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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微圣人:我与这个时代

 pouytrewq 2023-08-31 发布于北京

本文分为两个部分:

第一部分:个人经历(医生);第二部分:这个时代(病人)。

两个部分表面上看起来并没有太大关联,但内在逻辑关系在于:从底层走出来的医生,对人间疾苦有深刻感受,对时代的病症有深入了解,在此基础上,方能于本文最后,开出药方。

(之前创设的群缺乏管理,信息混杂,倘若需要讨论,可加我个人微信,二维码见下期文章。)

当下世界局势混乱的根源在于各个国家的既得利益者一方面不知道未来的出路在哪里,对未来感到迷茫进而怀揣着强烈的不安全感,另一方面出于这种强烈的不安全感,保守与守旧势力在全球蔓延。

但我无意结合当下的世界局势来阐述我的理论,二者身处在不同的层级。

浊物在底层污秽,清气在顶层成型。

相较于那些贪欲与无能的世界局势(俄乌战争、核废水……),我更在意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充满生命力人。

在这里,我以一个平凡而又承载人类重任的个体视角,来阐述我与这个时代。



湖南,湘西北。

一个直到三年前,依旧是国家级贫困县的小县。

距离县城九十里开外,在群山环绕间一个叫'观音坪’山间凹陷。凹陷的山体外,有两条纤细的溪流汇入,在冬日的萧瑟中,村民在山间开凿出了通向外面世界的崎岖通道,通道沿着汇入后的小溪蜿蜒地延伸着;在夏日翠绿的山峦中这是本地村民走向外面世界的唯一通道。

三十年前,我出生在这里。

我很少会觉得我出生的地方偏僻,事实上,它或许真的地处偏僻;我去省城读大学,在同学彼此介绍时,有同学骄傲地自我介绍说道:我就是这个地界的!(属于省城的)

对于这种自豪,我并不以为意。

学校放假时分,我按部就班的遵循着固有线路回家:

我先搭乘五个小时的火车到达地级市,然后坐一个多小时的大巴到县城,从县城再坐两个小时大巴到我们的乡间小站,然后再走半个小时,便回到熟悉与略显生硬的家中。

父亲是入赘到母亲家里的,爷爷(母亲的父亲)是位个性强势且性格偏执的长辈。小学一二级开始,我便在爷爷对一家老小的谩骂与说道中,开始做着家务与从事着繁重的农活。

爷爷性格要强,很多时候我们要么是顶着烈日,大汗淋漓地锄草;要么是在倾盆大雨中与泪水交织中摘玉米、扯花生。山林里并没有公路可言,我们必须用背篓一次一次的将粮食作物在山间小路中蹒跚着背回家。

父亲后来有了外出打工的出路,农闲的时候,我就跟母亲去砍柴,放牛。倘若是夏间,山林间的毒蛇、蜈蚣、野蜂是我们需要提防的,有一年夏天,母亲砍柴的时候遭遇野蜂,一番“手舞足蹈”后,回到家时,她已经是鼻青脸肿……。



按道理来说,我这种人是不会读大学的。

强势的爷爷给我的安排是初中毕业后,跟着村里人去厂里打工,然后成家、劳作,按部就班地在田地里或工厂延续着类似于他那样的一生。

有一次,邻居的大叔问我,以后准备干什么?我说我要去读大学。

听完后,他一脸的鄙夷,这是在我那个环境里常见的神态;在鄙夷过后,不屑地说道:读大学?今天晚上睡觉枕头垫高点!(莫做梦了)

我时常能在我最绝望的时候,得到某种力量的庇佑。

父亲一直是我最大的“靠山”,他谦逊、为人忠厚、极其地疼爱我。在他血汗辛劳中,给我提供着物质支持与精神鼓励。他长年辛劳在省城的建筑工地,因为他,我得以进入县里的高中继续学习。进入高中后,他收起了原先对我的严厉,从那时起,我们开始像朋友那样,谈天说地,或者无话不谈。

高中毕业后,我也到了省城读书。每周周末,我都会去他的工地上,在工棚旁的小饭馆一起吃猪脚火锅、喝啤酒。我给他分享我的学校日常,有时他也会看我手机里新拍的照片,好奇而又满意的问这问那……。

吃完饭后,他送我去坐回学校的公交车,因为工地偏僻,我们常常要在傍晚散步很久才走到公交站。

……

那段时光,是我三十岁前,最怀恋的幸福时光。

好几次,我不无感慨地对他说道:幸亏有你,幸亏你是我的父亲,不然我这辈子可能都没法读大学。

这个时候,他就会说道:主要是你自己肯读书。我除了交学费,给生活费,什么忙都没帮到。

……

父亲在我大学毕业的那个夏季,在我正式入职的那个月离去。



按道理说,我是不可能结婚的。

在这个看房看车的时代,我唯一的房产,是五十多年前,爷爷修的木房子。爷爷虽然强势,但他也是真的疼我。

这所木房子,我现在依旧使用着。

我谈过恋爱,相过亲,大概是因为物质的匮乏与性格的偏执,总没有后续的结果。我回顾自己的人生,并无任何的建树,除了身心上的折磨外,我别无他物。

于是,在三十岁前的一周,我写了一封“遗书”,我给母亲交代好了我不多的积蓄,并祝她好好地生活。

组建家庭与原生家庭的尴尬并不是我想逃离这个世界的主要原因,真正令我想要逃离的,是这虚无的人生与毫无意义的生存。

但我时常能在我最绝望的时候,得到某种力量的庇佑。

二十九岁前,我不认识我的妻子。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在我出生后的第四年,她出生在隔壁的乡镇。我们的生日相差不过一天,我们居住的直线距离,不超过十公里。

但我们又身处不同的世界,她从小的生活比我优渥的多,我在山里放牛的时候,她大概在街道上玩弄着时髦的玩具与在汽车上啃食着诱人的冰淇淋。也就是这样平行线的两种人生,在那时过去的二十九年的岁月里,我们没有任何的交集。

直到有一天,仿佛是命中注定一般,在我人生陷入绝望的晦暗时刻,命运的细线将我们相连。

她聪慧、美丽,有着众多的追求者,有生活细节上的精致与品质上的追求。我跟她并不属于同一路人,但她在生活上的广度与我在思想的深度,却又能出奇地契合。

在某种力量促使下,我与她相识,相恋。

相恋四十多天后,我们结婚。



一百多年前,科技在新思想的引领下飞速地发展,政治上的革新、文明的进步在人类的共同努力中得以闪耀。这是人类敲破宏观世界中的最后一块板砖,在工业革命的潮流下,踏进了宏观世界里最后一块净土。

当人类逐渐触碰到宏观世界与微观世界的壁垒,当前的人类还不知道如何去跳跃,不知道如何去突破,不知道未来的发展方向在哪里,不知道人类的命运就此是否步入终结?

当前的人类在越来越少的资源获取中苦苦地挣扎着,这就像一块沙滩上即将干涸的小水坑,小水坑旁的不远处就是汪洋大海,水坑里的鱼群们翻腾着,争夺着最后的水源,却不知道向着不远处的大海奋力地去跳跃。

当前的人类,直接的痛苦来源无非就两类:出于不安全感在物质上越来越执迷,出于不确定性在精神上越来越空虚。

既得利益者是这样,底层民众也是这样,,人们既不能获得充足的物质保障(哪怕获得了,也担心物质保障会丧失),也没有持续而稳固的精神支撑,在这个社会,人人自危。

这个时代不是五年前,十年前的时代,在那个时代,即便一个农村里走出的穷孩子也能去读大学,并在大学毕业后找到一份正式的工作;在那个时代,社会飞速发展,虽然充满矛盾,但总归低于热情。

随之而来的混乱时代,不停地告诫着人们,这个时代,会继续的混乱下去。

被物质与空虚束缚的人类,终将在绝望与悲怆的痛苦中,反思、并迎来新生。



我们为何不去探究微观层面,与意识相关的物质运动规律及内在的逻辑关系?

我们为何不放下眼中的偏见与内心的固执,相信人人都将成为一个整体呢?

在《来自四维世界的一封信》中,我阐述了自然规律的本质,以及人类如何掌握它。

在《如何突破当下的困境》中,我描述了人作为一个整体,应该如何存在与突破。

现在,在我的面前,有这样一个奇怪的病人。

他的脑袋(顶层)上有眼睛、有耳朵,所以脑袋能获取最多的信息,脑袋获取到的信息让这个人知道饥荒即将到来,于是他的大脑指挥嘴巴不停地去啃食食物,但却不咽下去!因为这个人愚昧,他不知道他的脑袋跟他的身体其实是一体的;而他的双手呢?在脑袋的指挥下,一只手去抢夺治疗躯体伤口的药品,另一只手去极力捂住躯体上化脓的伤口;这个人的肚子(中层)被房产、医疗、教育的几根绳索捆绑着、丝毫不能动弹,腿部与脚部(底层)因为不停地在泥坑里劳作开始糜烂……。

面对这样一个病人,应该如何诊治呢?

幸好自己之前是医学院校毕业,后来虽然因为工作与专业属性荒废了许多,但对于这样一个病人,我似乎可以提出自己的一些建议。

这个病人首先要做的是,让他的大脑明白,大脑跟身体是一个整体,只有把食物咽下去,让躯体也能够得到营养物质,这样才会有活下去的机会;用于躯体伤口上的药品,应当用双手将它去涂抹在躯体上,而不是一只手抢夺药品,一只手去捂住化脓的伤口;慢慢解开束缚在肚子上的绳索,让躯干有一定的活动度;腿部跟脚部的治疗,不妨先让自己坐下来,让腿部跟脚部先休息一下,给他们洗个热水脚,把腿部擦拭干净,然后涂上药膏,在嘴里咽下来的营养物质作用下,它们会慢慢恢复。

倘若做好这些工作后,这个病人倒还有活下去的机会,但这个病人还面临一个更严峻的问题:

饥荒即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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