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李玉：毒娘和可懊鸟

毒娘与可懊鸟
河南  李玉

　　在我的家乡伊川县呜皋镇一带，一直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

　　故事里的人早已仙逝。而故事发生的那山，那坡，那庙宇，依然存在，成为人类历史的经典。

　　古呜皋镇地处洛阳市伊川县的南大门，与嵩县交界。在古镇西边的山坡上，有一座九皋山，山顶上有一个南岳庙，距今已有1400多年的历史。

　　南岳庙始建于北魏，是孝文帝为朝五岳建的南岳宫殿。

　　南岳庙四周林木葱茏茂密，楼格林立，是伊川县八大景观之一。

　　每年的三月十五，就是庙会日，这一天热闹非凡，魔术杂技、货物齐全，古玩饰品，应有尽有。大戏登场，锣鼓喧天，声乐飞扬。

　　古镇山环水绕，风景秀丽，在南岳庙山下的古镇南头，住着一户姓田的人家，这家主人叫田少宽，五十多岁，是做丝绸生意的。

　　田少宽在一次出远门的进货途中，突遇暴雨翻浪，沉船身亡。家中留下良田百亩，店铺十间。

　　田少宽和妻子白风兰，二十多年前结婚后，十年不育，于是，二人商议，就抱养了一个儿子，取名春华。春华来后三年，白风兰就生了个儿子，取名春成。

　　只从有了春成后，白风兰对抱养的大儿子春华的感情遂惭冷淡，甚至有些厌恶。

　　丈夫遇难后，二个儿子已长大，白风兰每每想到将来要把家产分给春华一半，心中就很不是滋味，她想：“春华生性机灵，春成憨厚老实，将来分家产时，春成肯定不是春华的对手，吃亏的一定是自己亲生儿子。”想到此，她忧虑再三，闷思苦想了半天，终于心生一计。并下定决心，除悼春华。

　　有一天，白风兰把两个儿子叫到自己面前，说：“在九皋山的山顶上，有一座庙，庙南有一块地，你们兄弟俩将那块地刨刨，草刨悼后，每人分一半地，种上蓖麻，谁的蓖麻长出苗来，谁就回来，谁种的蓖麻长不出苗来，就死在地里，不能回家”。说完，她就分给弟兄两个，每人一袋蓖麻籽种子。

　　兄弟俩扛着锄头和行李、干粮、水，高高兴兴地上山了。

　　通往山上的路崎岖艰难，兄弟俩走了一天，才走到九皋山下，这时，他们已走的很疲惫，于是就坐下来吃干粮，春华放下袋子，准备拿干粮时，春成发现哥哥春华的蓖麻籽种子香味扑鼻，再看看自己的蓖麻籽种子又黑又亮，一点香味也没有。于是就提出自己的蓖麻籽种子和哥哥的蓖麻籽种子况换。

　　春华为人善良，从小就处处让着弟弟，弟弟此时提出兑换蓖麻籽种子，虽然他不是很情愿，但还是答应了。

　　兑换后，兄弟二人又辛辛苦苦走了二天，才终于爬上了山顶，他们把行李和干粮放在庙内，休息一会后，就找到了庙南的那块地，紧接着就刨起草来。

　　兄弟俩起早贪黑干了二天，哥哥先把自己的那一半地锄好种好后，又帮助弟弟把蓖麻籽种子也种在了地里，这时，恰遇绵绵春雨纷纷落下，滋润着刚种在地里的蓖麻籽种子。

　　七天后，哥哥春华种的那一半地里长出了嫩绿的蓖麻籽小苖。而弟弟春成种的那一半地里，还是光秃秃一片，又等了两天，始终没见蓖麻籽苗长出来。于是，春成就对哥哥说：“哥，我在这里等，你下山回家取干粮”。春华本来不想让弟弟一个人留下。但眼看干粮所剩无几，只好决定自己下山回家取干粮。

　　春华回到家，白风兰见到后大吃一惊，问：“你弟弟怎么没回来呢?”春华就将两人况换蓖麻籽种子的事说了一遍，白风兰听后惊恐万分，懊悔不已。

　　原来，白风兰为达到害死春华的目的，就想出一个主意。她把给春华的蓖麻籽种子是炒熟的，难怪香味扑鼻!而给她自己亲生儿子春成的，才是真正的蓖麻籽种子，可她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想到此，她焦灼难耐，心急如焚，难道这是老天故意在惩罚自己吗?已来及多想了，她赶快备好干粮，紧随春华快步向九皋山，山顶赶去。

　　紧赶快走，无奈山高路远，精力体力有限，等他们走到山顶，赶到南岳庙宫殿时，已不见春成的影子。

　　白风兰此时已悲痛交织，神志恍惚，她忙又赶到庙南边的那块地里去找，可走到地边一看，只见不远处有一堆血淋淋的人骨。地头边一棵老榆树的枝头上，一只灰色的白脖子鸟凄惨的叫着：“可懊，可懊!娘炒麻种谁知道!可懊!可懊!娘炒麻种谁知道!”……

　　鸟儿的叫声清冷惨淡，随风发颤，同时，又是那么的清淅可辩。

　　啊，是儿子变成了可懊鸟，“天呢?这让我怎么活呀!”随着一滴清泪落下，白风兰悔恨交加，一头撞死在那棵老榆树上。

责编：丁松   排版：何苗

作者简介

　　　

　　作者简介：原名：李鲜霞;笔名：李玉，山崃，中国诗歌会会员,中国诗歌报编辑。祖籍，河南省伊川县，现居;河南省南阳市，撰写作品有小说、散文、诗歌，分别在《南阳晚报》、《中国诗歌报》《响水日报》等媒体发表。后在网络平台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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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2.2.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