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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一课（三） 乡下人进城系列之三 散文||殷天堂 在市民政局上班的表哥赵阳带着女朋友来到葛斯家里做客，相邀同村的好朋友阿宝夫妇陪同。赵阳和阿宝他们先到，坐在饭桌边叙家常，边等候葛斯。事先，葛斯已經在电话中对妈妈說好了，做好饭菜等着我们。赵阳一看说：“菜都齐了。”我妈说：“没事都习惯了，我儿子忙你们先吃吧。”赵阳说：“再等等，没事，不差这会儿。” 一会葛斯和媳妇开车回到了家。他们听到汽车的喇叭的响声，说：“哎呀，葛斯他们回来了，走，咱接一下去。”众人说：“走走走。”葛斯非常高兴地说：“哎呀，都来啦。”赵阳说：“才回来啊，葛斯。”阿宝说：“葛斯，啥意思，到自己家门口还不停地按喇叭？”赵阳说：“不是，葛斯的女朋友故意按的，显摆呗，葛斯，大伙等你吃饭呢。” 葛斯的媳妇说：“葛斯，拎着东西啊，你好意思让我一个女的拿啊。”葛斯慌忙跑过去说：“来来来，我拿我拿。”阿宝说：“葛斯，这是你新买的车啊？”葛斯说：“刚从店里提的。”阿宝说：“行啊，你自己买的？”葛斯的媳妇趾高气扬地说：“我给他买的，他哪有钱买啊。”赵阳说：“这是弟妹吧？”葛斯的媳妇说：“这是谁呀，也不介绍一下？” 葛斯说：“这是咱舅舅的儿子赵阳和他的媳妇，这个是我们村的赵阳的好朋友阿宝和他媳妇，都是自家人。”葛斯的媳妇说：“哎呀，行了，赶紧吃饭吧，我都快饿死了。”阿宝的媳妇说：“这女的是咋了？故意找事吧？”葛斯说：“对不起，不好意思，她就这脾气。”赵阳打着圆场说：“没事没事。”葛斯说：“走走走，咱们都去吃饭呗。” 阿宝私下里说：“这女的是不是有毛病啊？”他老婆说：“葛斯干啥要找个这样的女人啊。”赵阳媳妇说：“人家有钱呗，没听说吗？车都是她买的。”阿宝说：“哎，行了，谁都有长处，我们不谈这个好吗？我们吃饭去。”饭桌上，葛斯说：“来，咱们赶紧坐下吃饭吧，菜都凉了。妈，你也坐下陪着吃点啊。” 葛斯媳妇指责他妈道：“让你坐你就坐啊？就这些菜你都吃完了，我们吃啥呀？你不会捡个时机啊？非得挤在一起？”赵阳的媳妇看不下去了就说道：“弟妹呀，我舅妈忙活了一个下午了，这些菜咱也吃不完啊，让我舅妈一起跟咱一块吃吧？”阿宝说：“对呀，阿姨，跟我们一块吃啊。”葛斯对赵阳说：“表哥，你大老远里来，我敬你一杯。” 葛斯对妈妈说：“要不，你进屋吃点，垫吧垫吧算了，还要来收拾收拾碗筷？”赵阳说：“别介意，舅妈，你就坐下，咱一起吃。”葛斯妈妈站起来说：“不了，你们年轻人在一起，热闹，你们吃吧，我出去吃。”赵阳说：“弟妹啊，这样多不好呀，葛斯他妈不也是你妈吗？”葛斯的媳妇说：“我是管他妈叫妈，她不是我亲妈呀，再说跟你有什么关系。” 葛斯的媳妇心急火燎的，很不满意。赵阳说：“葛斯要不你说句公道话。”葛斯无奈地说：“赵哥，要不，咱先吃饭吧，行不？吃呀，先别理论这么多，咱们吃饭吧。”葛斯的媳妇说：“你还让他说话，这家谁做主不知道啊，你看他开的车，穿的衣服，哪个不是我给他买的。”赵阳说：“弟妹，你做主可以，但是你不能欺负老实人吧？” 葛斯的媳妇跳起来说：“你怎么说话呢，我怎么欺负他了，葛斯，这是你的啥朋友呀？”葛斯的媳妇一拍桌子，把手机震落地上，阿宝连忙捡起来，递给了葛斯的媳妇。葛斯连忙解释说：“这是我舅舅的儿子，咱表哥。”赵阳说：“弟妹，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觉得你现在嫁到葛家了，你就得跟葛斯一样孝顺他妈才对呀？” 葛斯的媳妇说：“我孝不孝顺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要不是今天心情好，能跟你们在一起吃饭吗？”坐在一旁的阿宝看不下去了，阿宝也站起来帮腔，说道：“不是啊，跟咱在一起吃饭怎的丢份了？”葛斯的媳妇说：“你知道上流社会是什么样吗？你知道平时我都跟啥人一起吃饭吗？说出来吓死你？乡巴佬。”赵阳说：“那个你们慢慢吃啊，我去趟卫生间。” 葛斯说：“进屋左拐就是厕所。”赵阳回来就把葛斯的酒杯摔了，弄湿了葛斯媳妇一裙子，她吼道：“你干啥啊，弄我一身水，知道我这衣服多少钱吗？好几千呢？”赵阳对葛斯吼道说：“你要不进屋里看看去？你看你妈在吃什么？你们两口子在外面大鱼大肉，你就让你妈在屋里吃馒头咸菜啊？没有良心的，一点孝心都没有？” 葛斯的媳妇说：“馒头咸菜咋的了，她岁数那么大了，吃啥不行啊。”赵阳火了说：“你把嘴闭上。”葛斯的媳妇说：“你干啥跟我吼，你有啥资格指手画脚，你是什么人？”葛斯妈端茶来到桌子上说：“这怎么还吵了起来？饭菜做的不对口吗？”葛斯看着妈的碗里的咸菜说：“妈，你就吃这个呀？” 赵阳说：“舅妈，不是你饭菜做的不对口，是吃菜的人不对口，混账的东西。”葛斯的媳妇火冒三丈地说：“你说谁不对口，你说谁混蛋，没有我，他葛斯这辈子也开不起这么好的车。”阿宝说：“你是不是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可以践踏别人的尊严了？”赵阳说：“你是不是因为有钱了，他们都得围着你转啊？巴结你，看你的脸色行事，我们可不惯着你？” 赵阳的媳妇慢条斯理地对葛斯说：“你要明白你面前站着的这个老女人，她生你养你，她虽然没有钱让你过上高质量的生活，但是她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你，现在她老了，你这么对她，合适吗？”葛斯的媳妇拍着桌子说：“我告诉你，没有我，他葛斯家连馒头咸菜都吃不起，是我带着他见识上流社会的，你们知道不知道？你们这样欺负我一个弱女子？” 赵阳说：“就那上流社会，我看你是活在上流社会做下流的事情。”葛斯的媳妇反唇相讥地说：“你说谁呢？”阿宝说：“谁下流，就说谁？”葛斯的妈调和地说：“别吵了，我吃这个挺好，今天都怪我啊。”葛斯的媳妇夺过盘子说：“哎呀，你滚一边去。”葛斯站起来打了媳妇一巴掌说：“你怎么跟我妈说话呢，她是我妈，没想到，你原来是个不厚道的贱女人。” 葛斯的媳妇捂着脸，哭着走了，葛斯说：“等会儿，明天上午九点钟，我在民政局等你，把带的材料都带齐，我们……”葛斯的媳妇说：“离婚，咱们门不当户不对，算我嫁错郞，真个乡巴佬出身，怎么也改不掉臭毛病。”赵阳说：“请你出去别按喇叭，要不我把你车给砸了，你放心我赔得起，你有钱，我也有钱。”葛斯的媳妇说：“哼，我现在就给我爸打电话，让我哥带着人打残你，扒了你的皮，抽你的筋，剜了你的眼睛。” 阿宝说：“给你爸你哥打电话也没用，我报警了，给我滚蛋吧！”赵阳扭回头对葛斯说：“兄弟，干得漂亮。你要知道这世上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吗？不是钱也不是面子，而是生你养你的那个人，只有他们会在意你过得好不好，工作累不累，胖了还是瘦了，如果有一天他们都不在了，就再也没有人会包容你的坏脾气和你的缺点了，所以，不要为了身外之物给自己留下遗憾，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 葛斯惭愧地说：“哥，我错了。”赵阳说：“这话应该对你妈说呀。”葛斯转身向妈跪下了，抱着妈说：“妈，是儿子错了，我对不起你呀！”
作者简介 殷天堂，笔名尹夫，网名过冬飞鹰。中国当代作家，系统作协主席。祖籍河南息县,军队团职军官转业，供职于驻马店市自然资源和规划局。著有《梁山伯与祝英台外传》《生命提速》《息夫人秘史》等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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