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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眼泪飘落成雪染白了季节 于海洋 由青岛开往哈尔滨的703次列车，缓缓驶入终点站。望着窗外厚厚的冰雪，我的心也在急速的降温。脑海里蓦然闪现出你苗条修长的身影和迷人的笑脸；还有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在列车缓冲刹车的霎那；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那种酸楚的感觉，也霎那间涌上了我的心头；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 记得30年前夏天，我们双双来到冰城哈尔滨游玩。一下火车，我们就去了奋斗路。当时哈市最为著名的“秋林”百货公司，逛了一上午，你什么也没让我给你买；出来后我说有点口渴，你说给你买点水果吧。我给你买了一个菠萝。这是我今生为你买的第一件物品；也是唯一的东西。后来，我们又去了美丽的太阳岛；乘船，游泳。在岛上的凉亭里坐了很久；聊了很久······ 我说：你是游船，我就是你停泊的江岸。你说：我是雪花，你是田野，我会在你的怀中渐渐融化，流入你火热的心窝。你说：你是葵花，我是太阳。你会追逐着我的赤诚和光热盛开怒放。你说：我是鱼儿你是水，我们会永远相依相偎。 500年前，我坐柳在絮纷飞的大树下，独自弹奏着心曲，蓦然瞥见，你素裙飘飘，瞬间，便缀入你挖掘的爱河，不能上岸。 几百年后，我伫立在屋后的池塘边，脸上写满了凄婉。我的目光瞥向如镜冰面，蓦然看见你在镜中，翩翩起舞。扰乱了我的心境，那一刻，我知道了真爱的火花，真的可以在瞬间迸发。只恨我的身体，无法到冰面上与你成双！上岸后，你的目光，却久久的停留在我哀婉的脸上。从你会说话的眼睛里，我读出了希望。我说，夏天，带你去哈尔滨的松花江，你心驰神往。我说也可以带你去北戴河海滨，你也欣然应允。那年，你十六，我十九。 也许，前世的过往延续了今生的缘分。居庸关的城楼，渤海之滨的老龙头，哈尔滨的太阳岛上，都有你我缠绵的故事。 爱上你，真的只需一瞬间， 忘记你，却要一生一世。 我用洁白若雪的梨花，捎去我的牵挂与思念，让它随风飘落你的心田，让它传递我的问候和期盼。也许，它再也无法挑逗出你双眸里的一滴眼泪？也许，它再也牵动不了你一丝的挂念！我想，如果海枯石烂可以改写，你我的山盟海誓，也只一场虚幻，&一个幻象十足的意境而已。所以，我丧失了写诗的激情，也没有了创作的冲动。熟视无睹了洁白，也无视那漫天飞舞的白雪。 那年秋天，我去沈阳开会。在熙攘的人群，我又邂逅了梦幻中的你。高挑的身材，迷人的眼神，又摄住了我的魄魄。于是我们的故事，又写到了故宫和北陵。思念的痛苦，倾诉了三天三夜。你的眼泪染白了裙衫，我的思念，不再惘然！ 你说：自从你去了石家庄，我也失去了自己。去你家找你，你父母也不告诉你的讯息。不久，我发现身体有些不适，呕吐不止，也没了那事儿。姐姐说我怀孕了，我一下就懵了·。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你，万般无奈，只好央求姐姐陪我去了医院······我恨你、骂你······· 你说：失去你以后，那首《惜别的海岸》不知唱了多少遍？“不平静，海浪升，像我不平静的心情·····“只缘念君无觅处，盼君归来朝与暮。听着她的哭诉，我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了。我的过失，使我抱憾终生，亏欠终生；我将用什么来弥补呢？恐怕用财产，用生命皆无法弥补这终生的遗憾了······ 时光，流水般消逝着，又是几年过去了。你早已不是花季少女，我也不再是丰华少年。可是对你的思念，却延绵不断······· 太阳岛的游船上，是否飘扬着你的白衣裳裳？月夜里，是否也注满你对我的思念？银河阻挡不了牛郎织女的七夕相会，千山万水，阻断不了你我的再会······ 在将暮未暮的今世，你我是否能再会？你在冰上起舞，我在岸上欣赏，相濡以沫、心心相印。终有一日，那时的我们，在杨柳树下，恬恬夜语，追溯流年带走的甜蜜。 ”小轩窗里，你正梳妆，纵使“足下嗫丝履，头上玳瑁光，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珰，指如削葱根，口如含珠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 然而，窗外，大雪飘飘使人身心俱寒，思念成灰泪已干，伊人不在寸肠断。雪花凄凄，凄冷了谁苦守的心？雪花寂寂，寂寞了谁的思念？雪花悠悠，忧愁了谁的红颜？这季的雪，混杂了我的思念。思念曾经的风花雪月，游船上，你唱歌，我伴奏，海岸边，相拥相报，默契的心灵相通。 夜晚，梦境中，明亮如镜的冰面上，蓦然，你踩着冰鞋，翩翩向我飞来来·······不曾想过，当年太阳岛上的凉亭一别，便让我思念到了如今。却依然不能与你相会！有的只能是梦里的缠绵——与你相偎相伴！ 所有的一切，也只能像此刻一样，只是念想的瞬间。 那年的惜别，一别竟不知归期，我登高望尽来时路，却不知你身在何处，一年一月一日，一时一刻一秒，只是延绵不断地思念。当思念成泪，飘落成雪；就染白了季节····· （于海洋） 2014年12月19日于哈尔滨市木材街 东北农业大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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