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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土情缘】雷选民:我的懵懂少年

 新用户89134deQ 2023-09-04 发布于湖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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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懵懂少年

文/雷选民

上世纪60年代,家乡雨水比较多,井水很浅,挖一丈深就能见到水。村子周围都有小河,大人常常到河边洗衣服,小孩下河抓鱼玩。
一天下午放学后,我和赋阳、忠忠、公社几个人一起下河,抓了几只青蛙,赋阳把青蛙皮扒掉,青蛙还会蹦。我从家里拿个喝水的搪瓷缸,到村子南城壕,用砖块把缸子支起来,将水和青蛙大腿放进去,加点盐,找柴火烧。煮熟后,4个人每人吃了2只青蛙大腿,特别香。
有一次,安兴、赋阳和我3个人拿了一个笊篱,在河里捞了不少虾米。回到我家里,趁大人不在,给铁勺倒点油,在锅底下把油烧开,把虾米倒进铁勺、放点盐,不时把铁勺拿出来用筷子搅。把虾米炒熟后,每人分了一把虾米,都吃得津津有味。

平时放学后,我不是在家里干活就是背个草笼出去收拾草。到了晚上,和伙伴们一起在家门口的街道上或者家门前的空场上玩游戏,比如斗鸡、藏猫逮、摔跤等。
邻村郭家村有油井勘探场地,每两周演一次电影。宋家滩住部队以后,每半个月演一次电影。区上电影队每季度也会在各村巡回放电影。不论春夏秋冬,只要在公社范围内的村里放电影,我们都去看。有时,同一个片子换村放映,也会连续跟着去看。
大家结伴而行去看电影。在路上,一边追打取闹,一边讨论可能演的电影,如果是打仗的电影就很激动和期待,对于言情类影片比如“两家人”就兴趣不大。电影都是在野外放映,不收钱,蹲着或者站着看。站着看电影时,常常出现像潮水一样左右摇摆拥挤的情况,有时会把一些人的鞋子挤丢了。
从小都是母亲或者父亲给我剃头。剃头时,把周围头发剃掉,留头顶头发,像头上扣一个碗的样子,大家把这叫“盖盖”头,把用理发推子理的头叫“洋楼”。10岁以后,常常有同学笑话剃的“盖盖”头,我就不愿意家里人给剃头。每到头发长长了,理发成了我一件烦恼的事。遇到隔壁高兴他们理发,妈妈就让高兴给我理发。有时,让我去姨妈家,让鲁哥或者民哥给我理发。
如果没有人给理发,理想的方法就是给我一毛钱,到耿镇街道理发店去理发。母亲舍不得花钱,就要给我剃头,然后,父亲用剪刀给我修成“洋楼”形状,无论咋修剪,还是很难看。到学校时,常常引来同学的嘲笑。一直到我上了高中,妈妈才愿意给钱,让我去理发店理发。现在剃的头型还比较流行。

家里平时做饭、烧炕都烧柴火,逢年过节或者收庄稼忙天才烧炭或者硬柴。队里分的柴火有麦桔、苞米杆和棉柴杆。部分苞米杆要用来喂羊、喂猪,柴火不够烧,需要经常捡柴火。
西韩公路两边有白杨树,到了秋天,早上起来,公路两旁会落一地的杨树叶。我们就拿着扫帚和笼,扫几笼树叶拿回家,再去上学。
到了冬天,草都枯萎干了,就拿着筢子和笼,到芦苇园或者路边撸柴。也在地里拾柴禾、挖玉米杆根等。

收麦和收秋时,学校都放两周的忙假,让学生回家帮助家里干农活。
收麦时,队上没上学的小孩,由专人在一家组成的临时幼儿园里看管。幼儿园哄孩子的唯一法宝就是煮豆角。每个小孩拿一个小碗,每天会领到几粒煮熟带咸味的豌豆,小孩都很期待这种享用。
小学生由专人领着在地里拾麦子或者拾棉花,拾的麦子或者棉花按照斤两折算成工分。
中学生由大人领着撸麦、锄地或者拔豆子等。高中学生由专人领着干复杂点的活,比如拉麦子、打农药或者扳包谷等,一天给记5-7分工。
忙假结束后,放学回家,家里会有各种活路等着干。
收秋时,白天都到地里帮忙拉分的包谷杆(队里要求早点把地滕开,种小麦),或者在院子晒、收包谷棒,晚上剥分回来的包谷等。
收麦季节,白天帮家里晒麦子、收麦子。晚上到场上排队分麦子,把分的麦子用架子车拉回来,就到晚上11点钟了。
收麦号称“龙口夺食”,家里没有时间做饭,吃饭很简单。早上出工前,把放有大包谷糁子和水的锅烧开,给锅底下放点硬柴,放工回来大糁子就熟了,就着咸菜吃馒头喝大糁子。中午饭,把馒头馏热,砸点蒜,馒头蘸蒜水水吃、喝开水。我们把晚饭叫“喝汤”,把馒头馏热,吃馒头喝开水。
上高中以后,平时下午或者周末,母亲会给妇女组长说一声,让我替她干活,比如打粪(把大块打小)、看水浇玉米、锄地等,她回家做饭或者做家务。

母亲认得钱不会算账,给家里打醋或者买东西时,母亲会把她口袋里包钱的手绢拿出来,让我自己拿买东西需要的钱。买东西回来把剩下的钱如数交给她。
除了交学费、买本子外,父母不给零花钱。自己就想办法攒钱,一种法子是拾废铜烂铁、找旧书本卖钱,另一种方法是摘洋槐花、挖狼牙刺根、拾知了壳等,晒干后卖到卖药店换钱。还有暑假割草,把草晒干后买给到机场,每斤草4分钱。有了钱就给自己买各种书,从来没有买过什么吃的东西和玩具。
有一年,和父亲到马寨去卖猪,一大早去,到了中午1点多才把猪卖了,大约卖了50多块钱。我和父亲拉着架子车往回走,同去的村里人说,“娃整天割草喂猪,把猪卖了也不给娃买个糖吃?”到了供销社门口,父亲把卖猪钱里的7分钱硬币给我说“买糖去”。我就到供销社买了7颗糖,自己吃了一颗给父亲一颗,他说“回去把糖分给他们几个人”。回去后,我就给家里人一人一颗糖,正好分完。
稍大一点时,放学后,就出去收拾草。
春季,用铲子在麦地里剜人吃的野菜或撬喂猪的草。在麦地撬草时,可以和伙伴们玩些各种游戏。有时也和邻村肖闫村的孩子打丈。双方两个阵营距离有40-50m远,相互扔土疙瘩或者小瓦片攻击对方。偶尔有小孩头被打伤。一次,应应的头被打了个口子,手捂着头回到家里,家里人给包扎了,还批评了他。应应就用毛主席语录回嘴:“我们的同志在困难的时候,要看到成绩,要看到光明,要提高我们的勇气。”把家里人逗乐了,这成了我们开玩笑的话柄。
夏、秋季,背个草笼带上镰刀与伙伴们一起去割草或者拔草,可以随意去任何地方,顺便玩玩。
后来,我喜欢一个人出去弄草,草多的地方,一个人独享,自己更自由。一个人背个草笼,在玉米地里转悠找草。有的大人见我一个人在玉米地里走,问我害怕不,我说不怕。我胆子很小,割草却从来没有害怕过。一般在路边、河边、井边或者玉米地里割草。
青草直接喂羊或者剁碎喂猪。割的草多了就晒干,冬天喂羊,或者粉碎后喂猪。
到了冬天,有时拿个铁锨和笼,到曹曲塬上一带去。找种过红苕的地,用锨翻找遗落的红苕。有时地里有好多翻红苕的人,运气好时,一下午能翻多半笼红苕。有时,到玉米杆已经挖倒但是还没有拉走的地里,边走边看边用脚踩,如果有玉米,就捡起来。河北(渭河以北)那边人少地多,收包谷、棉花不太仔细,所以,我们河南人到河北拾玉米或者棉花的人比较多。

有一年冬天,父亲和峰他大去大荔,一人掏8块钱买了一只小绵羊回来。我正睡觉听见羊叫就起来,抱着羊玩。第二天早上一大早起来,就拉着羊去放。由于晚上下雪了,草都被雪盖住了,在马路边转了一圈,把羊又拉回来了。
自此以后,放羊就成了我和哥哥的一项工作。每天下午,把羊拉到马路边的河沿上,把羊撅一砸,就玩开了。玩一会儿,再给羊换个地方吃草。村里养羊的人很多,放羊的孩子也很多。河里水很少,大家把羊撅一砸,就一起在河道了玩,有斗鸡、摔跤、打扑克、玩三角等,很热闹。
那时候,养猪、养羊的人很多,路坢、河边的草都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羊只能找些嫩芽或者很短的草根吃。
每年在秋季用剪刀剪一次羊毛。刚开始,把剪下来的羊毛用开水烫着洗,羊毛都粘成疙瘩,很难撕开不好用。后来,用冷水把羊毛洗净,纺成粗线,织手套或者袜子。有时,把羊毛放在棉鞋里垫脚,比较暖和。
养羊买羊娃是一种收入方式。我家的羊养了2年,还不下崽,就不想养了。正好有城里来的工人收羊,杀肉吃。峰家的羊卖了50块钱,我家的羊他们只出45块钱,说啥都不给加价钱,我们就没有卖羊。过来3个月,我家的羊居然下了两个羊娃。把老羊和公羊娃买了60多块钱,留了个母羊娃继续养。

卖鸡蛋有零用钱,打醋或者买本子时,拿几个鸡蛋,就能解决问题。有的女主人,每天早上起来,用手指头把鸡屁股摸一遍,确定今天会下几个蛋。如果收的蛋数与预计不符,会追究。有的人能认出哪个鸡蛋是哪个鸡下的,常常为鸡把蛋下到邻居家发生小摩擦。鸡都是放养,隔壁鸡飞过来吃食时,就穷追猛打赶回去。自家的鸡跑到邻居家下蛋时,就要找回来。鸡钻到炕洞里下蛋,要用大锄把鸡蛋撸出来。鸡在楼上或者柴垛下蛋,也要收回来。家里这些收拾鸡的事情都由我来干。
生产队在城壕和村外庄子周围都派人幺鸡,防止鸡出来吃地里的庄家,从日出到日落地里都不能离人,我常常替母亲干幺鸡这个活。
鸡架一般架在后檐墙上,经常晚上有黄鼠狼跑来吃鸡。晚上一听到鸡异常叫,家里人就会起来撵黄鼠狼。邻居神娃哥,在他家鸡架旁边放了一对磨扇子,用短棍撑起来,在短棍上绑了一只抹香油的鸡腿,用磨扇子塔住了一只黄鼠狼。
有的狼(公)猫偷吃鸡娃,被人发现后,全村人都会一起追打。狼猫从东头跑到西头,又从西头跑到东头,钻炕洞、钻柴垛,上楼、上房,人们会穷追不舍,直至打死。

队里鼓励养猪。春夏秋三个季节地里都长草,撬回来的青草剁碎直接喂猪,猪也喜欢吃。割的草多时就把青草晒干,到冬天与扒掉叶子晒干的包谷杆一起,用打草机上打成粉末。将草粉和适量的麦麸子或者其他配料倒到锅里,加水搅匀后烧开,晾凉后喂猪。
到了夏天西瓜上市季节,到陈家供销社门口的瓜摊前拾西瓜皮,回来喂猪。
提个笼和拿个一头带环另一头带尖的直铁丝杆,用来插西瓜皮。看到有人吃西瓜时,几个小孩就围着吃瓜人,等拾西瓜皮,常常出现几个人为抢西瓜皮吵起来。有的人吃完西瓜后,把西瓜皮扔到远处,让几个小孩去抢。有的人嫌拾瓜皮的小孩离得太近,就吼着让走远。
我找着巧门,中午吃饭时小孩都回家了,而吃西瓜的人多,会拾更多西瓜皮。大多数拾瓜皮的小孩没有吃过买的西瓜。有时,同伴到没人处,从笼里找西瓜皮啃。
有一天,刚刚、引刚、我哥和我四个人拉着刚刚家的架子车,到东河滩去拾西瓜皮,听说那里瓜地多,西瓜皮多。我们走了一上午,没有拾到多少西瓜皮。后来,到刚刚他舅家,把我们引到西瓜地,给杀了个西瓜吃了。下午才回来,没有拾多少西瓜皮,倒是玩得痛快。
在西瓜地拔园时,大家会蜂拥到西瓜地里,去捡叫“瓜娃”的小生西瓜、割草。一天时间这片西瓜地就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每年冬天,我们这里会来好多大雁,落在麦地里。我们就早上到麦地里去捡燕屎,燕屎都冻成硬块好捡。把燕屎拿回来,直接和猪食混子一起,用开水烫开喂猪。
那时候,没有专用的猪饲料,猪长得慢,一般1年左右才能养大。大猪买之前,给猪食里多加些麦麸子或者玉米粉等,进行“追膘”,以便把猪卖个好等级。

十一
天天都要抬水。村中间有口官井,是用辘轳井绳把水桶绞上来。起初没有力气,和姐姐两个人绞水,随着年龄增长,慢慢学会自己绞水。夏天会出现没水,或者有人捞过桶,水是混的没法吃。
增地家门前的井离我家稍近,这个井是增地家解放前打的私井,是用井绳把桶放到井里提水,比较费力。有时打水,会遇到挣地干扰,不让打水,所以,去的不多。
我家对面的饲养室有一口井,用端头带钩子的长杆子,挂着桶攀,把桶放到井里打水。需要有技术和力气,搞不好就会把桶掉到井里去。把桶掉到井里的事常常发生,用三爪钩捞桶时会把井水弄混,会讨人嫌。
12岁就学着用扁担挑水,刚开始,挑两个半桶水,渐渐增加,最后可以挑满桶水。

十二
在哥哥初中毕业以前,家里的茅坑和猪圈的起粪和拉土的活,都是我和哥哥一起干。他初中毕业开始在生产队干活后,这些活基本就是我一个人干。
起粪包括旱厕所、水厕所和猪圈,大约一个半月起一次粪。起水厕所粪时,先给里面洒些灰和土,然后,起出来。猪圈里的粪是用铁锨从猪圈里扔出来。旱厕所的粪要从后院墙扔出去,墙高不好扔。最后,将起出来的粪堆成梯形,好量体积。
在队里把粪拉走后,用独轮车把后院墙外面的土转到猪圈和厕所旁边。我力气小,即使装半车厢土,独轮车总是推不稳,常常出现翻车的事情。平时,一、两天要给厕所和猪圈垫一次土。
到了冬天,用架子车把地里的土拉回来,垫院子或者给厕所及猪圈用。放寒假有一半时间都在拉土,一直到我参加了工作都是这样。

十三
那年我13岁,家里一头约30斤的小猪死了,父亲让我把这头小猪杀了。我很害怕,不敢看这只猪的头,找一块破布把猪头包住。
把切面刀和刃片刀子磨快,在茅房里挖了一个深坑,把猪拖到坑边。用切面刀割猪的脖子,费了好大劲才把猪头割下来,掉到坑里。接下来,用切面刀砍掉猪的四肢和尾巴,也扔进坑里。用刃片刀子,一点一点地把猪皮剥下来。接着,划开猪的肚皮,把所有的肠肚内脏掏出来,扔进坑里,然后,给那个坑填上土。最后,用菜刀把猪架子剁成小块,洗干净,完成了杀猪工作。

十四
我十五岁时,父亲教我泥墙。跟父亲盘一次盘炕后,我就学会了,换炕的目的是用炕土作肥料,生产队会把炕土给折算成工分。
暑假天气热,人多在地上或者临时的床上睡觉,父亲就让我给家里换炕。换炕前,先做材料准备工作,在院子里用土打些土坯,从队里饲养室要些短的麦草,在地上和泥拓几张泥坯。一般大炕需要12张泥坯。等土坯和泥坯都晒干了,搬回来放在家里。
开始拆炕,把拆下来的炕灰、土坯和泥坯等都放到院子里,打碎,队里派人拉走。盘炕时,用混有麦草的泥作粘合剂,用竖起来的土坯将平放的泥坯支起来,再用混有麦草的泥将炕面和炕的侧面抹平。盘好后,给炕洞加柴火烧炕,使炕面的泥巴固化。
盘得好的炕结实,炕面及周围平整,而且没有漏烟现象,烟囱出烟顺畅,整个炕面容易烧热。
一般家里房子隔墙的厚度约1尺2,略比土坯的宽度宽。为了减小隔墙的宽度增加房间空间,就用两页土坯立在一起,墙的厚度为两页土坯的厚度,约7寸。这种砌墙方式叫缥墙,需要有一定的技巧,搞不好墙容易倒塌。
有一年,父亲让我把家里西边房间的隔墙拆掉,改成缥墙。干了一上午,土坯就是立不住,墙才做了两个土坯的高度。中午父亲回来,告诉我缥墙的技巧,首先用垂线砌墙保证墙竖直,其次,每垒一层土坯,要把墙两侧面用泥糊上,并适当停一会儿,等墙面稍微干固了再垒下一层。我用了两天时间,把隔墙缥好了。
那个年月,父亲母亲一年到头都要上工挣工分,家里还要养着鸡、猪、羊等卖钱。大人只能在吃饭时或者晚上回来干家务活,忙不过来,所以,都尽量安排小孩干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活。小孩在干家务活的过程中,对各种农活劳作有了贴身的体验,慢慢变得心灵手巧成熟了。做家务活也锻炼小孩。

作者简介:雷选民,陕西西安人,工程师,长期从事橡胶注射技术和电缆附件成型工艺技术工作。经常在专业杂志上发表技术类文章,2022年编著出版了65万字的《橡胶注射模具设计》一书,且全部翻译成英文。作品发于各网络媒体。

发稿编辑:鲍红新
发稿编辑:施静云
排版编辑:丁  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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