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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的烦恼7:战场巨人

 时震球 2023-09-24 发布于江苏

随着马略当选执政官后一系列的改革动作,罗马军队经历了脱胎换骨,马略心目中的理想军队已经改造完成。现在,马略要为他竞选上台时许下的诺言(吹过的牛逼)埋单了:击败朱古达。
要完成这个诺言,这支军队现在就得拉出来见见人了。
于是,马略带着这支属于他自己的军队再一次登陆非洲,这也是马略人生迄今为止的最大考验。
那么,这场大考,马略的军队表现如何呢?
一、生擒朱古达
真香!
罗马老百姓的真实感觉。
站在罗马城角度,他们并不知道前线具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马略究竟在干什么,但是自从马略就任执政官后,从非洲战场上传来的都是好消息,今天击败了朱古达的一个集团军、明天拔掉了朱古达的一个藏身的窝点,总之捷报频传。
想想看一年之前,罗马城接到的都是些啥玩意儿:不是损兵折将就是战事吃紧,全是恶心事情。到了马略这里,一出手就不同凡响,如此鲜明对比下,罗马上到元老院、下到普通人,个个都对马略翘起了大拇指。
事实也确实如此。经过马略改编训练下的罗马军队在极短的时间内焕发了第二春,在北非战场上掀起了“青春风暴”。罗马人大面积收割失去的阵地,同时也把朱古达的地盘压榨到了极致。不到一年时间,朱古达被打成了丧家狗,失去了努米底亚国内所有的根据地。
虽然连主基地都丢了,不过朱古达这小子还是没有被逼到绝路上。毕竟在非洲经营多年,此时的他还有最后一个地方可以依靠:这就是他在北非最瓷实的铁杆:
毛里塔尼亚王国。
这个毛里塔尼亚王国的主要地区就是今天非洲的毛里塔尼亚共和国。这个国家在当时地中海世界戏不多,没什么存在感,但是这并不代表人家就是个弱鸡。
在当时的非洲,这个毛里塔尼亚王国是仅次于努米底亚的地区强国,实力不可小觑,只不过人家刻意保持着低调。一直以来面对罗马这样的强权,毛里塔尼亚保持着脸上客客气气、实际保持距离的态度。这样的若即若离虽然没法给毛里塔尼亚带来和努米底亚一样的光荣和权力,但是这也给国家赢得了独立发展的空间。有了独立自主权,毛里塔尼亚在非洲就安心搞起了“闷声发大财”的套路。所以经过多年的发展,毛里塔尼亚积攒了足够的实力,安安心心的在非洲当起了富翁。
所以对于毛里塔尼亚,尽管它的整体实力不如罗马,但是如果罗马为了一个朱古达就要和毛里塔尼亚动手的话,那么罗马的内存绝对撑不了同时开两个副本的代价。
而朱古达这货就是看准了这一点,在毛里塔尼亚建立了流亡政府,一副恶心死人不偿命的样子。
看来要解决这个问题,动手肯定不靠谱,还得靠嘴皮子(外交)解决。
罗马派出了谈判使者前往毛里塔尼亚开展勾兑工作。这个被派去谈判的使者大家可得记住了,他就是罗马百年革命历史上的第2个大魔王:苏拉。
关于苏拉这哥们儿有多牛逼,后面会详细讲,现在你只需要知道,这个未来的大BOSS现在是马略军中的一个书记官,正在遵循着罗马人传统的晋升道路,在军队中发育呢。

(苏拉)

苏拉不亏是人中龙凤,带队在毛里塔尼亚把罗马军队当年气吞万里、横扫千军的气场拉满,而对方毛里塔尼亚国王也是个人精,一番勾兑下来觉得完全没必要为了朱古达得罪强大的罗马,更何况干掉了朱古达,自己以后就是妥妥的非洲“一哥”,这么划算的买卖没理由不做。
什么?信誉?信誉值几个子儿?
你说啥?不要脸?你在利益面前谈脸,这才叫不要脸。
两边就这么一个暗送秋波,一个投怀送抱,郎情妾意滚了床单。朱古达就被愉快的交易了出去,两边没有任何负担。
公元前105年年末,朱古达被毛里塔尼亚国王逮捕正式后交给罗马。公元前104年1月,朱古达被马略带回罗马,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国王,身披枷锁,徒步走过全体罗马人面前,之后在罗马人狂欢声中,朱古达被处死在罗马广场。他身后的努米底亚王国则由他的一个小舅子,在罗马人的支持下被扶上了王位,历史5年的朱古达战争就此结束。
朱古达战争的最大赢家无疑是马略,此战过后,作为民族英雄的马略的声望如日中天,俨然有了当年西庇阿“罗马一哥”的风采。

(《迦太基废墟上的马略》,约翰·范德林作品,旧金山艺术博物馆)

然而,马略还没爽几天,他就接到了元老院的正式任命,一个更大、更艰巨的任务摆在他面前,而且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二、蛮族来了
到底什么事情能让罗马人把话说得这么绝?
因为罗马的民族危亡在此一举。
有这么严重?
绝对有。
因为这一次的危机是自打建城以来,罗马一直挥之不去的噩梦:北方蛮族。
就在马略还在北非和朱古达开撕的同时,欧洲北部的日耳曼人(罗马人嘴里的蛮族)也跳出来抢戏。而且这次抢戏和以往不同的是,这帮糙老爷们儿就是冲着主角光环来的。
以往我们说到罗马的蛮族入侵,那感觉就相当于你家的倒霉邻居过来打秋风,主要的套路是小股部队过来抢一把就走的,一般也就几千到几万人的规模。但是这次不一样,由于当时的欧洲北方气温连续几年下降,导致了农作物产量锐减,如此一来,北方的这些日耳曼人就面临着生存危机,活不下去了就只能往南方更加温暖、宜居的地方迁徙。
也就是说,这一次蛮族入侵可不是小股部队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套路,而是整个种族几十万人全体搬迁,这哪是来打秋风的,摆明了就是来当户主的,
要你命来了!
看到北方人的这么种架势,罗马人当然不能忍,他们派出军队进行拦截,结果在公元前109年,也就是马略当选执政官的那一年,罗马军队遭遇了耻辱性的惨败。在法国的波尔多,6个军团整整3万罗马人被他们瞧不起的日耳曼人打到怀疑人生。执政官卢西奥战死,侥幸活下来的罗马俘虏遭受了屈辱性的投降仪式,所有罗马人赤裸身体,从马车的下轭依次爬过去,在周围日耳曼人的嘲笑中跟狗一样走出军营,这才获得释放。
这场耻辱性的失败,史称“阿让战役”。

(《马轭下的罗马人》,查尔斯·格莱尔作品,瑞士洛桑的州立美术馆)

遭遇了奇耻大辱的罗马人决定要找回场子。两年以后,也就是马略在北非对朱古达进行最后围剿之时,罗马元老院对北方日耳曼人派出了整整19个军团,将近10万人的军队再次挺进法国南部,说什么也要把丢掉的面子找回来。
可结果是有多大脸,现多大眼。这一次在北方的条顿人和辛布里人的联合绞杀下,这10万罗马子弟兵被团灭。
你没看错,整整19个军团全都翘了辫子。
每次看到这儿,我都会想到王耀武的那句名言:就算是10万头猪,也不至于一天之内混成这幅鸟样。
当惨败消息穿回罗马时,你完全能够想象得到罗马人的反应:暴怒。
这么拉垮的数据对比,就算再没心没肺的人都要说一句:太他妈伤自尊了。换了谁都挂不住面子,更何况是习惯了在地中还横着走的罗马人。
愤怒到发狂的罗马人把所有的气都撒在了领兵的执政官身上:你丫的还有脸回来?元老院到公民大会全票通过了对执政官判处死刑的决定(后来经过运作改为流放)。但是找个替罪羊不难,难的是就算替罪羊背了锅,问题还是没有解决:怎么解决这些乌泱泱压到边境的日耳曼人?
更糟糕的是,惨痛失利给罗马带来的不仅是硬实力上的打击,更是从心理层面引发了全民大恐慌。
上一次罗马人遭受如此惨痛失败是什么时候?
上一次罗马被阿尔卑斯山那边的人入侵是什么时候?
想起来没有?
对了,就是汉尼拔。
迦太基和汉尼拔对罗马人造成了多大的创伤无需多啰嗦。第二次布匿战争惨痛的教训才刚刚过去半个世纪,这个时候老天爷又送来了这帮黑森林里的蛮族,难道罗马人还要再一次面临命运的毒打?
这一下,罗马人记忆深处的伤疤被再一次揭了开来,鲜血淋漓的痛苦回忆勾起了罗马人内心深处歇斯底里的恐惧和绝望。罗马城内甚至有谣言说这些蛮族的首领就是汉尼拔转世投胎,找罗马人索命来了。
有了这样的背景,你应该也能理解当焦灼的罗马人看到在北非战场上表现抢眼的马略,那会是一种怎样的化学反应:
就你了!
于是,这也就不难理解为啥马略在解决了朱古达的麻烦后,刚回罗马板凳都还没捂热就又被派出去开荒了:
这就是全村的希望啊!
为了马略能够继续掌兵,元老院还为此特别破了一次例。
前面我们说过,罗马为了防止个人权力凌驾于国家之上,出台了一条规定:最高职位执政官,同一个人在10年之内不能连任。
自从进入共和国以来几百年,罗马人都是严格遵守着这条铁律,谁都不能走后门。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前面我们提到的叙利亚战争,当时只有大西庇阿可以带兵胜任,然而由于西庇阿三年前就已经当选过执政官,按照规定他就无权当选,也就无权带兵。所以当时的元老院想了个和稀泥的方法,给了西庇阿一个“顾问”的帽子,允许他随军出征,通过这种变相的方式把指挥权给到了西庇阿。由此可见,罗马人对于这条金科玉律的遵守是多么的严格。
而现在到了马略这里,罗马人打破了遵守了几百年的铁律,这说明什么?
罗马人是真急了。
三、普罗旺斯之战
接到元老院命令的马略有点懵逼。
因为元老院的命令是马略必须击败所有来犯之敌。
从大方向上看,这个命令没问题,但是如果仔细分析,你会发现这个任务简直变态。
因为这帮日耳曼人不是从一个方向来的,而是从三个方向来的。
这就是说你得兵分三路挡住他们,这就让本来兵力就不够富裕的罗马军队更加雪上加霜。
当时的蛮族一共是三股力量,第一是条顿人,他们是从德国开到法国后准备翻过阿尔卑斯山进入意大利;第二是从辛布里人,从今天的丹麦一路南下到达阿尔卑斯山,第三当地的原住民部落,从今天瑞士出发,这三波人共同的目标都是进入意大利当户主。
简单来说,当时的场面就是德国人、丹麦人、瑞士人组团群殴意大利人。
更要命的是,这每一拨人都是全家搬迁过来,随便拉一个出来,军队数量起步价都是在10万。
而反观当时的罗马,前面19个军团刚刚嗝屁,元气大伤根本就凑不起足够数量的军队,当时的罗马政府发布了全国紧急动员令,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折腾一圈,最后凑起来的军队也不过6万人。
也就是说,罗马需要靠这6万人挡住北方至少30万以上的蛮族入侵,而且还要兵分三路,这怎么看都是地狱级难度。
不过马略到底不是一般人。
在经过简单的分析之后,他制定了“先远后近,先易后难”的战略。
具体来说是,利用阿尔卑斯山地势险恶的特点、而罗马又掌握海军的优势,先集中力量快速渡海,把远在西班牙、实力没那么强劲的德国人(条顿人)给解决了,接着再通过海军的交通优势,以最快的速度返回意大利,集中火力去啃最硬的那块骨头,丹麦人(辛布里人)。
定下战术后,马略从新召集的6万军队中拨出2万人镇守意大利北部,对于这2万弟兄:马略就一个要求:严防死守,坚决不要出战,一切等到他从西班牙回来!
而马略自己则带走了剩下的4万人坐船来到了法国南部的普罗旺斯,在马赛附近的塞斯提亚平原登陆,和正在当地烧杀抢掠的德国人迎头撞上,大战一触即发。
这就是普罗旺斯-艾克斯战役,简称“普罗旺斯之战”。
在这一战中,马略采用的战术有点像我们国家秦末时期,韩信在“井陉之战”中的套路:背水一战+背后突袭。
开战当天,马略把自己的部队安排在了当地一处高地上。这个高地背后高山环绕,只有前面的一个出口可以进出。马略要求部队死守住这个出口,同时他从自己的军队里拨出一支2000人的步兵,把他们提前埋伏在了山下的丛林当中。
随后两边开战,一开始条顿人率先暴走,他们集中所有力量对着唯一的通道进行饱和攻击。然而,打过对战游戏的人都知道:高地有那么好上?
眼看这三板斧抡不动罗马人,日耳曼人开始暴露出乌合之众气质:爆发力十足、持久力拉胯。
这种“快枪手”特质,是所有散兵游勇的必然结果:只会打顺风仗,顺利的时候见谁都是迎风一刀斩,但是只要稍微遇到挫折,战斗意志和战斗力跑的比兔子还快,跟自由落体一样,挡都挡不住。
当时的条顿人就遇到了这样的情况。
几轮集火下来,对方阵营纹丝不动,日耳曼人的后劲明显弱了很多。条顿国王下令暂缓进攻,让军队撤出了高地,回到了山坡下面的平原上。
山上的马略一看,知道对方的活力被耗得差不多了,于是下令:反攻。
接到命令的罗马军团依靠重装步兵方阵朝山下杀了过来。德国人看到罗马人进攻便开始收缩防守,于是两边在山下的平原开始了第2轮PK。
这一次双方依旧杀得难解难分,而这个时候站在高处的马略看到对方在人数占优的情况下依旧推不动罗马军团,他知道时候到了。
他下令让埋伏在树林里的2000步兵出击。
树林里的步兵接到命令后,按照原定计划杀出了丛林,以最快的速度绕到了条顿人的身后,组成了了一个大型重装步兵方阵,朝着条顿人的菊花一路捅了过去。
淳朴的条顿人显然没想到打仗还能这么玩儿,一时间乱了阵脚。眼看着背后的军队成千上万的倒下,条顿人一手捂着菊花,一边嘴里破口大骂:
咱不带这么玩儿的。
然而这就是战争,在战场上讲大道理,Naive!
这一战,马略大获成功,罗马军队杀死、虏获了10万名敌军,而自己至损失了1000人。普鲁塔克在《希腊罗马名人传》中记载,马赛地区的土地由于条顿人的尸体腐烂变成肥沃的田地,当地农民因而获得了空前的丰收。”
这场面大家自己脑补吧。
四、韦尔切利大捷
普罗旺斯大捷之后,罗马人彻底相信马略真就是战神马尔斯给罗马人送来的天选之子。于是第二年一开始,罗马人就迫不及待地选举马略连任了执政官,确保马略还能继续带兵。
这也是马略第三次就任执政官,放眼罗马进入共和国时代的几百年历史,这种当选记录恐怕也难逢对手了。
不过从后面马略的创造的历史来看,现在这个记录不过是开胃菜,当然这是后话。
第三次当上执政官的马略立即召集所有军队登船,火速返回意大利北部,这里等待他的是三支蛮族部落里中实力最强悍的一个,辛布里人。
辛布里部落不仅战斗力强悍,人还贼多,足足20万。
注意,这20万可不是辛布里人的总人口,而是能拉出来干架的军队数量,你要是算上后面的拉拉队、文工团和家属阵营,这数就没法统计了。
马略坐船回到意大利后,和当地驻守的另外一位执政官卡图卢斯合兵一处,罗马抵御外来种族入侵的大戏也即将迎来最高潮。
这就是韦尔切利之战。
这一次,马略选择在波河平原上的开阔地进行决战。如果说前一年和条顿人的战斗马略还依靠着地形给自己找到点优势,那么一年后的今天,马略是铁了心要在正面战场上和和这帮丹麦人来一场天王山大决战。
这也说明,马略对自己改革后亲自带出来的军队具有绝对的信心。
开战当天,罗马人摆出了传统的左中右三段阵型,马略亲自坐镇左翼的重装步兵军团,中路军则由另一位执政官卡图卢斯负责,而负责右翼军团的正是此时在军中冉冉升起的新星:苏拉。
而对面的丹麦人的阵型就有意思了,由于他们是整个国家大搬迁,整个军队的一大半都是妇女孩子,他们被安排在了军队的最后方,你可以认为这些人起到的就是个拉拉队的作用。
在这些拉拉队之前,是所有的部落男人组成了军队。但是他们不像罗马军团那样分左中右,而所有人聚在一起组成了一支规模超大的军团,人数大概有18万左右,一大坨聚在一起,在战场上格外显眼。
在这支超大规模军团前面,则是一支由1.5万骑兵组成的前锋军团,而这1.5万人才是整个丹麦人的主力输出。
刚一开打,丹麦人就利用自己骑兵的强悍冲锋进行了第1波攻击输出。不过罗马人也不是吃素的,依靠严密的防守阵型,罗马人强势把这波攻击给刚了回去。
冲了几轮之后的丹麦人觉得短时间拿不下对面铁塔一样的防守,于是他们改变策略,调头自己方向撤了回去,这摆明是在诱敌深入。
但不知道是指挥失误,还是战场上的士兵杀红了眼,罗马人看到丹麦人撤了,居然不管不顾就一路追杀了上去。其中最起劲的就是中路这一支,当中路军指挥官卡图卢斯意识过来的时候,整个中路军已经脱离了罗马的大部队,直勾勾冲在了前头,显得既扎眼又突兀。
丹麦人一看机会来了,立刻停止了撤退,调转马头对卡图鲁斯的中路军进行了分割包围,由于对方是骑兵,速度力量占了绝对优势,卡图鲁斯的中路军就陷入了苦战,如果继续发展下去团灭只是时间问题。
就在这生死攸关期间,又是苏拉站了出来。
苏拉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不过他没有着急忙慌去解围,还是让子弹飞了一会儿:他站在远处观察,当他看到丹麦人把所有的骑兵都押上去暴打卡图卢斯的中路军时,苏拉判断丹麦人应该没有后招了,于是他这才指挥自己的右路军启动,目标就只有一个,丹麦骑兵的背后。
又是捅菊花。
没错,虽然老套了一点,但是好使啊。

(《韦尔切利之战》,提耶波罗作品,纽约大都会博物馆)

而就在此时,马略亲自指挥的左路大军也已经杀到了中路军的左侧,如此一来,马略在左,苏拉在右,这样本来被包围的罗马军队瞬间对丹麦军队形成的反包围。
丹麦人察觉到了大事不妙,果断放弃了纠缠开始大踏步撤出战场。
这个时候。站在丹麦人后面那庞大步兵军团和乌泱泱拉拉队成了猪队友。
所谓兵败如山倒,丹麦一路向后狂奔,但是无奈站在后面人数实在太多,硬生生挡住了撤退的去路,这样让本来就混乱的场面就变得更加一团浆糊,丹麦人自己的骑兵、步兵还有家属团、互相踩踏,等到罗马人追到跟前还没动刀子,丹麦人自己就死了一大片。
接下来就纯属垃圾时间,掌握战场节奏的罗马人开始了大规模、一边倒的屠杀。
这场战斗仅仅持续了半天时间就结束了,经此一战,丹麦人的20万有生力量被全歼,整个部落地解散,所有人各自逃命去了。

(《辛布里人之败》,亚历山大-加布里埃尔·德坎普斯作品,法国卢浮宫)

马略带领罗马人几个月时间内将德国人和丹麦人按在地上轮番摩擦了一遍,如此战绩导致还在路上的最后一股部落瑞士人听到了战报后,屁都没放一个就转身原路返回,乖巧的不得了。
至此,马略解决了所有对罗马的威胁,凭借一己之力挽救罗马于水火,说他是罗马的再生之父,毫不为过。
此时此刻,马略一生来到了荣耀的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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