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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净沙·秋思 （元）马致远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一片红叶随西风慢慢飘落游子面前，不知不觉，已是深秋。远山早已层林尽染，急目所致，到处浅绛深红。“该上路了——”，游子拂着老马的背脊，将马鞍上的灰尘轻轻打掉，牵着老马向平原深处的一处炊烟而去。 南归的雁鸣伴随着西风，为这座孤零零的村庄凭空笼罩上一层忧伤的味道。一人，一马，带着行囊，停在了村口的一处。大概闻到了新鲜草料的味道，老马径自向村子中心的一棵巨大老树走去。这株老树枝干嶙峋，已经看不出到底多少年岁。孤零零的几片叶子都掉的差不多了，难以成荫。那些曾经陪伴他的藤蔓也早已枯萎，但还执着的缠在老树的躯干上不肯离去，陪伴它，也给这世上留下一道道证明自己曾经繁盛的痕迹。夕阳西下，归巢的寒鸦静静立站在窠巢中，望着远处的层峦。 这时，身后传来归家的农夫们的轻声谈笑。游子转过头，看向正在生火做饭的村里人家，不禁心生温暖。七七八八的农宅，围绕着这一方水塘，水塘上面架着一座斑驳的三孔石桥。桥上，孩童打闹嬉戏，桥侧，几位白发翁媪坐在屋檐阴凉处谈笑。石桥下，水流潺潺，有农妇在水边淘米洗菜，一派温馨的景象。但是，没有人在意他，更没有人认识他。踏着夕阳回家的农夫们，才是这欢声笑语等待的归客。游子忍不住微笑了，尽管他知道，这里的温馨，并不是为了自己。家门口的阿黄，不是为他守门；袅袅炊烟，也不是为他而燃；欢腾的小溪，更不是为他欢唱。他的眼神，渐渐回复暗淡，抬头望了望远处的山峦，仿佛能一眼看穿人生的咫尺和天涯。这里不是他的归途，也不是他的心的归宿。 游子默默转头，瘦骨嶙峋的老马也已经吃饱了草料，慢悠悠的走回他的眼前。一片红叶随着风在空中打了几转儿，正好飘到他的手心。他想起，在他的家乡，似乎也有这种树的叶子。他看向远方的落日，将这片红叶放入行囊，又一次带着老马向远处的古道走去。一人一马，渐行渐远，影子被夕阳的余晖拖得很长，逐渐消失在了地平线，只剩一抹夕阳的嫣红。
作者简介：李长泽，男，2011年3月生，初中一年级“求知少年”。『小小少年说』周六专栏小作者。自2019年10月19日起，每周一篇，纪录成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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