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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什么是疼》

 琼瑶阿姨 2023-09-12 发布于陕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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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划过的脸,留下了一道泪痕,轻轻地被微风吹干,消失不见,可心里的那条伤痕,却永远也好不了了,最伤人的,不过是语言罢了……

                        ———题记


有时候,人也真是可怜,喜欢的得不到,得到的不珍惜。在一起的怀疑,失去的怀念,怀念的想见。相见的恨晚,终其一生,都满是遗憾。

直到遇见了形形色色的人之后,你才知道,原来世界上除了父母,不会有人掏心掏肺对你,不会有人无条件完全信任你,也不会有人一直对你好。你早该明白,天会黑,人会变,人生那么长,道路那么远,你只能靠自己,别无他选。

成长的路上,被辜负得多了,自然也就学会了防卫,结果防住了恶意冷面,也听到了好言相劝,最后只剩一身孤独与疲倦。

说好的不离不弃,最后却只能且行且珍惜。你若执意要离去,我也只能说一声,后会再无期。

问什么是疼?划破的手,磕红的额头,流血的脚背。肚子疼得满床打滚,肠胃不舒服隐隐的疼,可这些只是身体的疼。

而有一种疼,是疼在心上,痛彻心扉,默默流泪,打掉牙往肚里咽。站立窗前思绪乱飞,深感失望和抽身走远。

看过雪小禅的散文,说能写出疼痛,画出疼痛的人是大师。我觉得,能让人听出什么是疼痛,做出疼痛音乐的人更不简单。

疼,是一个很高的境界。疼,也是最难表现的一个境界。

年轻时,喜欢一个人很长时间了。最后发现那人喜欢的,却是另外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的闺蜜或最好的铁哥们。这种打击是沉重的,致命的。但又不能表现出来,只有心里苦笑一声,默默走开。

脸上笑着,嘴里大度说:“我祝你们永远幸福!”可心里的疼楚,无人知晓,无人能懂。夜里找个没人的角落,抽支烟,看着烟雾慢慢散开,然后自己擦自己的泪,自己舔自己的伤口。

喜欢或难过,是很容易表现的,喜欢就开怀大笑,难过就暗地流泪。写一个人的高兴喜欢,会用嘴角微微扬起,或笑弯了眉,笑成了一朵菊花。

遇见难过的事,对着空山大喊:“啊!啊!啊!”,以寂寞,彷徨,徘徊,驱散心中郁闷,失魂落魄。

有一部电视剧叫《欢天喜地七仙女》讲的是七仙女紫儿心地善良,做人有条有序,而且对人非常好,自从与董永在一起后,对人更加善良,善良勤劳力量之源泉。她与董永美好的爱情故事,成为永久的神话。还有什么《欢天喜地一家人》《欢天喜地对亲家》。

写出来,说出来,演出来的欢天喜地,并不一定就真的欢天喜地,或许参杂着苦乐哀愁,也有叫人悲伤痛苦的事。

就像过年我们贴年画,一对门神要剪成威风凛凛,有勇有谋的;观音送子或金娃抱鱼,要买成笑逐颜开的。“福”字倒着贴,象征着“福”气到。

所有的所有,都寓意一片喜气洋洋,人欢马叫,年年有余。为的是图个吉利,图个好彩头。希望天天心情愉快,年年鸿运高照。

难过忧伤也是有的。认识一个小女孩,如花似玉的年纪,面容美丽清秀,却因为腿脚不好,找不到好工作。爱好文学,笑起来特别好看,喜欢写一些红色记忆,正能量的文字。

初见她的时候,正在店里经营小商品,一袭粉色的裙子,点缀淡雅的小花,衬托出她的端庄和婷婷玉立。

店里无人的时候,就一直安安静静的坐着看书,叫人很是欣赏怜惜。这种场景冷清的,画面是忧伤的。她对我讲她的故事,做过几次手术,受了不少的罪。从小的梦想是当兵,也过想考大学,可都是因为腿的问题,没能如愿以偿,实现自己的梦想,心里留下了一道创伤。女孩很阳光,总爱将快乐的一面示人,所以和她的交往交流,也是快乐的。

有时候,忧伤也是带着笑的,讲述自己的故事,笑着笑着,流下自己的眼泪。忧伤也像写文章,让人掉泪,是件容易的事情。可引起读者共鸣点赞就难了,没有经历苦难和有文学水准的人,难以写出恰如其分。

 

疼,有时候是难的。有一种原谅的疼,更难。
我有两个好朋友,本来都有一个温暖幸福的家庭,懂事的孩子。忙的时候,夫妻齐心合力,维持家庭和谐,抚养孩子长大。等到孩子大了,考学走了。空闲下来,爱人却弃家于不顾,迷恋上别的女人。这种说不出的疼,令人苦不堪言,无人能医。

一个人的生活,清汤寡水也得过,每每看到自己曾经的爱人,带着另外一个女人逛菜市场,心里都会涌出说不出的滋味。

想不到老了老了,忽然有一天,爱人厌倦了那种生活,回来找她们,告诉女人想过回以前的生活。

善良的女人,经过深思熟虑,选择原谅了爱人。如今看着他们成双入对,很是为他们高兴,夫妻总归是原配的好,可心里终是有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估计是心疼我们女人吧!心疼她们的善良,心疼她们的包容大度,海纳百川。

有一首歌,叫《千里之外》词:方文山

屋檐如悬崖,风铃如沧海,我等燕归来,时间被安排,演一场意外,你悄然走开。
故事在城外,浓雾散不开,看不清对白,你听不出来,风声不存在,是我在感慨。

梦醒来是谁在窗台,把结局打开,那薄如蝉翼的未来,经不起谁来,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沉默年代,或许不该,太遥远的相爱。我送你离开,天涯之外,你是否还在。琴声何来,生死难猜,用一生去等待……

动听的旋律,如诗如画的歌词,仿佛有什么东西哽咽在心头,似乎听见有一种画外音耳边响起:“你知道我在等你吗?等你的心很疼很疼。”“千里之外,我懂你!可遗憾的是,你我有缘无份,我只有在远方,默默祝你幸福!”

张爱玲写过: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想问这世界上有多少人? 那么多人,为何偏偏就遇到了你,这种几率是多么的小,却也发生了。这是多么不容易发生的事,却真的发生了。
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

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这段话揭露了许多男子,心中埋藏的秘密,因为男子不管是得到了红玫瑰,还是白玫瑰,相处久了他就会自然想着,那个曾经没有得到了。因为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人总是在接近幸福时,倍感幸福。在幸福进行时,却患得患失。
在谈恋爱的时候,所有人都处在追求幸福的过程中,当对那个给自己一个回应,一个甜蜜的微笑,一个拥抱,或是深情一吻,都会感到自己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当两人在一起了,反而没有了当初追求幸福的激情了。接吻变少了,甜言蜜语也没有了,让另一方感到,对方不怎么爱自己了,故而这个时候,很容易让人胡思乱想,患得患失。
问:“你爱过我吗?”答:“从来没有。”这四个字说出来,让人有多心碎。

为了爱他,已经变得很低很低,低到了尘埃里。但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爱一个人,真的可以委屈自己,去承受那原本从来都不会去承受的。爱一个人,真的很的愿意为他默默付出,把自己变得很卑微很贱,一点也不值钱,甚至失去做人的底线尊严。这也许就是爱情的魅力吧!能让一朵鲜花,插到牛粪上,还能笑着开出花来。不知道这牛粪的香,是不是比花更香呢?

说好永远的,不知道怎么了,爱着爱着就淡了,走着走着就散了。想来想去,竟然也搞不清楚,当初是什么原因,把彼此分开的。

有一天忽然醒悟,感情原来是这么脆弱的。经得起风雨,却经不起平凡。

很多人的爱情,莫过如此啊,他们一起奋斗,一起创业,一起经历了无数风风雨雨。当一切什么都有了,却没有了当年的风风雨雨中的激情,没有那种互相鼓励,互相进步的互动。
因此平凡的日子,平淡的日子,反而过得很不适应,到最后谁都搞不清楚,怎么就分开了,原来是经得起风雨,却经不起平凡。
生活里,体会最疼的,应该是爱情的疼吧。 生命中爱情的疼,也应该分为几种。

年轻时,忙着爱,精力旺盛,总觉得是疼的。其实那疼里,还有陪伴以及喜欢。当生活的无奈,磨平了棱角,家庭的重担,压垮了最后一根稻草。不爱了,当然是疼的。从希望到失望,慢慢变成墙上的一抹蚊子血。

于是,想用极限的方法折磨自己,以展示失恋的伤口,以说明自己的疼。

可是真正的疼,是属于自己的,是寂寞无声时的泪水。当内心的伤口,越来越疼。虽然疼得撕心裂肺,但还不能给别人看。因为撕开一次,疼痛一次,导致最后不能痊愈……


作者:踏雪闻香韩静,陕西武功某航空企业,武功县作协会员,杨凌作协会员,陕西省散文协会会员,出版散文集《岁月深处》。散文《妈妈再爱我一次》,获咸阳市母亲节比赛三等奖。散文《漆水河之恋》, 在"秋韵杨凌"全国游记文学征文大赛中荣获优秀奖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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