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子黄成了泥。燕子将要回到南方 麦子已收了三成,剩下七成 仅供怀念。镰刀钝得说不出一个像样的词语 别来无恙?远在远方的远方 秋天已深入到骨髓 故乡清瘦的不成样子 屋顶的瓦片碎的不成样子 我仍在歪歪扭扭的诗行里买醉 漠风扯碎了邻家的敲门声 犬吠,失眠—— 夜晚铺开巨大的悲伤 口渴,上火—— 古老偏方,远不抵一杯新酒
让她在心里随意暗淡或者明亮 麦子的香,早已盈满乡愁 灰喜鹊再一次叫醒贪杯的游子 我的书桌上有风,有月 还有零星的咳嗽。这已足够 萤火虫冷不丁地敲了一下窗 成吨成吨黑就聚拢过来 时间塞满了记忆的碎片 往事成殇。夜晚更加牢靠 诸神混淆视听—— “魔鬼与上帝是一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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