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儿子八个月大,因陪婆婆去西安看耳聋,被感染,患上了小儿麻痹病。 随后我带上他走上了漫长的寻医问药之路。 父亲是一名老西医。从医大半辈子,随然也遇到过很多凝难杂症。让他夜不能寐眠,但面对外孙的病,他百感交集,他一有时间他查有关恢复神经机能的资料。甚至于用老虎草在自己手碗作试验,老虎草將父亲手碗皮肤侵蝕溃烂,我看着他红肿溃烂的半条胳膊,我心疼得心都要碎了。到后来也没找到救治儿子的病方。 儿子还是留下了小儿麻痹后遗症。左腿麻卑,不能像正常人一样行走。 由于他走路一瘸一拐,无法跑快,所以很多小朋友经常欺负他。 他总是被别人打得鼻青眼肿,痛苦流涕的回家找我帮助他。 我本身是一个最怕惹事召非之人,加之丈夫又是过继到村上的外姓人,他又在外地工作,常年在家待不了几天。我常以息事宁人的想法和村里的人相处, 我看着儿子经常被打得哭天喊地,我心入刀跤,我真没有勇气站岀来,和那些小孩子论理计较。 我每天都在担心焦虑中煎熬。 儿子隨然身子残疾,但脑瓜还特别灵光。 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给自己搞了一套防身工具。 从此村里村外没有一个人敢欺负他。但是被他打伤的同学家长经常找上门告狀。我只能用最贴心的语言給别人安慰。赔理道谦成了我应付受伤者和被打者家长的常态。 还好,每次别人都能接受我的道谦。在无大伤的情况下,沒有和村民发生过冲突。 我真不知道,请况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问他,他低头不语。 从此,每天晚上,等儿子脱下衣服,等他睡着以后。我搜他的裤兜。里面总是装着半口袋小石子。书包里装着一个他自制的弹弓。 深夜,我躺在床上寻思。怪不得,现在沒有人敢欺负他,而是他经常给我惹祸。 看着儿子给他做的一套护身用具,我茫然了。 最让我纠结的是,我该不该没收他的这套护身用具?明天,后天,会不会把别人打成重伤? 看着儿子在熟睡中帅真的脸夾,我在岁月的担心中煎熬。 二0二三年九月写于新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