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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实文学 || 蓝天玫瑰

 燕鼎文化 2023-08-31 发布于北京

陈越峰,女,53岁,已退休。中共党员,武汉蓝天救援队党支部书记,救援队队长助理。

她参加义务救援活动二十多年。参与过国内国外义务抢险救援几十次。其中包括,武汉新冠疫情志愿者,武汉武昌等场地大规模防疫消杀活动,土耳其大地震救援,河南水灾救援,以及今年的晋州,涿州特大洪水救援活动等。曾先后获得武汉军运会优秀志愿者,连续三届武汉蓝天救援队优秀队员,优秀共产党员,湖北省红十字会优秀培训师,2021年全国最美应急人提名等荣誉。

见到陈越峰时,她正站在齐腰深的泥水中。一手拿着对讲机,一手搀扶着从救生艇上转移过来的老人和孩子。

这一天是82号中午一点多,我先是骑自行车后是步行赶到天伦湾小区一带时,往日车水马龙的华阳路天伦湾一带,已是洪水滔滔,一片泽国。放眼望去,到处都是来来往往的救援队和焦急等待亲人被救出来的人们。来不及多想,我也趟进洪水中帮助转运从小艇上下来的人,因为有很多的人需要救援,小艇把从洪水围困的楼房里的人转运出来后,需要赶紧调转船头返回去接人。而有些行动不便的老人和孩子仍然需要爬上停在一旁的大拖车上,然后再由大拖车把人们送到安置点或者安全的地方。忙忙碌碌中,我盯上了一位大汉,大汉高大魁梧,一脸络腮胡子,穿一身蓝色队服,看一眼标志,武汉蓝天救援队。我心头一惊,武汉。涿州这一场洪水,竟然来了武汉救援队?不禁心里一股热流翻滚,泪水瞬间从双眼涌出,眼泪止不住淌下来。待定神看四周时,山东青岛蛟龙,大连雄鹰,河南洛阳,上海徐汇,江苏盐城……一支支救援队操着南腔北调急急火火的喊着,叫着,这些救援队就如神兵天降,一夜间扑向了小城涿州。震撼感动之余,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我要记住这个日子,记住这些来涿州救援的人们。

趁着救援间隙,我靠近了络腮胡子大汉,我猜他一定是个领导,便赶紧递过去一双手:“谢谢您们来我们涿州救援,真的特别感谢!我是市作协一名作者,我想加您微信……”

大汉愣了一下,一双大手紧紧握了过来:“不用谢,你们有了困难,我们应该来,你去找一下我们的书记吧,她在前边儿。”随后,大汉手臂一挥,划了一个大大的弧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看到了一个救援队员,确切的说是一个漂亮的女救援队员。只见她站在齐腰深的洪水中,一身蓝色的队服在混浊的洪水中格外显眼,她高高的个子,白里透红的脸颊,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里投射出阳光般的温暖。我简要向她说明了我的意思,问她可不可以留个微信,因为您们是我们最可爱的人,也是我们涿州人民最亲的人,我要记录下这非凡的日子。

她笑眯眯地听完我的话,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了:“可以呀,我叫陈越峰,飞越的越,山峰的峰,飞越山峰的意思,父母起的名,可能是让我飞的更高吧。”因为洪水中手机都没有信号,她匆匆说了手机号码后,转身投入了救援中。

81号下午三点半,陈越峰正在给老父亲准备药品,父亲患有高血压,心脏病等老年基础病,每天用什么药,用多少,她都要给父亲准备妥当,为了能让年迈的老人看的明白,吃的准确,她专门购买了一个多宝盒托盘,这个托盘上有24个方格子,每个格子里放上每天需要吃的药,这样,她不在家的时候,父亲就能按时吃药,而且不会出错。按她的计划,给父亲准备好了药,她还要去一趟超市,明天,上大学的女儿要回家了,这孩子,一走就是两个多月了,也不知道想不想她这个妈妈。去超市买上几个猪蹄,给女儿做她最爱吃她做的猪蹄煲汤。

陈越峰收拾好给父亲准备的药,刚要准备下楼,顺便看了一眼电脑,因为台风杜苏芮的到访,作为一个蓝天救援队队员,她还要负责收集各地灾情信息。只要一有时间,她就会不由自主的扫一眼电脑,看看有没有台风的最新消息,也注意看看有没有地方受灾。这也成了她多年养成的职业习惯。就在她打开电脑的一瞬间,来自上级救援机构的一条志愿者征集信息跳了出来:由于受台风杜苏芮的影响,河北等地发生灾害性水灾,请各个救援队员自愿报名参加救援活动,时间81号下午六点出发。

陈越峰的神经一下活跃了起来,作为一个有着二十多年救助经验的志愿者,她深知这场灾难的严重性。否则,不会向全国发出志愿者征集令。她习惯性的看了看手机里的余额,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她是这支救援队的党支部书记兼后勤主管。虽说所有队员的经费都是AA制自掏腰包,但给几十个报名的队员买保险,大小七台车,四艘救援艇,油料补给,几十人几天甚至十几天的衣食住行,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作为民间救援队,她们没有政府经费,所有的开销都是自筹。好在,陈跃峰参加过大大小小几十次救援,这些事驾轻就熟,她一个多小时内全部安排妥当,晚上六点整,二十三名救援队员,七台装满了给养物资和四艘救生艇的车队出发了,他们的目的地是一个以前非常陌生的小城——涿州。


陈越峰出生在一个知识分子家庭,父母都曾经是单位的骨干,父亲希望她像男孩子一样,有勇气有魄力,勇于跨越一切高峰,所以给她起名陈越峰。母亲希望她长大要造福人类,要努力为人民服务,大学毕业刚参加工作,母亲就催她写入党申请书,要她争取早日加入中国共产党,做一个为祖国,为人民贡献一份力量的优秀青年。

于是,陈越峰在父母的熏陶下,从小就种下了善良正义的种子,继而成长为一个有正义感,有爱心,立志要为为人类扶危济困的侠肝义胆的战士。二十多年前,蓝天救援还处在萌芽阶段,不要说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就是男子汉也没有多少人愿意做这个工作呀。没报酬,没地位,出去救援都要自掏腰包,而且出去救援风险极大,搞不好就要有生命危险。这只有傻子才愿意干的事啊。但陈越峰却特别想加入这个救援组织。一开始,当她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时,老公第一个跳出来反对:“你吃饱了撑得吧?还是哪根神经搭错了线?”女儿则抱住了她的腿哭,一边哭一边喊着:“要妈妈,我不让妈妈走。”

这个世界没有从天而降的英雄,只有挺身而出的凡人。陈跃峰的笔记本上,工工整整写着这句话。她从小崇拜英雄,大学毕业后第一个志愿就是要去西部支教,她想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去改变西部教育落后的局面。由于各种原因吧,她的第一愿望没能实现,她没有放弃,自己一定要为这个社会做点儿什么,要尽自己一份微薄之力,要去帮助他人,成了她心中最大的愿望。

一次偶然的机会,她看到了武汉蓝天救援队的招聘消息,仔细研究了这个蓝天救援队的章程和条例后,陈跃峰立刻报了名,在完成了一系列业务培训和技术考核后,陈越峰如愿以偿,成了武汉蓝天救援队一名正式志愿者。刚加入救援队时,还差点儿闹了笑话,家人以为她受骗加入了传销组织,一个个急得了不得,父母捶胸顿足。丈夫悄悄跟踪,生怕她误入传销陷阱。直到有一次,陈越峰和她的队友们参加了一个火灾现场救援,从火场里救出了两个孩子,被电视台做了现场报道,这才让全家人松了口气,后来,她的丈夫也报名参加了武汉蓝天救援队。

夫妻俩同在一个战壕里战斗,成了并肩战斗的夫妻队员。

陈越峰和她的救援队,在夜色中向北疾驰,一千多公里的路程,二十三颗火热的心。向北,向北,再向北,听着耳畔呼啸而过的风声,顶着夜幕中闪闪发光的星星,她们的心早已飞向北方,那个陌生的小城涿州。涿州,一个他们从没听说过的地方,看地图,离北京已经很近了,据说还是三国故事里刘关张的故乡,接上级信息说,由于受台风杜苏芮的影响,北京河北北部局部地区连续两天大暴雨,西部山区已经出现大量降水,洪峰一路倾泻而下,夹在几条大河包围下的涿州,一下涌入大批洪水,已经形成了水漫涿州的危机形势。陈越峰一路上紧盯着手机,生怕错过每一条信息。

涿州越来越近了,救援队员们每个人都内心沉重,他们不知道这场水灾会有多严重。作为南征北战经验丰富的他们,虽然表面上还在谈笑风生,却也难掩心里的忐忑。

经过一夜的奔驰,救援车队在82号早晨抵达了涿州,当他们驶出高速进入涿州城区时,她们的眼前已是一片浑浊的水世界,高速出口处已经排满了前来救援的车队,有蓝天的,有蛟龙的,有战狼的,还有好多好多不知名的救援车队,都汇集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城。他们怀揣了一颗颗热血沸腾的心,不顾危险,不计得失,大多是自掏腰包,自费组队,自愿扔下自己手头的工作,不远千里驰援灾难中的涿州。陈越峰又一次被震撼了,我们的民族凝聚力真的太棒了,每一次大灾大难发生时,总会有人挺身而出,这就是我们的人民,他们有的是退伍军人,有的是党员干部,也还有人只是普通青年。他们自发的组织起来,奋不顾身的赶赴灾难现场。这是一批怎样的人哪,他们抛家舍业,在大灾大难面前冲锋陷阵,舍生忘死,在这个利益金钱至上的世界上,他们丢下工作,从家人手里接过钱,带上大家自筹资金买来的救生艇,救援车,带上从家里准备好的吃穿用品,带上一颗不惧牺牲的心,就像古代的荆轲,大义凛然,勇往直前。这是一群怎样的人啊?

按照抗灾指挥部的安排,武汉蓝天救援队被分配到天伦湾卢家场地区救援,这里是涿州重点受灾社区和村落,陈越峰和她的救援队抵达时,整个天伦湾地区已经是黄茫茫一片,华阳路上的积水已经很深,积水深处能有两米多深,天伦湾社区大多数一楼进水,而处在更低洼处马坊,卢家场,水位更深,村民的两层楼房有的只剩二楼的平台了。没来得及吃早饭,陈越峰和战友们马上投入救援,四只艇四个救援战斗队,深入社区村庄转移被困人员。

为了尽可能的多救群众,每个艇只上驾驶员,导航员,其余的人在水中保护,本来,陈越峰已经抢先一步上了艇,但又被大家拽了下来,队里就她一个女同志,又是队里的支部书记,你就在外边儿指挥吧,有我们在,用不着你这个花木兰上。陈越峰心里知道,她的队员们是在保护她,他们借口她没有在武汉长江横渡比赛中拿过奖,没资格和他们抢。唉,这群粗粗拉拉的男人们,有时心眼儿也跟针尖一样的细致哪!

这个上午,武汉蓝天救援队出动救援艇几十次,先后从卢家场村,天伦湾社区救出遇困群众一百多人,由于路况复杂,洪水淹没了围挡汽车电线杆等障碍物,她们的救援艇第一个上午就被水里尖锐的物体划破一艘,看着被损毁的救援艇,队员们又着急又无奈,刚来第一天就出师不利,这后面的救援会更加困难。好在队里各种人才都有,没过半小时,经过抢修的小艇又劈波斩浪冲进洪水中,就在大家紧张救援时,一个三十多岁小伙子焦急的趟水过来,脸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趟:“救救我奶奶吧,救救我奶奶吧,她这几天刚从北京做了手术回来,准备去二康做后期治疗,由于连日大雨没去成,就被困在家里了,已经两天了,药没有了,老人被困在村里的一个二楼上,伤口感染,已经出现发烧晕厥。求求您们快去把她老人家救出来吧,”这时刚好有救援艇从天伦湾大门处驶出来,陈越峰马上招呼救援艇带上小伙子,调转船头去马坊村里救老人。看着渐渐远去的救援艇,陈越峰和队员们才长长的舒了口气,这打仗一样的救援,抢的是时间,救的是生命。看着眼前你来我往艇来艇去,看着一支支各种熟悉的和不认识的各种救援组织,看着洪水中穿着各式救援服的志愿者们,陈跃峰和她的队友们感到了中国力量。温暖,团结,坚强,友爱。扶危济困,同舟共济。一个伟大的民族就是这样生生不息,源远流长。

陈越峰的脑海里一下联想到了去土耳其救援大地震灾区的情景,在地震最严重的震中区,她和她的队友连续几天施救,每天只能休息三四个小时,灾区现场,除了几支救援队外,没有其他人施救,虽然每个参加救援的志愿者都全力以赴,但偌大的灾难现场,还是让她们感到了孤独和冷酷。资本主义国家,金钱是唯一联系人们的纽带,而在我们伟大的中国,却总是一家有难,八方支援,且不说国家各层面专业救援机构,单单民间自发的社会救援队何止千家万家。每当有了大灾大难,这些民间救援队就快捷精准的奔赴灾区,哪里最危险,哪里最需要,他们就出现在哪里,凭着机构简单,决策快捷,出动迅速,救援有力,有效的弥补了救援中急需和空隙。为大部队开进赢得了宝贵的时间。在中国9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无数个蓝天,战狼,勇士,蛟龙……民间救援队如同天上闪闪发光的星星,为这个多灾多难的神州大地保驾护航,南征北战。



一上午紧张的救援,再加上没吃早饭,陈越峰和她的队友们肚子里开始打鼓了,看着周围群众一双双期待的眼神,她们只好先抄起矿泉水喝几口填填肚子,就又投入了战斗。这时,从洪水里蹚水过来了两个大嫂,她们每个人都抱了一个大纸箱,嘴里喊着:“亲人们,饺子来了,大家先吃饭。”

看着两个大嫂把一盒盒热气腾腾的饺子摆在救援队员们面前,陈跃峰和队员们有些发蒙,在这个被大水围困了的受灾现场,没水没电甚至家园都被毁了的地方,还能吃上热乎乎的饺子?这该不是梦吧?

“别楞着啦,快趁热吃吧,知道你们连夜赶来救我们涿州的老百姓,我们大家都哭了,我们几个人设法买了米面肉菜,为你们包了饺子,有肉馅的,有素馅的,快吃吧。”

看着面前快言快语的大嫂,陈跃峰和她们的队员眼泪涌了出来,当陈越峰吃进嘴里第一个茴香鸡蛋馅儿饺子时,她的泪水也滴进饭盒里。后来,她告诉我说:“我最爱吃的饺子就是茴香鸡蛋馅儿的,没想到,在这千里之外,在这茫茫洪水中,还能吃上自己最爱吃的饺子,这是我一生当中吃到的最香最香的饺子!”

饺子吃完了,两位大嫂留下了一句话:“你们来救我们,你们就是我们老百姓最亲最亲的人,晚上的饭还是我们来送,”陈越峰她们和大嫂相互拥抱,向她们道谢,问她们姓名,可两位大嫂就是没有说,她们嘴里只是叨叨着:“你们舍命救我们,应该感谢的是你们,”

当天晚上,陈越峰和她的救援队住进了指挥部安排的一家幼儿园里,为了不给政府添麻烦,和以往的救援一样,她们选择自己找地方吃饭。在一条偏僻的小胡同里,在一家有几张餐桌的小饭店里,她们拖着疲惫的身子坐下来,简单要了几个菜,二十三名队员挤在几张桌子周围,享受这片刻的安逸,为了应对随时发生的特殊情况,她们有规定,在救援期间一律不能饮酒,所有队员杯子里只有满满的矿泉水,就在她们要举杯时,忽然过来几个年轻人,齐刷刷地向她们鞠躬致谢,几个小伙一致说:“我们涿州人民感谢您们,刚才路过这儿看到你们的服装,知道你们是来救援的,我们特别感动,特别谢谢您们!我们必须像你们鞠躬表示感谢。”说完,几个人非要给救援队员们满酒致谢,被救援队婉言谢绝了,几个年轻人随后依依惜别。

待大家吃完饭结账时,老板告诉他们,账已经结了,就是刚才进来的几个年轻人。

涿州,这个在地图上很不起眼的小城,让陈越峰和她的队友们感到了不一样的温暖。后来,陈越峰在微信里告诉我:这二十多年来,她参加过大大小小救援很多次,感觉涿州人民真的太好了,他们自己遭受了这样大的灾难,还能这样的坚强,还能处处想到感恩,这是一座有温暖有爱的地方。也是让我和我的队友最感动的地方。我会永远记住这座城市——涿州。

连续四天的救援,武汉蓝天救援队在天伦湾社区,在卢家场,在刁窝,在码头,等重灾区施救,共救出被困人员560人,运送救援物资10多吨,她们蓝色的队服就像一条美丽的彩虹,为受困群众搭建起了一条条生命通道。

85号早晨5点多,武汉蓝天救援队准备悄悄撤离涿州,为了不打扰涿州百姓,为了不给涿州人民添麻烦,陈越峰和她的队友们决定早一点撤离。

车队轻轻驶出驻地,驶出街巷,就在她们的车队快要驶向高速路口时,突然发现有数不清的人群等在路边,他们手捧鲜花和面包,矿泉水,每个人眼里都满含着泪水,

当撤离的车队缓缓开动时,人们都在高呼:“涿州恩人,一路顺风,”“您们放心,我们一定加油,重建涿州”。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拦在她们的车队前,紧紧握住救援队长的手,老泪纵横:“亲人们呐,有了您们的救援,我们涿州的老百姓才有了希望啊!”紧紧围上来的人们用发自内心的声音说:“恩人们,你们舍弃自己家来救援我们,我们没有招待好您们,涿州对不起您们,等我们重建好家园,再请你们来涿州做客”。街道上的人们都在努力靠近车队,把自己手中的鲜花,矿泉水面包努力地塞进车里。这样的场景,让陈越峰和她的救援队员们每个人都热泪盈眶,内心热血沸腾。如果不是上级让她们撤离,换上军队救援,陈越峰和她的队友们,怎么舍得离开这个有温暖有爱心的灾区?

陈越峰说:“做公益,看起来是我们帮助了别人,其实从更深处看,自己也是受益者,你的灵魂,也同样得到了升华。这次涿州救援,我们整个队伍都被感动着,涿州这块热土将是我们人生中最难忘的地方。”

“对的事情,用心去做,坚持去做。能帮助到他人,自己就很快乐。”

陈越峰的这句口头禅,看起来是她自己的行动初心,却也是整个中国蓝天救援队员乃至千万个民间救援队队员们的心声!

我们的国家,我们的民族,因为有了这样一群为了国家为了民族敢于舍身向前,赴汤蹈火的无名英雄们,才能够克服一切困难,踔力前行!

作者简介:孙凤春,河北省散文协会会员、河北省民俗文化协会会员、涿州市作家协会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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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鼎编辑部  

2023年6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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