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门在外走四方，东南西北飘无常。上个世纪农民工，无技无能卖苦力。我乡祖辈担瓦罐，走街串巷出远乡。 话说上世纪九十年代，我船载车运在江西本省很多年，走过了很多地方，遇见了很多好人；也碰到了很多坏人，结交了很多好人朋友。解决了温饱、盖上了新房，生活基本无忧。但小孩还小，外面再怎么复杂，都要去面对，那怕有死的危险无畏前行。 这是上世纪九十年代我自己盖的瓦房 当时农村种田、种地、交完了公粮、交余良，养猪还要交仼务。面朝黄土，背朝天，根本没有余钱，只有出去做买卖，才能走出困境；改革开放之初，有很多社会靑年不想吃苦，再加上官僚本位主义思潮，到处都有社会流氓，出外相当困难，长期走过外面的都吃过这样的亏，只是大小而已，有的还搭上了生命，这是现实，我没有夸大半句……… 听同乡在广东做生意的老表说：广东治安好，生意好做，经济发达。于是我就和几个兄弟商量，家乡这边不好做下去，流氓、恶棍、敲诈勒索太多，思虑再三只有闯广东再图发展，但从没有去过广东，对于装什么货、放在那县、那市、心中无普，但不管如何都要去广东尝试，这样我就去黄埠细桥，找了一个在广东当过兵的师傅，他能说广东话，对广东他也比较熟悉。再说货的问题？现在云、贵、川出来打工的人多，他都喜欢泡菜，泡菜坛子能卖上十来块钱一个；在鹰潭窑厂批发大号价：3块多点，二号菜坛价：2块多些，运费二千多，平均运价1块钱左右，加上各方面开销共5元多些成本一个，每担十二个，这样算下来，卖完了一担可以赚四、五十元一天，这样比做其它手艺好很多。 九五年的某天，一辆载着满车的泡菜罐子、盖着帆布雨篷，下面躺着十来个人，从鹰潭出发，走上了105国道往广东省的公路上。经赣州、九莲山、走龙川、下广州，我在后货箱帆布底下躺着，午时太阳大，藏在里面的实在憋不住，就使劲拍打车篷顶盖，驾驶室里的司机就知道后面的人要下来小便什么的？但还要开到避静处停车，因为这是违法，人货混装，不感大意，里面的人实在憋屈，有的抽烟，就把烟头烧个洞洞，好有些空气，这样确实危险，满是稻草塞好的货，一旦不测，后果严重，之后想来毛骨悚然。…… 上路一天一晚，天未亮之时，机司停下车，叫车上的人都下来透透气，我们一下车，以为是白天，到处灯光通明，高楼林立，别是一个天地；头一次去广东跟老家比，天上人间……。司傅和我们商量说：己过了广州，这里停车的地方，名叫大沥，你们到底往那里开，好卸货，总不能老是开车，这里有哥、启发、弟，启国、启富、村里兄弟、启胜、章进、运风和他妻舅哥，等十来个人，但都不知放什么地方好，面面相觑。机司出于好意说：你们不如放去四会，那里离广西很近，当地人也有很多吃泡菜的。闻听此话，大家睸开眼笑说：好，就依你司机的，开四会，这样说好，坐后面的继续上车藏在篷布里。几个小时后车子停下来，叫大家下来，我们知道到了四会市了，可大家一下来，见的和之前的大沥比，又是天襄之别，到处都是木瓜和龙眼、枥枝树，县市和我们老家沒有多大区别。 到都到了，只有听天由命，好卖不好卖与生活无关，于是就拿出几个泡菜坛来，大家分头找租房去，当地人觉得希奇，从车上跳下这么多人，拿着几个隔死蚁的嗡子（广东白话）；看到当地啊伯、啊姨我们就打听，用的是余干普通话，他们没有听得懂的，后来就叫上讲白活的机司和我们同行找房子，几个钟头过去，就是找不到租屋，又听说当地有窑罐厂。 到了中午，找了间快餐店，吃过中饭，打听了一下饭店老板，听他们说这里乡下人也和我们一样，去洲三角打工谋生去了，乡下都是留守儿童与爷爷奶奶，四会市不大。闻听此言大家只好重新上车。掉头往东莞出发，行至番禺、市桥，坐在驾驶室的我哥说：就在这里待到天亮，这里工厂多、势面宽，看下地图，于是，司机就停下车来。坐车箱里众伙伴解开帆布，伸伸懒腰，憋死我了，后来就在车底下找些东西睡待天亮，广东的蚊虫你知道的，一年四季都有，可那里管得了，只有和死猪一样的困了…… 第二天天亮，大家还是和先前一样，拿出几个菜罐好找房子，由于言语不熟，指指点点比较方便，后来就在市桥往虎门方向的公路边找着了租屋，卸完货，已经是三夜三天时间，由于人多，开销大，房东要押金，我们这些人还要去派出所办暂住证，第一次来广东人生地疏，需要留些钱放身上，这样，结算车费就要欠款，而机司身上也没有带多少钱，回去要加油，实在无法，那你只能等我们办了事，明天出去卖货有钱再给你了。机司想了想，他还是回去，在路上找战友借钱回去。 如我们所愿，十天半月，这一车货就被我们销售一大半了，并且都是打工的云、贵、川打工仔买了，生意不错，但回去再调货来很是周折，听当地人讲，去增城、石潭也有窑厂，众人推荐我和哥哥启发、章进几个去增城看看有没有，这时应该快到端午节了，离小暑还有二十天左右，我带了个挂包，装些换洗衣服，几个人出发去到增城石潭，果真找到厂家，并且接待了我们，要货需要等二、三天出窑才能发，这样几个人就住下了，在窑厂过夜，包裹放在头边，第二天醒来，包不见了；可能贼眼认为我带了很多钱要货，放在包里，那知道我们的钱都用手巾包扎在脚肚上，穿着长裤，什么人都难找，这是我那个年代做生意藏钱的地方。 做生意和本地人打交道，一来二去，我慢慢学会了广东白话，跟对方上了年纪的沟通方便多了；我个人认为十来个人，我们分成二伙，送二车过去，隔二十公里一处，互相照应，完全没有问题，可他二人认为吃一口、是一口、卖完了再说？后来就发了一车过去，这次顺利，当地请司机，放在东莞松岗镇，这车货是广东用的煲汤锅，他们叫粥煲，几块钱拿来，可以卖到十几块至几十块钱不等，十来天不到就卖完了，没有按照我的方法，赚到一些钱后生们，年轻气盛，就要回家过端午节，等小暑后，收早稻、陪老婆孩子，此后我和他们分分合合，各有发展……。有道是： 千里之遥路不远 江湖生意二脚移 只为生活奔东西 家竞贫困兄弟多 再艰再难要奋斗 养儿育女要做人 在家容易出外难 男人就是顶粱柱 好不客易走广东。 再续下节四：再续花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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