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魏开安 第十九章 凯源这天起了个大早,到外跑了一圈步后,回到家中就开始整理自己的卫生,他今天要以全新的面貌去找铁城区政法委书记弓杰勇。 早晨八点多钟,他打扮整齐,以洗涤干净的整体形象,劲头十足的走进了铁城区政府大门。 走进门后,车从东行,车从西出,环绕有序的院内公路形成椭圆形,椭圆形的里面是公园。公园里有各种欣赏树,各种欣赏花,各种不同的草,到了春天季节,那真说的上树上绿色争艳,地上鲜花盛开,花中有绿,绿中有花,花树相连,十分美观,构成一幅美丽的图画。 凯源走进了铁城区办公楼,看到楼内干干净净,玻璃窗亮的透明照人,光亮清晰,十分耀眼.凯源要找的区政府法委书记弓杰勇在3楼,本来是可以乘电梯的,可凯源为了欣赏这楼的美丽,他走着走上了三楼。 弓杰勇的办公室在三楼303房间,在原来时,凯源经常给他送书,已经去过多次,是比较熟悉这里的情况的。 弓杰勇,46岁。他,魁梧的身材,大大的眼睛,宽宽的脸面,说话响亮,做事扎实,他已经在政法委这个职位上工作了八年。他,学习中有实践,实践中有总结,总结中有经验,经验中有大度,大度中有把握,把握中有分寸,分寸中有法律。 弓杰勇看到凯源到来,马上对凯源说:“凯局长,你来了。” 凯源说:“来了,今天找你有点事,要你给我帮忙。” 弓杰勇说:“咱认识这么多年了,只要合适我就给你帮。” 凯源说:“清明前去献孝心,把山点着了,这不,林业局把我告了。” 弓杰勇说:“你怎么不找一下弓芝林局长,在他局里把事情平息了。” 凯源说:“前几天,弓芝林局长让我去一趟,同我说了,在局里处理的。” 弓杰勇说:“那怎么又上报了呢!” 凯源说:“可能弓芝林局长说了不算,挡不下了。” 弓杰勇说:“你又去找过他没有。” 凯源说:“没有,我找我原来的狄向往局长找过他多次,我也找过他一次,他一意孤行,谁也难以挡住。” 弓杰勇说:“这不应该,你们都是局级干部,彼此又很熟悉,怎么能到这种地步呢!” 凯源说:“我想了好多天也没想出什么理由来。” 弓杰勇说:“现在到了什么程度了.” 凯源说:“现在森林公安已经报区检察院了,我才来找你,你管这一块,是否让检察院不起诉我,把这件事押在检察院。” 弓杰勇说:“我同起诉科说一下,看是否押下来。” 凯源说:“你尽量多操心,最后把这件事押在那里。” 弓杰勇说:“有时候,不是一个人说了算,而且,法律是无情的,必须合情合法才能行。” 凯源说:“你总是威力大一些。” 弓杰勇说:“我干了多年了,大家比较熟悉是真的。” 凯源说:“你事多,我先走了。” 凯源走出了弓杰勇的房门,想起了同弓杰勇的初次友好。那是15年以前,凯源在区乡镇企业局任科长,弓杰勇在监察局任科长。凯源为了同弓杰勇加深友谊,他局下面有一建筑公司实体,实体的经理是凯源的老乡木环卫。 木环卫,45岁。他,善于经营,善于观察,把握市场行情,在建筑公司的基础上,又组建了煤炭公司,钢材销售公司,同莱钢建立了友好亲密关系,这些公司都干的风声水起,红红火火,利润丰厚。 木环卫知道同凯源是老乡后,他们就互相走动,互相交流,建立起了更深层次的友谊。 凯源看到弓杰勇以后肯定有所发展,他就想多接近他,请他一次。但当时凯源的工资维持家庭温饱都有些难。这时候,他想到了木环卫。 凯源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木环卫后,木环卫满口答应并让凯源选择一处好一点的饭店。 木环卫有了这句话后,凯源又亲自到弓杰勇的单位通知他,订在星期天在新世纪大酒店请他,并让他邀上他的妻子一起参加。 星期天的酒宴订在新世纪二楼的牡丹厅。厅里有一张大桌子,有两对沙发,桌子上摆放着一盆盛开的鲜花。桌子上面有一个大圆盘是能转动的轻轻一摇,桌面转动,想吃什么菜就转一下,灵活流动,吃菜方便。 这天参加宴会的有了弓杰勇同他的妻子栾敏。木环卫同他的司机,凯源同他的妻子阵英丽。 弓杰勇的妻子栾敏,青春,五官端正,清新亮丽。她,脸是瓜子,腰是杨柳,眼是桂圆,嘴是樱桃,手是莲藕。她,温柔中有大方,大方中有优雅,优雅中有姿态,姿态中有美丽。她原来在一家国有企业工作,成立铁城区后,调到了弓杰勇的单位,她们在一起工作。 这次的宴会主要是交流,没有什么所求,各自所办的事,宴会很随意,很自然,聊起来就没有约束和束缚,凯源同弓杰勇聊了很多。 在边吃边喝的时候,弓杰勇问凯源:“你原来在什么单位工作?” 凯源说:“在国有煤矿工作。” 弓杰勇说:“主要做什么工作?” 凯源说:“刚工作时,干过掘进,干过测量,后干煤矿设计。” 弓杰勇说:“煤矿很辛苦。” 凯源说:“不下井不辛苦,下了井那就太辛苦了。” 弓杰勇说:“我没下过井,井下什么样。” 凯源说:“下了井后,到处黑洞洞的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弓杰勇说:“那你们怎么工作?” 凯源说:“我们有指定的工作迎头,工作面,每天按照领导的安排去所指定的地点工作,各人有各人的任务。” 弓杰勇说:“复杂吗?” 凯源说:“复杂,如掘进来说,有打眼的,有放炮的,有开装掘机的,有向外推车的,有打柱子的。” 弓杰勇说:“还真不好干。” 凯源说:“一般人吃不了这个苦,而且要适应这种环境也需要一年的时间。” 弓杰勇说:“听说工资怪高。” 凯源说:“高什么,也就多那几角钱的下井费。” 弓杰勇说:“你干了几年掘进。” 凯源说:“我干了一年。” 弓杰勇说:“你后来的工作怎么样?” 凯源说:“后来就成了技术工作,天天与数字打交道,同图纸打交道就有了一些成就感。” 弓杰勇说:“你什么学校毕业?” 凯源说:“高中。” 弓杰勇说:“几种。” 凯源说:“辛村十二中。” 弓杰勇说:“也行,那时候高中生少。” 凯源说:“是的,当时矿上招高中生需要五人,只招了我们三人。” 弓杰勇说:“后来怎么又干设计了。” 凯源说:“有一位总工程师看中了我,他就把我调到他那里去了。” 弓杰勇说:“这个工种好,能学很多东西。” 凯源说:“是的,从通风,运输,等一系列要都懂一些。” 弓杰勇说:“你这个工作不错,你怎么调出来了。” 凯源说:“当时我是这样想的,我父亲是煤矿工人,我是煤矿工人,我儿子再让他干煤矿工人,感觉太单掉了。那时候,煤矿工人允许接班,所以,我不想让儿子接我的班去煤矿,才调出了煤矿。” 弓杰勇说:“从煤矿向行政调很费事吧!” 凯源说:“经过了十几部门,有点费事,但成功了。” 弓杰勇说:“现在你感觉到你的工作怎么样?” 凯源说:“轻松,自然,有规律,干一个月也顶不上在煤矿干一周的工作。” 弓杰勇说:“那么调出来还是对了。” 凯源说:“对的,可还没问你原来在那里工作。” 弓杰勇说:“在某公司工作。” 凯源说:“任什么职务。” 弓杰勇说:“司机,办公室副主任。” 凯源说:“司机很好,到处缺少。” 弓杰勇说:“还行,一技之长。” 他们俩说话的时候,他们几位在一边静静的听着,没有打扰他们,特别是弓杰勇的妻子,一言不发,更显庄重,大气和风度。 凯源从这次请了弓杰勇和他的妻子后,两人有时间就坐在一起交流,有时间也经常喝一杯,成了无话不谈,深层次的朋友。十几年来,一直如此保持着这种关系,弓杰勇也随着自己的能力,职务逐渐提高,一直升到了政法委书记的位置上,但他们之间的关系一直不变。 凯源刚找了弓杰勇后,稍微安定了两天。两天以后,他思绪又翻滚起来,心中老是不踏实,夜里睡一觉后,再也难以入眠。经过反复思考,他感到,必须做的要努力去做。这天早晨八点多钟,他信步走进了铁城检察院。 检察院要求是严格的,他走进了办公大楼,楼下的门卫不让进,先登记,再打电话联系才能见人。 凯源这次要找的是他的熟人方丽丽。她在检察院任政工科科长。 方丽丽,38岁。她,青春,漂亮,亮丽。她,说话大方,做事扎实,处事稳重,执法严肃。她,泼辣中有能干,能干中有方法,方法中有技巧,技巧中有精彩,精彩中有艺术。她是考入公务员系列的,走进铁城区检察院的。她从科员做起,经过十几年的努力,已经成为院里的骨干力量。 原来时,凯源同她的父亲都在同一家国有企业工作,而且很熟悉,自方丽丽考入检察院后,凯源经常同她的父亲方大伟在一起说说话,叙叙旧,有时在一起喝一杯,关系一直保持着友好,亲切同交往。 凯源在办公楼下等门卫给方丽丽打了电话,方丽丽答复让上去,门卫才打开了上楼梯的门。凯源走进了方丽丽的办公室。方丽丽看到凯源进了门,“凯局长,你怎么来了。” 凯源说:“我有点事想麻烦你。” 方丽丽说:“咱们都是老熟人了,你有事你说吧!” 凯源说:“这次清明去上坟,不小心点着火了,被立案了,要报检察。” 方丽丽说:“报来了没有?” 凯源说:“已走在路上了。” 方丽丽说:“你没找找政法委书记。” 凯源说:“我找过了。” 方丽丽说:“他怎么说。” 凯源说:“我本意让他找你们的检察长,可他说直接找你们这里的起诉科文俊笑科长。” 方丽丽说:“这人不是很厚道,有时死了活了的说和做不一样。” 凯源说:“谁能说了他听。” 方丽丽说:“检察长。” 凯源说:“你们平级,你找他一下行吗?” 方丽丽说:“力度不大,他经常变化。” 凯源说:“市里检察院的阵检察长找你院的检察长行吗?” 方丽丽说:“他们两人关系最好,能行。” 凯源说:“那是我同学的一位弟弟,不知道人家愿意帮不愿意帮这个忙。” 方丽丽说:“你可以找他试一下。” 凯源说:“我抽时间找他一下,可你院里你也是老同志了,一定要帮我说话。” 方丽丽说:“文俊笑这人不和其它人一样,一些话都拿不准。” 凯源说:“你尽最大努力帮,最好把这件事压在你院里。” 方丽丽说:“我是八人评审成员,到了一起研究时,我提出我的意见,再动员其他几位,也同意我的意见。” 凯源说:“那太好了,你尽量帮吧!你懂得多。” 方丽丽说:“到了这里进了程序就严格了,但咱尽量做吧!” 凯源说:“好的,我有事就给你打电话,你多关注一下,咱干了这几十年,办不好,可就倒大霉了。” 方丽丽说:“这个林业局,大家都是在一起工作的非立什么案,罚点钱也就算了,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 凯源说:“看来,人家有难处。” 方丽丽说:“人和人不一样,有些人就怕事小了。” 凯源说:“是的,这样我就要做好挨整的准备。” 方丽丽说:“也不用怕,已经这样了,只好慢慢解决。” 凯源说:“对啊!我急死,到法律的线上,不是一个人说了算,我就只有等待,和尽量做工作。” 方丽丽说:“在这里不起诉最好,到了法院更难。” 凯源说:“顺其自然吧!我已经挡不住了,你忙吧!我回去了。” 方丽丽把凯源送到楼口,对凯源说:“我不下去了。” 凯源说:“你回去吧!”他同方丽丽摆了摆手走下了楼梯。 凯源同方丽丽这一交流,他走在路上,想的很多,怎么又碰到了这么一个样的起诉科科长。但事情总是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的,很多事不是个人说了算的,有时候不知不觉就跳出了一些不知道,这就是世间的变化,这就是世间的复杂。凯源边走边想,我应该再去找谁该做什么又摆在了他的面前。经过了一阵子反复后,凯源终于平静下来,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我献孝心没有错,可意外让我犯了错,犯了错就要享受那种整治,犯了错就要享受那种惩罚,逐渐逐渐的让自己从复杂中慢慢的走了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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