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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学|“西泠八家” 之一陈鸿寿———尚意书风的推崇者

 d大羊 2023-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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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人尙意”, 宋代书家以欧阳修、 苏轼、 黄庭坚以及米芾为代表, 提出了一系列的创作主旨。注重书法的主体精神, 体现书家的情感、 气质与学识, 使文学艺术与创作主体的精神世界结合得更加紧密。

“西泠八家” 之一陈鸿寿, 以篆刻闻名于世, 兼擅书法, 是宋人尚意书风的推崇者。

陈鸿寿在其一款合欢壶上铭文:“试阳羡茶, 煮合江水, 坡仙之徒, 皆大欢喜。” [1] 陈鸿寿自称 “坡仙之徒”, 曾云:“凡诗、 文、 书、 画, 不必十分到家, 乃见天趣”;有法而能出新, “无意中皆有意, 无法中皆有法”。同时亦重胸次, “胸次尘怀既尽, 腕下自然英英露爽”。陈鸿寿常书苏轼之诗, 写 《次韵蒋颖叔》 句, 作隶书七言联:“琼林花草闻前语, 罨画溪山指后期。” [2] 有 《泉亭》, 作行书轴:“闻道池亭胜两川, 应须烂醉答云烟。劝君多拣长腰米, 消破亭中万斛泉。” [3] 还有 《睡起, 闻米元章冒热到东园送麦门冬饮子》, 作行书轴:“一枕清风直万钱, 无人肯买北窗眠。开心暖胃门冬饮, 却是东坡手自煎。” [4] 形容枕清风、 观明月、 听溪水, 如神仙般的隐居生活, 十分惬意。嘉庆七年壬午 (1802), 陈鸿寿时年35岁, 在其设色花卉图册中有 《东坡石铫图》, [5] 此时尚未有曼生壶出世。曼生对于东坡石铫心摹手追, 在溧阳做官期间, 创制了一系列的紫砂壶。“官溧阳知县, 信龚时两家法为茗器, 撰铭词于镌之, 一时有曼生壶之称, 与苏家石铫并垂雅故也。” [6] 临东坡字, 写东坡文, 制曼生壶, 文艺观与苏轼同调, 不愧为 “坡仙之徒”。

一、 意与法

对于意与法的关系, 宋代书家有深入的思考。欧阳修在 《试笔·用笔之法》 中提出:“苏子美常言用笔之法, 此乃柳公权之法也。亦尝较之斜正之间, 便分工拙。能知此及虚腕, 则羲、 献之书可以意得也, 因知万事有法。” [7] 苏轼 《孙萃老求墨妙亭诗》 云:“颜公变法出新意, 细筋入骨如秋鹰。” [8] 《书吴道子画后》 云:“出新意于法度之中, 寄妙理于豪放之外。” [9] 虽云:“我书意造本无法, 点画信手烦推求”, [10] 又云:“吾书虽不甚佳, 然自出新意, 不践古人, 是一快也。” [11] 《跋王荆公书》 云:“王荆公书得无法之法, 然不可学, 学之则无法。故仆书尽意作之似蔡君谟, 稍得意似杨风子, 更放似言法华。” [12] 黄庭坚 《题瘗鹤铭后》 云:“余观 《瘗鹤铭》, 势若飞动, 岂其遗法耶?欧阳公以鲁公书 《宋文贞碑》 得 《瘗鹤铭》 法, 详观其用笔意, 审如公说。” [13] 由此法而得彼意, 诚然可贵。

意与法关系, 在陈鸿寿书、 画、 印中都有体现。

1812年 (壬申), 陈鸿寿在溧阳任, 作设色花卉图六帧, 在 《石榴》 图上, 题跋:“《郝陵川论书》 云:'无意皆意, 不法皆法。’ 此妙谛也, 余谓画之道亦然, 须无意中皆有意, 无法中皆有法, 则得之矣。” [14] 看似无意与无法, 实则是在师法古人基础之上, 加之于画家的学识、 修养等主体精神, 使作品达到有法与有意的结合。

论画如此, 其篆刻亦是如此, 周三燮在其 《种榆仙馆印谱》 题词:

曼生擅书名, 篆刻尤能事。用刀如用笔, 刀胜笔锋恣。写石如写纸, 石胜纸质腻。闻其上手时, 绝若不经意。意匠惨经营, 神溯期籀际。胸中蝌蚪蟠, 腕下龙蛇制。方圆离合间, 游刃有余地。奇情郁老苍, 古趣变姿媚。 [15]

郭麐 《种榆仙馆印谱引》:

余于并世, 最服膺黄小松司马、 蒋山堂处士。小松以朴茂胜。山堂以逋峭胜。其所作不同, 而有所余于心手之外者无不同。吾友曼生, 继两家而起, 而能和合两家, 兼其所长, 而神理意趣, 又于两家之外,则自有其可传者, 益信予前说之不谬也。[16]

法多于意, 还是意多于法, 面目不同。前者多于继承, 后者长于创造。意与法的巧妙结合, 才能在不践古人基础上自成一派, 自成一家。魏锡曾 《吴让之印谱跋》:

钝丁 (丁敬) 之作, 熔铸秦、 汉、 元、 明、 古今一人, 然无意别于晥, 黄、 蒋、 奚、 陈继起, 皆意多于法, 始有浙宗之目, 流及次闲, 偭越规矩, 直自郐尔。而习次闲者, 未见丁谱, 自谓浙宗, 且以睆为诟病, 无怪晥人知有陈、 赵, 不知其它。 [17]

丁敬熔虽铸古今于一人, 却与皖派相类。后因黄、 蒋、 奚、 陈继起, 因意多于法, 有别于皖派, 形成浙派面目, 所论极是。 许玉年 《送曼生将官粤中》, 形容其书法与篆刻:

“君才奄众有, 各作不风拜。文采丽金石, 岂复限流泒。落墨如云烟, 百纸不辞惫。渴骥怒腾踔, 奔鲸抉澎湃。余事及篆刻, 古质露光怪。意惬趣益水, 搔痒剧爬疥。

二、 工拙、 天趣与神韵

宋人论书, 不计工拙。欧阳修 《试笔》:“此初欲其心以销日, 何用较其工拙?” [18] 苏轼 《题鲁公贴》:“然人之字画工拙之外, 盖皆有趣, 亦有以见其为人邪正之粗云。” [19] 此外, 黄庭坚 《题乐毅论后》:“老夫之书, 本无法也。但观世间万缘, 如蚊蚋聚散, 未尝一事横于胸中, 故不择笔墨, 遇纸则书, 纸尽则已, 亦不计较工拙与人之品藻讥弹。” [20]

陈鸿寿对于工拙的理解, 有逐渐认识的过程, 以其刻印为例:

乾隆五十四年 (1789) 乙酉, 在陈鸿寿22岁所刻 “红豆山房印” 的边款中, 我们看到这样一段话:“丁未之夏, 为伟二兄作白文四字印, 复检存稿, 深以拙弱为愧, 既而前石为丙丁者收去, 为君惜, 乃复为余贺也。此印自谓得前人三昧, 用笔在畦径之外, 庶几保之。” [21] 少年时代的陈鸿寿意识到了自己的拙弱, 是难能可贵的。

嘉庆三年 (1798) 戊午, 时年陈鸿寿31岁, 其 《十村散人》 题款:“十村先生索篆缺, 既久不报, 会将北行,拨冗为之, 不及计工拙矣。戊午二月廿又五日, 曼生记。” [22]

赵之谦在谈到拙与巧的关系时, 对浙宗与徽宗进行了深入的分析时, 谈到:

浙宗巧入者也, 徽宗拙入者也。今让之所刻, 一竖一画, 必求展势, 是厌拙之入而愿巧之出也。浙宗见巧莫如次闲, 曼生巧七而拙三, 龙泓忘拙忘巧, 秋盦巧拙均, 山堂则九拙而孕一巧, 让之称次闲, 由此让之论余印, 以近汉官印者为然, 而它皆非。[23]

平淡自然是艺术家学识、 修养的外化, 苏轼云:“发纤秾于简古, 寄至味于淡泊。” 又云:“凡文字少小时须令气象峥嵘, 采色绚烂, 渐老渐熟, 乃造平淡, 其实不是平淡, 绚烂之极也。汝只见爷伯而今平淡, 一向只学此样, 何不取旧日应举时文字看 , 高下抑扬 , 如龙蛇捉不住。” [24] 黄庭坚 《题东坡字后》:“东坡简札,字形温润, 无一点俗气。今世号能书者数家,虽规摹古人自有长处, 至于天然自工, 笔圆而韵胜, 所谓兼四子之有以易之不与也。” [25] 黄庭坚认为东坡即规摹古人, 又笔圆而韵胜。

陈鸿寿云:“凡诗、 文、 书、 画, 不必十分到家, 乃见天趣。” [26] 何谓天趣?意即那种天真自然, 于平淡中而逸趣横生之趣 。盛淑清辑《清代画史增编》 亦云:“(鸿寿) 诗文书画皆天趣胜, 篆刻追秦汉, 浙中人悉宗之。山水不多着笔, 清疏淡雅, 迹近倪黄, 亦工花竹。” 陈鸿寿将其倾注于艺术作品之中, 体现了他的艺术追求, 是其内在精神世界的外化。《桐阴论画》 亦称其“诗、 文、 书、 画皆以资胜” 在陈鸿寿 《水仙图》 题识:“苦瓜和尚画水仙、 枫叶专师元人, 一页一花皆得天趣, 不必拘于形似也(图1)。”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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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 陈鸿寿 《水仙图》 嘉庆7年

有逸趣, 不乏天真自然, 看似平淡, 非也, 正如东坡所云, 为 “绚烂之极也”。做人亦是如此, 丁敬有 “人淡如菊” 之印, 跋曰:“人以淡成, 以甘败, 君子之交淡如水。” [28] 陈鸿寿丙子方壶铭文:“方山子、 玉川子、君子之交淡如此。” [29]

对于其篆刻风格, 钱松这样评价:

国朝篆刻, 如黄秋盦之浑厚, 蒋山堂之沉着, 奚蒙泉之冲淡, 陈秋堂之纤秾, 陈曼生天真自然, 丁钝丁清奇高古, 悉臻其妙。[30]

《杭 郡诗辑》 评陈鸿寿诗文:“为诗不事苦吟, 自然朗畅” [31], 其论词亦提倡清新自然的文风, 批评繁缛之风:

陈曼生 (鸿寿) 衡梦词序云:“夫流品别则文体衰, 摘句图而诗学蔽。花庵淫缛, 争价一字之奇。草堂噍杀, 矜惜片言之巧。缪道乖典, 鲜能圆通。是以耆卿骞翮于津门, 邦彦厉响于照碧。至北宋而一变。石帚、 玉田, 理定而摛藻。梅溪、 竹山, 情密而引词。词至南宋又一变矣。” [32]

宋人论书, 亦重神韵。苏轼 《书郡陵王主簿所画折枝》 中, 云:“论画以形似, 见与儿童邻。赋诗必此诗,定非知诗人。” [33] 强调做到传神, 非是举体皆似, 关键在于 “取其意气所在”, 遗其形, 而取其神。蔡襄 《佩文斋书画谱》 论书:“学书之要, 唯取神、 气为佳, 若模象体势, 虽形似而无精神, 乃不知书者所为耳。” 黄庭坚重韵, 其弟子范温 《潜溪诗眼》 云:

王偁定观喜好论书画, 尝诵山谷之言曰:“书画以韵为主。”

“有余意之谓韵。” 定观曰:“余得之矣。盖尝闻之撞钟, 大声已去, 余音复来, 悠扬宛转, 声外之音, 其是之谓矣。” [34]

天然自工, 不事雕琢, 淡淡而来。看似平淡、 拙朴, 实为天趣, 而别有一番韵致。阮亨 《瀛舟笔谈》 七:“陈曼生于画精鉴别, 持论以神韵为主。” 神韵是艺术家所追求的境界, 陈鸿寿有隶书五言联:“蕴真惬所遇,振藻若有神。” [35]

三、 重胸次

秦祖永 《 桐阴论画》 云:“陈曼生鸿寿, 笔意倜傥, 纵逸多姿, 脱尽画史习气, 随意挥洒, 虽不能追踪古人, 而一种潇洒不群之概, 不为蹊径所缚。盖胸次尘怀既尽, 腕下自然英英露爽, 良由其天分胜也。” [36]

何谓胸次?《中国画论辞典》 解释为:指画家的胸襟、 气质和人品的潇洒脱俗, 体现丰富的艺术修养, 反映了画家的气质美, 人格美。正如秦祖永所言, 陈鸿寿因胸次高, 其在画中自然体现出纵逸多姿、 潇洒不群的气象。如何才能提高创作主体的胸次呢?李昭纪 《跋东坡真迹》 云:“昔东坡守彭门 (徐州), 尝语舒尧文曰:“作字之法, 识浅、 见狭、 学不足三者, 终不能尽妙, 我则心目手俱得之矣。” 《跋东坡书远景楼赋后》 中, 黄庭坚指出:“余谓东坡书, 学问、 文章之气郁郁芊芊, 发于笔墨之间, 此所以他人终莫能及尔。” 陆游诗云:“书卷多情似故人, 晨昏忧乐每相亲。眼前直下三千字, 胸次全无一点尘。”

古人云:胸有诗书气自华, 若论艺, 同样如此。赵之琛 《种榆仙馆印谱序》 曰:

铁笔行世入矣, 然各随所见末有定体也。艺斯道者, 非博览历代古文以及李斯、 程邈之省文, 王次仲之分割, 融会腕下, 不能造乎其极, 曼生司马胸书数千卷, 复枕葄于秦汉人官私铜玉印, 故奏刀时参互错综, 出神入化, 洋溢乎盈盈寸石间。[37]

陈鸿寿书袁枚 《宿苏州蒋氏复园题赠主人》 诗, 作行书七言诗轴:“飘带横陈万卷馀, 琅嬛小犬镇相于。人生只合君家住, 借得青山又借书。[38] 借得青山又借书, 文人的幽默不禁让人哑然失笑!《陈曼生画兰自跋》:“郑板桥、 高西园善写兰, 尚有习气, 以书卷酝酿, 流露于兰石间者, 惟箨石宗伯一人而已。[39]

乾隆朝有扬州八怪者, 多江湖野逸之士, 所作不拘绳墨, 风气为之一变, 则为金农、 罗聘、 郑燮、 闵贞、 李方膺、 汪近人、 高凤冈、 黄慎、 李鳝是也。他如高凤翰、 边寿民、 陈曼生诸人, 所作亦多书卷气。[40]

此论指出, 因陈鸿寿等人多书卷气, 因而与扬州八怪面目不同。其画笔意倜傥, 纵逸多姿, 随意挥洒而潇洒不群。勤学苦练亦不可缺, 陈鸿寿作隶书六言联:“抄奇书八千纸, 通画学十三斤。[41]

仅是胸中有书, 不能表明其胸次即高。黄庭坚 《跋周子发帖》 中指出:“王著临 《兰亭序》、 《乐毅论》、

《补永禅师周散骑千字》 皆妙绝, 同时极善用笔, 若使胸中有书数千卷, 不随世碌碌, 则书不病韵, 自胜李西台、 林和靖矣。盖美而病韵者王著, 劲而病韵者周越, 皆渠侬胸次之罪, 非学者不尽功也。” [42]提高胸次, 还需要创作主体从多角度提高自我修养。

陈鸿寿行书八言联, 文曰:“证验古今雕琢情性, 贯练雅颂洞鉴风骚。” [43] 又有隶书八言联 :“证验古今雕琢情性, 刻镂声律吐纳典谟。” [44] 以史为鉴, 学习先贤, 即通诗骚, 又精声律, 以此陶冶自己的情性。

嘉庆九年甲子 (1804年), 陈鸿寿作隶书八言联:“散此缃编迟还芳札, 偶有嘉酒爰抚素琴。” [45] 此联为我们展示了文人雅士所憧憬的、那种怡然自得的生活状态。

欧阳修 《试笔》 云:苏子美尝言:“明窗净几, 笔砚纸墨皆极精良,亦自是人生一乐。” 在明窗净几的环境下, 加之以精良的笔墨, 实为人生一大享受! 陈鸿寿在 《与花传神》 印款中, 有此同感:

余性好染翰, 每当月夕花晨, 明窗净几, 案无尘牍, 座有嘉宾, 或弄柔翰, 或橅古印, 酌玉川之茶, 斟金谷之酒。生绡一副, 杀粉调铅, 愧无江淹五色笔细与群花谱姓名也。(曼生并记于荆溪官廨) [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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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 陈鸿寿行书对联

艺术家的学养, 加之以琴声与竹韵, 美酒与茶香, 在这样怡人环境的熏染下, 可谓神怡而笔畅。陈鸿寿对琴与竹, 茶与酒的喜爱, 与苏轼极似。在其书作中以此为内容的作品屡见不鲜。行书七言联有:“藤窗小帧梅花卷, 竹榻新签贝叶书。” [47] 又有:“隔竹见帘疑有 图2 陈鸿寿行书对联鹤, 卷槏看画更无人。” [48] 隶书七言联有:“爱竹少留枝策径, 灌花分破箸书功。” [49] 又有:“应将笔研随诗主, 定有笙歌伴酒仙。” [50] 有些对联气势更加恢宏, 如行书五言联:“开池纳天影, 种竹引秋声。” 《明清书法遗珍》 录陈鸿寿行书七言联 “名纸家藏书治谱, 廉泉手汲试茶香”, (图2) 体式峻拔, 用笔爽健。

在尚意书风的陶然下, 陈鸿寿能够对于先贤广泛取法, 又能师古不泥, 在书法方面取得了较高的成就。周退密 《墨池新咏》 云:“钱塘陈曼生鸿寿, 用笔恣肆, 以大见佳, 风神散朗, 遒美天成, 盖从晋贤得法而参以山谷, 远出山舟、 梦楼之上。” [51] 陈鸿寿各体兼善, 尤以行书为最。陈鸿寿行书作品存世较多, 形式多样, 善于书写对联, 尤以大字为妙。沙孟海评其:“只能写大字, 而小字则庸俗已甚。” [52] 陈鸿寿善于变化, “古意能从新意得”, 形成了纵横排荡的书风特色。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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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日) 林田方园:《陈鸿寿の书法》, 二玄社, 1997, 第29页。
[3] 同上, 第40页。
[4] 黎淑仪主编 《书·画·印·壶:陈鸿寿的艺术》, 香港中文大学文物馆,2005, 第39页。
[5] (日) 林田方园:《陈鸿寿の书法》, 二玄社, 1997, 第18 页。
[6] 龚嘉儁修, 李楁纂:《民国杭州府志》, 民国十一年铅印本。
[7] 宋·欧阳修:《试笔》, 《历代书法论文选》, 上海书画出版社, 1979, 第309页。
[8] 清·王文诰:《苏轼诗集》, 第二册, 中华书局, 1982, 第371页。
[9] 同上, 第2210页。
[10] 宋·苏轼:《石苍舒醉墨堂》, 《苏轼诗集》, 第一册, 中华书局, 1982, 第235页。
[11] 宋·苏轼:《评草书》, 《苏轼文集》, 第五册, 中华书局, 1986, 第2183页。
[12] 宋·苏轼:《论书》, 《历代书法论文选》, 上海书画出版社, 1979, 第315页。
[13]宋·黄庭坚:《题瘗鹤铭后》, 《山谷题跋》, 上海远东出版社, 1999, 第97页。
[14]郭若愚:《智龛品壶录》, 上海古籍出版社, 2008, 第73页。
[15] 清·周南卿:《<种榆仙馆印谱>题词》, 《历代题咏书画诗鉴赏大观》, 陕西人民出版社, 1993。
[16] 清·郭麐:《种榆仙馆印谱引》, 《历代印谱序跋汇编》, 西泠印社出版社, 2008, 第425页。
[17] 清·魏锡曾:《吴让之印谱跋》, 《历代印谱序跋汇编》, 西泠印社出版社, 2008, 第474页。
[18] 王世征:《中国书法理论纲要》, 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 2003, 第98页。
[19] 同上, 第99页。
[20] 王世征:《中国书法理论纲要》, 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 2003, 第109页。
[21] 韩天衡:《历代印学论文选》, 下册, 第741页。
[22] 孙慰祖:《陈鸿寿篆刻》, 上海书店出版社, 2007, 第88页。
[23] 清·赵之谦 《书扬州吴让之印稿》, 《赵之谦年谱》, 荣宝斋出版社, 2003, 第109页。
[24] 赵德麟:《东坡与二郎侄书》, 《侯鳍录》, 卷八, 中华书局, 2002, 第203页。
[25] 王镇远:《中国书法理论史》, 黄山书社, 1990, 第243页。
[26] 清·蒋宝龄:《墨林今话》, 《西泠八家印选》, 上海古籍出版社, 1991, 第19页。
[27] 唐云艺术馆编:《曼生遗韵》, 上海书店出版社, 2010, 第76页。
[28] 清·秦祖永:《桐阴画诀 桐阴论画》, 中国书店, 1983, 第42页。
[29] 黎淑仪:《书·画·印·壶:陈鸿寿的艺术》, 香港中文大学文物馆, 2005, 第262页。
[30] 清·钱松:《未虚室印赏》, 中国篆刻大辞典, 河南美术出版社, 1997, 第47页。
[3]] 《杭州府志》, 卷一百四十六, 人物八, 文苑三, 民国铅印本。
[32]清·江顺诒 《词学集成》, 通行本。
[33] 清·王文诰:《苏轼诗集》 第五册, 中华书局, 1982年, 第1525页。
[34] 陈方既:《中国书法美学思想史》, 河南美术出版社, 2009, 第232页。
[35] 汪文娟:《历代名人楹联墨迹》, 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 1991, 第98页。
[36] 清·秦祖永:《桐阴画诀 桐阴论画》, 中国书店, 1983, 第46页。
[37] 清·赵之琛:《种榆仙馆印谱跋》, 《历代印谱序跋汇编》, 西泠印社, 2008, 第427页。
[38] 黎淑仪:《书·画·印·壶:陈鸿寿的艺术》, 香港中文大学文物馆, 2005, 第40页。
[39] 清·郑板桥:《陈曼生画兰自跋》, 《郑板桥诗文书画全集》, 中国言实出版社 , 2005, 第395页。
[40] 沈子五:《历代论画名著丛编》, 台湾世界书局, 1984。
[41] 邱东联:《中国古代书画目录 (下册)》, 南方出版社, 2000, 第2页。
[42] 清·黄庭坚:《山谷论书》, 《历代书法论文选续编》, 上海书画出版社, 1993, 第913页。
[43] 刘廷銮:《清代书法选》, 山东美术出版社, 2007, 第178页。
[44] 张晓军:《卧龙岗匾联》, 中州古籍出版社, 2003, 第179页。
[45] (日) 林田方园:《陈鸿寿の书法》, 二玄社, 1997, 第27页。
[46] 王益:《丹青引》, 原艺社, 1949, 第76页。
[47] 黎淑仪主编 《书·画·印·壶:陈鸿寿的艺术》, 香港中文大学文物馆, 2005, 第34页。
[48] 同上, 第35页。
[49] (日) 林田方园:《陈鸿寿の书法》, 二玄社, 1997, 第30页。
[50] 黎淑仪:《书·画·印·壶:陈鸿寿的艺术》, 香港中文大学文物馆, 2005, 第27页。
[51] 周退密:《墨池新咏》, 《兼于阁杂著》, 上海古籍出版社, 2002, 第154页。
[52]沙孟海:《近三百年的书学》, 《沙孟海论书丛稿》, 上海书画出版社, 1987, 第50页。

原文载于《书法赏评》2013年0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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