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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民初的江阴真能闯(4)

 新用户2611oQLq 2023-0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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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润如旧居   

   说到清末民初闯上海滩的江阴人,前面已经说过不少,但今天我要单独说一个人,他就是江阴马镇北渚的奚润如。                              北渚奚家最为风光的时期,应该就是清末民初。据说在电话还很稀罕的时期,一本上海的电话号码簿上,奚姓占有的电话号码有将近20个,其中基本是旅居上海的北渚奚氏,大多是创业成功的奚氏家族人士,而奚润如则是其中最杰出的领军人物,可以说是江阴在上海滩上最早闯荡成功的工商实业家。他不仅自己闯成功,而且还带出来三个上海滩上的大亨虞洽卿、贝润生和薛宝润。 创出了轰动整个上海滩实业界的新天地  。                                      

    太平军进入江南后,奚润如为躲避太平天国战火到了上海,在一家颜料行做学徒。由于他勤奋踏实又富有创新精神,很快就脱颖而出。1875年,他在英租界麦家圈永庆里(今山东中路227弄瑞康里)创办了自己的瑞康颜料号,迅速发家致富,后赢得了上海“颜料大王”的美称。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他自己发家致富的同时,却带出来青出于蓝的轰动整个上海滩的三个徒弟。

    先说大徒弟虞洽卿,这位后来在上海滩上呼风唤雨的头面人物,连蒋介石都对他尊敬有加的大亨,居然是江阴人奚润如的正宗大徒弟。虞洽卿,是浙江镇海县一户贫苦的裁缝家的孩子,他7岁父亲病故,与母亲和弟弟相依为命。1881年,15岁的虞洽卿,经祖叔介绍来到上海的瑞康颜料号当学徒。老板就是奚润如,据说报到那天,奚老板吩咐店家去买馄饨,每人一碗,暗中交代每碗一定要15只。吃完后,老板问刚才吃的馄饨有几只?其他的伙计目瞪口呆,惟有虞洽卿回答:“他们碗里多少我不知,我这碗是15只。”老板见他机灵,非常看重他。没多久就从站柜台转为“跑街”(外销员)接业务。

    一天,虞洽卿来到一家洋行,看到一批生锈的颜料桶正要低价抛售。他细心察看铁皮桶是海运中碰到水而生锈的,颜料质量没受影响。他向奚老板汇报后,全部低价“吃进”,使瑞康颜料商店发了大财。虞洽卿做学徒,每年按惯例,到过年了会发鞋袜费12元,可奚老板另外追加他40元,破格提升为“跑街”先生。不久,虞洽卿出师自己寻出路,凭借他聪明的脑子,很快在洋行界走红,从中获利变成富翁, 独资创办惠通银号。后又发起组织四明银行, 并捐得清廷道员官衔,以买办和官僚双重身份出现,1920 年被选为全国工商协会会长。1924 年被选为上海总商会会长, 并任淞沪市政会办。成为上海滩的第一大亨,连蒋介石、黄金荣、杜玉笙都对他另眼相看。当然虞洽卿也没有忘记师傅一家,始终与奚后代保持密切的关系。

                 虞洽卿收购的奚润如产业

     奚润如的二徒弟叫贝润生,贝润生原名贝仁元,他1870年生于苏州望族贝家,当时已是家境贫寒,父亲是私塾教师,他自幼苦读了几年书,十六岁那年,经姐夫介绍进了瑞康颜料号当学徒,拜老板奚润如为师。由于贝仁元为人忠厚、勤奋敬业,深得奚仁如喜欢。1898年,年事已高的奚润如让时年才二十八岁的贝仁元接替了瑞康号经理,从此,贝仁元踏上了经商之路。为了表示对奚润如视己如亲子的感激,他甚至改名润生,并用此名字在社会上闯荡。

                              贝润生照片

    贝润生掌管的瑞康号正逢中国纺织业发展时期,又是第一次世界大战,他抓住机遇, 在他的大师兄虞洽卿帮助下,仅几年时间就成了上海颜料业的巨头。功成名就后的贝润生没有忘记恩师的大恩大德,他将瑞康颜料号还给了奚润如的儿子,帮助和指点他如何做颜料生意,自己则转入刚刚发展的上海的房地产投资。赚得盆满钵满,成为轰动上海的工商大亨。此后贝润生又在故乡苏州买下了苏州园林中著名的狮子林和附近的大片基地。著名的贝聿铭建造师就是贝家后代。

         贝润生收购的苏州狮子林公园

    奚润如的第三个徒弟是江阴老乡薛宝润。薛宝润又叫薛醴泉,和奚润如是同乡,在奚润如帮助下,15岁就去上海瑞康颜料号当学徒。满师后,就自设咸康颜料号,在师兄们的支持下,专销德商颜料。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已获厚利,积资白银达300万两。后大量收购因战争存在上海的德商颜料,结果又获巨利500万两,成为上海巨富。此后开设大量钱庄,据说当时上海金融界有三巨头,以他为首的“江阴帮”名列其中。薛宝润还到处投资纺织企业,江阴利用纱厂也做了大股东,成为当时国内投资最大最多的纺织企业家。 

     至此,奚润如完成了他一生最值得自豪的事情,不仅是江阴历史上最早闯荡上海滩成功的企业家,而且他带出的三个徒弟都青出于蓝胜于蓝,成为上海滩上数得上的工商企业大亨。只可惜,奚润如在他三个徒弟飞黄腾达上海滩之际去世了。

                 江阴利用纱厂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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