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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伦·坡|红死病的面具

 置身于宁静 2023-09-30 发布于浙江

本文转载自魔宙    ID:mzmojo 

原题名:红死病折磨这个国家已经很久了

「多读两页」是魔宙的故事分享栏目

由老金或徐浪分享自己喜欢的好故事

让你在娱乐的同时,获得超越人生经历的体验

大家好,我是老金。

最近确实没有发「北洋夜行记」的心情。

比起一百年前那些悬疑、惊悚、恐怖的犯罪故事,眼下正发生的事情更可怕。我和很多人一样,心里堵得慌。

堵着我心的这些东西里,有难过、害怕、担忧、震惊、怀疑,以及愤怒。

活这么多年,第一次觉得,这些最普通的词原来有那么大的容量——包含了所有我能想到的脏话。

前几天,微博上一位作家说:不让医生说话死人,不让记者说话死光明,不让律师说话死正义,不让知识分子说话死灵魂。

这句话说得太好,我琢磨了好几天,却感觉更堵了。因为这样的话在微博转发里,只能一晃而过,可能也不让你说。

司马迁在两千多年前就写道:「防民之口,甚于防水。水壅而溃,伤人必多,民亦如之。」

两千多年过去了,在有些事情上,看来人类是白活了。

于是我查资料,想了解中国古代瘟疫的情况。看到一段记载,说明末李自成闹动乱时的某年二月,京城闹了鼠疫。

其中有一句这么写道:「大疫,人鬼错杂。」

嗡地这六个字钻进了我脑子里,恨不得一下化在脑浆里。

我总算找到词儿准确说明眼下看到的世界了,就是大疫蔓延,人鬼错杂,群魔乱舞,民不聊生。

今晚这个故事,就是一个「人鬼错杂」之时的故事,也发生在一场瘟疫的「隔离」时期。

故事的作者是美国作家爱伦·坡1842年写的,为了让大家在手机上看得不累,我略微调整了原文的分段,和一些句子的断句。

这个故事发生在一块公爵统治的领地上。

和以往你在魔宙读到故事会很不一样,这故事不长,但需要尽量调动你的想象力。

看完之后,我还会补充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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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死病蹂躏这个国家由来已久了。

从前的瘟疫都没这么猖獗肆虐过。鲜血就是红死病的具体化身,也是它的标志……如同鲜血般的殷红与恐怖。

染上红死病的人在一命垂危之际,身体会有多处剧烈疼痛,以及突然晕眩, 然后毛孔放大,大量出血。

患者的身体,尤其脸上出现的那些深红色斑点,都是瘟疫的诅咒,使他身旁的同伴不敢帮助,也无法同情。

而且,这种疾病从感染、恶化直到结束,总共也不超过三十分钟。

然而,普罗斯佩公爵是乐观开朗又睿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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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观开朗又睿智的普罗斯佩公爵。

当其国家的人口因红死病锐减一半时,他便从宫廷的骑士与贵妇中,挑选出一千名身体健康而且心情愉快的朋友,要这些人来晋见他,并带着这些人来到他城堡的最隐密处。

这是一座宏伟壮观的宫殿,根据公爵那古怪又骄奢的兴趣建造而成。

周围有一道很厚实高耸的城墙。城墙上有几扇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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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名身体健康而且心情愉快的朋友跟随公爵来到城堡自我隔离。
这些宫廷贵宾进来后,他就拿出熔化炉及大铁锤,将门栓焊死。
为了怕里面产生绝望或因疯狂而起的暴动,他们决定不留下任何进出的途径。这座大宫殿有很充分的食物与饮水供给。
靠着这种未雨绸缪的办法,这些大臣或许可以稍微延缓被恐怖瘟疫传染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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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世界,瘟疫过处,百姓死绝,村庄焚毁,信仰崩塌。
外面世界就任其自生自灭了!
在这种时候,也没必要悲伤,或思考些什么重要大事。
公爵早就准备好一切的娱乐设备了,其中还包括几位逗趣的小丑、即兴表演艺人、芭蕾舞者、音乐家,还有美人作陪,名酒品尝。宫殿里应有尽有,而且安全性很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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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趣的小丑伏在地上,为公爵和美人表演学猪拱地。
此时此刻,外面的世界早已被「红死病」所覆盖了。
普罗斯佩罗公爵就这样与外界隔绝了将近五、六个月的时间,在外头的瘟疫最猖狂肆虐的时期,他却举办了一场无比奢华的化装舞会,来款待他那些朋友。
这次的化装舞会,会场布置得豪华气派,五光十色。
但我先说说其中的几间房间吧!共有七间房间……全部构成了一间皇家大套房。
不过,在其他宫殿里,这些套房大多被建造成一排又长又直的形式,只要将两边的折门拉到墙边,室内的一切便一览无遗。
但这里可就大不相同了,此处的房间是依照公爵新奇古怪的爱好建造而成的,他会这么做可是一点儿也不足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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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向这排彩色房间的大门是金黄色的。
这些房间的设计很不规则,每次放眼望去,顶多只能看到其中一间。
每隔约二、三十码的距离,就有一个大转弯,每个转弯处,都别有洞天。
向左右两边看去,每道墙中央,都有扇狭窄的哥德式长窗,窗外则是一道封闭的回廊,随着这整间套房迂回曲折。
这些窗户都装上了染色玻璃,每片玻璃的色彩各不相同,全看窗户所在卧室的装潢主色调而定。
举例来说最东边房间的窗帘是蓝色……所以那扇窗户的玻璃也是明艳的蓝。
第二间房间的装潢是紫色,这里的玻璃也是靛紫。第三间房间是绿色,窗子也一样是绿色。
第四间房间的装潢与灯光是橙色……第五间房间是白色……第六间房间是紫罗兰色,第七间房间则茂密地覆盖着从天花板垂下来的挂毡,顺着墙壁而下,沉重的绉褶落在一方同样质料与色调的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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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紫罗兰色的房间通向绿色的房间。
但唯独这一间,窗户颜色似乎与里面的陈设不太搭调。
这里的窗户玻璃都是鲜红色……一种殷红血色。
此外,第七间房里没装设灯座或吊灯之类的东西,只有许多金色摆设,散布各处或从天花板上悬挂下来。
七间房间当中的光线都不是从灯座或蜡烛投射出来的。
这间套房回廊,每扇窗户对面都立着一个沉重的三角架,上面摆着一盆盆熊熊烈焰,火光照过这些染色玻璃,将房间映得光亮,也因此产生各式各样华丽梦幻的景象。
然而,在西边,也就是另一间黑色房间里,火光透过红色玻璃窗,投射在阴沉的窗帘上,效果阴森无比,凡走进的人,脸上都露出怪异的神色,所以没几个胆子够大的人,敢走进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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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敢推开这扇黑色的房门。
这房间里,有个巨大的黑檀木钟,靠着西墙放置。
它的钟摆来回摇晃,发出一种沉闷厚重、单调的钟声。
分针在钟面走了一圈,又到敲钟报时的时候,这钟的簧铜零件就会发出一种清晰响亮,但又深沉悦耳声音,不过音调十分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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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檀大钟,单调的钟声清晰响亮,有时候听着像丧钟。
所以,每经过一小时,管弦乐队的乐师们都会紧张得暂时停下他们的演奏,仔细聆听这个声音。
就这样,跳华尔滋的人也停下旋转的舞步。所有嬉闹的人群,都有些不安。
在钟响回声未完之际,你可以看到那些轻浮的人脸色倏然苍白,而那些年纪稍大的沉稳者,则会举起手摸摸自己的额头,彷彿坠入浑沌的白日梦或冥想里。
然而,待钟声回响完全消失,聚会的人又会再度回复往日的欢乐情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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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城堡远离瘟疫,还有充足的水和食物,要荤有荤,要素有素。
乐师们微笑着,彷彿对自己的神经质与愚蠢感到难为情。他们还彼此低声发誓着,下次待钟声又起时,绝不再这样紧张兮兮了。
只是,六十分钟后(其间有三千六百秒的时间飞逝),大钟再度敲响,大家还是惊慌战栗地沉思,与先前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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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又紧张的乐队,耍马戏和跳舞的侏儒。
然而,尽管发生这样的情况,这里仍是一场快乐盛大的聚会。
公爵的兴趣与嗜好都很特别。
他对色彩效果有独到见解。他瞧不起那些风行一时的流行装饰。他的设计大胆强烈,只要是他的构想,都闪耀着一股蛮横的光采。
有些人会认为,公爵太过疯狂了,但他的臣子与仆人却不这么认为。
如果想弄清楚他是否真的如此,就有必要听他说话,见见他本人,与他接触。
这次盛大的「节庆」聚会上,他大部分都亲自坐镇指挥,在七间房间里安装了些可移动的摆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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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盛大的聚会上,公爵当然要亲自坐镇指挥。
同时,因为他的点子,参加化装舞会的人也无所不用其极地打扮。
宾客们的造型稀奇古怪、眼花缭乱、光怪陆离,其中绝大部分的装扮是从戏剧《赫南尼》(雨果的悲剧作品)演出以来就不曾有过的疯狂。
宾客当中有人扮成怪异的人形,四肢突兀不伦不类,让人产生错乱的幻觉,还有人扮成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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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的化装舞会,伯爵亲自登场,带着群魔乱舞。
有些造型很美,有些很放纵,有的很怪异,有的很可怕。
简单说来呢,在这七间房里来来去去走动的人,不过是无数的梦游者罢了。
而这些……这些梦游者……扭曲着身子进来,四处游走,映照着那些房间的颜色,使得管弦乐的靡靡之音,听起来彷彿是他们脚步声的回音。
不久,那立在黑绒房间的黑檀木大钟再度敲起响钟,那么短暂的片刻,一片寂静,大家都沉默了下来,只见大钟的响声。
这时候,那些梦中的游魂直挺挺地僵立着,直到钟声消失……持续的时间不过是片刻……待钟声消失,即恢复以往的欢乐气息。
音乐变得更响亮了。
这些梦中幻影活了起来,比先前更为欢乐地来回扭动着,身上闪耀着从不同颜色窗户投射出来的光彩,这些窗户将那些三角火盆的光芒投射到室内。
不过,七间房间最靠西侧的房间,到现在还没哪个戴面具的宾客敢走进去。
因为夜色渐深,从红色玻璃窗透进来一种更为鲜红的颜色,房里的深黑窗帘令人感到惊惧。
对于敢踏入这片黑色地毯的人来说,一旁放置的黑檀木大钟传来的钟声,可是比在别的房间里纵情享乐的那些人所听到的,还要肃穆得多。
然而其他六间房间里挤满了人,他们的心正在热烈地跳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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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离在城堡里,他们的心正热烈地跳动着。
这场狂欢派对就这样一如漩涡般不断进行着,直到大钟敲响午夜的时刻。
这时,音乐停了下来,就像我先前所说的,跳华尔滋的人静了下来,所有的活动再度停摆。
现在大钟一口气连敲十二下,因为时间较长,某些爱思考的狂欢者产生了更多的想法。
在最后几下钟声消失前,有许多人留意到在场有个戴面具的人影,他是一位之前谁都不曾留意到的人。
于是,这位新来者立刻成为大家的话柄,谣言不胫自走,悄悄扩散开来。
到后来,整群人发出了低喃的说话声,表示他们对此人感到不满与意外……但最后表现出来的情绪,却是畏惧、恐怖与厌恶。
对于这场被我描述成如此梦幻又荒诞的聚会来说,平常那些不足为奇的现象并不会引起这么大的骚动。
老实说,这一夜的化装舞会,放浪形骸到了失控的程度,然而这个成为众人话柄的人影,非常霸道,甚至连公爵的大胆妄为也望尘莫及。
即使是最鲁莽大胆的人,他们心里也有几条心弦,碰到了就会发出柔情。即使是完全堕落的人,虽然早已笑看生死,但面对某些德高望重的人时,他们还是不敢嬉皮笑脸。
说真的,这群人显然深切感觉到,那个陌生人的服装与举止,既没有开玩笑之意,也无拘礼的气息。
图片红色的裹尸布,他不像开玩笑,也毫不拘束。

这个人影高瘦,从头到脚裹着死人寿衣。
遮着脸的面具,做得活像僵尸的面孔,即使再靠近查看,恐怕也很难看出那人的真面目。
所有的狂欢造型,即使其他狂欢者不甚赞同,也大都会容忍。然而,这位面具怪客的作法实在有点过火,竟然打扮成一副「红死病魔」的样子。
他那件外套上沾满了「鲜血」,宽阔的额头,以及整张脸都布满深红色的可怕斑点。
普罗斯佩罗公爵一看到这个邪魔般的影像,不由地痉挛了起来,起先是因恐惧或厌恶而强烈颤抖着,但下一刻他的额头就因愤怒而涨红。
「谁这么大胆?」
普罗斯佩罗公爵大声向在他旁边的臣子与仆人问道。
「谁敢这么大胆,拿这种不敬的玩笑污辱我们,把他拦下来盘问,拿下他的面具……我们就可以知道他是谁,等到旭日东升时,把他吊在城墙上!」
普罗斯佩罗公爵说这些话时,正好站在东侧那间蓝色房间里。
图片公爵最不喜欢有人不听话,很生气,质问那陌生的人:你究竟是谁?
公爵是个胆大强悍的人,说话清晰明了,他的声音回荡在七间房间内,音乐就在他挥手当下停止演奏。
这时候公爵站在蓝色的房间里,身边有一群脸色苍白的朝臣。
起先,他说话时,这群人有点想冲向那个面具怪客,当时面具怪客已站在公爵附近,这时候更进一步踩着慎重的步伐,向公爵步步逼近。
由于这个面具怪客的疯狂装扮,在所有人心里激起了无言的恐惧,因此没有人敢伸手捉他。
就这样,他没受到拦阻,直走到仅离公爵一步的距离。此时所有在场者一致闪避到别处,从房间的中央退到墙角。
面具怪客因此更畅行无阻,依旧以他那庄严稳重的姿态,从这间蓝色房间走向紫色房间……从紫色房间走向绿色房间……穿过绿色房间走向橙色房间……再穿过橙色房间到白色房间……最后走到紫罗兰色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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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面具怪客穿过人群,进入那些彩色的房间。
忽然面具怪客停下脚步。
但这时,普罗斯佩罗公爵早就已怒不可遏了,他因自己一时的懦弱而恼羞成怒,一口气冲过六间房间,不过没有半个人跟随着公爵,因为他们全都被一股恐惧感慑服了。
公爵高高举起那把已出鞘的弯刀,用极快的速度猛冲向那个往后退的人影,两者之间仅有三、四步之距。
此时面具怪客已经闪避到黑绒房间的尽头,接着突然转过身来,面对追逐他的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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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房间里,红色的面具怪客突然转身面向公爵。
此时,众人只听到一声凄厉的叫声……那把弯刀闪耀着光芒,掉落在黑色地毯上。
没多久,普罗斯佩罗公爵颓然地倒在黑色地毯上断了气。
一群狂欢者鼓起了绝望中的勇气,连忙冲进那间黑色房间。
他们在黑檀木大钟的阴影下,抓住了那个动也不动的直立身影,不过……
他们粗鲁野蛮地捉住那寿衣与僵尸般的面具后,却惊觉……是空的,根本没有真正的人形。这群人吓得瞠目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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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这才真正明白「红死病」的真面目。
他悄然来临,就像黑夜里的窃贼般……于是,狂欢者一个接着一个,在他们所狂欢的那些沾满鲜血的大厅里倒下,每个倒下死去的人,都露出绝望的表情。
图片狂欢者在瞬间死去,或许临死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然而,黑檀木大钟,也随着最后一个狂欢者的生命而停摆了。三角架上的火焰也逐渐熄灭。
黑暗与腐朽,还有红死病得以永生永世地统领一切。
图片字幕:黑暗与腐朽,还有红死病得以永生永世地统领一切。——爱伦·坡
作者 :爱伦·坡  翻译:沈筱云 周树芬
插图 :根据该小说改编的电影《红死病》 导演:罗杰·科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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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还没完,我接下来讲完。

第一次读这篇小说,是在去年夏天。读完只觉得有种死亡和毁灭的美感,这或许是爱伦·坡的审美追求。

他用文字把视觉效果写了出来,这在彩色照片没有诞生的时代,应该是挺厉害的。

不过,今天我们来看这个故事,更直接的方法是看罗杰·科曼拍的《红死病》。

今晚故事里的插图,就是从这片子里截出来的。

罗杰·科曼是个「B级片大王」,拍过不少爱伦·坡小说改编的电影,加上了一些小说里没有的情节和人物关系。

《红死病》的片子里,还有更丰富的故事,我简单讲一下。

首先,故事发生在一块公爵统治的领地上,电影用了prince一词,可以理解成王子,或者国君、贵族什么的。

红死病是一位「神秘先知」带给这个国家的,他送了一只染血的玫瑰花给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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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公爵在一个村子里见到了得了红死病的人,他虽然乐观开朗,但也经常很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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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心里很清楚,红死病挺可怕的,只是他不知道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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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当瘟疫蔓延,他才把自己隔离了。

并且,他向大家保证,有他的保护,一切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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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种保护,因人而异。

当有幸存的平民来到城堡求救时,公爵的态度突然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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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皱皱眉,挤挤眼,说两句话,平民就只好挂了。

他们在瘟疫中幸存下来,却死在自己最信任的保护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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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平民的骚扰,公爵和他健康愉快的臣子清净了。

他们举杯欢庆,为战胜了死神而倍感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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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不知道,在狂欢的舞会开始前,被他困在城堡里的演员已经预感到了危机。

有人决定逃离这个荒诞的城堡,宁愿暴露在外面的瘟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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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城堡外面,那位「神秘的先知」已经到来。

并且,他这样教导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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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故事,大家已经知道了,这位穿着红色裹尸布的先知进入了城堡,参加了舞会。

面对红死病魔,公爵并不害怕,充满必胜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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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电影里的情节略有不同,先倒下的是那些高贵的客人们。

而公爵成了孤独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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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到挺恐惧的,但并不绝望,直到他看见红死病魔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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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暴君就是红死病。

红死病就是这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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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子看到这里的时候,我想到片头的一句台词:救赎(解脱)之日即将到来。

暴政于民,如同瘟疫。

瘟疫蔓延,暴君自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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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看完,我想到了加缪小说《鼠疫》结尾部分的一段话:

鼠疫杆菌永远不死不灭,它能沉睡在家具和衣服中历时几十年,它能在房间、地窖、皮箱、手帕和废纸堆中耐心地潜伏守候,也许有朝一日,人们又遭厄运,或是再来上一次教训,瘟神会再度发动它的鼠群,驱使它们选中某一座幸福的城市作为它们的葬身之地。

对于小说里说的这种病菌,我是真的害怕,从没像现在这样那么害怕。

我也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愿意相信这句简单朴素的谚语: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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