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秧歌是个女人的名字。 之所以得了这个名字，是因为她夸张的妆容像扭大秧歌的。 秧歌大概有四十七八岁，本来皮肤微黑，却把整张脸抹得特别白，在耳朵和脖子处有个分界线，像戴了假面具。 她的眉毛画成一条线，眼尾一条长眼线向上扬着，眼睛微眯着带些迷离。尤其那一对假睫毛，忽闪忽闪的如刷子一般。 她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慢慢眨眼睛，像老花眼看东西，也像眼睛进了沙子。 秧歌整个夏天几乎都是穿着露脐装，短裤短的稍微能盖住内裤，露出两条古铜色的大长腿。 她的短上衣紧紧裹着，把能挤出来的肉都集中在一处，肚子上腰上勒出来的肉就像黑胡椒肠成精。 玛丽莲梦露说过，香水是她的衣服，那我想香水应该算是秧歌的房子。 她身上喷的香水可以用立方米来形容，那呛人的香气足足可以笼罩五十平方左右。 未见其人先闻其香，十分上头。 秧歌染成乌黑的长头发编个蝎子辫拖在脑后，血红的嘴巴紧紧抿着。 秧歌走在闹市，总是不疾不徐的步伐，像是在东张西望，又像是谁也入不了她的眼。 她脚底下踩着恨天高的厚底鞋，总给人一种晃晃悠悠的感觉，但使人联想起来的不是风扶弱柳，而是强震过后的摇摇欲坠的危楼。 正如猜测，秧歌是个“特殊工作者”。走在路上，飘洒了一路的荷尔蒙。 厌恶的人躲着嗤之以鼻，喜欢的男人闻着香水味就借机搭讪。 大千世界各种存在，只要有需求就会有买卖。仅此而已。 （人物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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