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我的武汉情缘》(二)

 斐言乱语 2023-09-15 发布于湖北

《我的武汉情缘》(二)

       当初到南昌报到的时候,西安到南昌还没有直达的火车,只能选择在武汉转车。当年寒假(春节前)回陕西,已经开通了直达的火车,单程26个小时,返程的车票是老乡买的硬座,过武汉也许在睡梦中,当时没有任何印象。

        再到武汉是大一下上学时,老乡帮忙买的车票,对于穷学生来说,最不缺的就是时间。当时我们的选择是,搭火车从西安到汉口,然后坐公交到武汉港,乘船到九江港,再换乘火车到南昌站。那一次,是同系的师兄做向导,旅程轻松多了。记得从汉口站下车的时间是清晨,我们早早的乘坐公交到了武汉港。这是我第一次如此亲近的接近长江,对于在干旱北方长大的我,润湿的江风就意味着温暖和温润,因此江风带来的寒意并没有给我留下印象。在江边散步的时候,师兄带了为了学习英语的收音机,调到了武汉音乐广播,后来到了武汉,我知道它的频率是FM101.8,有了车后,武汉音乐频道陪伴了我太多行车(堵车)的时光。

        记得本世纪初,江轮就开始退出了客运舞台,如今行驶在江面上的要么是货轮,要么是游轮。当时,我们从武汉港登船,到九江港,沿途经过(或停靠)黄石港和武穴港,历时12个小时。也是那次,我记得了武穴这个县级市,后来知道他曾经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广济,建国后很多的地方热衷改名,不知道这个改名算不算成功。曾经的武汉港,我曾多次驱车经过,外观没有变,但早已没有当初的乘客的熙熙攘攘,人来人往。记得有一次我参加朋友的婚礼,就在客运港,当时是一家酒店,据说现在变成了一家科技展馆,但我一直没有去光顾。

        到九江的客轮,我们买的是四等舱,上下铺,铺位跟火车硬卧大小相当,对于刚挤了硬座的人来说,不啻为一种享受。现在习惯乘坐高铁的人,可能很难体会上世纪乘坐绿皮火车的痛苦。那个时候,车厢里全是人,座位底下,行李架上,车厢衔接处,甚至厕所里都是人,有时候上车不是通过车门,而是翻窗进入。记得97时,还有同校的同学从车窗被挤出火车的事件发生。要乘长途火车的人,上车前不敢吃,不敢喝,提前清空肠胃,甚至穿上长人纸尿裤。如此的经历,后来我还经历了三年,直到大学毕业。

       对于不晕船的人来说,如果时间允许,乘船就是一种享受,以低廉的价格享受卧铺的待遇,岂不美哉。我不晕车,亦不晕船,那一夜的乘船经历记忆全无,也说明了乘船出行,一夜无梦,睡的安稳。

        我们到达九江港的时间是1997年2月20日,倒不是我的记性好,而是此日的前一日更应该被全国人民所铭记。早晨醒来,洗漱完我们登上甲板,沐浴江风拂面之时,船上的广播播报,伟大的改革开放的设计师,就是在深圳划下一个圈的老人去世了,享年93岁。相对于新中国的开创者,七十年代末出生的我感触并不深刻,但对于提出“摸着石头过河”的伟人,感受要深入太多。

        我出生的那一年,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确定了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总纲领,农村实行包产到户的政策,这才使得家乡所在的乡村告别了饥饿,告别了缺衣少吃的日子。也是这位伟人,南巡讲话时,在广东沿海的小渔村花了一个圈,才有了更深入的改革开放,才有一部分人富了起来。那一年是1992年,我正上初二,五年后,用“不管黑猫白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等通俗语言指引改革开放的老人溘然长逝。

       悲痛过后,我们下船后又换乘九江到南昌的火车,两个小时到达南昌。此后,由于直达火车的开通,每年从西安往返南昌,都未在武汉做过停留。

       如此,第二次的武汉情缘就此结束。

于2023年9月10日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