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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奖项 & 各界好评
◈ 权威图书奖项莱比锡书展年度非虚构图书入围作品 ◈ 德国亚马逊“近代早期历史与政治”分类榜榜首 ◈ 《明镜》《时代周报》《法兰克福汇报》《南德意志报》《日报》等权威媒体万字长文推荐 ◈ 法兰克福大学高级教授米夏·布鲁姆利克，华东师范大学历史系教授朱明，天津师范大学欧洲文明研究院教授刘景华，知名翻译家钟书峰力荐。 ※ 三大切入点，勾勒诸王治下的欧洲 ·Ⅰ· 王权时代 7位皇帝、20余位国王、9位沙皇、9位选帝侯，端坐于 17—18 世纪欧洲外交和政治体系的最高层 法国、英国、波兰、西班牙、奥地利、俄国、那不勒斯……诸国命运在一个半世纪中彼此交错，跌宕起伏 ·Ⅱ· 权臣贵族 诸王治下的欧洲，也是宫廷贵族的时代 他们结党弄权、互相倾轧，他们巧舌如簧、罗织构陷， 为的便是有朝一日立身君侧，染指王朝 ·Ⅲ· 宫廷女性 是妻子？是情妇？是王室女教师？在王朝政治中，女性的重要性远超想象 ◈ 冷静务实地讨论谁可以成为大臣，谁可以成为将军 ◈ 不动感情地将年轻的男男女女放到结盟政策的棋盘上 ◈ 给难以驾驭的廷臣写世界上最有礼貌的恐吓信 ◈ 时刻维护着父权制美丽邪恶的表象，并在情势需要时沦为完美的替罪羊 ※ 小中见大，微观人物映照宏观历史 爬梳年鉴、地图、家谱、国家档案，深挖贵族回忆录、书信、日记、文集， 1000+“非高光”历史人物，从个体视角还原历史细节 ※ 以点连线，由线成网，展现壮阔的历史宏图 17—18世纪的欧洲，诸王并起，王朝相争；统治者千方百计延续家族血脉，姻亲宗族绞尽脑汁染指王朝；谁能成为权力游戏中的执棋之人，谁又只能沦为各方摆布的棋子？ ※ 中文版五大独家赠品，单独成袋，精美且实用 ◈ 310mm×440mm超大幅全彩欧洲王室世系表 ◈ 20幅全彩人物关系图，囊括近500张人物画像与生卒年，一站式解决“人物太多记不住，重名太多分不清”的烦恼 ◈ 17—18世纪全彩欧洲古地图 ◈ 汇聚权威媒体万字解析的“宫廷秘评” ◈ 5款主题书签，随机赠送2枚 前言 诸王统治的欧洲非常独特。在这里，英格兰一位不说英语的国王，想要让不说波兰语的波兰国王成为西西里的国王，以此来打乱一位不说西班牙语的西班牙国王的计划。在这里， 2000 万人的统治者身着女孩儿的衣服，由一位老妇人用丝质的绳子牵引着，因为他才 5 岁；11 岁时，人们给他和一个 3岁的女娃订了婚；15 岁时，他娶了一名比他大 7 岁的公主为妻。国家权力位于拥挤的宫殿中，居住其中的宫廷侍臣整个冬天都在争斗，只为了在夏天到来、率领身着各色制服的军队奔赴战场之前，能当着王后的面坐在凳子上。在一个官方语言是拉丁语的国家， 一名 12 岁时才识字的上层贵族可以成为法院院长，而他识字的方式是用手枪射击挂在宫中花园树上的铅字。在这样的社会中，比起一名 23 岁时才发现自己没有名字的贵族，对妻子以名相称的贵族更引人注目；孩子们称呼家庭女教师为“妈妈”，称呼自己的母亲为“夫人”，称呼兄弟姐妹要用“您”。17— 18 世纪的历史堪称一幅丰富多彩、充满令人惊异景色的风景画，然而学校的教科书在呈现这段历史时，却始终将其当作通向今天的“高速公路”，在这些教材看来，唯一重要的就是今天。与考察新近的、更熟悉的历史相比，沉浸在久远一些的年代不仅会有意外发现，有时候也恰恰是那些不明显的信息让我们大开眼界。研究近代早期的君主政体，可以了解很多国家形成、外交、战争、家庭结构或两性关系的历史，也就是说，本书的读者最后会对以上内容有更多认识。但是换种阅读方式也无妨，例如读者可以通过阅读本书得知，为什么一位法国国王只与已婚女性交好会是高明之举，罗马 -德意志帝国的皇帝 1769 年肩上背着哪位国王，首名在法国宫廷接受教育的易洛魁人的横笛吹奏水平到了何种程度，为何骑兵攻击在 18 世纪只能起到心理上的作用，谁是铁面人，或者 1688 年的私人医生推荐何物作为比母乳更健康的替代品。由于以上这些内容，本书读来会颇有趣味，但并未因此缺少解释和分析。本书是一场穿越昔日世界的旅行，严格遵守可以追溯的历史，同时又可以当成小说来读。我们在接下来的 20 章所讨论的昔日世界， 是近代早期行将结束时欧洲君王们的世界，也是宫廷贵族的世界— 他们时而作为对手，时而作为助手，而且经常是作为高雅的保姆包围着君王。面对 1642 年至 1799 年这一个半世纪，我们特意拐下宽大的进步高速路， 驶上当时唯一一条被照亮的主路，而在人们回顾历史时，大多数情况下都把这条主路当作辅路甚至死胡同。实际上，按照今天的标准，我们将要仔细考察的人物，几乎没有取得任何有用或具有前瞻性的成就。本书有意绕开了那个时代伟大的作家、哲学家、艺术家或科学家，尽管以往他们是最可能被人著述的。与此相反，本书既不为那些最有名的人物所作，也不会从头到尾叙述人物的生平。传记是迄今为止唯一一种可以合理处理宫廷社会的文学体裁，而且确实可以做到本书无法做到的很多事情。但是有一样传记做不到，而这正是本书所尝试实现的，那就是通过描述分布在很长时期内的 20 个“瞬间”，观察隶属于这些“瞬间”的人生历程如何相互交织，来叙述和解释一个几乎被遗忘的世界。就像长篇小说、电影或传记常做的那样，本书也有意未明确区分主要和次要人物。即便是重构某一个真实的人生时，这种区分在一定程度上也很不自然，而这种不自然在呈现整个社会时尤甚— 在围绕国际统治精英展开的本书中尤其容易引起困惑。本书的内容应该是一种邀请，借助看似 陈旧的例子来思考权力的行使方式，精英彼此区分、自我辩白的方式，以 及他们在毫无选择的自信中不断失败，却并没有因屡屡失败而昏头或者气 恼。我们可以对很多个体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因为我们掌握了他们的信 件、日记和其他很准确的原始资料。但是还有不少人，尽管他们发挥了巨 大的作用，却几乎没有留下此类痕迹，还有一些人仅仅短暂地向我们吐露 了心声。因此，本书就不能局限于介绍那些我们肯定能看透或必须要看透的人物。认为有权有势之人和社会上层人士与普通市民的社会关系大致相 同的想法，可能是对权力精英的最大误解，恐怕也要为阴谋论的产生负最 大责任。权力是巨大棋盘上的一盘棋，只能通过网络起作用，执棋者只能 是一开始就必须将尽可能多的棋子收入眼底的精英。无论何时、无论何 处，这一条都适用，宫廷和贵族的世界尤其适用。这个世界的活动者就出 生在权力网络中，他们对个性及私人生活还不太重视， 因此只要不在历史 描述中抛掉所有次要人物，就能够在某种程度上勾勒出他们的世界。而事 实上也是如此：一直在场的朝臣、大家族中世世代代反复出现的名字，都 是我们故事的组成部分，他们之间的联系和重大事件的主线一道，将我们 的故事统合在了一起。就是在这种背景下，上演了一幕大戏，这是发生在那个逝去世界的真 实的悲喜剧： 天生的统治者与其天生的助手之间的共生与合作，有权有势 之人逐渐习惯于偶然指派给自己的角色，宫廷社会中上演着所有兴盛与衰 落的戏剧。人们经常说宫廷社会像是一个没有意志的钟摆，但实际上，这 既是一个战场，也是一个蚂蚁窝。这种权力的特殊结构已经消逝，但这并 不要紧；对于有些观察来说，进一步考察这样一个历史时期反而有优势。 这一时期，在没有大众媒体、新闻自由甚或民主的情况下，群体小得多、 也更容易近亲通婚的权力精英又将所有国家事务当成秘密来保守，因此要 实施巨大阴谋就比今天容易得多— 而且最后事实证明，此类阴谋几乎都 会出问题。即便没有如此特殊的问题，研究近代早期也是值得的，因为借用古典语言学家乌沃 ·霍尔舍(Uvo Hölscher)的话来说，这一时期已经成了我们所在社会的“最亲密的陌生者”— 足够亲密，并未超出凡尘；同时陌生到足以提醒我们，我们的理所应当是多么得不那么理所应当。如果有人仔细研究过那些独特的理性之人怀着最大信念所做的事情，在仅仅 300 年后的我们看来纯粹就是胡闹，他可能就会在此之后反复思量，是否只因为此时此刻其他人都在做，就能把某件事看作正确的。※ 在构思本书的内容时，我本着读者可以立刻领会的原则— 至少在描述光怪陆离的社会时尽可能地容易领会。每一章内容的原始资料，以及偶尔(真的只是偶尔)给有据可查的事实补充可以合理推导出的内容，都收录在书末的附录中。而下文的解释，只是为了方便读者可以更精确地查证本书用到的姓名和日期背后的逻辑。正确对待人名是检验历史书籍的重要依据之一，因为姓名习惯最能表现一个社会— 不清楚历史人物彼此如何称呼，就没有足够透彻地了解他们。在研究那些有足够的理由因其花哨复杂的名字而臭名昭著的统治者和贵族时，尤其如此；他们的姓名体系中隐藏着完整的世界观，因此现代的历史书写只有对此类姓名加以调整，使其足够适应我们对个体全然不同的理解，才能显得合乎逻辑。事实上，不做一定的适应性变化也几乎行不通。举例来说，如果谈及路易十五宫廷中的西班牙大使，很难每次都把唐费尔南多 ·德席尔瓦 - 阿尔瓦雷斯 ·德托莱多 ·博蒙 ·波托卡雷罗 ·恩里克斯 ·德里韦拉 ·曼里克 · 门德斯 ·德阿罗 ·古斯曼 ·恩里克斯 ·德拉塞尔达 · 阿塞韦多 - 苏尼加 · 丰塞卡 - 阿亚拉、德韦斯卡尔公爵、德加尔韦伯爵等说上一遍，特别是这种对家族继承的列举原本更多地用于土地登记册的记录，而非名字。很多剧作家和小说家会改动人名，他们笔下的人物总是像模像样地 被“以法国国王路易十五的名义”任命或拘捕。对于熟悉这方面资料的人 来说，这听起来就像我们现在在对话中说“德意志联邦共和国前总理安格 拉 · 多罗特娅 · 默克尔博士，娘家姓卡斯纳(德国基督教民主联盟)”。因 此，除了出于实际操作的原因，在名字的改动上，本书要比这些影视或文 学作品更大刀阔斧一些。在任何时代，日常使用姓名时都不会列出完整的版本。因此，熟悉姓 名的日常用法就绝不仅仅对于那些想要在当代作品中再次与这些人物相遇 的人有用。最重要的是，这种日常用法会告诉我们一个人的某种特征在哪 一时期被认为有多么重要或不重要— 因此要提及还是省掉。相应地， 近 代早期的贵族如何将封建封号和职能头衔看得比名字重要得多(以及可能 会采用何种夸张的形式)，将在第 12 章更详细地解释。在本书中，我有意地坚持让不可避免的简化名与当时的日常用法协 调一致，而不是像很多作者那样，使名字与现代的形式相符。再以安格拉 · 多罗特娅 · 默克尔为例，请想象一下，100 年后的历史书可能会怎样 称呼她。可能是安格拉 · 卡斯纳，因为温和的女权主义者获胜，那时已经 完全废除了随夫姓的习俗；也可能是安格拉 ·赫林德的女儿，因为激进一 些的女权主义者掌了权；或者完全相反，称呼变成了约阿希姆 ·绍尔博士 教授夫人— 父权制回归！幸好对于我们要讨论的问题而言，这些称呼都 不重要，因为尽管我们对 3 个版本称呼的喜爱程度可能有差异，但它们有 一个共同点，即错误描述了这位时任联邦女总理生活的社会。为了避免此类错误，我们在称呼本书中的历史人物时，最迟从第 2 次 提及时就使用其名字或头衔的最短形式，而这个名字或头衔也是人们在其 在世时使用的简称。对于很多贵族，特别是西欧带有领地头衔的贵族，我 们这样称呼 — 例如德塔兰托亲王亨利 - 夏尔 · 德拉特雷穆瓦耶就被简 单地称为“塔尔蒙特”，格拉夫顿公爵查尔斯 · 菲茨罗伊被称为“格拉夫 顿”，德让利斯伯爵夫人斯特凡妮 - 费利西泰 ·迪克雷 ·德圣奥班被称为“德让利斯夫人”。我们也会将姓氏用作简称，但仅限于当时的人也这样做的情况下，因为像在德国，领地封号与姓氏是一致的。因此，所有这些人物的完整姓名只在特殊情况下才会出现在文中，但是都可以在书末的人名索引中查阅。此外，人名索引还包括所有人物的生卒年份、出场的页码及女性的婚前称谓。(如果某一词条的女士没有单独给出婚前称谓，那么列出的唯一的姓氏便是她的娘家姓，例如法国的女性并不随夫姓。)很多人物在一生中多次变换领地封号，对于这种情况，我通常会使用他们在我所关注的那个时期拥有的封号。我仅对伟大的洛赞破了例，这纯粹是为了方便，我们在第 2 章就这样称呼他，尽管这时还是 1665 年，而他从 1668 年起才成为德洛赞伯爵，此前则被称为德佩吉扬侯爵。我只在一种情况下对人物以名相称，这些人都是统治者家族成员，他们要么在当时就被这样称呼(海因里希亲王)，要么找不到可追溯的可用姓名形式(例如路易十五，他的臣仆简单地称其为“国王”，因为他们知道自己说的是当前的那位国王；再或者像勃兰登堡选帝侯腓特烈 ·威廉，我们只能按照他同时代和同阶层人的方式，不确切地称其为“勃兰登堡侯”)。我按照历史学家的合理惯例，在不显得荒谬的情况下，用德语形式给出统治者及其妻子的名字。因此，我按照德语的形式书写乔治三世( z. B. Georg Ⅲ)和路易十五(Ludwig ⅩⅤ)的名字，但是保留了伊凡六世( Ivan Ⅵ)和斯坦尼斯瓦夫一世( Stanis ł aw Ⅰ )的源语言书写习惯，没有做德语化的修改。与此相对的是，王室其他成员的名字及所有其他人物的名字都可以在各自国家的语言中找到。原本的头衔，像英语的伯爵(Earl)、法语的公爵(Duc)或意大利语的亲王(Principe)，如果可行且文体上恰当，我就翻译成对应的德语；附录中的“封建封号与官衔”也把德语的说法翻译成了其他语言。英国的贵族，除了公爵，我大多数情况下简称为勋爵， 而这也是官方许可的；所有名字和头衔的写法遵照的都不是当时完全随意的正字法，而是今天后人和历史学家使用的标准形式。对于俄语名字， 我们尽可能地将西里尔文按发音转写，使这一写法的德语发音可以产生正确的姓名形式(例如 Subow 中的 s 发音和在“sanft”中相同， 而 z 始终代表 tz)。俄语中的 ж 在德语中没有对应的字母，其发音同“Journalist”一词中的 J，本书用 ž 代表。地理名称处理起来要比人名简单很多。原则上，书中所有国家、地 区和城市都使用它们今天的名称(如果它们还存在的话)，但是那些由于 种族或语言的巨大变化，如今的名称与当时彻底不同的除外。在这种情况 下，我有意用奥得河畔的克罗森和柯尼斯堡代替了奥得河畔的克罗斯诺和 加里宁格勒的写法，因为这两座城市在相关的时间点使用的是德语， 而且 是德语国家的一部分。我将皮内罗洛按照法语写成 Pignerol， 而没有按照 意大利语写成 Pinerolo ，因为这座位于意大利北部的城市当年属于法国， 并且在相应的事件中只有法国人出场；安斯巴赫(Ansbach)当然也没有 采用直到 18 世纪还占主导的叫法奥诺尔兹巴赫(Onolzbach)。今天的比 利时我就用比利时来称呼，因为当时的名称西班牙属尼德兰(到 1714 年) 和后来的奥地利属尼德兰( 1714— 1793 年)既不便于使用，也容易产生混 乱。第 7 章在提到普鲁士时，按照 1690 年的语言惯用法，指的都是普鲁 士公国，人们从 1772 年起才开始称该地为东普鲁士。相反，当时的条顿 骑士团国的西部、 1454 年至 1772 年属于波兰的那部分，我们称为西普鲁 士，因为该地当时的名称“王室普鲁士”容易误导读者。但是，在所有后 续的章节中，“普鲁士”指的是从普鲁士王国建立( 1701 年)，直到 1815 年自称为“普鲁士王室国家”的霍亨索伦家族统治下的国家综合体。与此 相似，我使用奥地利这一名称时，指的也不只是奥地利大公国，而是对应 当时的现实情况，指代整个哈布斯堡王朝，其中也包括众所周知的波希米 亚和匈牙利。今天的捷克，我则使用当时广泛使用的称呼波希米亚。德语区的联邦国家组织，在今天的教科书中被深情地冠以“德意志民 族神圣罗马帝国”的名称，但当时罕以全名来指称，就像今天也很少使用 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俄罗斯联邦或美利坚合众国一样。因此，与时人及历史学家一致，大多数情况下，我将其称为“罗马 - 德 意 志帝国”和“罗马 - 德意志皇帝”，或者(遵照这两组范例)简单地称为帝国，这不应该被误解成对后世与此完全无关的帝国组织的怀古。和当时的人一样，我说起德国，指的不是政治组织，而是德国的语言和文化区域。如果没有额外的或明显的俄国语境，那么提到皇帝或皇后时，指的都是罗马 -德意志帝国的皇帝或皇后。为了避免混淆，对于 1804 年前仅有的另一位皇帝，即 1721 年被封为“大帝”的俄国统治者，我始终使用在当时依然占主导的“沙皇”之称。最后，我使用的“英国人”的概念，即便在 17世纪也指代的是英格兰人、苏格兰人和威尔士人的整体，尽管由苏格兰王国和英格兰王国联合而成的大不列颠王国 1707 年才诞生；此前的英格兰 -苏格兰国王我称为英格兰国王。最后再说说日期。唯一的麻烦就在于， 1582 年由教皇推行的“格列高利历”一开始未被新教国家接受。这些国家沿用了之前的“儒略历”，使得这些国家整个 17 世纪的日期都比天主教国家晚了 10 天。所以，本书开头讲述的决斗，从新教占统治地位的尼德兰来看，发生在 1642 年 7 月 17日；而从天主教徒占多数的法国来看，则发生在同年 7 月 27 日。到 1700年，两种历法的差别增加到 11 天，这时，除了英国，所有的新教国家都采用了“格列高利历”。颇为讽刺的是，与此同时，在此前按照拜占庭模式标注日期的俄国，彼得大帝引入了“儒略历”，而他并没有及时知晓“儒略历”的广泛废止，该历法在俄国一直使用到 1918 年。因此，18 世纪俄国的日期就比使用“格列高利历”的欧洲晚 11 天。英国于 1752 年采用“格列高利历”，在此之前，英国的日期不仅有上述的 10 天及 1700 年起 11 天的延后，而且(同样作为欧洲最后一个国家)按照古老的罗马历法，将 3 月 25 日作为一年的开端。所以，欧洲大陆的 1733 年 2 月， 在英国被记录为 1732 年 2 月。英国的 1733 年开始于3 月 25 日，因此被英国人称为 1733 年 2 月的那个月份，就是被所有其他国家称为 1734 年 2 月的月份。这种差异在当时就造成了各种各样的麻烦，因此英国人习惯于把这一时期 1 月 1 日至 3 月 25 日的所有日期都写为 1732— 33 年 2 月 11 日，这在今天经常被误解为有两个矛盾的日期。鉴 于本书主要围绕欧洲内部的国际关系，不该增加同时发生的事件的辨认难 度，因此所有日期都换算成了最早被广泛使用， 并且在今天唯一通行的 “格列高利历”。所以，如果哪位读者将本书引用的日期与其他作品或当时 的史料中的日期做比较，请不要惊慌，二者可能视地点和时间相差 10 天 或 11 天，英国的日期甚至看似相差 1 年。  【内容简介】
本书是一部欧洲宫廷权贵争权夺利的斗争史， 也是一部近代早期欧洲政治发展演变 史。作者选取了 20个分布于17—18世纪的历史“瞬间”，观察隶属于这些“瞬间”的人生 历程如何相互交织， 将一个几乎被遗忘的世界娓娓道来。 大家族中世世代代反复出现的名字， 出生在权力网络中的精英、周旋于由男性主导的 权力世界中的宫廷女性……这些围绕着国王、未能名留青史的“小人物”演绎着权力的行 使方式，他们有意无意之间参与或推动了重大历史事件， 塑造了我们今日所见的历史。有 鉴于此，作者抛弃了宏大的历史叙事，从历史中的“小人物”着眼，聚焦欧洲诸王的宫廷 生活， 用历史中众多非高光人物串联起了 1642— 1799年这一个半世纪的欧洲历史， 在不断 推进的精彩叙事中将登场人物连成了一张欧洲精英社会的人物关系网， 并通过爬梳当时欧 洲诸王与宫廷贵族的行事轨迹， 展现仍在王权治下的欧洲的政治交锋与权力博弈。 【作者简介】
莱昂哈德·豪洛夫斯基（Leonhard Horowski，1972— ）， 先后在德国柏林自由大学和英国杜勒姆大学研读历史、英语语言文学和政治学。以凡尔赛宫作为研究课题取得博士学位。目前从事“勃兰登堡普鲁士时期内阁”方向的教学和研究，还兼任历史顾问，同时从事外交官进修培养工作。著作包括《女性的秘密权力》（2005）和《德国人》（2010）。 【目录】第 1 章 “一位波兰王子，他的名字我已忘记……” 莱茵贝格， 1642 年 7 月 27 日 在诸王的欧洲， 兄弟、叔侄可能会决一死战， 但王冠几百年来都在同一个家族的头顶；有 时候继承人是女性， 虽然她会把王位带给夫家，但也只是改个姓氏。几百年不变的王朝， 使得一个最强大的基本原则深入人心—所有古老的就是正确的，凡是太新的就可疑。 第 2 章 希望德摩纳哥夫人至少赌场得意 圣日耳曼-昂莱，1665 年 6 月 28 日 若国王投向了德摩纳哥夫人，那柯尔培尔整个的宫廷代理人政治又得从零开始，而且还得 祈祷众多对头不要拿国王的新情妇来对付他。宫廷里的年轻人可能穿得轻佻花哨， 但他们 无一例外， 身后都站着冷静算计的祖母、叔舅或姑姨，这些人把宗族政治的大型游戏玩得 炉火纯青。 第 3 章 丹克尔曼感觉不到子弹 韦尔苏瓦附近的日内瓦湖上， 1674 年 4 月 26 日 丹克尔曼、日内瓦的先生们、死者的家人们又该怎么做呢？亲王本人没有权势，但他知 道，所有其他人也知道：如果谁敢真的对勃兰登堡选帝侯的外甥、黑森-卡塞尔伯爵的内弟 做点什么， 那么这两位大人仅是出于颜面考虑也要大动干戈。 第 4 章 铁面人受到了惊扰 皮内罗洛， 1676 年 2 月 24 日 1669 年夏，遵照国防大臣的命令，铁面人被从加来带到了皮内罗洛。从国防大臣的往来信 件中可以得知， 铁面人曾是名仆人， 他看到了一些不能公开的事情，如果公开，就会在英 国引发革命。 第 5 章 格伦布科跳舞 柏林， 1684 年 11 月 15 日 格伦布科眼花缭乱地看着一盏盏贵重的蜡灯、仆从和贴身护卫蓝色制服上的精美银线；他 听着音乐， 试着回忆自己的舞步，与其他孩子共唱法语歌。格伦布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 思，但他知道， 这里的一切既荒唐又精彩，而且永远不会停止。 第 6 章 至少当时我可以把大国玺扔进河里 伦敦， 1688 年 12 月 20 日 如果臣下不得不假定詹姆斯二世的统治只是一段短暂的幕间插曲， 那国王陛下又怎么能期 待臣下会接纳天主教信仰呢？然而詹姆斯不明白的是，恰恰是由于缺乏天主教的继承人， 臣下才能够容忍他：一旦知道天主教的统治不久就会结束，他们就可以咬牙切齿地忍受着。 第 7 章 卢博米尔斯基们宁愿不要勋章 柯尼斯堡， 1690 年 5 月 24 日 典礼官贝瑟望向他今天创新性地用来升级礼仪“军备竞赛”的工具，秘密武器马上就会表 明，选帝侯就是要比国王的大使尊贵一点—也就是与国王几乎平等。在华盖之下自然只有 一把为选帝侯准备的御椅，与这把御椅并排的是两把为波兰大使准备的扶手椅，它们和御 椅极为相像，卢博米尔斯基和什丘卡要么看不出端倪，就算看出， 也得是最后一刻才能发 现…… 第 8 章 格伦布科成亲 奥拉宁堡， 1700 年 6 月 4 日 或许结婚时德拉切瓦勒里已经爱上了格伦布科，或许后来才爱上他，或许从未爱过。只能 说，那时候真正关系破裂的夫妇一旦生下两个男性继承人，就可以秘密地分居。就这桩婚 姻的幸福程度而言， 格伦布科的 17 个孩子让我们有理由持有谨慎的乐观。 第 9 章 “我当时确实以为根本不会开战” 马尔普拉奎特， 1709 年 9 月 10 日 这个战场上有一位现任国王和两位未来的国王，还有来自欧洲各国的众多亲王、公爵和伯 爵，即便在当时，也不曾有任何其他一场战役网罗到如此多的大人物。 第 10 章 圣西蒙迁居 马尔利，1710 年 5 月 5 日 圣西蒙责备了饱受折磨、眼神发直的公爵三刻钟之久，告诉他，他口袋里的是一封信， 不 是一块会随着时间推移变得更好的奶酪， 他现在必须跟着国王进入更衣室， 送出那封写着 重要请求的信。 第 11 章 老妃启程 哈德拉克和阿蒂恩萨之间的群山之中， 1714 年 12 月 24 日 作为罗马高等级的名媛， 作为有经验的权力掮客， 奥尔西尼亲王妃于法国外交而言宝贵如 金。最主要的是，亲王妃出身宫廷贵族， 拥有多种多样的亲戚关系，可以高超地发挥作 用。 第 12 章 马尔东取名 巴黎， 1719 年 3 月 25 日 被人询问名字的马尔东脑子里闪过的大概不是“天哪”就是“我怎么会知道”，他询问亲 戚和保姆无果， 最后发现，说得客气些， 就是他父母那凌乱的家庭忘了给他施洗。 第 13 章 少后启程 凡尔赛，1725 年 4 月 5 日 路易十五将迎娶西班牙国王费利佩五世的独女，而摄政王德奥尔良将会同意这门亲事， 因 为他的女儿德蒙庞西耶小姐可以相应地获准与未来的西班牙国王成婚。如此一来， 新的西 班牙国王就是法国国王的大舅子，同时也是法国摄政王的女婿，所有人将再次组成一个快 乐的大家庭，还能有比这更好的情况吗？ 第 14 章 格伦布科饮酒 奥得河畔克罗森，1733 年 1 月 11 日 在一个半小时的时间里， 大家只是吃东西、适量地喝点葡萄酒，直到奥古斯特二世提出了 那个格伦布科期待的问题：“有香槟吗？”格伦布科有香槟， 数量多到能保证他们在这张 桌子旁度过的 6 个小时都有酒喝。最重要的是，格伦布科也有煮过的水，其中的小气泡使 它看起来和香槟一样，他现在一杯接一杯给自己斟满的正是这种水，而他对面的二人则一 心一意地做着世袭君主制的美梦。 第 15 章 乔治二世对他的胖维纳斯情有独钟 肯辛顿宫， 1735 年 11 月 6 日 王后卡洛琳只是想纠正丈夫以有限的艺术理解力所做的事情， 撤掉了几百年来因沾满灰尘 而黯淡的所有“黑色的大师之作”，换上色彩斑斓的肖像画， 以前那幅描绘体积庞大的赤 裸维纳斯伸懒腰的 16 世纪绘画，换成了英国国王查理一世前 3 个孩子的画像，要不是这 3 个孩子后来无意间的合作，乔治二世就不会成为这个大家族的主人。 第 16 章 “我是你们的大哥，你们这些无赖， 永远都是我领头” 布拉格，1741 年 11 月 26 日 选帝侯兼国王中途出其不意地拜访了萨克森 - 波兰的奥古斯特三世。选帝侯假装成宫廷官 员，对奥古斯特三世做了一番老练的恭维，后者并没有认出他。直到这位所谓的宫廷官员 突然拥抱波兰国王时，国王才明白过来此人是谁， 他虽然显然从来没有见过自己这位连襟 的脸， 但礼节已经融入他的血肉，成了他的自然习惯：拥抱我的人，肯定是执政的王侯。 第 17 章 波尼亚托夫斯基拯救了他的鬈发 华沙， 1764 年 9 月 7 日 1732 年 1 月 17 日，当波尼亚托夫斯基在沃乌琴见到世界的第一缕阳光时，任何人做梦 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他能到达何等高位。没有迹象表明，波尼亚托夫斯基会成为 18 世 纪欧洲的第 2 位， 同时又是最后一位仅仅来自贵族家庭而非以统治国土为唯一使命的执政 家族的国王。 第 18 章 但费迪南多三世和四世看起来并不十分讨厌 那不勒斯， 1769 年 4 月 6 日 皇帝约瑟夫二世最终发现妹夫费迪南多正在修道院的厨房里试着做菜肉蛋卷，同时忙着和 随从们进行某种蛋糕大战，顺带发现了奥地利大使怕痒这件好玩的事， 而且还远远没有在 周围所有的帽子里涂抹上果酱。见此情景，皇帝赶紧把厨房门关上了。皇帝决定安静一会 儿，到旁边斋堂里听自己 17 岁的妹妹玛丽亚 · 卡洛琳讲讲，对于与一个小时后才从厨房 出来的费迪南多三世和四世结婚做何感想。 第 19 章 “现在您看到了，我是一位多么漂亮的巴黎贵妇” 鲁瓦西，1785 年 12 月 13 日 近一个半世纪以来， 国王情妇在法国宫廷中承担着一个无意为之的重任，即充当国王的避 雷器或者替罪羊。如果统治者让某个大的宫廷宗族失望， 出局者的怒火和仇恨不会针对国 王，反而会集中于恶毒的参谋或者统治者怀中狡诈阴险的女人，因为肯定有人是所有坏事 的幕后黑手。 第 20 章 末日审判已经开始了吗 柏林， 1797 年 12 月 11 日 那不勒斯， 1798 年 6 月 17 日 巴黎， 1799 年 11 月 9 日 诸王治下的欧洲绝不像后世呈现的那样反应激烈。按照小说和电影偏爱的想象，整个大陆 的统治者和贵族很可能在 1789 年 7 月 14 日放下了一切，全力投入到应对威胁他们体系 的斗争中。事实上， 身在其中便很少可以辨别出大的历史转折点， 因为它们很容易淹没于 看似同等级别的众多其他事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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