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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世家(三)赵毋恤被立太子,赵简子攻打范氏、中行氏

 朝歌淇水悠悠 2023-09-19

     周礼规定立嫡不立庶,立长不立幼。然而嫡长子未必有庶子贤能,赵简子为了赵氏一族能够兴盛,废了庶长子太子伯鲁,把庶子赵毋恤立为太子,后来赵毋恤果然不负众望,使赵氏一族在晋国众大夫乱斗中得以存活并壮大。

     赵氏恢复爵位十一年后,晋厉公杀了三位郤氏大夫。栾书害怕牵连到自己,于是就杀了晋君厉公,改立襄公的曾孙周,这就是晋悼公。晋国从此以后大夫的势力逐渐强盛。赵武延续赵氏宗族。前546年,赵武做了正卿。赵武死后,谥号是文子。文子生了景叔。赵景叔去世,生子赵鞅,这就是赵简子。赵简子在位期间,晋顷公九年(前517),赵简子会合诸侯在周境内驻守。第二年,送周敬王回周朝。晋顷公十二年,六卿依照法令诛杀了国君的宗族祁氏和羊舌氏,把他们的领地分为十个县,六卿分别让自家的族人去做大夫。晋国公室从此更加衰弱。又过十三年,鲁国的乱臣阳虎逃到晋国来,赵简子接受了贿赂,对他给以厚待。  

     赵简子经常把儿子们都叫来谈话,赵毋恤表现最好。赵简子有一次告诉儿子们说:“我把宝藏在常山之上,谁先找到了就赏给他。”儿子们赶快跑到常山上去找,结果什么也没找到。毋恤回来后说:“已经找到宝藏了。”简子说:“是什么?”毋恤说:“从常山上往下看到代国,代国可以夺取。”简子再次确定毋恤果然是贤才。虽然毋恤的母亲卑贱,是从翟来的婢女,但是赵简子还是废了太子伯鲁,把毋恤立为太子。这时赵氏一族为防止下宫之难重演,派董安于开始加固晋阳城,当时赵氏一族经历下宫之难后人口少,而地盘大,人口问题一直是硬伤。毕竟在冷兵器世代,人口才是第一生产力。

     晋定公十五年(前498)春天,赵简子对邯郸大夫赵午(赵鞅族弟)说:“把邯郸的五百户人口给我吧,我要把他们安置到晋阳。”赵午答应了,回去后他的父兄却不同意,表示赵氏在邯郸也没有多少人为什么要迁到晋阳来削弱自己,就违背了诺言。很久以后,迟迟不见回音,赵简子大怒逮捕了赵午,把他囚禁在晋阳。通告邯郸人说:“我要诛杀赵午,你们拥立谁?”于是没有汇报晋君擅自杀了赵午。赵午之子赵稷为报父仇和家臣涉宾凭借邯郸反叛赵简子。晋君派籍秦包围邯郸。荀寅、范吉射和赵午友好,不肯帮助籍秦反而帮助赵稷策划叛乱,向晋君控诉赵鞅随意诛杀士大夫要造反,赵氏家臣董安于也参与出策。十月,范氏和中行氏讨伐赵鞅,赵鞅逃到晋阳,晋人久攻晋阳未果,于是包围了晋阳。范吉射、荀寅的仇人魏哆预谋划驱逐荀寅,让梁婴父取代他;驱逐范吉射,让范皋绎取代他。魏哆对晋君说:“先君对大夫有令,领头叛乱的要处死。如今三位大臣都领头作乱,可是单单驱逐赵鞅,这是施用刑罚不公平,请把他们三个全都驱逐。”十一月,荀栎、韩不佞、魏哆奉国君的命令讨伐范氏、中行氏,三家联军却没有取胜。范氏、中行氏借势反过来就讨伐晋定公,晋定公打败他们,范氏、中行氏失败逃跑,逃到朝歌。韩不佞、魏哆借机为赵鞅求情。十二月辛未这天,赵鞅进入绛城,在定公宫中盟誓效忠晋君。第二年,智伯文子(荀栎)对赵鞅说:“范氏、中行氏发动了叛乱,董安于参与了策划。晋国有法,作乱的要处死。范氏、中行氏已经受到处治,而唯独董安于还在。”赵鞅不忍心杀董安于。董安于说:“我死了,赵氏就可以安定了,晋国也能安宁了。”于是自杀。赵鞅把这件事告诉了智伯。孔子听说赵简子不请示晋君就逮捕邯郸大夫赵午,以致退守晋阳,所以在《春秋》中记载说:“赵鞅凭借晋阳叛乱”。

     赵简子有个家臣名叫周舍,喜欢直言进谏。周舍死后,简子每当上朝处理政事的时候,常常不高兴,大夫们请罪。简子说:“你们没有罪。我听说千羊之皮不如一狐之裘。大夫们上朝,只听到恭敬顺从的应答声,听不到周舍那样的争辩之声了,我为此而忧虑。”简子因此能使赵地的人顺从,并使晋国人也归向他。

晋定公十八年,赵简子联合韩氏魏氏智氏共同在朝歌包围了范吉射和中行寅,中行寅逃奔邯郸。第二年,卫灵公去世。赵简子和阳虎把卫太子蒯聩送到卫国,卫国不接纳,卫太子只好住到戚城。晋定公二十一年,赵简子攻入邯郸,中行寅(文子)逃到柏人。四卿又包围了柏人,中行寅、范吉射(昭子)于是又奔到齐国。赵氏终于占有了邯郸、柏人。范氏、中行氏其余的领地又都归入晋国。

     此时,智氏主内赵氏主外,赵简子名为晋国上卿,实际上独揽晋国政权,他的封地等同于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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