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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版聊斋 | 母 猪

 清谈阁 2023-09-26 发布于北京

题前:最近半年来,为提升文言文功底,零碎时间大都用来读蒲松龄先生的《聊斋》。虽都是假借妖魔鬼怪说事,但终究逃不过人间世的悲辛交集,其中滋味也因人而异。点墨不虚的行文中,也颇有些词句给人以警醒或鼓励,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盛气平,过自寡”“有花有酒春常在,无烛无灯夜自明”两句。由此想到几年前听来的故事,茶余饭后特此分享下。

上世纪70年代末,有一户人家上有父母双亲,下有三个弱小的孩童,因为相关政策,生活是十分得拮据,基本就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情况。就是这种情况下,他家养了一头猪,而且是一头母猪。这头母猪很争气也很给力,通过交配,过一段就会怀上小猪仔,然后平安无事的生下来,主人家就用拉车拉到集市上买,买的钱贴补家用。这样周而复始,从春到夏,母猪下了一窝又一窝小猪仔,主人卖了一叠又一叠的票子,家境逐渐殷实起来,最起码,吃穿住行都很靠谱了。

主人非常感激母猪,便逢人不逢人对着母猪许诺:“将来这母猪百年之后,我一定好好给她送终,一定要找个好地方把安葬她!”母猪听了,总会骄傲地抬起头,看看主人或者在场的所有人。后来,母猪在主人的关照下果然老了,老得她再也怀不上一窝小猪仔。举步维艰的母猪艰难地等待着自己的老去,等待着主人兑现他的诺言,或许主人找的地方风水好下世便可脱胎成人。可是,主人却不是她希冀的那样,而是把她送到了几十里地以外的屠宰场。

母猪看着那里的血腥现场,失望极了,但失望的她并没有忘记反抗,更没有忘记主人曾经许下的若言。于是,她奋力挣脱束缚,凭借自己的记忆,超常发挥,奔走了几十里路,重新站到了主人面前。面对这样一头神奇的猪,主人依然没能够想起他当初的诺言,为了钱,也忘记了听从邻里的劝阻,让追来的人把母猪拉走了。那一刻,母猪看着眼前曾经满心欢喜的人,留下了绝望的泪水。

母猪没有逃脱悲惨的命运,可他的主人在她离开之后,却长久地失去了幸福安宁的生活,先是双亲瘫痪在床,后是大儿子车祸死于非命,接着是二儿子游泳死于非命,最后活下来的三儿子,还成了半死不活的废人。

所有知道的人都认为这是遭了没有善待一头神奇的母猪的报应。

生活在21世纪,我们有足够的理由不相信这故事真实发生过,可以把它定义为一个夸大其实的谣传。自认为就我们人类来说,心怀信仰、有所敬畏,讲诚信,遵规则,时光可能不像期望中的那么风光富有,但心理上总是宁静坦荡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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