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在现场挂出来的条幅 丁迷们送到了长安的后门 2019年5月10日在晚上,在长安共同守夜买票的观众们,在5月25日晚上的演出前又见面了。 出门看戏后台一直有戏迷朋友问,会录像吗?会播出么?尽管猜想不大可能播出,但也得到现场看,至少没有“空中剧院”的横幅在。 垫场是《金山寺》,也是“带剑”的戏啊。张火丁的学生李林晓饰演白素贞,姜笑月饰演小青。看的时候,突然想念张火千的《白水滩》。当年张火丁演《荒山泪》《春闺梦》,大都是张火千在前面演《白水滩》《武文华》,还有一次是《挑滑车》。 之后便是《霸王别姬》。 第一场:大战。 开幕,汉兵四将八兵。项羽出场,大战,被围困,项羽在琵琶的伴奏下,独舞一段。乌骓长嘶,突出意境。霸王没气势,缺威武,看上去像军营中的一员大将,无霸王之气。 第二场:乡歌。二更夫上,苦相思。 第三场:别姬。八女兵,虞姬上场。 戏真正地开始了。 记得在消息公布之后,推送过一篇对张火丁演出虞姬的几点期待: 点击图片可阅读 慢板 【西皮摇板】 自从我随大王东征西战, 受风霜与劳碌年复年年。 恨只恨无道秦把生灵涂炭, 只害得众百姓困苦颠连。 【西皮慢板】 自从我随大王夺城掠地, 立誓愿与大王生死相依。 灭强秦那汉王刀兵又起, 全不顾众苍生休养生息。 愿上苍息干戈顺从民意, 愿楚汉勉征战造福华夷。 舞剑 这段话虽不长,但是非常重要。一则交代了舞剑的来历有二,武术和京剧已有的舞蹈;二则明确了虞姬舞剑是表演性质的。 既然是“表演性质”,虞姬舞文剑是完全符合情理的。 然而,在戏曲舞台上,一种表演模式一旦形成规矩,在传承中就很难也很少有人去改变了。更何况是梅兰芳大师留下的规矩。 另外,更重要的其实并不在于从剧情上给虞姬舞文剑一个合理的理由,而是展现美本就是艺术的重要特征,京剧艺术也不例外。带剑穗的舞剑,其刚柔相间的美感是武剑所不能传达的,而这种刚柔相间的美恰与随军虞姬的身份和情感状态相一致。所以,如果文剑舞得美,自然是更高一筹。 因此,剑是否带穗,是个技术问题,也是个艺术问题。尽管,不论是舞哪种剑,都不能脱离准确表达虞姬情感这一前提,而不能成为炫技的一种手段。 仅此,有演员能够不畏艰辛,练此技艺,乃当代观众之幸。 唱腔 《霸王别姬》的唱不多,尤其与程派本戏比起来。即便是【慢板】有六句,但也只有【慢板】、【南梆子】和【二六】,以及几句【散板】。想要在不多的唱段中展现唱腔之美,难度很大。所幸的是,张火丁从来不放过任何一句唱词,她都会全力以赴地表达。 当时我想,在这不多的几段唱中,【南梆子】是最值得期待的。因为【南梆子】是张火丁唱腔中个人演唱特色最为鲜明的一个板式。果然,当晚这段“看大王”唱得非常别致。 【南梆子】本来是梆子剧种的板式,旋律优美,唱腔委婉,适于表现婉转细腻的内心情绪,所以旦角运用较多,小生也有。张火丁在自己的剧目中也大都有此板式的唱段,而且唱得极富魅力。 《霸王别姬》的【南梆子】可以说是该板式特别经典的一段,原板唱腔,较为舒展。与大多数【南梆子】表现婉转柔媚的情绪不同,虞姬这里是“且散愁情”,所以唱起来味道大有不同。为什么说这段很适合程派,恰是源自于虞姬此时的这种愁情。 程砚秋在自己的一些剧目中多运用【南梆子】,而且也是表现过类似情绪的,如《朱痕记》“磨房”一折中,赵锦堂唱的就是【南梆子】,而这个时候,宋成谎报丈夫朱春登已死,她被婶娘赶至在磨房做苦工,心情低沉极了。但程砚秋用【南梆子】的委婉,避开了其柔美的表现力,而唱出了细腻的幽咽之情。 虞姬这时候的“看大王”,是在项羽战事不利的情景下,出帐散闷巡营,心情亦是低沉的。拖腔无比轻柔,尤其是“看大王”和“睡稳”的拖腔,深沉,温婉,轻柔,特别美。 造型与其他 ——不说了,看图吧—— 《霸王别姬》 虞姬——张火丁 霸王——高牧坤(后 彭晓亮(前) 更夫——吕昆山 刘宸 马童——钱龙 文 | 废老 图 | 大朱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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