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奠定朱德全军总司令的基石(2)

 铁血老枪 2023-09-02 发布于上海

作者:张晓东

今年4月28日是朱毛红军会师井冈山95周年,特以此文纪念。鉴于文章篇幅较长,将分期连载。

奠定朱德全军总司令的基石(2)

二、三河坝阻击战时的朱德

在陈述本论点之前,还必须简述三河坝阻击战时的朱德。此时,朱德临危受命,担起“绝命后卫师”总指挥之责。

南昌起义成功后,遭到敌人的疯狂反扑。起义军根据中共中央的预定计划,撤离南昌,挥师南下,目的是“先得潮、汕、海陆丰,建立工农政权。如情势许可,自以早取广州为佳。再举北伐,完成中国革命。”。[1]在南下过程中,起义军无论是回广东重建政府,再度北伐,还是去湖南创建根据地;无论是取道吉安、赣州、韶关、广州,进入东江这条回广东的大道,还是走临川、会昌、寻乌,进入东江这条回广东的小路,[2]朱德都无权参与,更没有发表意见的机会。

从8月3日开始,按照预定方案,朱德率第九军(其实只有一个军官教育团)、蔡廷锴率第十一军第十师为先头部队,离开南昌向广东进军。至9月22日,起义军走到广东大埔县三河坝时,由于叛离、脱逃、伤亡等因素,起义军折损过半,其中非作战人员已达两千余人,作战部队只有八千余人。根据9月中旬起义部队在汀州召开的军事会议决定,起义部队实施了分兵:周恩来、贺龙、叶挺等率领主力顺汀江、韩江而下,向潮州、汕头进发;朱德率领第九军军官教导团和第十一军周士第的二十五师共约三千多人,据守三河坝,阻击梅县、闽西来敌,掩护主力部队南下。[3]这次分兵,显然有“丢卒保车”之意,可见朱德当时在起义军中的位置之低;这次分兵,显然是“生死抉择”之时,可见朱德当时在危难关头中的品质之高;这次分兵,显然为“临危受命”之际,可见朱德当时在“兵临城下”时的党性之纯。

奠定朱德全军总司令的基石(2)

三河坝(网上图片)

分兵后,朱德和二十五师师长周士第、党代表李硕勋察看了素有“得此控闽赣,失此失潮汕”之称的三河坝地形,在笔枝尾山、龙虎坑、下村一带构筑工事,准备迎敌。

10月1日,战斗爆发。朱德不仅要抗击数倍于自己的敌人,还要统领绝大部分不是自己所属的部队,可谓险上加险,难上加难。然而朱德指挥起义军整整坚守了三天三夜,出色地完成了掩护主力部队的任务。3日下午,朱德决定“次第掩护,逐步撤退”,由二十五师七十五团三营蔡晴川营长率部留守笔枝尾山,阻击敌人,掩护大家撤离。

奠定朱德全军总司令的基石(2)

三河坝烈士纪念碑(网上图片)

朱德率领阻击部队的2000余人撤出三河坝,按计划赶往潮汕与主力部队汇合。

10月6日晨,朱德率部走到广东潮州饶平县的茂芝时,[4]遇到从潮汕溃败下来的起义军第20军教导团参谋长周邦采率领的200余人,才知起义军主力已在潮汕地区被敌人全部打散,南昌起义的领导人都已经分散隐蔽、分头撤离了。[5]这意味着朱德带领的起义军阻击部队不但没有了主力部队这个“靠山”,连请示下一步行动的上级也没有了,成了一个既没有“兄弟”,也没有“爹娘”的“孤儿”,成了起义军仅存的“骨血”。

这时,周士第和李硕勋已先后离开,去找上级汇报情况了。[6]面对此情此景,起义军出现了军心思变的情绪。有人提出,主力部队都打光了,我们坚持还有什么意义?散伙吧!陈毅曾说:“当时是人心涣散,士无斗志,很多人受不了这种失败的考验,受不了这种艰苦的考验,不辞而别了。像七十三团这样坚强、这样有光荣传统的队伍,都无力进行战斗了。连土豪劣绅的乡团都可以缴我们的枪,谁也没有心思打仗。”[7]面对自己说话没有足够分量的起义军余部,面对已经没有了上级组织的这支孤军,面对被四面追击围堵的疲惫之师,朱德逆势而起,以坚定的信念和无畏的气概鼓励大家:“你们许多人是参加过北伐的,打过许多胜仗。不要因为我们一时受了挫折就灰心丧气。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要悲观。我们要经得起胜利的考验,也要经得起失败的考验。主力失利了,我们吃了败仗,但革命没有完。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要保留南昌起义的革命种子,要把实力保存下来!”[8]

奠定朱德全军总司令的基石(2)

三河坝战役纪念园里的朱德塑像(网上图片)

为了稳定队伍、统一思想,朱德在饶平的全德学校主持召开了排以上干部会议。他说:“起义军虽然失败了,但是'八一’起义这面旗帜不能丢,武装斗争的道路一定要走下去。我是共产党员,我有责任把'八一’南昌起义的革命种子保留下来,决心担起革命重担,有信心把这支革命队伍带出敌人的包围圈。我们一定要团结起来,把革命干到底!”[9]朱德认真反思南昌起义失败的教训,作出了摆脱强敌、绕道闽南、向湘粤赣边农村找立足点的“穿山西进,直奔湘南”的战略决策。[10]73团政治指导员陈毅、74团参谋长王尔琢等积极响应,部队听从了朱德的意见,离开茂芝,向赣南进军。

由此可见,朱德在三河坝阻击战之时和撤离三河坝之后,以非凡的政治远见、无畏的革命胆略和创新的求实精神,重新点燃了起义军的希望之火,凝聚了涣散之心,指明了前进之路,开始从起义军的“配角”走向“主角”。

[1]邹高翔:《三河坝战役“最后的敢死队”》,《南方都市报》,2021年3月25日。

[2]清风:《南昌起义部队南下广东的艰辛历程》,《党史博采》,2017年第8期。

[3]邹高翔:《三河坝战役“最后的敢死队”》,《南方都市报》,2021年3月25日。

[4]杨汉卿:《革命存火种 军事新探索——三河坝战役的历史地位和意义》,《南方日报》,2007年7月31日。

[5]刘冕:《孤军歧路,挺立英雄》,《北京日报》,2018年7月11日

[6]王承庆:《南昌起义军事领导指挥机构初探》,《党史文苑》,2016年第10期

[7]刘冕:《孤军歧路,挺立英雄》,《北京日报》,2018年7月11日

[8]刘冕:《孤军歧路,挺立英雄》,《北京日报》,2018年7月11日

[9]刘冕:《孤军歧路,挺立英雄》,《北京日报》,2018年7月11日。

[10]杨汉卿:《革命存火种 军事新探索——三河坝战役的历史地位和意义》,《南方日报》,2007年7月31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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