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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 年 往 事 陈家和不是老三届的同学，他年龄略小一些，文章记录了童年时代的一些经历，读起来还是颇有情趣的。 第二章 （一） 我是过完五一去学校报到的。我穿着海魂衫、兰裤子，一身水兵服。这时开学已经二个月了，班里有十七位男女同学，我是第十八名。从此十八也是我的幸运数字，我心想这正应了一出京戏叫《十八罗汉斗悟空》。 我们班主任是宋学术宋老师，她非常年轻，就像我们的大姐姐。宋老师中等身材不胖也不瘦，圆圆的脸很白，两只漂亮有神的眼睛一闪一闪的。她很爱笑，笑起来很阳光、很灿烂，让人感觉很温暖。她有一头剪得整齐的短发，显得精明干练。宋老师是河北唐山青年，她相应党的号召，一心想象女拖拉机手梁军那样开着拖拉机在北大荒黑油油的土地上驰骋，就积极报名来到兴凯湖农场，又因工作需要当了教师。她对我们这些同学非常好，下了课领着同学们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她当老母鸡，伸开双手护着身后的同学们，不让这些小鸡被高玉柱这个老鹰抓走，可每次排在最后的高平生同学都会被抓走。 我很快就喜欢上了老师和同学们，融入了班级大家庭。 我们的宋老师 （二） 我们的小学校是一幢长长的砖瓦房，坐北朝南，对面六十米远的地方也是一幢长长的房子，原来是学生宿舍，后改为家属宿舍。宋老师家、连和平、胡兰香同学家都住在那里。 东西两边种的大杨树还有榆树墙，这样形成了一个四合大院，中间是操场，东面还树立着一个高高的铁架，可锻炼爬杆和爬绳，是男同学的最爱，可以加强肌肉和力量的锻炼。我们一年级教室在东面第一间，大约七八十个平方米，窗前种了一排丁香树，五、六月份正是丁香花盛开的时节，花香迷人，令人陶醉，弥漫着整个校园。 下课了各班的同学都在操场上玩耍。男生玩攻堡垒、撞拐、滚铁环、爬杆、扇三角······，女生玩跳绳、跳皮筋、踢毽子、丢手绢、耍嘎拉哈。 冬天操场上泼上水变成一个大冰场，同学们练习滑冰、抽冰尜，进行冰上运动。 上课铃声响起，同学们回到教室里坐好，宋老师耐心地教我们汉语拼音的发音，一遍遍纠正口型，不厌其烦，学习生字生词，有时手把手的教我们笔画。 上算术课时，让我们每人准备20根小木棍，学习20以内的加减法。老师像春风吹拂大地，像春雨滋润我们的心田。一点一滴地教我们学文化知识和做人的道理，给我们茁壮成长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三） 六一儿童节我们都加入了中国少年先锋队，成为光荣的少先队员，高兴地唱着少年先锋队歌，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要为共产主义奋斗终生。宋老师是我们一、二、三年级的中队辅导员，我们的班长李淑玲是中队长，潘国凤、杨志京是中队委员。（后来为大队长和大队委员）。从此我们班里同学们都用少先队员的标准要求自己，互相帮助，更加团结，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努力做毛主席的好孩子，准备为建设祖国、保卫祖国贡献力量。 （李淑玲、潘国凤） 秋天来了，学校组织我们去收获完的庄稼地里去捡麦穗、拾黄豆，争取颗粒归仓。中午时分各班级排队每人领取一个大米面的窝头作为奖励。 有一次我们班在宋老师的带领下去捡稻穗，地里老鼠很多，突然有一只钻进黄月白的裤腿（那时生活困难，我们都没有线衣线裤，只穿一条单裤，冷了再套一条”，吓得她连哭带叫，宋老师跑过来，告诉她快脱下来，这才把老鼠甩掉。这次可把他吓得不轻，哭了半天。宋老师像大姐姐搂着小妹妹那样搂着她哄她。后来宋老师告诉大家都把裤腿系严了，或者卷起来，才没有再发生类似事件。 通过劳动使我们懂得每一粒粮食都来之不易，决不能浪费，要珍惜劳动成果。 （四） 冬天来了，感觉这年的冬天特别冷，北风呼啸，雪花飘飘，门窗有缝漏风，针鼻大的窟窿斗大的风，教室里特别冷。还有煤也不好烧是民用煤。宋老师和高玉良同学每天早晨先到教室把炉子点着，让屋里有了热呼气，再去吃饭。上课时老师又让我们把三排课桌都并到南面有阳光这面，中间不留过道，上课时里面的同学先进去，下课时外面的同学先走，里面的后出来。很冷的时候讲课过程中中会适当停下来，让我们使劲搓手、跺脚取暖。 高玉良同学每天都主动担负烧炉子的工作，尽量让教室里暖和一点。有一天来了一车煤，正好卸在我们教室前面，同学们争先恐后的往屋里抱煤块，在后面墙角堆成一堆。这车新来的煤好烧一些，而且都是煤块，烧的炉子呼呼响，教室里一下暖和了很多，学校领导康主任看到后，还表扬我们一年级的小同学真能干。下课时老师会让大家戴好帽子、头巾、手套，到外面跑一跑，跳一跳，多活动活动。 有一次我们下课后玩顶拐，有个同学腿关节错位了，是宋老师背着他去找了一个老中医正骨，才治好了。宋老师对待我们这些同学关怀备至，让我们终生难忘。 （五） 一九六二年我们上二年级，是鲁洪轩老师教我们，鲁老师是南方人，他给我们讲武汉长江大桥，因为是他亲眼所见，所以讲的绘声绘色，这座大桥是我们中国人自力更生，自己动手在长江上修建的第一座长江大桥，它跨度长，两边的桥头堡雄伟壮丽······ ，听了鲁老师的讲述，我们都很自豪，也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就在这时“三年自然灾害”已经在全国蔓延开来，而且情况越来越严重。 由于我们都是普通职工家庭，靠父母的工资生活，本来就家无几日隔夜粮，身无几件御寒衣，粮油供应、副食供应越来越少。从一开始的吃不饱到后来有时断顿没饭吃，几乎家家都在挨饿。 于是，人们开始挖各种野菜，吃树叶，吃榆树钱，吃榆树皮，吃所有能找到的能吃的植物和野菜，但是吃这些东西不抗饿，一会就又饿了。 那年我们学校房后有一片白菜地，大约有十亩左右。下了课同学们不由自主的去白菜地里吃白菜叶，一开始是间着吃，哪的苗密拔下来吃，后来扒外面的白菜邦子吃，再后来逐渐把这块白菜地吃的干干净净，一点也不剩。可以说这块白菜地真救了我们不少同学啊！ 有一天下午放学后，王艳艳同学带着妹妹欣欣，拿着筐和铲子去采野菜。她俩越走越远，天也越来越黑。再最后迷路了，天很晚也没有回到家。王副场长和王妈妈急死了，找了很多人，分头到四处去找她们。直到半夜才把她们姐妹俩找回来。 （六） 夏天很多人在稻田里和小沟里捉鱼摸蛤蜊的，有的人真是饿急了，迫不及待的把抓到的小鱼生吃了。一般都是抓到小鱼蛤蜊的拿回家做汤，里面放野菜会好喝一点，还能多吃下两口野菜。秋天来了，人们无心欣赏秋天的景色，路边、河边、地边、小树林里，到处是撸草籽和捡橡子的人群，草籽和橡子可以碾成黑面，做成贴饼子、窝头，虽然不太好吃，吃了也不好消化，但总比挨饿强。还有很多人去地里找那偶尔遗漏在地里的小土豆、小萝卜和白菜叶、萝卜樱子等等。 有一次我和弟弟妹妹捡了一筐小萝卜拿回家，有小红萝卜和小绿萝卜，洗干净之后煮了一锅，又切了一碗萝卜条，撒上盐当咸菜吃。当天晚上我们一家六口人就守着一盆水煮萝卜吃起来了，大的有小弟的拳头大，小的有乒乓球大小，这才真是“群星荟萃，萝卜开会”，这些小萝卜就是一顿丰盛的晚宴。现在的孩子可能很难相信，很难理解。 （七） 冬天我们用冻的通红的小手在马号的豆皮堆下面翻来刨去，寻找那些已经让冰水泡涨的黄豆粒，东一粒西一粒很不容易捡到。但只要坚持不懈就会有收获。半天时间能捡半碗，回家洗干净放点盐煮着吃，真是美味佳肴。 有一次由于太专心了，我们几个人都不知不觉的钻到豆皮子堆里了，忽然有一匹马突然从高平生身上跑过去了，我们大家都吓得够呛，只见高平生站起身来，拍拍手说“没事，没事”，还在那哈哈大笑呢。小时候的平生胆子很大，是个假小子，常和男孩子一起玩。她学习好，人又聪明，小嘴很甜很巧能说会道，所以老师和同学们都很喜欢她。 （八） 那是一个冬天的下午，曲芙环自己在场院的稻草堆下面捡遗漏的稻粒，由于专心，一边扒拉着找，一边往里钻，整个人都快埋在草垛里。当时我们几个人在场院的这边，相距不远，这时就听见猪舍那边狗咬的很急，之后又听见羊舍和果园那边的狗也在使劲的叫，大家也没注意。不一会一条挺大的大狗在曲芙环身边不远处大声的喘着气，上气不接下气的，而且全身的毛都湿透了。曲芙环看了一眼心里说，这条狗真大。 过了一会，有两个人带着几条狗跑过来问她：“你看见那个狼跑哪去了吗？”“狼？是吗？它刚才就坐在这喘气呢，毛都湿了，往西边跑了”。妈呀！刚才是条大狼呀。曲芙环这才有点害怕了，想想狼和她近距离，几乎是面对面的相处，她吓得心里扑通、扑通直跳，我们都跑过来给她壮胆。那时农场狼挺多的，猪舍羊舍的墙上都用白灰画上圆圈，防止狼靠近，据说狼怕圈嘛。曲芙环看见的这条大狼，可能也是饿急了，才铤而走险，先上猪舍想抓猪，让几条狗追出来。又跑到羊舍也没得逞，又让狗给追出来，果园的狗也出来助战，这才把这条狼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浑身是汗，在场院的稻草垛边喘息，正好让曲芙环看见。后来狼一看追兵又到，才仓皇逃窜。 （九） 三年级时，有一次上课时炉子冒烟，熏的人头疼。胡老师让大家下课时都出外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曲芙环摇摇晃晃走出教室，一头倒在丁香树下昏迷不醒，胡老师一看不好，立刻背上她上医院，高玉良、杨志京急中生智，他俩把黑板摘下了，追上老师，把曲芙环放在黑板上，大家七手八脚用临时担架把她抬到医院抢救（听说是煤气中毒）直到第二天她才苏醒过来，老师大家才放下心来（据说曲芙环工作以后又有几次死里逃生的危险，事实证明她真是一员福将。芙环命大造化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此是后话） 年轻的胡老师  （十） 三年级时胡惠芝胡老师和她爱人张书岩张老师教我们。我记得他们两人张老师是帅哥，英俊潇洒，胡老师是美女，多才多艺，而且非常有爱心，工作认真负责。 中年的胡老师 一九六三年正是全国轰轰烈烈开展向雷锋叔叔学习的热潮，雷锋叔叔对待同志像春天般的温暖，对待工作像夏天一样火热，对待个人主义像秋风扫落叶一样，对待敌人像严冬一样残酷无情。我们学校也和全国一样，开展了学习雷锋活动，学校派我和连和平同学去理发店学理发，回来给同学们理发。班里设置节约储蓄箱，我们叫它红领巾小银行，由李淑玲和潘国凤负责，同学们把零花钱一分一分地储蓄起来，从小养成不乱花钱的习惯。 后来学校还从各班抽调文艺人才组成学雷锋宣传队。胡老师在我们三年级挑选舞蹈演员，要求女同学每人做几个动作，最后胡老师说：“月白的动作最好，灵活性和协调性都很好，还轻柔，有弹性”。胡老师认真教同学们跳《扇子舞》，从脚步怎么移动，上肢怎样动作，女生学的非常认真。胡老师还带大家到桥南一户朝鲜族人家，去学习跳舞的技巧，使大家跳的越来越好。这之后又学习《采茶舞曲》和《新疆舞》，这两支舞蹈后来演出效果都很好。 再后来胡老师又教我们腰鼓，大家学的都很认真，很积极，抓紧时间练，步伐和动作都很整齐。每到周六、周日胡老师就叫国凤、月白、淑玲、平生她们到她家写作业，这样就能帮她看小女儿，胡老师也可以抽时间备课，编排学校的节目。那时她的工作量挺大的，每天都很辛苦，她还有心脏病，大家都很关心她的身体，让她千万保重，多休息。 胡老师和她的学生在一起 （十一） 有一次，小说《红岩》里小萝卜头的原型杨拯中的姐姐来我校作报告，讲小萝卜头在狱中地下党领导的教育下，机智勇敢地和敌人做斗争的故事。还听了老革命王副场长（我们班王艳艳的父亲）讲的战斗故事，听的我们心情激动，热血沸腾。胡老师让我准备了发言稿，代表全班发言。我们一定继承革命先烈遗志，学好知识，学好本领，建设祖国，保卫祖国。当时我上台发言时，人不够高，踩在椅子上才能对着麦克风说话，那也是我第一次在大会主席台上发言。 王艳艳 在我们学校的西边有一片地，是我们的卫星小农场。每个月我们都到这里劳动，播种、施肥、间苗、除草，一直到收获。为的是让我们掌握农业生产知识，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还有一首《歌唱卫星小农场》的歌曲，“我们有八亩地呀，叫卫星小农场······” （十二） 上四年级时，我们班来了一位梁老师（梁叁卿），他高个，很瘦，戴一副近视眼镜。很严肃，很博学，有学者的气质，不怒而威，让人望而生畏。但是我很快就发现，他讲课非常吸引人，连我这个平时上课爱做小动作的人都被梁老师的讲课深深的吸引住了。他朗读课文，饱含深情，抑扬顿挫，非常好听，简直就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艺术享受。 有一天上午天气很好，阳光明媚，春风习习，梁老师领着我们学一篇课文《狗又咬起来了》。课文大意是讲：解放前国民党大肆的抓壮丁充当炮灰。他们每天天一亮就到农村，在地主保长的协助下抓壮丁，并趁机搜刮民财。搞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鸡犬不宁，怨声载道。梁老师给我们朗读课未有的艺术享受，而他讲解课文更是深入浅出，让你感觉身临其境，仿佛深入到课文里去了一样。就像听他讲故事一样，同学们都很爱听他讲课。 在梁老师潜移默化的影响下，我们班有很多同学都很热爱文学，很爱看书，打下了一个好基础，使我们终生受益。他朗读课文，声情并茂。念着念着却看见他泪水直流，声音也哽咽着，泣不成声，过了两分钟之后，梁老师说：“我家的遭遇和这篇课文里讲的大同小异，我父亲就是欠下地主高利贷，被地主和狗腿子们活活给打死了”。同学们都感到心灵被深深的震撼。后来我们又跟着梁老师学到了很多历史知识和历史人物。比如女扮男装替父从军的花木兰，比如背负“精忠报国”宏愿的民族英雄岳飞和他的“满江红”。还有辛弃疾、戚继光、文天祥等等很多民族英雄和他们的故事。也使我们逐步理解中华文化的精要：仁、义、礼、智、信、忠、孝、节、悌、诚、敬、廉、耻。做人要自重、自立、自爱。做人不能有傲气，但是一定要有傲骨，少年强则中国强，吾辈少年当自强！ （十三） 梁老师还让我当图书管理员，管理学校小图书馆的工作。他帮我先把书都登记在册，统一编号，等同学们来借阅时只记录姓名、编号和时间就可以了。这样操作简单方便快捷而且不易出错。 我也利用工作之便，把课余时间都用来读书，还不时地用笔记下来一些段落和一些好的词句和警句。看完一本书先认真领会中心思想和写作的手法。如何展开故事情节，怎样描写等等，把这些搞明白再看下一本。在梁老师的教导下，我明白了书是人类智慧的瑰宝，是人类社会实践的结晶。书是人一生最好的良师益友，它为你提供正能量，它可以陪伴你走很远······ 从那时开始，我养成爱看书并写点笔记的习惯，有什么看法，想写就会写下来，当然很多时候是自娱自乐，但仍乐此不疲。 （十四） 有一回梁老师的一位朋友因有变故遗留下一个不满五岁的孤女，他义无反顾的担负起照料这个小孩的生活起居。由于他自己也未婚，对给小女孩洗头梳小辫等等都是外行，他就请我们班里的几名女同学（潘国凤、黄月白、李淑玲等等），帮他给小女孩洗头、梳小辫、换衣服、洗衣服，给她用纸叠各种玩具，教她画画、写字，和她一起玩耍。这件事使我忽然对梁老师有了全新的认识，别看他外表严厉，冷若冰霜，不苟言笑。而他的内心却很善良，对人热情如火，对妇孺弱小慈悲为怀，真是性情中人，真豪杰，铁骨铮铮伟丈夫。 潘国凤、黄月白、李素雅 但是就是这样一位深受同学们敬爱的好老师却在十年浩劫中被迫害致死。让人痛惜，让人怀念，呜呼！哀哉！痛哉！痛哉！ 当时教我们副课的各位老师，也都是德才兼备，才艺双全的多面手。吴用老师教我们音乐简谱和唱歌。 白锡铭老师教我们体育，教我们踢足球。后来白老师调到总场学校，张玉山老师又接着教我们打篮球、打乒乓球。 五年级时来了一位年轻的刘主任教我们政治，而我们尊敬的教导主任，康世镛主任，经常亲自给我们上历史、地理课。康主任学贯中西，知识渊博，对历史、地理非常熟悉，听他讲课，深入浅出，娓娓道来，如数家珍，听的同学们心旷神怡，如醉如痴。他讲课不紧不慢，不慌不忙，边走边讲，手里拿着几个粉笔头，一会走到黑板前写下重点，一会又走到教室后面，一会又走到讲台前提问题，让大家回答。 但是他两只眼睛始终在眼镜片后面注视着每一个人，如果发现哪个同学不注意听讲在下面搞小动作，他会用粉笔头一弹打到你头上，而且百发百中，奇准无比。这手功夫可不是三天、两天能练出来的。 左起，前排康士镛、吴用、宋学术、吴影彬、后排高平、鲁洪先、白锡铭、翟老师、康老师、吴老师夫妻 （十五） 当时我们职工分场小学师资力量雄厚，教导主任康士镛麾下有二十多位才华横溢，学有所长的男女教师。他们是：康主任和他的爱人、吴影彬老师、何世凯老师、吴用老师、白锡铭老师、张书岩老师胡惠芝老师伉俪、梁叁卿老师、两位闫老师姊妹俩、张玉山老师、孙玉荣老师、洪福礼老师、王承淼老师、高平校工、以及后来的年轻的刘主任。有这些老师的辛勤工作，哺育着我们一天天成长，使我们在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也使我们职工分场小学在总校组织的各项评比检查比赛中都名列前茅。 而且在我的记忆中学校没有打架斗殴的，没有骂人吵架的，校园里文明礼貌蔚然成风，拾金不昧的，尊老爱幼的，学雷锋做好人好事的越来越多，而我们班是全校最优秀的班级之一。 左起，前排从左到右王承淼、吴影彬、后排康士镛、鲁洪先、邰洪恩、梁参卿、何世凯、吴用 （十六） 全班同学合影 在班里待的时间或多或少，或长或短。在我的记忆中从一年级到六年级的同学有： 女生： 1、端庄秀丽又彬彬有礼的班长 李淑玲 2、快人快语又漂亮乐观的 潘国凤 3、心地善良又纯真可爱的 黄月白 4、活波任性又聪明伶俐的 高平生 5、善良单纯又福大命大的 曲芙环 6、聪明好学又美丽动人的 王艳艳 7、精灵剔透又娇小可爱的 赵新荣 8、开朗爽快又善解人意的 胡兰香 9、热情大方又爱说爱笑的 李素雅 10、阳光快乐又爽朗朴实的 何 花 男生： 1、任劳任怨的老大哥 高玉良 2、聪明又好强的 杨志京 3、活泼又机灵的 于林生 4、诚实又诚信的 何尤富 5、机敏又好学的 高玉柱 6、刻苦读书的 景洪柱 7、沉稳有儒雅的 连和平 8、奋发向上的 吴振刚 9、纯朴厚道的 陈 强 10、鸟随鸾凤品自高，借好人光的陈家和 11、聪明又活泼的 曹承汉 12、认真爱钻研的 孙立华 13、勤奋好学的 何景春 还有王月龙、徐福盛、周家银、王德利这四位同学已先走一步，去陪伴已逝世的老师和家人，令人不胜惋惜。 （十七） 一九六五年全国都在隆重纪念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文艺界更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各种各样的文艺形式如雨后春笋般的出现。八个革命样板戏也先后登台亮相，唱响全国。 在这汹涌澎湃的革命洪流中，我们职工分场小学校的庆“六一”文艺演出那更是好上加好，锦上添花。全校师生积极响应校领导的号召，人人参与、连和平有一个天津快板《哥俩个个出力》。高年级的男生排练了《威风锣鼓》、《安塞腰鼓》，女生表演了《扇子舞》、《采茶舞曲》、《新疆舞》。低年级的同学演出了男女生独唱、小合唱、大合唱。都很新颖，各有特色。我和连和学《理发》，杨志京和于林生表演了一个相声，演的都很顺利。最后高潮是我们班全体同学表演的活报剧《美国佬滚回去》。曹承汉演美国总统，陈家和、于林生演美国空军司令和海军司令，他们到处侵略，到处碰壁，干尽了坏事，遭到全世界人民的反对，全世界人民团结一致，万众一心，一致高呼“美国佬滚回去” 杨志京粘上大胡子，戴上大草帽，扮演古巴人民；高玉柱扮演非洲儿童。李淑玲穿上朝鲜族服装扮演朝鲜姑娘；景洪柱、连和平饰演越南人民；高平生饰演新疆少数民族姑娘；潘国凤饰演城市学生代表；高玉良饰演农民代表；黄月白、曲芙环、王艳艳饰演妇女代表；其他同学分别饰演全世界各国人民。我们全班同学都参加了这个活报剧的演出，效果也非常好，也给我们每个同学留下终生难忘的记忆。 同学们在排练舞蹈 （十八） 在兴凯湖职工分场上小学的这六年时光（从六一年到六六年春）是我人生最幸福的一段时光。首先这六年时光是稳定的，没有因父亲的工作调动搬家而受到影响。 这样就让我可以静下来无忧无虑的接受了六年系统的小学教育，同时也和班里的同学们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以致到如今50多年过去了，小学同班同学的人和事仍然记忆犹新。老师和同学们的音容笑貌依然那么历历在目。当年老师和同学们你们的身体可好？家庭情况怎样？一切都是那么让人惦念、无限思念。 我觉得同学情最纯洁、最朴素、最珍贵。她没有利益的杂念和驱动，没有丝毫的铜臭味道，只有共同走过的一段黄金岁月。在这个多变化的世界，一切都在变，天天都在变，变得面目全非，而唯有同学情没有变，也不可能变。同学情是那么平凡、那么高尚、那么动人、那么浪漫、那么坚定、又那么永恒。同窗共读，嬉笑怒骂，率直任性······如今想来无不让人倍感亲切。同学情是那么难忘、那么真挚、那么至真至纯、那么至善至美。同学情是无话不说的亲姐妹，同学情是情同手足的亲兄弟。常言道：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五世修得同窗读。 我们一起生活，一起学习，一起走过风风雨雨，是机遇、是友谊、更是一段终身难忘的的情缘。愿我们珍惜彼此的这段情缘，一直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永远，永远······ 大美兴凯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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