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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推销香皂的

 氓哥飞了 2023-09-25


去年西安封城的时候,看了几部印象深刻的电影,导演是东北人,拍摄地点在他老家,比较短的影片,我想了想,能记起来其中两部电影的名字,一部叫《轻松+愉快》,一部叫《锤子镰刀都休息》,

电影里用了很多的长镜头,对于不知道什么叫长镜头的人,所谓长镜头,可以这么想象,一条路,一条比较长的路,镜头的滑轨顺着路边一直铺下去,然后镜头平稳地在路上移动,缓慢地移动,这样形成的镜头,就比较贴近长镜头的解释,长镜头给人一种第三方在场的注视感,无论这个镜头里出现了什么,无论是人物、语言抑或景色,都会有一种被重视的感觉,挺像柴静的那本书名,不过长镜头更多的是倾诉一种“被看见”的安慰,《路边野餐》里的长镜头,《钢的琴》里的长镜头,都会给画面注入被关注的安慰,
东北导演叫耿军,他的短片里,长镜头比较多的原因,我认为,一是关注,东北广袤的土地,自然有天生的空阔,自然变成巨大的幕布,人物都很小,属性上的小,早些年聚集起来在巨大的工厂,工厂后来荒废,用万青的歌词,叫“如此生活三十年,直到大厦崩塌”,某种将万千人民聚集起来形成庞然大物的无形支柱倒下来,人们又重新变为个体,然而那些巨大的建筑还在,个体为了生存,重新接受自己低小的存在,做着低小的生意,穿梭在低小的风尘里,耿军的短片,就是重新去看到这些人物,
卖香皂的骗子,假扮和尚的骗子,拦路抢劫的家族式悍匪,有点残疾却唯一正直的年轻人,众生相与背景里的庞然大物本来完全不一样,但是放在长镜头里,它们却显示出异样的合理。对于这种短片,很让人惊喜的是,评论两极分化,喜欢的就夸,不喜欢的就骂,没有中间地带,如果一部片子让人没法评论,夸不知道夸什么,骂不知道骂什么,那才是有问题,评论分化说明影片表达没问题,而且观众也没有被宣传或者其他评价影响,简言之,导演的表达和观众的接受是直接的,没有隐讳,导演不做过度解读,观众也不瞎特么问,区别于商业电影,导演明白儿地知道,他拍的是什么,他最后要呈现的是什么,尤其是在自己老家,私以为,导演要说的,可能并没有其他做评论或解读的那么多内容,独立电影拍摄是很私人化的事情,也不存在宣发,也不存在好面儿的制作人,更没有那么多需要点头哈腰的联合制作人,所以独立电影更接近于创作的原始状态,《路边野餐》导演毕赣说他舅舅年轻时候喜欢文学,写过诗,电影首映的时候他舅舅去看,看完就哭了,可能一部电影是为了了以前的一个心结,可能是把很多心结放到一部电影里去说出来,去再现,在影片剪出来的时候,最终定稿,导演可能很大程度上是给自己一个解释,
有段故事就特应景,东北大鼓的《剑阁闻铃》,骆先生的唱,听完再读读《木兰辞。拟古决绝词谏友》: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心人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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