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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写真 实 故 事的公众号 / 每 天 8:40 与 你 相 约 /
真实故事推荐：穷闺蜜把我的丈夫，变成了她老公，直到我找到个脱口秀演员当男朋友。 跟着我看今天的故事 01 董克姚诧异地看着我，眼睛瞪得好大。 傍晚的霞光，透进窗子洒在他身上，像一片模糊的剪影。他的声调提高了一倍，问，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起来，是我把我爸害死的。 董克姚深吸了口气说，你能不能别胡说。 我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我说，真的，我想起来了，我都想起来了。 夕阳落得真快，静静的，屋子里只剩两片剪影。 董克姚说，你爸的葬礼我都参加了，他要是被害死的，医生看不见吗？别胡思乱想了。 是啊，我和董克姚第一次见面就是在我爸的葬礼上。 时光真快啊，一晃9年，就这么过去了。 02 时间退回到2013年10月。 我爸安安静静地躺在鲜花中，衬得有种安静的慈祥感。 我站在一旁低头不语。 每一个经过我面前的人，都讲一句节哀，只有董克姚说，别难过，解脱了。 很好听的男声，轻柔温暖。我抬头看了一眼，有一张消瘦的脸，笔挺的鼻子，直指向我。 莫名地心里漏跳了一拍。 董克姚是我爸单位跟着领导过来慰问的。 那是2013年，我19，他24。 晚上，回到家里。一个人躺在床上，没洗手，没漱口，连衣服都没换。 6点的时候，有快递按我家门铃。昨天下单的毛绒熊，今天就到了。 我拆了封，把它从真空的袋子里放出来。它像有魔法一般膨胀起来，足足一个人那么大。 我把它抱在怀里，软软的，有股崭新的味道。 我对着我爸的遗像说，你终于不能反对了吧？ 我爸在相框里，对着我微微地笑。 我说，你知道吗？我在你葬礼上遇到一个很好的男孩子，如果你真的爱我，让我再见到他好不好？ 03 也许我爸真的听到了吧。 三天后，我去我爸单位领遗物，遇见了董克姚。他是我爸办公室的职员，负责整理我爸的东西。 很大的两个箱子。董克姚看我不会开车，就说，我送你吧。 他有辆不起眼的小吉利，载我回家，进门放下东西，连杯水都不喝，就要走了。 我说，我请你吃个便饭吧，跟我爸工作这么久，我都还不认识你。 他看了看表，说，行吧，你爸不在，管得没那么严了。 我笑出来，看来没少受我爸折磨。 那次吃饭，我们才算真正相识。 我果然没有猜错。董克姚在我爸手下工作，就是一部血泪史。 我爸在一家上市集团上班，市里有名的效益单位。虽说职位不算是高层，但我爸在内审部稳稳当当做了十几年，可见他的能力不一般。 集团老总曾经对我爸说，我不是不升你职。是这个位置，别人做不了。 我爸是那种既强势严谨，又耐心细致的人。 这种性格放在工作里一把好手，放在生活中，把人折磨得想死。 04 我家在江苏一座二线城市。 爷爷是中学老师，奶奶是学校财务。 我妈在我5岁那年，和我爸离婚了。我爸把她所有照片都扔了，让我对她没什么印象。依稀记得，他们天天吵架。 我爸说，她出轨了，不是东西。 小时候，跟着我爸一起恨她。可慢慢长大了，我觉得我妈也挺可怜的。 家里全部的事情，都要听我爸的。我连穿什么衣服，都没自由。每天从外面回来，必须洗手，漱口。 小时候会忘，看见水果先拿来吃了。 哪怕是一口，我爸看见，上来就是一巴掌。 我不能哭的。我越哭，他脾气越大。他很讨厌噪音，声音大一点都不行。家里小阿姨干活都要轻轻的。 董克姚原来是总经办的人，一年前才调到我爸这边来的。 董克姚说，离开学校好多年了，跟你爸工作这一年，好像重回小学一样，交份报告都战战兢兢的。 董克姚的感觉，我感同身受。 那天，我们用一顿饭的时间吐槽我爸，悄然拉近了关系。 然而，相谈正欢的时候，董克姚接了个电话。脸色忽然不太好看了。 我说，怎么了？有事你先走吧，以后再约。 他说，行，改天我回请你。我女朋友有急事，先告辞了。 我像一小盆炭火，刚刚燃起火苗，就被泼了碗冷水，嘶一声，变成一蓬白烟，散没了。 05 那天晚上，我回到家，心里有点难过。 抱着我的熊，用力揉它的头。 我从小就想有这么一个熊。可我爸说，这个东西身上全是细菌，里面都是黑心棉。 我大概是全世界唯一没有娃娃的小女孩吧。 我也不被允许看电视，因为对眼睛不好。不可以听流行歌，因为那都是流氓歌曲。不许穿膝盖以上的裙子，那是勾引男生。作为生在94年的城市女生，我没去过一次KTV，更别说恋爱了。 我二姨说，你爸就是让你爷爷气的。 爷爷两儿两女，我爸老大，是最聪明的孩子。可我爷爷偏心小儿子。 本来我爸大学可以去上海名校，最后却留在省内读师范。 我爸不甘心。 爷爷说，当老师多好啊，可以接我的班。 我爸说，你为什么不让老二接你的班呢？ 爷爷说，你是老大嘛，早点工作，也能给家里分担。 我爸大概赌的就是这口气吧，师范毕业，没有当老师，成就了一番事业。 他极严格的要求自己。成年后，演变成极严格地要求身边人。 我妈就是受不了他的性格。记得有几年，流行吊带裙。我妈买了一条，我爸全部给撕烂，还把我妈打了一顿。 我妈就是那次之后出轨了，认识了一个来这做生意的广东佬。 她离婚之后，跟着去了广州，在那边定居了，再也没有回来。 06 我妈这边没有亲戚了，我和我妈断了联系。 直到高考后的暑假。 我当时考到了上海，入学之前，我灵机一动，找去了派出所。 因为我想到我妈迁户口，应该会留下些信息。 我特意找了一个女警察，和她哭，说我特别想妈妈。女警好善良，帮我翻以前的资料。 果不其然，我妈是05年再婚的，06年回来迁走了户口，留下一个手机号。 我一打竟然还在用。 我打过去的时候，没敢出声。因为她这么多年都没找过我，我不知道她想不想听我叫她妈。 可能母女连心吧。她试探地说，是宁宁吗？我是妈妈。 我哇的一声哭出来，对着电话大喊，妈妈，是我，妈妈，我是宁宁！ 那年十一长假，我妈出钱，接我去了广州。 我谎称和同学去旅行，没有回老家。 我爸虽然不知道我去哪里，但气疯了，骂了难听的话。 说我刚上大学，就不学好。 可我已经坐上飞往广州的航班了，谁要理他。 07 广州之行很美好。 我妈嫁的那个广东佬，人很随和，带着我玩，带着我吃，还去了香港的迪士尼。 我妈说，她不是不要我。是我爸不让见。 我爸说，贱人不配当妈妈。 我妈给看了张老照片。是12岁的我。 我妈说，她回去办迁户口的时候，想见见我的。我爸坚决不让，还要报警。 我妈知道惹不起他，只好趁我放学，偷偷拍了张照片，带在身边。 我们母女抱着哭了又哭。 回上海的时候，我妈让我和她常联系。可我走了之后，再也没去过广州。我甚至连电话都不愿意打。 因为，我妈又生了一对龙凤胎。 比我小13岁，当时还在上幼儿园。 小妹妹特别亲我，天天粘着我。 她和我说，班里有两个小靓仔喜欢她，圣诞节还送她巧克力。她好矛盾啊，不知道选哪一个。 她爸爸在旁边开玩笑说，都选呗，一个当皇后，一个当贵妃。 我妹说，我才不是花心大萝卜！ 我眼圈一瞬间红了。 没错，我不和我妈联系，是因为我被他们一家的幸福刺伤了。 那么快乐，那么温暖。 而我的童年和青春期，简直活在噩梦里。 08 15岁，刚刚高一，也是圣诞节。 有个男生，送了我一盒巧克力。 放学回家的时候，他牵了我的手。 可这一幕对我来说，不是浪漫心动，而是恐惧。因为刚好被我爸看见。他下了车，直把我揪进车里。 回到家，他把我扔进浴缸。我已经发育成女人了，可他撕我的衣服，往我身上浇水倒洗衣液。 他还用刷子刷我的手，骂我小贱人，不要脸。 12月的冰水，把我冻得浑身发青。只有被男生牵过的手，渗出鲜红的血。 我求饶，道歉，可我爸根本不听。 后来，是家里的小阿姨报警了，才算救了我。 其实我不想渲染我遭受的痛苦，主要原因是我自己承受不起。 想起那些不堪的过去，我会崩溃。 这件事，最终给我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 不是身体上，而是心理上的。 我不敢爱别人，也不接受别人的爱。 大二，我爸发现自己得了癌。原发性肝癌，直接晚期。4个月就没了。 可我爸不在了，我就能谈恋爱了吗？ 并不能。 09 大二，当时要照顾我爸，休学了一年。 毕业，已经是2016年。 学校里喜欢过我的男生给我起了个外号，叫透心凉。 刚回学校的时候，我曾迫不及待地想恋爱，可人所有的行为与心理，都是成长中留下的习惯。 我并不会因为我爸突然离开了我的生活，就会迅速改变。 我和男生只要相处一段时间，潜意识里就会觉得会有可怕的事要发生。 我爸疯狂侮辱我的样子，给我留下的阴影太大了。 就这样上完了大学，我爸以前的单位，照顾我，给我在上海的分公司安排了一个职位。 用老总的话说，我爸是集团的功臣，不善待功臣家属，认真工作的人会心凉。 在上海工作了有一年。4月，有个人加我微信，竟然是董克姚。 他一直在内审部，升了小官。 总公司派他来上海分公司查账。他知道我也在这边，加了我。 他请我吃饭，说上次要请我，给忘记了。 我说，你是想搞美男计吧。 他哈哈笑，说，也有点吧。 我不了解他，还不了解我爸吗？他这个工作，审着审着，可能就是审贪了。有个熟人，好问内部情况。 10 董克姚在上海驻扎三个月。 我和他从工作，慢慢过渡到了友情。 有时，会一起吃个饭。惊讶地发现，这些年过去了，他还没有结婚。 原来他女朋友一心想出国，最后他同意了。异地恋了这么久，女朋友不想回来了，问他能不能过去。 董克姚是家里独子，父母年纪都上来了，他一个人出国绝对不可能。 6月末，审计结束了。女朋友也终于分了。 我有一天下班，看他眼睛红肿着。我说，要不要陪陪你？ 他在上海，没有朋友，只有“敌人”。他说，谢谢，咱们喝点吧。 那天吃饭的时候，他就喝得有点多了。后来，又拉着我去吃大排档，人开始失控。又是哭，又是笑。工作的压力，爱情的消亡，快要把他逼疯了。 后来我送他回了酒店。 他酒品还挺好的，躺在床上就睡了。 而我正准备离开的那一刻，停住了脚步。 如果我注定没有爱情，那么董克姚是很好的一个人选不是吗？ 认真，有礼，聪明，再加上曾经我还对他动过情。 于是，我咬了咬嘴唇，脱掉衣服，钻进了董克姚的被子。 11 董克姚是个好男人。 早晨起来，看见我睡在身边，他就认了。 那时候，他28了，家里面原本就不喜欢那个前女友，催婚催得厉害。 我呢，年轻，漂亮，还是前领导的女儿。他爸妈突然见到我这个新任女朋友，乐得合不拢嘴。 我妈带着她老公从广州飞回来，陪我订婚，给我撑门面。 来年5月，我和董克姚办了婚礼。我们集团老总送了贺礼和花篮。这个排面就大了。 我妈说，你们老总会做人，知道你父母不在身边，这礼盒跟尚方宝剑似的，你公婆想想他儿子的前途，也不敢得罪你。 我说，你想多了，人家助理安排的，老总都未必知道。 我妈说，你公婆知道就行了。 我公婆对我真的很好。 婚后，我调回老家上班了。董克姚的工作，一次外派两三个月不回来。 婆婆经常过来给我做饭，帮我收拾家。 我说，妈，我自己可以弄的。 她说，我陪陪你呀，省得你寂寞。顺手把活就干完了。 后来我才懂，可能我婆婆自己比较寂寞。我公公爱钓鱼，爱下棋，爱听戏，就不爱和我婆婆说话。 其实，我不烦婆婆来的。 因为，她给了我一个想过无数遍的家。 有一次，我来例假，试着和她撒娇。我说，妈，我肚子疼。 我婆婆给我煮了红糖姜汤，然后用热乎乎的手，给我揉肚子。 我眼泪不自主的就滑下来。 婆婆说，诶哟，这么疼啊，都疼哭了。 我心里默默地说，我是让你疼哭了呀。 12 怎么看这段婚姻都是很美满的。 可是，我和董克姚之间，缺少了最重要的一样，就是爱。 说出来，多少有点矫情，但事实上，没有爱，我们就像一对朋友。 我和他之间始终保持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礼貌。 比如，他每次出差回来，都会给我带礼物。而我总要想出各种惊喜的表情，来回应。 亲他的脸，说这个正需要。可心里却是淡淡的累。 一条金项链，不如婆婆一只放在我肚子上的手更暖心。 但是，我不挑。 他时不时的出差，给了我们安然相处的机会。 然后，时间转进21年，疫情把我们封在一起一个多月。 无爱的婚姻，终于因为朝夕相处现出了裂痕。 那是2月，春节刚过。 我在家里无聊，用董克姚的手机拍照。因为他的手机拍照很好看。然后，我发现他手机竟然有双开。 趁他下午睡着，用他的手指解了锁，果然，他在手机的另一个空间里，和他的前女友，藕断丝连。 我一条一条翻下去，有一段对话，让我感到震惊。 董克姚说，我不敢惹她。 前女友说，她爸都不在了，你怕什么呀？ 董克姚说，我不是怕这个啊。我是发现宁宁有时候说话，分不出真假。 前女友说，什么意思？ 董克姚说，她和我说，她肚子疼，我妈给她煮红糖姜汤，还给她揉肚子。但和我妈聊起来，我妈说，只煮了姜汤，没有揉肚子。 我坐在床上，头剧烈的疼。一时间，我分不出这个世界的真假了。 然而，有一段更可怕的记忆冒出来。 把我自己都吓住了。 13 董克姚发现我查他手机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定在那里一动不动。 董克姚和我道歉，说，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和她联系的。 但我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我说，我害死了我爸，你知道吗？ 我在傍晚的霞光里，像一片阴影。董克姚叫我不要乱说话。 可是我没有。 我想起我爸最后的日子，被医生宣判了死刑。 医生说，可以去临终关怀，我却带他回了家。 我休了学，辞退了小阿姨。 我每天照顾他。 小阿姨走后的第二天，我就买了一个巨大的玩具熊。我当着我爸的面，剪开给他看，我说，你看，里面都是很好的棉花。 我爸躺在床上，只能无能狂怒。 我每天在他面前，吃垃圾食品，汉堡了，薯条了。他就恶狠狠地看着我。 有一次我给他喂饭，喂到一半，我忽然说，呀，我上完厕所忘洗手了。 我爸噗地喷出来。 临终前三天，我给他清理排泄物的时候，全拍了下来，然后放给他看。 我说，你自己看看，搞得太脏了！ 我爸流着泪说，你为什么啊？为什么这么对我？ 那是我第一次见我爸哭。 我说，这才几天啊？你从小折磨我到大，你有问过自己为什么吗？你是我爸，你为什么那样对我啊？ 他说，我是为你好。怕你走歪路。 我说，我也是为你好，怕你的路太直，直接下地狱。 那天之后，我爸再不吃东西了，也不说话，在床上整整躺了三天，走了。 董克姚说，那都是你胡思乱想的。你爸的死，和你没关系！ 我说，万一呢？万一有一部分是真的呢？ 14 我是解封之后，去看了精神科。 医生说，我有一点妄想倾向。 长期关在封闭的环境里，容易诱发。有时会把一些记忆深刻的事，衍生出更多的剧情。 就像婆婆给我煮姜汤，我衍生出了给我揉肚子。 对于我对我爸做的那些事，绝大部分都是我想出来的。因为知道我爸要走了，我脑补了对他的反击与控诉。 我问他，那怎么判断我到底做没做过？ 医生摇了摇头，说，你只能选择相信自己是善良的。因为，你要当妈妈了。 是的。我怀孕了。 这也是诱发我妄想症的重要原因，因为体内的激素改变。 总之，各种因素凑在了一起，让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生过恶念，做没做过坏人。 那天从医院出来，我和董克姚说，我们离婚吧。 15 我现在在广州，和我妈住在一起。 我本来不想和她说的。 是董克姚给我妈打了电话，因为董克姚不同意离婚。 他不爱我，但他是个好人。他说，离，我也不能这个时候和你离。 我说，那我们先分居吧。 他说，无论如何，你不能一个人住。 于是他联系了我妈。我妈现在不看店了，每天陪着我。 她说，这是老天给她弥补母女情的机会。 我和她讲，我记忆里那些我对我爸做过的事。 她说，肯定是想出来的。 我说，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她说，你爸那个臭石头，这辈子是不会哭的。更不会在你面前哭。 我想，也许吧。我只是妄想他为自己做过的错事，向我道了歉。 至于我肚子里的孩子，我没有留下。我觉得，我接过了我爸扭曲的基因，我不想再把它传下去。 我妈阻止过我打掉孩子。她说，那是个小生命，不应该夺走他来到世界的机会。 可我想说，我是个原生家庭失败的牺牲品，我为什么还要去制造下一个。 我不想责怪我妈，她的确有许多情非得已，情有可原。 但只看结果的话，她明知道我爸性格扭曲，还把5岁的我留给了他。让我在一个不断被父亲羞辱的环境中长大。 我需要爱，渴望爱，又不会爱，害怕爱。 我用奉献自己身体的方式，去抢来一段婚姻，所以我没法指责董克姚的不忠诚。我依靠着妄想去填补心里的恨与得不到的爱，最终模糊了虚幻与现实的界线。 我不觉得我会是个好妈妈。我也不觉得，对我没有爱只有亏欠的董克姚会是个好爸爸。 所以我宁愿那个小小的生命终结在成形之初。 想和孩子说声对不起。也许我这样的人，注定只适合孤独终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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