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第11集59：倒霉的一天（老大）

昨天下晚自习，老大说自行车爆胎了，一路推回来的。问他具体情形，他说早上轧了一颗小石子，不知怎么就爆胎了。

我半信半疑，以多年经验，区区一颗石子不可能导致爆胎，再说他的车是才买了一年的捷安特，何至于这么差火。再看他脸上，有两处明显的擦痕，更不可理解了。问他还有没有别的伤，他拉开裤腿，裤子上破了个大洞，膝盖上一大片擦伤，伤得还不轻。

我问他是不是撞车了。他否认，只说是自行车突然爆胎，车子向左倾，他向右保持平衡，结果摔到地上了。可是，一米七八的大个子，双腿一支就站稳了，何至于脸和膝盖都受伤呢？

爸爸也表示怀疑。前胎已完全瘪了，打气都打不进去。但他就是不承认撞车。

我心生一计：“明天我去帮你修车，你不说明原因，别人怎么修呢？不对症下药修不好的。”

他马上承认：“撞车了。快到学校了，我脑子里想着今天的语文和物理考试，没注意，和一辆逆行的电单车撞了。”还好没伤到骨头，我们也不忍心责怪他了，只叮嘱他今后小心。

今天早上，我去上班，顺路带他去学校。路上打开了话匣子：“昨天是我最倒霉的一天。撞了车，我推着进了学校，结果校牌可能撞的有点松了（挂在脖子上的），进了学校不远就掉下来了。正巧从一个缝里掉到下水道里。我打开下水道盖子，夹了出来。到食堂，太晚了，没米粉了，只好吃了一个面包就去考试了。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还有前天丢了牛奶卡。是不是生日那天玩得太嗨了，把我几天的好运气都用完了？”

我说：“否极泰来，你的好运气可能快到了。怪不得你这几天回来都一脸晦气，原来是被坏运气缠住了。”

我又问他：“昨天为什么撒谎？一个小石子导致爆胎，你把我们当傻瓜？”
他说：“习惯了，平时经常骗同学。”

我说：“你这不是嘴，是渣男在骗鬼。”

他说：“是的，我的同学都是鬼。对了，当老师的千万不能骂学生是搅屎棍，不然其他学生都成屎了。”接着又聊起今天的考试，他希望数学题目越难越好，太简单了分数拉不开，显示不出他的水平。那得意的小样儿，真是欠扁。

聊了一路，看得出他心情好多了。这么大了，他还愿意这样跟我聊天，我也很开心。昨天考语文物理，今天考数学和政史，明天考英语和地生。今天回来要问问他，几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