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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荣:​我的实寄封片收集

 故人旧事2020 2023-09-12 发布于重庆

我的实寄封片收集

/王小荣
 
  自大学毕业起,我就一直在南溪一中工作,拿朋友们说的就是“没动个窝窝”。工作时间长了,工作内容多了,工作中有苦有乐,有收获,也有感想。
  实寄封(明信片)是集邮专门用词,是甲地寄出,经过邮政送到乙地再送到收信人手中。不要小看这个实寄封(明信片),按以前的邮政法规,邮件每经过一地(中转)都有中转地的邮戳,上面有地名、信件到达日期,甚至有工作人员姓名或工号。在民国时期,邮政检查人员严格邮政法执法,在检查中如发现有工作人员积压信件(邮件是好久收的、好久到的,对照邮路,检查人员一看就知道是否被工作人员积压不传)那是要受到处罚的,轻者罚款扣薪水,重者是要丢掉饭碗。现在邮路四通八达,更快了,但有的地方除了收寄局(所)的日戳外,少有目的地的到达邮戳(称为落地邮戳),更没有中转站的投递日戳,收信人只能从收信邮戳上看信(明信片)在路上走了多久,就是十分明确走了很长时间,那也找不到说理之处。因为信(明信片)上没有中转日戳,有的甚至连落地日戳都没有,根本反映不出邮路是如何走的。更由于电话、网络的发达,邮政传递家书信件这一功能基本上已经没有了。但当年老一辈人收中那种“家书抵万金”的感觉依然存在。
我是一名收集实寄封(明信片)的爱好者。90年代以前,连当年的大块头式的大哥大还是身份的标志时,普通百姓只能靠写信(明信片)来相互问候、互通消息。那时,我为了收集实寄封(片),想了不少办法。
一是保持着与全国各地许多邮友的通信联系。
二是向全国各地的邮政局(所)写信(寄去的信中装上贴有回程邮资的信封或明信片),请当地邮政局(所)工作人员把邮戳盖好后将信寄给我。这个办法花钱且收获小,绝大部份是寄去了但没有回信,但也有部分邮政局(所)的工作人员按要求盖好后寄回来,有的还附了十分热情的回信。但各地的风景日戳,多数都盖了寄回,这与当地宣传自己有着很大的关系。
 


三就是向所教的学生索取。那些年中,学生中流行交“笔友”。记得95级学生王晶(其父王开义是当时的南溪县上领导)当时在一本中学生杂志上登了交笔友的信息,全国各地的许多学校的学生都给她写信,要收不少的信件,她每次收到信看后就把信封给我。后来信多了,她干脆让我给她收,到了期末一并给她,她把信拆了就把信封给我。2000年后,有一次她父亲的同事(据说王开义已经是市委秘书长)专门来校来为王晶办证明(我当时在党政办公室),听他说王晶已经在北京协和医院工作。还有一名叫王荣瑾的同学,有一次学期结束后就给我不少的信封,都是她收到的各地笔友的信封。
我喜欢收集实寄封出了名,许多同学都知道,他们就把自己收到的信的信封都给了我。有些学生我还没有教过,根本认不得,他们有的直接给我,也有通过其它同学转给我。
 


四就是到图书室、教务处收各地寄来的信封。当时,学校的各类期刊杂志及学生用的教辅资料都是由学校统一征订,由图书室、教务处收发,所寄的各类资料包装上绝大多数都贴满各种面值的邮票,包括一些高面值的邮票。各期刊杂志社所寄的宣传征订信、各高校的招生宣传信上也都是贴了邮票的实寄封。学校成立了招生办后,每年高校寄来的招生宣传信件就由招生办收,那些年中,招生办的工作人员把她们收到的这类信件,凡是张贴了邮票的信封都给了我,这也是我收集各类实寄封的来源。但进入2000年后,高校寄来的招生广告信件上绝大多数都是盖“邮资已付”的机打邮戳,贴邮票的已经十分稀少了。
 


1999年秋我到党政办工作后,另一收集实寄封(片)的途径就是跟工作有直接的联系了。每年元旦、春节来临之前,我会代校长向全省各兄弟学校(省校长联谊会,后改为省校长协会)校长及市县上相关部位领导、县上领导、有好单位部门领导、县内兄弟学校校长写信问候,一般就是一张明信片。最开始用得最多的是曾勇校长时制作的南溪一中明信片,自己买了些邮政部门发行的有奖贺年片,后来是都是买的明信片,也买些邮票,向上级部门寄各类材料,上级部门来信也寄到办公室。高中搬到新校后,学校还制作过邮资信封片,最后一个邮资信封(二七烈士纪念碑)是我设计的规格品种,当时我还加上了编号,是NYZWXR--3,由省邮政局监制、南溪邮政局发行,卖给学生(校内邮点)和放在正街邮政所营业厅出售。校长所收的各类明信片绝大多数都是由我回信处理,因此我也乐于这项工作,也就收集到不少的实寄信封及明信片了。但后来,我从办公室出来后,是否有人继续代校长给各兄弟学校领导写问候信(明信片)就不得而知了。有一次我到古校办公室,古校长把移动公司送给他的上年邮票年册送给我,冯军当时就说,古校长你把这个给他,他肯定高兴了。说实在的,当时我确实感到意外,但同时更感到高兴,更多的是感激。
还有就是花钱买。90年代以前,我还从外地邮友手中购买了不少实寄封。那时的价格是每枚0.5元或1元(普通邮票), JT票实寄封则是每枚1.5元。上世纪80年中期,我从一个外地邮友手中买的文革时期的实寄封(普通邮票),当时就是每枚3元,价格还是很高的。还有一次在陪爱人散步时,正街有一户人家搬家后丢下一些垃圾,我在路上就拾得几个残破信封,其中有寄给县城中陈某斌收的实寄封(残)。
与报社、杂志社编辑拉关系,找实寄封,也是收集实寄封的办法。到党政办公室后,与各种宣传媒体接触多了,就与编辑们成了朋友。我与宜宾日报社的周少强及《宜宾文艺》的主编李竹及省上的李青联系。那时,我每次到宜宾都要去宜宾日报社和宜宾文艺编辑部(在地委旁边),主要就是去他们的办公室找来自各在的实寄封,他们都是“要你就拿去”,而且还让我自己去翻找。那些年中,经常上宜宾到市委、市府、市委组织部、市宣传部、市教育局等部门送各类材料,或办事,有时每周都要去一趟,一个月内要去好几次,每次去,都要到报社、宜宾文艺编辑部去,既是看朋友,更是为了找信封。而李青,他收到的信或明信片,都给我留着,一大包大包的通过快递寄给我,包括我给他写的信。我现在收集的各类实寄封,有不少就是这些朋友给的。
还有一个途径就是与收废品的人联系。他们从学校各办公室收旧报纸及各类废品,其中就夹杂有各种信封、明信片。我就与几个常到学校收废品的师傅建立联系,他们从各办公室收来的废报纸废品垃圾中凡夹有的信件、明信片都给我找出来给我(当时各办公室都订了宜宾日报、四川日报等各类报纸,而这些报纸几乎是咋过送去的最后还咋个当废品卖出来,翻都没有翻过)。作为交换,我办公室的废纸旧报纸也就让他们拿去。

作者近照及简介:

王小荣,四川宜宾南溪区人,1984年毕业于西南师范学院(今西南大学)物理系,中学高级教师。爱好读书、游山玩水、集邮,收集地名邮戳、各类文史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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