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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门之变发生时,李渊为何不调兵镇压李世民主要在于这一点

 liuhuirong 2023-09-20

我是棠棣,一枚历史爱好者。欢迎大家【关注】我,一起谈古论今,纵论天下大势。君子一世,为学、交友而已!

废立太子的问题上,高祖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李建成和李世民都非常担心自己的命运。李建成担心失去既有的地位,李世民担心高祖曾经许他为太子的诺言成为泡影,所以,他们都想借高祖之手压倒对方。这样一来,进攻者和反击者必然进行针锋相对的斗争。

一、李世民为何着急夺权

李建成与李世民的斗争愈演愈烈。这种斗争,持续的时间愈长对李世民愈为不利。武德六年(623),高祖已经58岁,一旦高祖去世,李建成自然取得皇帝地位,李世民再去直接夺取皇帝的宝座,那就是大逆不道了。所以,对李世民来说,最理想的办法莫过于假高祖之手更换太子。李世民多次主动请求出兵打仗,屡立战功,罗致文官武将做为自己的谋臣,又通过长孙氏争取高祖妃嫔的支持,都是为了这一目的而采取的步骤。

从总的形势看来,李世民是进攻的一方,李建成是防御的一方,李世民为了争取时间,迫不及待地利用一切机会发动攻势。但在贞观年间许敬宗奉命修改过的史籍中,处处都把李世民写成被动挨打的局面,是背离事实的。史载:魏征“见太宗勋业日隆,每劝建成早为之败。及贬,太宗使召之,谓曰:'汝离间我兄弟,何也?征曰:皇太子早从征言,必无今日之祸。`太宗素器之,引为詹事主簿。”

所谓“见太宗勋业日隆,每劝建成早为之所。”就是看到李世民对太子的威胁日益严重,所以常劝李建成早日动手,除掉李世民对太子的威胁日益严重,所以常劝李建成早日动手,除掉李世民。在遭到太宗的指责以后,魏征直言不讳地说:“皇太子早从征言,必无今日之祸。”实际上这就是说,魏征认为,若建成早按他的意见办事(对李世民下手),决不会有失败被杀的下场。这些情况,正说明李世民是主动进攻的一方。李世民对魏征不加报复,反而重用,正说明他认为魏征所言是正确的。

李建成的不断反击,使李世民感到借高祖之手更换太子的希望愈来愈小,秦王集团的成员,为了在李世民取得太子地位以后自己可为功臣,都极力促使李世民进一步发动攻势。尉迟敬德在拒绝李建成的收买以后,马上鼓动李世民早日动手。

李建成组织长林兵“为人所告”的事情,肯定是秦王集团所为,决不是简单地推理。因为这时双方矛盾已经激化,李世民正要利用一切机会发动攻势,这个机会当然不会放过。况且,当时还有这样的情况,就是李元吉的“典裴宣俨免官,往事秦府,元吉疑事泄,鸠杀之。”

裴宣俨既然被李元吉免官,投靠秦王集团,当然要泄漏太子集团的机密,当作觐见之礼。再者,裴宣俨为什么被免官了,很有可能是秦王集团使用离间手段的结果,史书没有这样记载,是因为奉太宗之命修撰《实录》者不能暴露李世民陷害人的阴谋。秦王集团抓住裴宣俨泄漏的机密,告发李建成,是顺理成章的,这正是双方进行激烈斗争的具体内容。

不过,从后果看,李世民的这次进攻没有成功,高祖只是“召建成责之,流可达志于嵩州”完事。看来,斗争还必须继续下去。欲借高祖之手压倒对方的计划不能实现的时候,以刀兵相见也就不可避免了。

二、李世民为何敢发动政变?

玄武门之变,是太子集团和秦王集团经过长期明争暗斗,双方又都想通过高祖的作用压倒对方而不能如愿以偿的时候,必然爆发的武力冲突。李世民蓄谋已久,在其周围已经聚集了一群运筹帷幄、能征善战的文臣武将。这些人,无不想通过李世民登上皇帝的宝座而飞黄腾达。所以,在他们的煽动下,李世民正如欲渡河而船来,果断地发动了军事政变,夺得了太子地位,进而又做上皇帝。

一切准备妥当,李世民于武德九年(626)六月四日,率长孙无忌,尉迟敬德、侯君集、张公谨、刘师立、公孙武达、独孤彦云,杜君绰、郑仁泰、李孟尝等人,埋伏于玄武门内,准备乘建成、元吉早朝的机会杀害他们。在这些上阵卖命者临行之时,李世民的妻子长孙氏还“亲慰勉之,左右莫不感激”。由此可见,李世民动员了所有可以发挥作用的力量,准备非常充分。

建成与元吉至临湖殿(玄武门内侧)时,发觉可疑情况,立即掉转马头,欲东归宫府。不料李世民等伏兵四起,李世民射杀建成、尉迟敬德射杀元吉。建成、元吉部下闻讯赶来,双方展开了激战。

双方正进行激战时,高祖正“泛舟于海池”,李世民命尉迟敬德“侍卫高祖,敬德擐甲持矛,直至高祖所。高祖大惊,问曰:今日作乱是谁?卿来此何也?'对曰;*秦王以太子、齐王作乱,举兵诛之,恐陛下惊动,遣臣来宿卫。*高祖意乃安。”不难看出,这是李世民强硬控制高祖的手段,然后可以借高祖之口发号施令。事变完全按照李世民的安排发展,“敬德奏请降手敕,令诸军兵并受秦王处分,于是内外遂定。”

李世民通过高祖取得了“诸军并受秦王处分”的权力,标志着他已取得了玄武门之变的全面胜利。

玄武门战斗结束了,但李建成的余部仍然据守东宫,打算与秦王集团决战。秦王派曾为太子左庶子、太子詹事,当时兼检校侍中的裴矩出面说服他们,李建成余部才最后散去。这一场兄弟之间的厮杀,不仅李建成、李元吉身首异处,他们的后代也惨遭杀戮,除建成长子承宗早死外,次子安陆王承道、河东王承德、武安王承训、汝南王承明、钜鹿王承义,还有元吉五子:梁郡王承业、渔阳王承鸾、普安王承奖,江夏王承裕、义阳王承度,全部被杀,而且还“诏绝建成元吉属籍”。

这种根绝建成、元吉后代的残酷无情手段,肯定违背高祖的心愿。但高祖无力制止这种皇族内部的自相残杀,可见高祖的地位也岌岌可危了。清人赵翼说:

“谋反者族诛,秦、汉、六朝以来,皆用此法。太宗为秦王时,杀建成、元吉,不过兄弟间互相屠害,其时太宗尚未为帝,不可以反论也。乃建成子安陆王承道…元吉子梁郡王承业……俱坐诛,除其属籍。是时高祖尚在帝位,而坐视其孙之以反律伏诛,而不能一救,高祖亦危极矣。”

建成、元吉被杀后,秦王府诸将还要尽诛建成、元吉左右百余人,而且“籍没其家”,由于尉迟敬德建议:“罪在二凶,既伏其诛;若及支党,非所以求安也!”这样一来,才停止大肆屠杀。

“是日,下诏赦天下。凶逆之罪,止于建成、元吉,自余党与,一无所问。其僧、尼、道士、女冠并宜依旧。国家庶事,皆取秦王处分。”高祖下诏“救天下”,是尉迟敬德建议的结果。这说明高祖的言行已经不能自作主张了。否则他为什么不下诏制止其孙被杀呢!

四月才下诏“命有司沙汰天下僧、尼、道士、女冠,其精勤练行者,迁居大寺观,给其衣食,毋令阙乏。庸猥粗秽者,悉令罢道,勒还乡里。京师留寺三所,观二所,诸州各留一所,余皆罢之”。这时又下诏“其僧、尼、道士、女冠并宜依旧。”显然是针锋相对,后者否定前者。这决不是高祖自己的主张。至于"国家庶事,皆取秦王处分”,更是迫使高祖交出权力。高祖这样处于他人摆布的地位,还有什么权威呢!

六月七日,李世民被立为太子。同时,高祖下诏日:“自今军国事,无大小悉委太子处决,然后闻奏。”既然事无大小皆由太子处理,高祖自然就是有名无实的皇帝了。

六月十二日,以宇文士及为太子詹事,长孙无忌、杜如晦为左庶子,高士廉、房玄龄为右庶子,尉迟敬德为左卫率,程知节为右卫率,虞世南为中舍人,褚亮为舍人,姚思廉为洗马。这些人,都是秦王集团的成员,现在正式任命他们为东宫的官员,也就是使他们名正言顺地成为李世民的帮手。

七月六日,以高士廉为侍中,房玄龄为中书令,萧瑀为左仆射,长孙无忌为吏部尚书,杜如晦为兵部尚书。七日,又以宇文士及为中书令,封德彝为右仆射;又以前天策府兵曹参军杜淹为御史大夫,中书舍人颜师古、刘林甫为中书侍郎。左卫副率侯君集为左卫将军,左虞侯段志玄为骁卫将军,副护军薛万彻为右领军将军,右内副率张公谨为右武侯将军,右监门率长孙安业(长孙无忌兄)为右监门将军,右内副率李容师(李靖弟)为领左右军将军。

很明显,这是李世民得寸进尺,进而组成了以秦王集团为核心的新政府。这个政府中,包括秦王集团的主要成员,也有争取过来的王珪、魏征(均为谏议大夫),薛万彻等原李建成集团的成员。

李建成集团彻底覆灭了,李世民集团全面掌握了国家权力。

高祖成了名副其实的孤家寡人。既然失去了皇帝的实际权力和地位,让位也就成为别无选择的唯一途径了。八月八日,高祖传位于太子。九日,李世民即位于显德殿。

三、李渊到底支持谁?

玄武门之变是李建成、李世民争夺太子地位的斗争。在这场斗争中,高祖的态度是值得注意的。从隋朝的太原留守到唐朝的开国皇帝,高祖偏爱李世民。他做了皇帝以后,虽然曾经有过立李世民为太子的打算,但在立李建成为太子以后,他就不再轻易动摇了。

在统一战争中,李世民屡立战功,又多方面的罗致人才,极力发展自己的势力,企图通过高祖的作用,对李建成取而代之。当然,李建成也不会坐以待毙,也千方百计地从各方面巩固自己的地位。由于他们两方面都要对高祖施加影响,所以,高祖的态度有所反复,也不奇怪。不过,当他发现问题的关键是“兄弟不睦”时,他就不能不以父子之情希望兄弟和睦。所以,他不是支持一方,打击一方,而是极力缓和矛盾。

武德七年六月,秦王集团妄告李建成支持杨文干造反,高祖把大事化小,按“兄弟不睦”进行处理。七月,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随高祖校猎于城南。高祖命三个儿子比赛驰射,建成为了陷害世民,故意将自己喜欢的胡马给世民骑。世民乘此马逐鹿,当马蹑时,世民跃立于数步之外,马再起时,世民又复乘之。这样反复三次,遂对宇文士及说:“彼欲以此见杀,死生有命,庸何伤乎!”

建成把这些话经过曲解,通过高祖妃嫔转告高祖道:“秦王自言,我有天命,方为天下主,岂有浪死!”高祖怒不可過,先召建成、元吉,然后召世民,当面责之曰:“天子自有天命,非智力可求,汝求之一何急邪!”按语气,这是指责李世民,但实际上也是大事化小。因为李世民如果真的要为天子,当然也是谋反,罪不容诛,但高祖只是批评了事。可见,这也是缓和矛盾的措施。

武德九年(626)六月,两大集团的矛盾已经发展到了一触即发之际,但高祖并没有意识到问题这么严重,所以还想通过使世民东居洛阳的办法缓和二者的冲突。不料,两大集团都不能接受这种办法。李世民立即发动玄武门之变,正说明他担心离开京师,失去夺取太子地位的机会。同时,也说明高祖缓和矛盾的办法彻底失败了。

正当高祖为缓和矛盾而努力的时候,玄武门之变突然爆发,这对高祖来说,当然是突如其来的袭击,他不能不感到吃惊。所以,当尉迟敬德挟迫他下诏制止玄武门的激战时,他立即征求身边的裴寂等人的意见。萧瑀,陈叔达答曰:“建成,元吉不预义谋,又无功于天下,疾秦王功高望重,共为奸谋。今秦王已讨而诛之,秦王功盖宇宙,率土归心,陛下若处以元良(太子),委之国事,无复事矣!”为什么这些李世民的支持者都在高祖身边呢?值得注意。

李世民认为裴寂有“佐命之功”,视萧瑀为“真社稷臣也”并赐萧瑀诗日:“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陈叔达与李世民的关系不一般,“建成、元吉嫉害太宗、阴行谱毁,高祖惑其言,将有贬责,叔达固谏乃止。”因此,后来李世民很感激地说:“武德时,危难潜构,知公有说言,今之此拜,有以相答。"

所谓“此拜”,就是拜陈叔达为礼部尚书。这些情况,无不说明在玄武门之变爆发时,在高祖周围布满了秦王集团的成员。如果说这是李世民在事先的有意安排,应是无可非议的。

总之,高祖欲缓和双方矛盾的时候,李世民已感到借高祖之手更换太子的阴谋已经破产。于是,他采取果断措施,周密部署,安排常何屯守玄武门,继又埋伏其直接上阵的将士,还在高祖周围安排了亲信,促使高祖在不得已的时候,顺水推舟,把既成事实合法化。

这一点,王夫之倒是看得非常清楚,他说:

“太原之起,虽由秦王,而建成分将以响长安,功虽不逮,固协谋而戮力与偕矣。同事而年抑长,且建成亦铮铮自立,非若隋太子勇之失德章闻也,高祖又恶得而废之?故高祖之处此难矣,非直难也,诚无以处之,智者不能为之辩,勇者不能为之决也。君子且无以处此,而奚翅高祖?”

他还更明确地说:“建成以长,世民以功,两俱有可立之道。"

这就是说,在建成、世民矛盾激化的过程中,高祖只能是缓和矛盾,不能更换太子。李世民正是认准了这一点,所以,他放弃了借高祖之手更换太子的途径,采取了暴力手段,迫使高祖不得不立他为太子。李世民的最后胜利,是随着形势的变化不断改变斗争策略的结果。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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