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图片:马加强 音乐:网络 水路很长,旱路很远......如今再踏上乡船,总会有这种突兀的感受,有点心酸,有些悲凉,叫人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人近中年,抑或因常年在外。 我所说的水路就是进出老家南阳镇的那段船程,再确切点便是,渡口码头与红色码头之间的距离,满打满算,不足十里。十里,在车轮下不值一提,可在船头前却不一般,而在南阳人的心里则更有分量。 随着全面小康社会的深入推进,老家南阳镇也得以崭露头角,并在古镇旅游业的驱动下,实现了发展与突破。就拿老家载客的乡船来说,从木船到水泥船,再到铁壳船,性能越来越好,速度越来越快。过去乡人常说,“进出一趟南阳岛需要个把钟头”,着实令人倍感漫长。 这段水路,曾一度叫我摸不着边际,甚至曾被我认为是一辈子的“谜”。直到十一二岁时,我才第一次跟着祖父坐船出镇,当时是跟着他老人家去鱼台县城进货。那时候,柴油机轰鸣,烟雾缭绕,这段水路时常被滚滚的黑烟给带偏,叫人难以目测,也就自然无法估量了。 如今的乡船进一步升级换代,每一艘都像游艇那般,造型更美观,行驶也更便捷,不再轰鸣聒耳,也不再冒黑烟。坐上乡船,十几分钟的工夫,就从岛外码头到了岛内码头,就让这段水路变得无从谈起。然而,暗自琢磨一番,这路还是长,能够延长到那些只身在外的日子,亦可以延伸到那些有家难回的时分。 2020年,在枣菏高速的贯穿下,南阳镇有了高速的出入口,对外连通了旱路。然而,走这条旱路的人并不甚多,难道走旱路不更快吗?可多数人还是选择坐船进出南阳镇。后来,才发现坐船早已成了我们来去的一种习惯,抑或成了约定俗成的事情,就连一些慕名而来的游客,他们也认为坐船进出水乡是最理所当然的事情。这当然不能用观念滞后或固步自封等词语来断言评判,而应该用纯正的乡情去诠释,用心头的期许来界定。尽管旱路四通八达,但依旧叫人感觉很远,远到了人的既视感之外,远到了那些可望而又不可及的尽头。 坐一次船,要么进岛,要么出岛;走一段路,要么回家,要么离家,长与短都在脚下,而远与近自在心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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