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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王朝解说文案(53)

 ccugbb 2023-09-06 发布于北京

吃得肚婴撑

寻思绕寺行

空中设罗网

只待杀众生

有个笑话

说一个学生为了证明蜘蛛的听觉在脚上

做了一个实验

他把蜘蛛放在实验台上

大吼一声“跑!”

蜘蛛跑了起来

他接着把蜘蛛的腿砍掉

再对着蜘蛛大吼一声

蜘蛛原地不动

于是他得出结论

蜘蛛的听觉在腿上

这个学生的问题就在

把蜘蛛不会跑的现象归因到了没听见

进一步推导出了蜘蛛听觉在腿上的错误结论

客观的事情经过错误的归因

就极容易出现错误的推论

很多人分析问题时

喜欢借诸于间接论证

由A推出B

由B得出C

最后证明A可以推出C

这固然是一种正确的逻辑形式

但放到具体个例时常常由于错误归因

得出了错误的结论

再以错误的结论进一步递推

当然最终的结论就是错误的

错用诛心论的本质是诉诸动机

它其实也是错误归因的一种表现

譬如鲁迅《论辩的魂灵》中写道

“你说不然,反对我么?那么,你就是他的同党。”

这就跳过了“反对”、“不然”本身是否成

把“反对”、“不然”的理由归因为了你是同党

以循环论证的方式

“证明”了对方的话不成立

再比如有人要说我刚才那段话是错的

也可以用错误归因的方式:

鲁迅明明写的是《论辩的魂灵》

你却说成是《辩论的灵魂》

可见你根本没读过鲁迅的书

你没读过鲁迅的书却拿来举例

可见你都是胡说八道的

而事实是“汉字顺序不一定会影响阅读”

我去鲁迅全集检索“辩论的灵魂”却查找不到时

才发现我一直把论辩看做了辩论

魂灵看做了灵魂

那么问题来了

你们刚才有没有把这几个字的顺序看错呢

大家好

我是谢玄

一个疑神疑鬼的up

我们今天补完三十六集

徐阶在精舍奏对完

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内阁

查抄完严家后

四部堂官又加了好几天的班

才拟出了徐阶汇报的票

整个大明财政枯竭

都等着这笔查抄出来的赃款救济

所以各部堂官看到徐阶一回来各个起立

除了对首辅表示尊重

更是盼着徐阶带来的结果

大家的期盼随着徐阶的身影燃起

马上又跟着徐阶上坟似的表情熄灭

急性子的高拱率先打破沉默

高拱只是吏部尚书

排在次辅兼兵部尚书的李春芳之后

如此越级发问本是官场的大忌

但一来李春芳是出了名的“甘草”

在内阁像个应声虫

不光各类大事都由徐阶拿主意

连自己分管的兵部都让张居正实管

坚持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二来高拱的吏部对这笔钱的需求最急迫

所有欠俸官员的压力都传导到高拱身上

高拱焉能坐得住

所以尽管高拱坏了规矩

恨不能只喝茶看报的李春芳却巴不得

更不会与高拱计较

(21:47徐相-22:05有句话)

高拱虽急

话却在理

能压着嗓门询问徐阶

也算是有礼有节了

徐阶此时面对的局面

和之前去裕王府传达海瑞奏疏被烧很类似

都是臣子们翘首以盼

忠孝帝君任性胡为

徐阶上要承接嘉靖的任务

下要平息朝臣的反对

端的是左右为难

面无喜色的徐阶慢悠悠的告诉大家

军饷、俸禄、税负的票拟都批了

言下之意就是给嘉靖的钱没批

给自己花的钱不批

这般人精岂会看不出圣上的圣意

(22:40师相-揣测)

不粘锅站出来往海瑞身上扯

不仅仅是因为对海瑞心存嫌隙

要把责任往海瑞身上推

也是换位思考的结果

不粘锅把自己代入到嘉靖的位置

想起了自己被怼的那一幕幕

海瑞的问题由于牵涉到了裕王

而变得极为敏感

徐阶本是不想告诉大家的

所以徐阶立刻制止了赵贞吉

往海瑞身上的有端联想

(议国事 侍郎)

这里注意一个画面

徐阶明明是在训徐璠

镜头却给到了赵贞吉

赵贞吉的脸上明显出现了不自在的神色

既然徐璠不应该叫徐阶父亲

那么赵贞吉叫徐阶师相算不算违规呢

想必喜欢明史的高老师

就是从徐阁老这句话中

悟出了工作要称职务的

徐阶为这么个称呼发火

一来是自己处处憋屈

终于是撞上来个出气筒

二来也是不想大家把徐璠赵贞吉

以徐阶儿子弟子的身份来看

让自己沾上一手遮天的嫌疑

徐璠如今是工部侍郎

算是接过了严世蕃的枪

当起了八套帝君土木工程的项目经理

这个位置并不是徐阶给的

而是嘉靖钦点的

嘉靖就是要徐璠坐到这个位置来代徐阶受过的

嘉靖虽然没有了严嵩来制衡徐阶

但又握住了徐阶儿子的这个软肋

端的是有管理的大智慧

(23:48近千万-24:04五十万两)

嘉靖不批红的核心原因就一个

嫌钱给少了

抛开边疆战事告急

朝中官员欠俸

四方百姓遭灾这些小问题不谈

千万两才分了嘉靖一百六十万两

岂不是辜负了八套帝君的勤俭之心

嘉靖的心思连徐璠都看出来了

其余的老狐狸如何会不知道

但对这帮人而言

砍预算就成了迎合皇帝

还要抗预算不够埋下的雷

不砍预算又是对君父不忠

票拟无法通过

两难抉择如何能轻易表态

此时的内阁沉默就如提问时没人举手的课堂

眼见没人肯发言

徐老师只能点名

李春芳是次辅

要发言当然先轮到他

(24:14要不-24:24给工部)

李春芳这话就如某些公司领导的常用批语:

按照相关规定办一样

方针要求百分百正确

如何执行一字无有

反正要求我提了

出了事就是下面人的执行问题

在一个组织流程中

如果提要求的人不需为结果负责

责任都往执行层面去推

必然会滋生李春芳这样的官僚

只顾着来回扯皮

眼下的缺口是一百五十万两

又不是一百五十两

各部要挤出这么大一笔款

必然会导致部门资金缺口

徐阶如此为难

也是有这样的考量:

他要说服所有人同意挤出一百五十万两

各部门的活还要能干下去

还要避免被人指责是逢迎嘉靖

(24:26钱都-25:03扯皮)

到了此刻

内阁五人虽未明确表态

但态势已经明朗:

徐阶是来传达嘉靖意思的

户部的不粘锅逢迎之意明显

工部的徐璠又最在意自己的工程

次辅李春芳一直是随风倒的甘草

等于五个人已经有四个支持砍预算了

高怼怼如何能不火

于是借着对李春芳这话的不满开炮了

(25:12京官-25:16房租)

(25:34俞大猷-25:41军情如火)

(25:49一些-25:57激起民变)

(25:59现在-26:10道观)

在座的都知道现在的核心问题

就是嘉靖的贪得无厌

逼得天下奉一人

只是谁都不敢说

唯有高拱公然的点出来了

这就是高怼怼坦荡正直的地方

要知道高拱此刻是在内阁发的牢骚

谁能保证这话不落入嘉靖耳朵里

(26:11徐相-26:17争一争)

高拱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李春芳只是高拱的由头

他真正的不满还是徐阶

高拱刚才批评内阁扯皮的AOE

扫了不粘锅的脸

不粘锅本来就不爽

此时高拱枪口对准了不粘锅的恩师徐阶

不粘锅正好借着替老师说话来回怼高拱

(26:36你怎么—26:50江山)

春秋责备贤者典出《新唐书》

原意是《春秋》一书中

对贤者有着更高的要求

因此贤者反而经常被责备

引申义就是优秀的人反而容易因要求高而被更多的指责

(你是好人)

这句话后被作为批评他人的前摇

是恕在下直言的附带吹捧版

譬如恕我春秋责备贤者

你们这些白嫖怪@#!%

赵贞吉在这里的意思

和严世蕃之前的话差不多

(为什么干得多)

平心而论

徐阶确实已经拿出了他所有的本事

在嘉靖面前争取了

他甚至故意装蠢

再二再三的逆着嘉靖

汇报了拨款请求

嘉靖不批徐阶又能怎么办呢

还是那句话

错误题干下做不出正确解

但这里要注意一点

做不出正确解不能代表所有错误解的水平一样

有些人尽管答案错了

但公式和计算过程没错

有些人则连加减乘除都算不对

这不能等量齐观

赵贞吉虽然面上把高拱的批评

美化成了春秋的责备

实质上裹着一层锋锐的指责:

你高拱就tm搁这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行你上啊

心急的高拱根本不吃赵贞吉这套

一步把话顶死:

(27:08还说-27:53就是)

高拱在这里把台词的断句断错了

应该是“可是我们这些人,一个个只图自保”

而高拱拆成了“可是我们,这些人一个个只图自保”

但是刘毓滨老师的台词功底实在是太好了

即便断句断的如此奇怪

也丝毫听不出违和感

这些阁臣有哪个会不知道国事蜩螗

海瑞针砭时弊的敢于直言行的就是正道

可赵贞吉早已“权”多于“经”

便把海瑞的赤诚实言归为“妄议”

也正是他“权”多于“经”

才要用“权”撑起一个理学的假架子

此时被高拱一逼他当然不能认怂

说出了“我跟上就是”的漂亮话

但这赵贞吉句话还有个前提

——“于事有补”

从实际来讲

上疏确实是没有作用

讳疾帝君要是真能听忠言

就不至于到家家皆净的地步了

所以赵贞吉这话就变得极有退路

——我当然有胆子上疏

我是因为不作意气之争才不上疏的

我比高拱这种书生意气不懂实际的人

强得多得多呢

高拱批评别人的时候

留了一个手指指向自己

自保的是“我们”而不是“你们”

从对待海瑞上奏疏的态度

就能看出来赵贞吉与高拱

同为清流之下的云泥之别

高拱心忧朝局所以支持海瑞

赵贞吉却是只顾自保嫌海瑞添乱

这也是后来在审海瑞时

高拱故意和赵贞吉作对的伏笔

(27:38不是-27:46不能说)

原本海瑞去六必居与票拟请款

是八竿子挨不上的事情

即便在赵贞吉眼里

海瑞也就是顶撞了嘉靖

但嘉靖就好比鲁迅说的

“一见短袖子

立刻想到白臂膊

立刻想到全裸体

立刻想到生殖器”

多疑帝君一听到海瑞做文章

立刻想到裕王举荐

立刻想到群臣勾结

立刻想到联手欺天

所以海瑞题字这件事

在海瑞看来是给嘉靖谏言

到嘉靖忠犬们的眼里

就变成了妄议君父

而到嘉靖那里已经上升到有人要逼宫了

徐阶吞吞吐吐的深层原因就在这里

这段隐情只有方才在精舍的人才知道

内阁的阁臣们并不知晓

海瑞写字与票拟被驳之间的微妙关系

徐阶既不能说是嘉靖吃撑了想这么多

更不能说裕王和海瑞确实不清不楚

说海瑞是就事论事议论朝局那是打嘉靖的脸

说海瑞是无知幼稚妄议朝政对海瑞又不公平

何况嘉靖也不认这个定性

所以方才赵贞吉一提这个话题

徐阶就给打断了

徐阶想跳过这个话题

把眼下的讨论

就圈定在怎么让嘉靖把票拟批了上面

但此刻徐阶再不说出原委

高拱就会拉着赵贞吉

甚至是发动手下的人上奏疏了

这些奏疏在嘉靖眼里

就会成为海瑞六必居题字的威力加强版:

先是让一个小小的主事来给老子上眼药

再是裕王党的大臣们借着朝事指责朕

最后就该裕王来说天命在我了吧

内阁不同意多给嘉靖拨款

在嘉靖看来

不会是清流们为了朝局百姓才要苦一苦君父

而是清流们有后台撑腰

已经要无法无天的借着这件事

欺负到大明之日头上了!

到那时候就不单单是群臣受责备了

裕王更是跳进黄河洗不清

徐阶正是看清了嘉靖此刻疯魔一样的心态

才要拦着高拱上疏

为了能说服高拱

徐阶只好把嘉靖关于海瑞的这段公案说出来:

嘉靖怀疑海瑞背后有裕王指使

不仅让裕王照抄刻匾

更直接把世子的大伴给拉走了

一竿子把儿子孙子都给伤了

(28:42肃卿-28:57根基)

徐阶道出的真相终于震撼到了高拱

高怼怼虽然冲动

这其中的厉害关系还是看得出来的

上奏疏争预算也只好作罢

注意徐阶这句话

皇上只有一个儿子一个孙子

《大明王朝1566》的设定里

从一开始就只有一个裕王而没有其他皇子

我们始终在讨论的是《大明王朝1566》而不是明史

只能用剧情印证史料做一个知识点的发散

不能由史料作为证据来论证剧情

(29:10忝列-29:26天下)

徐阶这番话是真话

他并不是单纯的不敢争辩

而是去争不仅仅是于事无补

还会让事情越来越糟

这还是贯穿大明始末的一个矛盾:

世上安得双全法

(29:45李时珍-29:54施医)

谁不知道嘉靖讳疾忌医的德行

不知道嘉靖不肯看病的作风

高拱这样做

是一个臣子对皇帝真正的忠诚

也是我们去理解高拱真实为人的一个线索

但是一直上头的高怼怼

虑事行事实在是过于操切

到了这个地步

居然还说要找吕芳把他和李时珍带进宫

(29:57那就-30:13不明白吗)

即便面瘫如徐阶

此时都显出一种“朽木不可雕”无语

徐阶不让大家去跟嘉靖进言的原因

不是怕触怒嘉靖要担后果

而是每一个违逆嘉靖的举动

都会加深嘉靖对包括裕王在内的所有人勾结的怀疑

嘉靖下旨带走冯保

除了警告裕王

当然也是警告吕芳

此时高拱让吕芳带李时珍去见嘉靖

和高拱上奏疏本质是一样的

徐阶刚刚讲通了不要上奏疏的原因

高拱又犯了同样的错误

徐阶怎能不无语

但旁白也说了

高拱这么做也不是城府太低了想不明白

而是关心则乱

没顾上细细分析

让徐阶这么一点

高拱也就放弃了找吕芳的念头

话说到这个地步

徐阶终于是对所有人都讲通了

于是他给出了两条处理意见

第一是所有人都不许上疏不许妄议

这个不许上疏妄议

和嘉靖的“六心”做“六必”是不一样的

徐阶这样的规定是有他的苦衷的

第二是要赵贞吉去和海瑞好好谈谈

徐阶同样说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这和赵贞吉当初怼海瑞的话一模一样

这真是师徒默契

但这里要区分一下

徐阶对海瑞这般定性算是保护海瑞

海瑞是惹了天怒的

徐阶没有追究海瑞

只给了个“不在其位谋其政”的批评

这和赵贞吉当初说这话的动机不同

赵贞吉是做贼心虚的强词夺理

(30:56那-31:10由内阁来议)

嘉靖为徐阶下的套此刻显出了作用

徐璠满心惦记的就只有自己的KPI

看起来儿子管工部是个美差

但只要不遂嘉靖的愿

儿子随时会化作爹的催命鬼

徐阶憋的气撒不到嘉靖身上

自然只能对儿子没好脸

只是事情总要解决

眼下的局面

徐阶别无选择

只好继续砍正经的预算

“赏饭”给只有破衣服穿的八套帝君吃

(宫里十万张嘴)

这些预算已经是极为节约后的必须额度了

砍哪里都可能砍出事来

徐阶让各部门堂官回去

只由内阁来议

一方面是省得各部门为了自己的算盘吵吵嚷嚷

另一方面也是替各部门的堂官卸担子

——预算是内阁定下来的

出了事各部堂官的责任也就小了

(31:11徐相-31:15李太医)

小说在这里和电视剧有个非常重要的细节差别

小说里徐阶说内阁来议的时候

高拱又非常激动的说“我们今天也不议了!”

在徐阶无奈的同意后

高拱直接就走人了

高拱这就好比董事会上

董事长刚说大家来开集团预算的会

董事跳出来说今天不开了

虽然高拱的“不议”是为了去找李时珍

但从高拱如此态度也可以看出来

在他心里徐阶充其量是比自己年长

并没有上下级的分野

电视剧删掉了这句极其失分寸的话

还在台词里多加了一个“徐相”

而且高拱出门的时候不但拱了手

还面对着徐阶倒退了一步才转身离开

场面就由小说里的高拱公然驳徐阶

变成了礼貌的和徐阶打个商量

两人之显得间缓和许多

大明王朝的整部小说和电视剧有个较大区别

就是清流之间的嫌隙冲突

电视剧要比小说淡化不少

我们从这次的内阁会议

可以看出来徐阶的困境

徐阶如今这个首辅

恰如吕芳之前说的:

徐阁老更难些

要喝皇上的酒

还要喝百官的酒

嘉靖以前用清流是防止严党搞过火的

而如今严党倒了

徐阶坐到了首辅的位置就变得难以自处

以裕王为首的清流集团

在政治上是要干人事的

这就和嘉靖的贪得无厌有正面冲突了

即便还是次辅时

徐阶都不想以替代严嵩做白手套为条件

换取首辅的职位

如今已经是首辅的他更没有背弃原阵营的理由

但是“官大一级压死”

更何况首辅与皇帝之间还不仅仅是一级的区别

而是鸿沟的差距

嘉靖说不行就是不行

这种权利层面的降为打击

不是靠主观能动性可以弥补的

徐阶很多情况下不得不按照嘉靖的意思办

以前的严嵩执行嘉靖的旨意

还可以对反对派们来狠的

徐阶却不行

徐阶来硬的就成了逢迎嘉靖背弃清流了

所以首辅徐阶被牢牢夹住

两边都难以用兵

历史上海瑞曾说

“阶事先帝,无能救于神仙土木之误

畏威保位诚亦有之

然自执政以来,忧勤国事,休休有容,有足多者”

这和剧里徐阶的表现非常吻合

徐阶无法违逆嘉靖

还是让嘉靖继续修宫观

但徐阶确实在嘉靖控制的范围外

尽量的裱糊了大明这破旧不堪的大厦

并对他人的指责和朝臣之间的矛盾

多有容忍和调和

不要把这都归结于徐阶是在意名声

赵贞吉不贪名吗

他对属下是何等的独断

徐阶作为首辅却极少拿出首辅的架子

任何时候都保持着涵养与冷静

这般修为和处事是值得肯定的

(31:37高大人-31:51外官)

按规矩

裕王府两侧的门白天必须要开

用以纳东南之紫气

此时裕王却下令关了

可见裕王把这件事看得有多严重

对亲爹的表态有多诚恳谦卑

高拱原本以为裕王闭门是隔绝其他人的

没想到自己这个裕王的师傅也一样在拒客之列

被阻拦的气愤就转为了委屈难过和灰心

满心失望的高拱正欲离去

却见到了刚从裕王府出来的张居正

两人略一寒暄

高拱就急哄哄的进入了正题

不信邪的高拱

仍执意要李时珍去给犯病的嘉靖看看病

吕芳的路子走不通

又想跟张居正商量别的办法

张居正师从徐阶

心思更细密为人也更冷静

一眼看穿了关窍所在

并且张居正还有一个其他人尚不知道的消息

——陈洪传旨闹出了大动静

嘉靖是必然要震怒的

此时莫说违逆嘉靖擅作主张

就是日常行为也可能动辄得咎

所以张居正同样拒绝了高拱

(33:26肃卿-33:48进不了宫)

都说下半身充血的时候会导致下半身思考

高拱此刻血气灌脑却没肯用脑子思考

大明真要说谁是不顾局势过于操切的讲蛮

当属高拱而不是海瑞

被张居正否了提议

高拱又提出要见李时珍

很显然高拱见徐张都指望不了

干脆打算自己带李时珍去见嘉靖

不成想李时珍“只在京城中,房多不知处”

高拱带李时珍进宫的计划彻底破产

(34:06太岳-34:42回府)

高拱这段话的精髓

都体现在了这个若有似无的冷哼上

很显然在严党倒台清流掌握朝局后

高拱与徐张两人在做法上的分歧越来越大

有句话叫异端比异教更可恶

同“志”而不同“道”的人

到底还算不算同“志”呢

在此刻的高拱眼中

张居正拒绝了自己的提议和邀请

到底是对自己做法的不认同

还是干脆就是想明哲保身

其实是出发点就与自己相异呢

其实清流三人的目的并没有区别

他们都要保护裕王

也想维持朝局

但目的不会自动达成

怎么做要比远比本意重要

面对眼下的局面

徐阶和张居正的做法一样

就是忍着

高拱的做法则是硬上

高拱始终觉得自己是有本事做到

既让李时珍为嘉靖看病

又能说服嘉靖批奏疏的

试想一下高拱真的把李时珍弄进宫

嘉靖会怎么想

清流这边还一团乱麻的掰扯不清

陈洪传旨的横生枝节

又传导回了宫里

旁白讲大明朝传了十一帝

传旨太监挨打

尤其是传旨太监还是司礼监首席秉笔

这是前所未有闻所未闻的

打传旨太监就是“打狗欺主”

严重性不言而喻

而如此严重的事情到底会造成什么结果

很大程度取决于陈老二要怎么给嘉靖回话了

陈老二搞了这么多事

虽然做法有傻逼的地方

目的还是很精明的

——把祸水都引到吕芳身上去

陈洪眼下的难点就是

既要让这颗“雷”炸得厉害

又要定向炸到吕芳不能波及到裕王

陈老二做的第一个准备

就是去太医院包扎伤口

用额头上重chong重裹着的白娟

告诉嘉靖自己受伤有多深

接着陈老二故意在汇报时

躲在了精舍的门槛之外

装作不敢让嘉靖看到自己

用以暗示嘉靖

自己是慑于吕芳的淫威

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35:04轻点)

(35:30-35:58清修)

吕芳二十多年来练就了一身

“运步如猫”“拈物如针”的功夫

嘉靖打坐之时吕芳在一旁干活伺候

几乎没有声响

小说里吕芳是在陈洪的一声轻唤下

合香炉盖时发出了一声脆响

打扰到了嘉靖

电视剧改成了吕芳替小太监抗雷

就更显出吕芳对小太监庇佑的一面

(36:02吕芳-36:26老了)

吕芳替小太监顶雷

故意摆烂也有更深层的目的

吕芳是真的被嘉靖折腾累了

替嘉靖儿子说几句话

这杂毛老道就怀疑自己跟裕王勾结

而好死不死的陈老二

还要天天盘算着往自己背后捅刀子

此刻索性承担下所有

借机卸担子

正是以“危”为“变”

“变”里寻“退”

吕芳看到了在朝局的巨变下

司礼监掌印这个位置辉煌后面藏着的炙热

陈洪却飞蛾扑火般的迎了上去

嘉靖先问陈洪裕王表现如何

陈洪深知给裕王上眼药

就是给自己下毒药

自然满口回护裕王

对裕王的表现一顿夸赞

问完了裕王嘉靖又问及冯保

借着冯保搞出如此大动静的陈洪

此刻的回答却异常的平淡

(38:02冯保-38:32看看)

这个回答显出了陈洪搞鬼祟斗争的功力

陈洪这个什么都不说

恰恰等于什么都说了

摆在嘉靖眼前的事实是

陈洪因为带走冯保挨了打

如果这事和吕芳没关系

陈洪直接说是冯保搞事就好了

而陈洪反常的替冯保隐瞒

正说明了是他有所顾虑

这个顾虑的源头只能是吕芳

陈洪利用了嘉靖这个多疑的回路

成功的把裕王府的事栽赃给了吕芳

(38:56主子-39:23烧了)

陈洪一边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

瞎子都能看出来他受了伤

一边在嘉靖面前说自己没挨打

聋子都能听出来陈洪这番话的言不由衷

嘉靖之前就怀疑吕芳勾结裕王在司礼监一手遮天

此刻当然更是深信吕芳冯保背着自己搞了无数阴谋

(40:13冯保-40:29甘愿领罪)

吕芳此刻已经是累了毁灭吧的心态

你嘉靖真要弄死我

那你就弄死我

你嘉靖还念及这二十年的主仆之情

我正好就溜了

在嘉靖的一再逼问下

陈洪假装迫于无奈说出了“实情”:

正是冯保故意激哭了世子

自己被迫自我责罚以安抚世子

而裕王对此毫不知情

李妃更是帮自己拉着世子

所以整件事中

裕王和裕王妃都是好的

而冯保和他的后台是该死的

至于谁是后台

俺陈老二可不知道

陈老二利用嘉靖的多疑精心设计层层铺垫

终于把裕王府的事定点炸到了吕芳身上

(41:44十步-41:47)

吕芳被怀疑

所有跟吕芳一条线的人都难逃猜忌

对嘉靖而言

朱七齐大柱越过陈洪向吕芳汇报

这既是掩护大逆不道的海瑞

更说明了他们是吕芳的铁杆

吕芳要除

他的狗腿子们自然也要敲打

饶是修了二十年的吕芳

在这种信而见疑忠而被谤的情况下

也是忍不住情绪的激动落下泪来

(42:53)

司礼监的吕芳时代正式落幕

陈老二终于是得到了他想要的位置

但陈老二和历史上无数玩心机的小人一样

没意识到的是命运的礼物暗中是标着价格的

(43:05立刻-43:13除草去)

我们回看一下海瑞六必居题字掀起的波澜

海瑞不过是针砭了几句时弊

而且还没有直说

最终却引起了

徐阶挨批清流嫌隙

裕王见疑冯保发配

吕芳撤职朱齐受刑的连锁反应

抛开立场利益的影响

仅从思维的角度来审视这些人

我们会发现错误归因

一直在影响着每个人的看法

嘉靖直接把海瑞的针砭时弊

归因为了别有动机

宁可怀疑自己的儿子

也不愿去审视一下自我

高拱一开始就把徐阶的不争辩

归因为“只图自保”

即便徐阶张居正都做了解释

高拱还是一心钻到了要把李时珍弄进宫的空想中

而嘉靖看到陈洪回话的作态

并没有往陈洪的反常是有意设计去想

脑子直奔了陈洪不敢说

必然是怕了吕芳权势的方向推断

这是一班顶级聪明人

心眼多的能让人犯密集恐惧症

但他们面对一个客观事物的时候

即便旁人已经一五一十的讲了实话说了真相

仍然时常会出现判断错误

因为不自觉的有方向性的归因

无时不刻不在影响着人的思维

诉诸动机的诛心论是最常见的一种错误归因

当我们习惯于间接推理的时候

就总能找到一个归因来佐证自己的结论

一旦养成了这样的思维习惯

人就会陷入思维陷阱

这就马宁远看齐大柱一样

“招认了是50两

没招认的是嘴硬的50两”

他就跳过了是不是50两的阶段

直接以错误原因为依据

循环论证了自己的结论

错误归因不仅仅体现在动机论上

在其他的认知情况下也多有体现

在老人的负面新闻里

很多人都会说

“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变老”

这就蕴含了一种对归因的纠正:

不要把做坏事归因到年纪上

从而对上年纪的人产生偏见

但这样的待遇仅限于老人

在小孩的负面新闻里

就能听到无数的“现在的小孩子啊”云云

同样的

很多人喜欢在车祸的新闻里找性别

在偷抢的新闻中看地域

上来就带有着早已预设的归因

心满意足的加强着自己的偏见

一个有着多重属性构成的综合体

我们却如同我开头讲的笑话一样

只想摘出自己预设的那个“因为所以”

被嘉靖狠狠敲打了的阁员们要如何重新分配预算

海瑞本人的处罚结果又是如何

我将在下期继续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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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下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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