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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过一个平台，叠上一把椅子，站得够高，然后我把它们几个一一钉到墙壁上，比如什么领导小组了，什么村主任兼的学校教育教学监督员了。钢钉钻入墙的沙皮之后，很难钻研进粉饰内的砖头里，感到坚韧的锤头产生了弹力，力量颤动着回来，自己的臀部也肯定扭动着吧。屁股的下面，环绕着关于区里面什么领导的即将到来，叫什么名字他的简历等等的闲话。远处的几棵风景树下，已经停着一辆破车，大概是打前站的，推测会有几辆新的高级的车辆正向这个方向驶来。校门口内外扎上了红的、蓝的、黄的旗帜，鲜艳的颜色在三四级的西北风下舞蹈，很欢快。这幢楼内的几个房间应该接到了电话，涌出了几个满脸堆笑体态丰腴的人，我的办公室内那两个不再闲话而激动的也站起来，挤到门口观察。在路上行驶的车辆已经进入到校园里，听说有六辆车，各种人在汽车空调的轰鸣声中迈步走向楼来。
我已经订好迎检必须的公示招牌，回到办公桌边沿，看到桌子上停驻了两辆苍蝇，我一挥手，气势磅礴的样子，他们便远去了。但我蓄谋好久，坐了下来，等他们入彀。果真，我挥手一拍，“啪”，夏空霹雳，长把儿的拍子声中，一匹苍蝇滚落着翻动着死去了，粉身碎骨。然而，他的翼肢很不服气，颇为桀骜地支杈着，像一架破损的空中客车残骸的机翼，一条好大的鱼。我尊敬的费尔南多佩索阿先生，在机翼的一侧，仍然手捂着脸，露出了皱起老纹的秃额，惶惶然不动声色。我盯着他，这本书的封面，没有打开他，韩少功翻译的佩索阿的作品《惶然录》。不敢打开，我无法面对先生送来的礼物，怕受不了他的小镇上扑面而来的异风和那些细腻至灵魂深处的情怀。难道我们彼此的对话和关照不适于这样的环境？这本书已经有些皱折了，很像我的一个老友，只是两人相守，在静静的微笑空间里享受着温馨的默契。我杀死小飞机的武器也同样摆在手指之内，随手可以迎敌，击中来敌，打死他，摆脱骚扰，清洁我的空域，保护我的领地。果然，一架红色头颅的苍蝇，紫猩红机头的苍蝇，激舞着旋挠着猛的扎向我的裸处。我轻轻一撩，待他得意地停驻在一个本子上的时候……夏末的大地，芒种已过，立秋之际，是已经很平旷了的，连日的两场和今天的第一场雨，扫清了几日里突来的奇怪的烦躁。楼后的绿荫林木，在风中温柔而洒脱的摇曳着，虽然鸟儿仍在不知什么地方午休，只能耳闻他们的欢快，但清晰的碧空中已是一派风采。在这样一切事物都已结束的傍晚，我可以领着儿子来观看夕阳吗？我知道晚霞必会是美好的瑰丽的，因为我们可以无视一切，不由自主的扬起鄙视给予嘲讽，可以亲自来抹除周遭这些堕落的积尘，就像吹去苍蝇的尸体一样如此轻易。读完本文顺便点下面的“在看”，以资鼓励！您的“转发”是我们前进的最大动力！
☆ 作者简介：曹旭，河南省许昌市魏都区教师进修学校干部，笔名陈草旭变，近年来有数百篇散文、小说见散文在线、红袖添香、古榕树下、凯迪社区等文学网站，合著有人物传记《那年的烛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