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上入睡前他来敲门,她有点不满,问道“怎么了?”他说“充电宝是不是在你这边”。“还过给你了呀。”没有声音,可能他回去了,也没有道声别。她觉得尴尬奇怪又有点生气。 第二天他们在附近景区逛了下,说是3A级,但感觉就像个大公园。登台阶他是不干的了,她就走走平路。他似乎还没恢复过来,有点使不上力的感觉。她只好看到椅子就让他停下,休息片刻。他拿出一瓶水,让她帮忙开盖。她也不计较了,用点力便拧开了递给他。没有谢谢,他直接接过喝了起来。 她想他是在什么环境下长大的。会不会小时候爸妈对他太苛刻,让他习惯了与人相处都是严肃冷漠并指使,不轻易表露感情。她正这样想着,他突然来一句“你人挺好的。”她正准备客气笑笑,后面一句差点让她没缓过气来。“你不像人。” 我不像人,那我是个啥。她不知道这是夸她还是骂她,反正也习惯了被他骂或挑剔。“我就是个人,活的。” “你不像其他人。他们忍不了我。” 天知道我也忍不了你啊。她心里嘀咕。 “你谈了对象,会到他那边工作吗?” “我不谈异地。” “你这样还挑什么。年龄这么大了,生孩子都有风险。能有一个嫁了就不错了。” 又是熟悉的腔调。她不想接话了。 “你们那边要彩礼吗?” “对啊。多少都要给的。” “陋习。” “你要有女儿,你会让她嫁一个彩礼都不愿意出的人吗?” “有能力就行了。” “有能力连彩礼都不给吗?多少都是诚意。” “凭什么给,又不是卖女儿。” “风俗好吗,大家都是这么做的。” “大城市就没有,穷乡僻壤才有这样的陋习。” “嗯,就是穷乡僻壤的陋习,你可以不找穷乡僻壤的嘛。” “我是不会要要彩礼的人。卖女儿吗?” 她挺反感他提这样的字眼,知道他的观念她是改不了的,那就作罢,反正她又不嫁他。 这几天相处,她也见识到了一个男人可以多小气,多自私,多刻薄,多胆小,讨厌他时一股脑的负面评价都涌上来,但她确实对他做不到狠心,她不习惯对别人刻薄,说寒心的话,所以某种程度上她确实忍了他,但那是以她自己的痛苦、内耗为代价,那不可能成为常态。他认为她和其他人不一样,那是错觉。她只能暂时包容他,或说忍耐他,如果长久相处,她会疯的。只有他自己改变,才有可能有人真的愿意陪他。她不是木头,他也不是她的救命恩人,谁也不欠谁,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包容一切,暂且客气还是可以做到。但他认为她现在能忍,以后就能忍,毕竟他欺负她也够厉害的了,这样她都能包容,还有什么不能忍的。他以为她是特别的那位,可以照顾他包容他陪他走下去。 到了行程结束的时候,他试着提出下一个目的地,问她要不要一起,她拒绝。她不想再和他多待一天,照顾他的狗,照顾他的坏脾气,照顾他所有的想法和那奇葩的价值观。 他没到车站就打算把她扔半路,她气的想摔门出去,这人怎么可以变脸这么快,好歹也相伴了几天。他见她真打算开门出去,说“马路危险,要下车等靠边。”她不说话,心里憋着一股气,心想你扔吧,我死不了。他故意问她下不下,她不做声。他说“好人做到底,还是把你开到车站吧。”她不明白,为什么人之常情的事到他那里好像欠他似的。和这种人相处真的好别扭,她也在想她怎么可以忍他这么久,她是不是不正常。 到了车站,她努力忘却这一切,认真的说了句“谢谢”,他没任何答复,驾车而去。 后记:珍珍的情爱史写到第50,告一段落。后续接着写还是就此断篇,暂未可知。一路写来,有心酸,有欣喜,有字斟句酌,有一簇而成,是珍珠是尘土,各自安息。在故事里,每个人能看到自己的影子,在生活中,每个人继续自己的故事。偶尔相逢,道声“你好,珍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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