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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长孙与秦刀易论理 “有这样欺负小孩的吗？这个秦刀易还像个校长吗？”贱狗爷爷长孙。 贱狗爷爷长孙受当时抗日风潮的影响，在抗战时期参加了国军，开赴抗日战场，而且会武功，曾一人力敌五个日本兵，砍下了三个日本兵的头颅，另两个日本兵魂飞魄散，吓得快速逃走。长孙爷在曾拜队伍上一位很有些邪道的高手为师，不知是哪门哪派的功夫。抗战胜利后，长孙的师父不愿打内战，离开了部队，也劝长孙也离开部队。长孙对文化人是相当地尊重，特别敬重老师。他虽然是国军，但村里人没人拿这个说事，大队、公社和县上的干部都没人找他的麻烦。长孙兴起时在村口打拳，虎虎生威，边打边吼，身边的树叶纷纷飘落，惊起附近田里的大群鸭子嘎嘎直叫，四处逃散。 “长孙爷！”无论大人小孩见到这个昔日的抗战老兵都心生敬意，敬畏地叫上一声。 长孙爷龙行虎步走进宝塔小学，找到校长秦刀易。 “你是校长吧？”长孙爷一眼就看出秦刀易是校长，走到秦刀易面前，客气地问道。 秦刀易心里咯噔一下：“是不是贱狗的爷爷来了？该死！我怎么忘了这人？这个人不好打发啊。”秦刀易心里有些发毛，但在一群老师面前可不能装熊。 “干什么？你在喊什么？”秦刀易强作镇定。 “你是不是为难了我家贱狗？”长孙爷笑问。 “学生讲错了话，做错了事，我作为校长的该不该教育？”秦刀易反问。 “嗯，道理是这个道理。”长孙并不着急，反问道，”那我问你，贱狗讲错了什么话？做错了什么事？” “他骂我剥削，是不是讲错了话？他把牛粪倒到蘑菇上，是不是做错了事？”秦刀易色厉内荏，做出咄咄逼人的架式。 “你吃了学生发的蘑菇，又不给钱，是不是剥削？我贱狗天天挑牛粪来帮你们发蘑菇，连蘑菇汤都捞不着喝一点，吃了白食还不承认，还好意思讲，我们吃的蘑菇好脏啊？依我看，剥削都讲轻了，剥削的话，被剥削者还可以有一点收获，你这个行为是公开抢劫！再说了，牛粪不是倒在发蘑菇的床上，难道要倒在你睡的床上？我家贱狗哪点讲错了？哪点做错了？”长孙爷越讲越气，“你哪还像个校长？讲出的话连小孩都不如！” “你算老几？敢来教训我！”秦刀易被长孙的话激怒了，血冲脑，本能地拍了桌子。 “我不算老几，我就是个农民，也不敢教训任何人，不像你，对一个小孩都要欺负，你真能了不得啊！我与你讲道理，你讲不过就动怒拍桌子，你这个校长真威风！”长孙讥讽道。 “你不就是当了几年国民党兵吗？神气什么？”秦刀易青筋直暴。 “现在是讲你羞辱贱狗的事，扯我的事干什么？而且我的事自有组织来下结论，轮不着你这个校长来管。”长孙虽然没多少文化，但对于秦刀易转移话题还是清醒的。 “你这个国民党兵痞！敢来教训我共产党！”秦刀易指着长孙骂道。 “你还好意思讲你是共产党，真丢人！你连一个小孩子都不放过，哪像个共产党！”长孙嘲笑道。 “老师们，一起上，打死这个国民党！”秦刀易完全乱了方寸。 老师们站在原地，没有一个人挪动半步，老师们从心底里佩服这个抗战老兵，对于今天长孙教训秦刀易，他们心里不提有多解气，平日里这个霸道的校长把老师们像家奴一样呼来唤去，稍不如意便大声呵斥。 “你们还不动手？你们敢不服从党的指示？我要报告上级，开除你们的党籍！开除你们的公职！”秦刀易威胁道，有几个老师慢吞吞地上前走了两小步。 “各位老师，你们是我孙子的老师，按老规矩也是我们家的老师，我长孙敬佩你们这些先生，你们是文化人，知书达理，今天这件事情，和你们没有关系。”长孙爷双手抱拳，向老师们行了个环形礼，“我这辈子，共产党的干部见过不少，共产党的大干部也见过几个，在我印象里，共产党的干部是讲道理的，是爱护人民群众的，就没见过像他这样不讲道理的，我看他就像个国民党反动派，应该开除党籍！” “我操！我和你拼了！”秦刀易像一头发怒的公牛，向长孙爷冲过来。 长孙侧身避开秦刀易，秦刀易用力过猛，一头撞到墙上，痛得呲牙咧嘴。 秦刀易平日霸道惯了，今天在老师们面前丢了脸，却硬撑着，嘴硬道：“你这个国民党敢欺负共产党！”但语气明显底气不足。 “我纠正你一下，”长孙气定神闲，慢慢道来，“我不是国民党，我只是参加了当时的中国军队去抗日。同时，你也不是共产党，共产党是个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组织，你只是其中一个党员，而且是个不合格的党员。再一个，我没有欺负你，倒是你要欺负我，我与你讲道理，你不讲道理也就罢了，还要动手打人，打一个抗战的老兵，我敬重你是个学校校长，我一直都让着你，没有还手，你真有能耐啊。” “还有啊！”长孙爷说得兴起：“我与你讲，一人有错一人当，贱狗的老子有错是他老子，贱狗没有错，你为什么拿他老子来羞辱他！搞株连不是封建社会那一套吗？我今天来是跟你讲道理的，不是来打架的。我还要告诉你，当官一下子，做人一辈子。你要尊敬老师，爱护学生，不要像日本鬼子一样祸害老百姓！” 说完，长孙爷扬长而去。秦刀易自己撞得嘴角流着血，上公社汇报去了。老师们没有一个过来安抚，各自回屋了。 “反了天了！这还了得！敢公然暴打校长！通知大队民兵营，把这个老东西抓起来！”公社陆副书记是从“知青”里提拨上来的，年青气盛。 “小陆，先别激动，这事没那么简单，先向上汇报再说。”阳书记若有所思。 这事向上汇报后，上面又汇报给上面，最终上面答复了两句话：淡化处理；免去秦刀易校长职务，远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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