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田黄分类之一的黑田石,算是独树一帜的代表。据陈子奋的《寿山石小志》形容:“黑田或称乌田,田黑。色有纯黑,浓如墨水,亦有淡黑色者,向光处视之,则均带赭黄意,细润有光辉。” 福建东南2010秋拍释出 然而在市面上,黑田石能达到浓如墨水者十分罕有。若真能达到如《小志》中描写的程度,那就是上上之品了。有些田石的黑不够深浓,而是略带灰意,则被称之为灰田石。灰田石较黑田石更为常见,但二者之间并没有明确的界限。 郑世斌作 乌鸦皮田黄石/银包金田黄石《薄意套件》 福建东南2011秋拍释出 一般的黑皮田石其实就是为人们熟知的“乌鸦皮田石”。外层裹黑,厚薄不均,然而淡妆浓抹,各自相宜。乌鸦皮的出现是曾浸润在黑土中的结果。水流或地壳的变动,使得原本深埋在土中的石头再次被转移到一个新的环境。新环境中的土层与原先大异,便造成了银包金或乌鸦皮等皮肉迥异的现象。![图片](http://image109.360doc.com/DownloadImg/2023/09/1420/272266796_4_20230914081323870.jpeg)
林文举作 乌鸦皮田黄石应真图薄意摆件 福建东南2013秋拍释出 拥有多层皮正是乌鸦皮田黄最令人着迷之处。乌鸦皮田黄包括白心乌鸦皮与黄心乌鸦皮,甚至还有乌黄白皮田黄。在如此狭小的皮层内竟能有三种颜色的存在,只能感叹造物的神妙。由于要经历多次转移,这类的乌鸦皮田黄极少见。 福建东南2018秋拍释出 乌鸦皮田黄存世量稀少,如遇可塑之材,艺人难免如获至宝,在雕刻时也往往“留皮”。在陈子奋出版于1939年的《寿山印石小志》中写到:“田石之黄皮、黑皮、白皮,石工于斫削之时,故留一二,度其形势,刻为花纹,俨似生成,奇巧可爱。”![图片](http://image109.360doc.com/DownloadImg/2023/09/1420/272266796_6_20230914081324229.jpeg)
福建东南2015春拍释出 然而,“乌鸦皮”并非从一开始便受到追捧,明清时期的工匠就很少保留。当时的田黄资源丰富,根本不必汲汲于皮相的“毫末”,一般着重在造型上下功夫。可是随着田黄产量日稀,贵至以克论价,“乌鸦皮”作为田黄克重的一部分,就被顺理成章地保留了下来。![图片](http://image109.360doc.com/DownloadImg/2023/09/1420/272266796_7_20230914081324354.jpeg)
徐仁魁作 乌鸦皮田黄石柳鹅薄意章 福建东南2016秋拍释出 本是无奈之举,却在另一角度上促进了审美的转向。乌鸦皮影影绰绰之黑,让人想到传统水墨韵味,极适合以薄意造境。林清卿早已将文人画的水墨意境与薄意创作融会贯通,也为乌鸦皮审美的改变埋下伏笔。 福建东南2013秋拍释出 雕刻家或是借乌鸦皮凸显画面的层次感,纵深构图;又或是随色赋形,发挥想象;更有出神入化者,能再造阴阳光影。于是,乌鸦皮田黄就在如此受限的创作空间中,生长出了独特的风韵。![图片](http://image109.360doc.com/DownloadImg/2023/09/1420/272266796_9_20230914081324667.jpeg)
林东作 乌鸦皮田黄冻石《布袋弥勒》摆件 福建东南2012秋拍释出 此外,乌鸦皮也改变了藏家的选择。他们将石皮视为辨别田黄的有力依据,在很大程度上又反过来使得雕刻师不得不“留皮”。
如今,“乌鸦皮”田黄石早已成为了市场的主流偏好,那一抹经典的黄黑配色让多少人痴迷不已。 从崇尚纯净,到视斑驳的“乌鸦皮”为美的过程中,虽然田黄产量日渐稀少已是不争的事实,但是审美却为田黄的创作再生了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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