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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史迁 洛神易说 2023-08-06 01:42 发表于荷兰 《系辞》曰： 在周易之宇宙观中，易之太极乃是阴阳不分的混沌状态；“天地混沌如鸡子，盘古生其中，万八千岁，天地开辟，阳清为天，阴浊为地”，于是好比盘古氏之开天地，从太极之中生出阴阳两仪；两仪既而分化，由阴仪分出少阴、老阴，由阳仪分出少阳、老阳，于是四象生焉；四象进一步扩展，老阳成乾（☰），老阴成坤（☷），少阳分为震（☳）、坎（☵）、艮（☶），少阴分为巽（☴）、离（☲）、兑（☱），于是八卦成焉。 自太极两仪而至四象八卦，代表着上古先民对世界认识之逐渐精细化，由是所描述与表达之事物亦渐趋精确。传说中，伏羲氏画八卦，盖其时之世界尚属简单，用八卦即足以涵盖先民日常之生产生活，这便是“八卦定吉凶”。 但随着生产力与生产关系之进一步发展，先民们眼前之世界开始变得更加复杂与多样，原有之八卦体系（三画，可最高表示三级结构）已不能够满足表达世界之要求，故将八卦相重而成六十四卦，这便是易之雏形。 鲁哀公问社于宰我，宰我对曰：“夏后氏以松，殷人以柏，周人以栗。”夫祭社之礼代有不同，易亦有一个长期递嬗演变之过程。太卜掌三易之法，周易之先乃有连山氏之易与归藏氏之易，皆六十四卦，筮法、卦名、卦辞、卦序有各自之特点。自周之兴也，凤凰鸣于岐山，在借鉴早先易法之基础上，周地易法开始出现与完备。随着周之奄有天下，周易始与先前之连山易、归藏易并列而为筮法之主流，并在其后之竞争中逐步胜出，而彼两种易法则渐至于消亡，惟周易相延至今。 八卦是周易六十四卦之基本构成单位，周易之解析与八卦之象息息相关，故欲了解周易，须先明白八卦之象。 1. 八卦 八卦，又称“八经卦”、“八基本卦”，分别是：乾、坤、震、巽（xun）、坎、离、艮（gen）、兑（dui）。 乾之符号是自下而上三个阳爻（—）：☰ 坤之符号是自下而上三个阴爻（––）：☷ 震之符号是一阳爻在下，两阴爻在上：☳ 巽之符号是一阴爻在下，两阳爻在上：☴ 坎之符号是上下两阴爻，中间一阳爻：☵ 离之符号是上下两阳爻，中间一阴爻：☲ 艮之符号是两阴爻在下，一阳爻在上：☶ 兑之符号是两阳爻在下，一阴爻在上：☱ 周易六十四卦即是由此八卦两两上下组合而成，周易之取象亦以此八卦为根据。 比如乾（☰）与坤（☷）组合，乾上坤下则成否（pi）卦，坤上乾下则成泰卦。 又如坎（☵）与乾（☰）组合，坎上乾下则成需卦，乾上坎下则成讼卦。 再如艮（☶）与兑（☱）组合，艮上兑下则成损卦，兑上艮下则成咸卦。 而乾（☰）与乾（☰）组合，则成六十四卦之乾卦；坤（☷）与坤（☷）组合，则成六十四卦之坤卦。此八个基本卦自身组合而成之卦，与其基本卦名相同。 周易中所有之六十四卦皆为如此之上下组合。 2. 八卦歌诀 八卦歌诀曰： 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 乾三连，即三条连续之横线（三阳爻）：（☰）。阳体坚实，三阳则至坚，凡坚实而满盈者，皆可以乾象之。 坤六断，即六个断线（三阴爻）：（☷）。阴体空虚，三阳则至空，凡空虚而有广大之容者，皆可以坤象之。 震仰盂，震（☳）一阳爻在下，二阴爻在上，阳实而阴虚，此即好比一正放之盘盂，底面为实，上面为虚（乃可以容物），故称之为“震仰盂”。凡下实而上虚者，皆可以震象之。 艮覆碗，艮（☶）是震之倒置，一阳爻在上，二阴爻在下。震既如正放之盂，则艮恰似碗之倒覆，故谓之曰“艮覆碗”。凡上实而下虚者，皆可以艮象之。 离中虚，离（☲）是两阳爻在外（分居上下），一阴爻在中，阳实而阴虚，故离体外实中虚，是以称之为“离中虚”。凡外实而中虚（外刚而内柔）之物，皆可以离象之。 坎中满，坎（☵）与离相反，坎体一阳爻居中，两阴爻处外（分居上下），阳为实，此好比中间被阳实所填满，是以谓之曰“坎中满”。凡内实而外虚（内刚而外柔）者，皆可以坎象之。 兑上缺，兑（☱）二阳爻在下，一阴爻在上。兑体之于乾体，其最上一爻为阴虚，好比有所缺失，故曰“兑上缺”。凡上缺之物，皆可以兑象之。 巽下断，巽（☴）是兑之倒置，一阴爻在下，二阳爻在上，比之于乾体，其最下一爻变为阴虚，好比断却，故曰“巽下断”。凡下断之物，皆可以巽象之。 如前言所述，八卦之符号盖脱胎于上古先民之结绳记事，彼既用绳结来表达事物，则绳结即成象形。是以此二十四字歌诀不惟乃八卦之记忆法，实亦描述了各卦所代表事物之典型特征。 木心先生曾经回忆说，在他很小的时候，母亲就把这二十四字歌诀教给他。后来他的学生陈丹青多次提到这件事，并由此感慨于木心从小就受到了那样好的传统家教。周易之卦象皆是形象，对于少年儿童原亦是容易理解与接受的。 下面我们具体介绍八卦之象。 3. 八卦之象 所谓象，即形象，用抽象之符号来描摹具体之事物。八卦之象即是用八卦之符号来描摹与表现事物，周易占筮即建立在此基础之上。若知易者，看到一卦符号，即可以知道它所表达之事物；反之，看到一个事物，亦可以用一卦符号来将之描摹出来。 大千世界，物象万千，然八卦之数惟八，此八卦因何能涵盖万千物象？盖宇宙之创生自简而繁，由一以剧，而八卦亦是从太极两仪演化而出，此两者之创生节奏乃是一致的，故八卦可悉象万类而无遗漏。八卦所表现之物象各不同，同一事物以其不同侧面亦可以由不同卦象来描摹。 （1）八卦之基本象 八卦各有一个基本象，其对应关系如下： 乾（☰）为天；坤（☷）为地； 震（☳）为雷；艮（☶）为山； 离（☲）为火；坎（☵）为水； 兑（☱）为泽；巽（☴）为风。 此八个基本象是八卦最基础之形象，对于了解周易十分重要。但我们学习周易，不但要知其然，更须知其所以然，须理解为何如此象征，以晓得此并非机械之规定，而是有其天然之合理性，如此乃可以拓展到万千物象。 乾（☰）为天：乾体纯阳，为阳气之极。在四象，阳极则为老阳；在二仪，阳乃太极初分之一仪，好比鸿蒙开辟而有天地，阳清以为天，阴浊以为地。乾体之纯阳继承自二仪之阳，三阳爻相连，为阳之极盛且大者，故乾之象乃轻清而至于极高，天也。此三阳爻自下而至于上，层层皆为轻清，天外而亦有天，以至于高远。故乾以象天。 坤（☷）为地：坤体纯阴，为阴气之萃。在四象，阴萃则成老阴；在二仪，阴乃太极初判之一仪，浊以为地。坤体之纯阴承继自二仪之阴，三阴爻相续，为阴之极浓且广者，故坤之象乃重浊而至于极厚，地也。此三阴爻自上而至于下，重重皆为重浊，地下而亦有地，以至于厚深。故坤以象地。 震（☳）为雷：阳性动而阴性静，坤体（☷）纯阴，为阴静之极，物极则反，故将有一阳生乎其下（爻序自下而上），即得震（☳）体。坤又为地，变而为震则一阳始动乎坤地之下，所谓“地震”也，故名之曰震。震之性动，而在古代最大之震动，一者地震，一者惊雷，地动则将有雷鸣，雷鸣而亦可以动地，故此两者皆象之以震。言震犹抽象，故形象化之则曰雷。 俗语曰“二月二，龙抬头”，先秦时期，农历二月初二乃在惊蛰前后（西汉时将雨水与惊蛰节气置换，故如今二月初二乃在雨水前后），所谓惊蛰，可看作天上打雷而将地下之蛰虫惊醒，它们因而开始出到地面上。震一阳而伏于两阴之下，似蛰伏地下之蛇虫，故有龙蛇之象——凡蛰伏于地中而欲动者，皆可以用震来表示。 艮（☶）为山。艮体二阴在下，一阳在上，是个示意性符号。其下二阴表示阴土之累积，其上一阳则表示累土而与天相接。所谓积土成山而高耸至天，是以曰艮为山。另一个角度，坤体三阴而为大地，艮是坤体最上一阴爻变而为阳，阴之性平夷而阳之性突兀，故艮可看作是大地之上而突兀显明者（阳之性明而阴之性暗），故以山形象之。 艮（☶）为震（☳）之倒覆，震之性若雷之动，艮之性则如山之定；震之性如初阳伏地而欲前，艮之性则如孤阳处前欲后；震阳而居初位，阳之始也，故震为初始；艮阳则居上位，阳之终也，故艮象终止；震躁而能决断，象积极以趋上者，艮凝而不冒进，象消极而保守者。总之，艮、震二体代表相反对立之状态。 离（☲）为火：离体是二阳爻夹一阴爻，阳之性光明，阴之性灰暗。观察火焰，外焰之温度高，故明亮；内焰则温度低，显灰暗，故离可以看作火焰之形象。又离体之一阴居中而二阳环之，好比由中间阴暗之体而向外散发出能量与光明，恰如一木之燃烧而成火，故谓之曰离象火，其性发散。 又乾（☰）之性纯阳，为大光明，而离体（☲）则可看作乾阳内部孕育阴气而失纯粹者——离体表面虽尚得乾阳之形，内部实亦已有阴气之孕育也。盖上古先民视日为大光明，却又发现日中尚有“金乌”（太阳黑子，早在殷墟甲骨文中已有相关之记载），是以认为日乃乾阳之未纯粹者，故以离象之。 坎（☵）为水：坎体二阴爻夹一阳爻，阳者轻快，阴者迟重。观察河流，中间之水流较快，两岸之水流因受到堤岸阻力则为缓。上古先民即用坎来描摹此现象，“水”字之原型同坎（☵）类似，之甲骨文之“水”字横放即是坎之形象。又坎体一阳居中而二阴环之，好比是一阳而浸于阴体之中，而水能浸物，故取以为坎象，其性浸润而收敛。 再者，坤（☷）之性至阴至暗，好比暗夜，而坎体（☵）则如暗夜之中而能显现光明者，此最好之形象即为月，故坎以象月，恰与离日相对。坎体更可看作是中间一阳而被上下两阴所陷（浸），故坎亦象征险陷。 兑（☱）为泽：兑体一阴在上，二阳在下。阳性生长，二阳相叠则则可象征物之生长而欣欣向荣者，而其上之阴则为水滨，于是兑之形象即草木近水滨受其润泽而生长茁壮。另一个角度，兑卦之下二阳可比作生物之成长、森林草原之扩张，至上爻而为阴，则草木之扩张至水滨而停止，彼水滨者，大泽也，故谓之曰兑为泽。 古之大泽，若孟渚泽、彭蠡泽、云梦泽，皆烟波浩渺幅员千里，庶类繁息其间，物产因之丰富，若司马相如《子虚赋》所谓“众物居之，不可胜图”，先民恃之以生，乐亦在其间，故兑泽又有愉悦之象。兑体上缺而为口，杜牧诗“尘世难逢开口笑，菊花须插满头归”，正亦合兑体欢悦之义（兑亦有花象，其一阴居于乾首之上，故有头上插花象）。 巽（☴）为风。巽体一阴在下，二阳在上。阴为地气，地气上升而与天之二阳相遇，于是乎扰动轻清之乾阳以成风。阳性动，巽体之在上二阳相叠，则为阳气扰动之愈激烈者；巽之在下一阴又象地，故巽整体之形象即阳气扰动剧烈而近于地面者，此大风也，故作为巽之形象。 巽之性贞顺，此是就其之下一阴之角度而言。其上二阳居外（易以上为外，以下为内），动之又动（阳性动，二阳相重则复动），是在外之大风鼓动而复鼓动也，而在内之一阴却不受其鼓动，仍保持自身贞静之状态，此好比一女子（阴有女子之象）不为外界之大诱惑所动，喻之以贞顺。苏轼诗：“稽首天中天，毫光照大千，八风吹不动，端坐紫金莲。”彼八风者，巽体其上之二阳也；彼不动而端坐者，巽体其下之一阴也。 以上即是八卦基本形象之介绍，观者自可据其阴阳性质与相应逻辑而拓展之。此八卦之基本象，对于理解周易六十四卦之结构甚为重要，当熟悉之。 比如蒙卦，上艮（☶）山，下坎（☵）水，可记作：山水蒙。 又如需卦，上坎（☵）水，下乾（☰）天，可记作：水天需。 再如晋卦，上离（☲）火，下坤（☷）地，可记作：火地晋。 （2）八卦六亲象 天、地、雷、山、火、水、泽、风，这八种事物是先民在大自然之日月山河中行走最常接触者，故用它们来作为八卦之基本形象。而在先民家庭之中，父母子女乃最核心者，故八卦又可以分别代表父母子女，此即八卦六亲象。 首先是乾（☰）为父，坤（☷）为母，先民们以天为父，以地为母，现代人亦常把生养万物之大地比作母亲。 八卦中每卦各由三爻组成，除乾、坤是纯阳（老阳）、纯阴（老阴）外，其他六卦皆是一阳爻二阴爻或一阴爻二阳爻之组合。在这些阴阳爻组合中，物以稀为贵，以少为主，所谓“一君二臣”，于是令一阴爻二阳爻之卦为阴卦（少阴），一阳爻二阴爻之卦为阳卦（少阳）。卦既分阴阳，便可把少阳之三卦（震、坎、艮）合老阳之乾卦而并称阳卦；把少阴之三卦（巽，离、兑）合老阴之坤卦而并称阴卦。 阳卦：乾（☰），震（☳），坎（☵），艮（☶）。 阴卦：坤（☷），巽（☴），离（☲），兑（☱）。 阳卦以阳爻为主，代表家中之男性，乾（☰）既为父，而卦爻之序自下而上，震（☳）之阳爻居于初位，故为长子；坎（☵）之阳爻居于次位，故为中子；艮（☶）之阳爻居于末位，故为少子。 阴卦以阴爻为主，代表家中之女性，坤（☷）则为母，卦爻之序自下而上，巽（☴）之阴爻位乎初，故曰长女；离（☲）之阴爻位乎次，故曰中女，兑（☱）之阴爻位乎末，故曰少女。 此外，八卦不惟表示家庭关系，亦可以表示人之各年龄段。比如乾（☰）可比作老年男子，震（☳）即中年男子，坎（☵）即青年男子，艮（☶）则为少男；同理，坤（☷）为老年女子，巽（☴）即中年女子，离（☲）即青年女子，兑（☱）则为少女。 周易六十四卦分上下两经，上经三十卦，讲天道自然，所以用到天、地、雷、山、火、水、泽、风之自然形象较多；下经三十四卦，讲人事风物，所以用到父母子女之六亲象较多。比如上经以乾坤二卦为首，此自然之开天辟地也；下经以咸恒居先，咸则少男（艮）少女（兑）以相恋，恒则震夫巽妇唱和而成家，此人事之初也。 （3）八卦性质象 乾性健：乾为天，纯阳而至刚，天道运行刚健不息，所以乾之品性是健，凡刚健精进之物皆可归入乾类。 坤性顺：坤为地，纯阴而至柔，大地平顺广阔而无垠，故坤之品性柔顺，凡温和平顺之物皆可属于坤类。 震性动：所谓震动，凡响声、震动之类都属震。 巽性韧：在上八风而吹不动在下一阴，故其性贞韧。 坎性陷：坎体一阳陷于二阴，故其性阴谋而险陷。 离性丽：丽即明丽、美丽，从火之明亮。又离体二阳而错一阴，成文采，故凡多彩好看之物皆属于离，文章、文明亦合离象。 艮性止：艮阳居乎至高之位，于是乎止足而反，且艮为山，有凝重静止之象。终止、退止一类事物，皆属于艮。 兑性悦：兑既得少女之活泼，又有大泽之喜气，因以为性焉。兑体上缺，象口，凡说话一类多属于兑。 （4）八卦六畜象 先民在生产生活中与一些动物之接触较多，故以八卦象之，于周易之卦爻辞中常见。 乾为马：乾性健，马之奔跑强健，故以乾象之。 坤为牛：家养之牛体大而性温顺，合乎坤体之大且顺，故以坤象之。 震为龙：龙蛇而蛰伏于地中，合乎震体一阳在下之象。 巽为鸡：古代之航海船，桅杆顶上会做一只木鸡形象以测风向，称为“风鸡”。据说鸡对风侯最为敏感，且因善伏，能于大风雨之先而伏处安稳之处，故巽以象鸡。 坎为豕（猪）：猪是人类最早驯化者，捕野猪时需用陷阱，而坎为险陷，彼中一阳即好比所陷之猪。又坎一阳而在二阴之中，阳为物而阴为泥水，猪性喜伏卧于泥水之中，故坎以象猪。 离为雉：离乃明丽、美丽之象征，而雉即野鸡，野鸡之羽毛成五彩，极艳丽，故以离象之。凡美丽之鸟禽，皆可以离象。 艮为狗：艮（☶）一阳在外（上），性刚强；二阴在内（下）而柔弱，受彼一阳之护卫。故艮有护卫、阻止之义，以狗喻之可也。艮以其终止、结尾之性而又象尾巴，故拓展开来，凡长尾之属，诸如狐狸、狼一类皆可以用艮来表示。 兑为羊：兑（☱）一阴在上，两阳在下。首先是象形，兑下二阳为羊之身体，而兑上一阴则好比羊之两角。古人说“羊狠狼贪”，羊之为物，外表柔顺（一阴在上），而内在却十分刚卤，好勇斗狠（二阳在下）。再者，兑为口，而羊性善呼嚎，以兑象之为宜。 （5）八卦一身象 乾为首：乾为天而在上，为处极高者；乾又为父，在旧时乃一家之主，为首脑，故以乾象首。 坤为腹：坤为母，孕育子女，而子女从腹中产生；坤体纯阴而又能容，于一体之中与腹部最贴合，故以坤象腹。 震为足：震为震动，震体一阳在最下（☳），像人之足部带动身体，故以震象足。 巽为股：巽（☴）两阳在上，一阴在下，其形下断，人体自股处而分腿为两，合乎其状，故以巽象股。 坎为耳：耳孔之穴有内陷之形，声音则入而陷之，故以坎象耳。 离为目：离为明亮、明丽，而一体之中眼最明亮，又眼眶为坚硬之物，中间之眼睛则柔弱，此亦合乎离卦外刚内柔之形象，故以离象目。 艮为手：艮体一阳在上，二阴在下，阳动乎上而阴静乎下，此好比手之抓取物品，故以艮象手，又可引申为培育、抚养。 兑为口：兑为乾体之上而开口者，乾为首，首上之口，嘴也，故以兑象口。 （6）八卦的象之总结 除却前面五小节之各种形象介绍外，八卦还可以拓展为更多事物之代表。世间万物，无法一一列举说明，惟可藉其要者以阐释八卦之基本象征原理，融会贯通，则可凭一端而窥万法，物象虽万变而亦不离其宗。 下面是八卦在周易中之常见卦象，限于篇幅，不能一一讲解，且待日后在周易六十四卦讨论中涉及到具体形象时再作说明。 乾：天、圆、君王、父、金玉、室宇、大明、良马、健、城、赤、富裕、宗族。 坤：地、渊、母、布、吝啬、平均、母牛、大舆、文、众、黑、邑、迷、方、庙。 震：雷、龙、动、大涂、长子、决躁、善鸣之马、初生之草木、青、诸侯、出、上行。 巽：风、长女、绳直、草木、床、工、白、高、进退、不果、嗅、鼻、寡发、广颡、多白眼、市利、入。 坎：水、沟渎、隐伏、鬼、箭矢、忧、心、疾病、血、泥、瘦马、车、盗、饮食、荆棘、丝纶、月、危险。 离：火、日、电、箕、中女、甲胄、戈兵、大腹、蚌、龟、弓、黄牛、鸟、巢、家、分离。 艮：山、少子、径路、小石、门阙、果苽、阍寺、手、背、鱼、狗鼠狐类、黔喙之属、多节之木。 兑：泽、巫、口舌、毁折、附决、刚卤、妾、羊、脱、豆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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