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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体热血”的年代 《196章》 维涪尔长这么大，母亲苏环也未曾如此地宽厚、仁慈的待过她，她感慨万端地说：“伯母，是火车上蹲的时间长了，不能怪他。”维涪尔平静地解释着，刘丽文会心的点头笑了。 白天维涪尔有些气闷的感觉，晚间在刘丽文的呵护下消失了，也挽回了晚餐席桌上，李家父子不理不睬她的面子。李康律、李建华在家人面前不理不睬维涪尔，这对她来说真是个迷。她能搞清楚李建华父子俩的理性性格，在社交场合下，都容易忽视“人情世故”方面的亲和细节吗。 “这孩子这般不会疼爱人。……”刘丽文坐在维涪尔床边腰际间责怪儿子，她何尝不希望儿子待媳妇胜过他老子。维涪尔见刘丽文贬损李建华觉得不公平，于是她为他辩解道：“伯母他也辛苦，一路大包小包都是他扛着。” 刘丽文说：“男孩吃点苦算啥，他们哪懂得女人的骄气，他还是个孩子头哟。”刘丽文这么说也包括了李康律，说她贬损儿子，道不如说她在控诉他的老子。 维涪尔说：“伯母，他听你的话吗。”她直接地问起刘丽文。 刘丽文停止揉捏，握住维涪尔的手坐在床边，眼睛看着窗外闪耀的灯光，说：“这孩子见我和他爸，从来都是毕恭毕敬，他敢欺负你就同我说，我非教训他不可。”维涪尔受到刘丽文如此“绵言细语”的关爱，眼里早已充满泪水。她突然像个受委屈的孩子，张开双臂紧紧抱住刘丽文，脸压在刘丽文的胸口上“嗯、嗯”地哽咽起来，一句话不说了。刘丽文也紧紧地抱着维涪尔哭，她哭的是高兴和宽慰。俩人抱头痛哭，无不表示出是种亲近和贴切的关系。 都市休假的日子里，早晨苏环上菜市场，维涪尔躺在床上总是等妈妈回来才起床。在李建华家里她不得不早起，她在这个家里，仿佛有种被督促、带动的觉悟。都市起床第一件事，维涪尔是进厨房开煤气，烧开水泡饭。 在李康律的家里，每天早晨六点不到，刘丽文也从厨房里哼哼叽叽，将一只足有五十公分高矮的锯木炉子，提到路边然后生烟起火。早晨起床维涪尔见此情景，站在刘丽文生烟点火的炉子旁，纵然她帮不上刘丽文什么忙，她想自己也赋有同刘丽文一样的家务责任。要说刘丽文用锯木点火烧开水、烧饭，维涪尔见到还是第一回，她从来不知道，锯末能在煤炭炉子中烧出火。 刘丽文见维涪尔站在路边看她生炉子，说：“你回去吧孩子，这炉子点起来烟大，昨晚我忘记封了。”刘丽文对维涪尔不仅很客气，她待她像客人一样的器重和礼貌。中国传统的礼义，是一种超精神意义的产物，现实生活中用它自能包容偏见，也能回避欺负。 刘丽文未点锯末前，她首先是在路边摆正炉子，然后转身去了厨房。对锯末炉子的点火、封火技术，刘丽文至今还没有掌握好，怕是要等李康律来点火。 站在一旁的维涪尔，很快领悟出点锯末炉子的窍门。刘丽文进厨房里拿来引火柴、锯末、烟囱、簸箕时，她跟着过来帮忙。“每天都要点火吗。”维涪尔在刘丽文示意下，手里握着火叉，接过烟囱管子问。 刘丽文说：“昨晚忘了封火，我还没学会封这玩艺”。不管怎么说，刘丽文在维涪尔帮忙下，锯末炉子很快被点着了火。维涪尔用北方农场麦壳起火的技术，将烟囱管子插在炉子中央，锯末灰倒在烟囱管子四周围，紧紧的夯实后慢慢地抽出烟囱管子。用杂碎木柴在炉子底部引火，锯末很快旋转式的燃烧起来。 “这闺女真聪明，我上菜场买点心、买菜，这里没你的事了，快进屋吧看外面到处是灰。”刘丽文说着拿起地上烟囱管子，提着炉子朝屋里走。 维涪尔说：“伯母，您要等会儿才能朝家提，上菜场我也去！”她觉得一个人在家里无聊，李家的父子俩都还没起床，蹲在在家中她有压抑。 刘丽文说：“那好啊，你腿好了吗，路远着呢。” 维涪尔沉吟地笑着说：“伯母我行，昨晚腿都被您捏好了。”刘丽文刚要提炉子进屋，听维涪尔这一说，放下炉子满意地点点头。 国庆节第二天的早晨，八点钟李建华才起床。父子俩交换意见、谈心到了凌晨才睡觉。李康律风雨无阻每天六点不到起床，这个时间他正在沂蒙山区的小道上跑步。李建华起床后见李康律不在床上吃了一惊，他比他整整大30岁，身体仍很健壮。李建华边穿衣服，边还在回想李康律的话：“不结婚你把她带回去，我们那地方有这风俗吗，你还要在那里做人、工作。”夜间李康律和儿子把话说到这份上就没在朝下说，他不管他是怎么想的，他要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他的教育里自带着长辈的关心，也带着浓厚“子不教父之过”的传统意识。 起床后李建华从洗手间里出来，走进厨房打开水龙头挤了点牙膏在手、脸上搓洗。手脸刚洗干净，李康律进来，手里拎着一兜点心，心里虽生气儿子行为鲁莽，家里毕竟早晨有客人吃饭，他说：“上午你们没啥事吧，我碰到你张阿姨，要我们中饭过去吃饭。”李康律将点心塞在碗柜下格，顺手把买回来的生姜、大头酱菜放在案板上。李建华没有回答李康律的话，昨天晚上定好的事，没想到父亲会重复问他。在社交中，李建华坚守着：“一诺千金、一言九鼎。” 面对李建华一句不说，李康律觉得自己是否太武断，调整了下思路，说：“你要是有事不去，等会我过去说一声。”他们不去他这个老子不能不去，他和汤鼎立二十多年的战友情，张淑兰南方人是地道的老乡关系。 李建华见李康律说话口气软下来，转身说：“没啥事呀！我们昨天都说好了要去的。”李康律的脸上顿时浮出笑容，他怕儿子大了难受教，他要在老乡们那里丢脸面。 张淑兰在买菜的路上碰到李康律，张淑兰盛情地说：“老李，说好了中午你一家过去吃饭，我们回去就开始准备了。”昨天张淑兰当着李康律几个老乡的面，要请他一家子中午过去吃饭，他当然不能回避。两家子几十年的交情，重点也是在吃请、情理方面互不欠缺。李康律说：“当然会去，谢谢你们的关照，我们相处这么多年，你说这男大女大在一起不结婚，闹出事吃官司我这老脸朝哪搁。” 作者：马力《罗守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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