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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太破袭 · 在八路军 一 二九师 邯长路破击战 1939年初冬，八路军第一二九师师长刘伯承到延安开会。在会议期间刘师长找我去谈话，问了我的身体情况，征求了我对工作分配的意见。我说： “我 服从组织决定，到哪儿去都没意见。” 不久，我接到八路军总部调我去一二九师工作的命令。自从我在双池负伤之后，已经好几个月没有闻到炮火的硝烟味 了，得知总部命我去前线，异常兴奋。 我在部队护送下，经过长途跋涉，到达河北省涉县赤岸村一二九师师部。 司令部参谋长李达得知我前来报到，非常高兴。 一二九师主要是由原红军第四方面军改编的，大部分干部我都不认识，司令部参谋处处长邓仕俊一一向我介绍各科科长，他本人兼一科科长，二科科长李茂思，三科科长周维，四科科 曹振声，五科科长伍书普，机要科科长刘华清。 我要到师里来当工兵主任的消 息早就传开了，我又是个生面孔，所以特别好认，很快就和机关干部们搞熟 了。司令部参谋处正在做邯长公路破击战的准备工作。李达参谋长让我先熟悉 情况。 参谋处邓仕俊处长根据李达参谋长的指示，安排我到刘华清科长处查阅 电报。刘科长调出八路军总部转发的冀中军区程子华政委、军区政治部孙志远主任发给总部的特急绝密电。 程政委、孙主任在电报中报告：日军修路方法， 一、以深沟高垒连接碉堡，由任丘到大城、河间的公路修得比地面高五尺，两 边沟深八尺到一丈；沟底宽六尺，沟面宽一丈六。把根据地划成不能相互联系支援的孤立的小块，部队也不能转移，便于敌人逐次分区搜剿。 二、汽车路向外连筑。安国县已完成三层。敌汽车在路上不断运动，阻挡我军出入圈内。 程、孙电报强调，敌人修路的目的与过去不同的是，企图对我军根据地加 强封锁。因此，绝不能让敌修成，否则将造成坚持游击战争的极端困难局面。 刘师长指出：这是敌人的“囚笼”政策。敌人妄图以铁路为柱，公路为网，据点为锁。根据刘师长的分析和我的经验，我认为日军在太行根据地修的白 (圭)晋(城)铁路、邯(郸)长(治)公路及与它们相邻的若干条公路，就 是这一 “囚笼”政策在太行根据地实施的例证。 因太行地处山区，和冀中不 同，所以日军所修的公路的截面形状也不相同，但若敌铁、公路形成网之后， 敌机械化部队和重装备就可以在铁、公路上快速机动，把分割在“囚笼”中的 我军逐一歼灭。 我们相应的对策是积极寻找“囚笼”的弱点，广泛地不间断地破袭。破坏 敌已构筑好的公路、铁路；阻止或减缓敌新公、铁路的构筑速度，以打破敌人 的“囚笼”。这一对策的关键是破坏敌人铁、公路后，使敌铁、公路被破坏段 的修复时间尽可能的长。那么就要在铁、公路构筑所需时间最长的部位下手， 也就是在桥梁、隧道、险坡、隘口进行彻底的破坏。 邯(郸)长(治)公路连 接冀晋两省，横穿太行山，是驻晋南日军后勤补给的交通线。日军夏季“扫 荡'后牢牢地占据和控制了邯长公路沿线。我军得到准确情报，驻白(圭)晋 (城)铁路和邯长公路的日军第二十师团和第三十六师团及独立混成第一旅团 换防。刘师长决心乘此之机对日军发起攻击，打破日军对太行区的南北分割， 以改善对我不利态势。 邯长路是一二九师熟悉的战场。1938年3月16日，三六八旅陈赓旅长率 部在神头岭伏击西犯的日第一 ○八师团师团长下元熊弥部，歼敌1500余人。3 月31日，徐向前副师长在邯长路响堂铺率部伏击日第十四师团辎重部队，歼敌 400余人。 以后又多次在邯长路上与日军作战，均取得辉煌战果。此次邯长路破击战 又逢日军第二十师团主力撤出，第三十六师团及独立混成第一旅团先头部队率 伪军刚刚到达，尚不熟悉环境，水土不服，极端疲惫。担任守备任务的主要是 近2000伪军和300余日军，据守邯长沿线、涉县、黎城两座县城和沿线23个 据点。 我军参战部队为一二九师特务团、七六九团； 一 一五师三四四旅及地方自 卫军游击队，共计15000余人。我认为破击战应以破为主，破而击之。先把清 漳河和浊漳河大桥一炸，敌人成瓮中之鳖，我军可以手到擒拿。 邓处长问炸敌 人的两座大桥有把握没有，我说没有问题。随即我把炸桥的方案向邓处长作了 说明。邓处长比较满意。邓处长、谢副科长和我又把方案认真讨论了一下，请李达参谋长看。李达参谋长也认为不错，呈送刘师长批准。 刘师长看过作战计划之后，叫李达参谋长把我们叫去。师长首先肯定我们 敢打必胜的决心，计划的周密，对炸桥方案尤为赞赏。师长说：“作为参谋人 员，就要有这种认真的态度。” 而后师长又问我们：“在这次破击战中，我军可能的伤亡是多少人?”邓处长回答：“1500人左右。”师长说：“你们这是按敌 我双方武器，训练素质相当的情况，杀人一万自损八千的古例胡推的。你们这叫知彼不知已呀!” 刘师长告诫我们，敌人占据县城、据点，利用有利地形，使用先进武器和 重火力。我们使用劣势装备，敌占城池，虽有人数优势可以取胜，但付出代价太大，这样的仗不能打。打仗不能只考虑输赢，不考虑得失。刘师长说真打起 来，损失远不止1500人。就算伤亡1500人这仗也打不得。 师长说：“王耀南，你那个炸桥方案不错，但仗不能这么个打法。你以破 为主的想法也是对头的。” 师长讲了他的决心： 一、先从邯长中部打起，驱赵 店之敌西窜，驱黎城、涉县之敌东逃。 二、炸掉清、浊漳河桥，彻底切断邯长 路，使太行区连成一片，改善太南地区过去由于邯长路阻隔，腹背受敌的不利局面。 师长强调第二点是战役目的，第一点是保障，不能主次颠倒。师长说： “我们很多高级干部不注重目的，只把眼光放在打上，这是目光短浅的表现， 做什么事都站高一点，看远一点。” 李达参谋长根据刘师长的决心和训示，组织我和一科制定作战计划。依刘 师长决心，首先扰敌，其次驱敌，最后歼敌。这样，部队要前出到潞城和井店 镇。若我们炸掉浊漳河和清漳河桥，那么这些部队后撤就会出现困难。 我决心 炸桥炸半边，破路破一段，也就是炸桥只从桥的纵轴线上炸掉一半，使之不能 过汽车，只能过人马；破路只破险段不能破平路。这样，桥虽然炸了，但我军 仍可通过而敌军汽车不能通过，路虽破了，我军仍可走，却迟滞了敌人的行 动。 这样做，要求指挥员有较高的技术水平和丰富的经验，所以我要求由我亲 自指挥，虽然李达参谋长开始因为安全原因不同意我亲自上去，但是工兵连队和其他部队，确实承担不了这样的任务。经请示刘师长后，李达参谋长批准我负责组织实施。 12月23日，皮定均率特务团、郑国仲率七六九团，于15时对黎城发起攻 击，守敌900余人东窜。我率两个工兵连和一个警卫连到达浊漳河石梁大桥。 依我的经验，命工兵在桥墩和桥面布药，顺利将大桥沿轴线切去大半边。我命令其余工兵连炸毁敌人沿公路修建的碉堡、炮楼，以防敌人再次使用。 在黎城至东阳关的公路上，我令部队动员附近老乡用石块砌了石坝， 一来便于我军南北通行，阻止敌军东西通行；二来拦蓄山水形成一个水塘， 一旦日军把石坝扒掉，公路受水长时间浸泡十日之内无法通行。 25日，我们又炸毁清漳河桥，动员老乡在公路峡段砌了几道石坝，至此邯 长公路全线阻断。是役，我军歼日伪军700余人，攻克黎城、涉县两县城，拔 除据点23处，实现师长战前决心，使太行区连成一片，改善了太南区由于邯长 公路阻隔，腹背受敌的不利局面。 通过邯长公路破击战，我认为一二九师工兵部队工兵技术太差。经了解后才知道， 一二九师工兵营在一二九师誓师抗战时留在陕北。现在的工兵连队是 以后组建的。虽然有几个是我从二战区工兵学校要来的工兵教员，但因部队发展太快，工兵战士、干部在连队时间很短，就调到其他部队。在部队没有大量 的工程保障和破击任务时， 一二九师工兵部队可以应付，诸如爆破，指挥所构 筑等简单的任务。二战区来的教员虽然水平高，但没经验，专业单一，尚需磨 练。他们教不出全才工兵。 从1939年夏季开始，日军华北方面军为分割晋东南地，围歼我居于太行区 的八路军总部和一二九师领导机关，摧毁太行抗日根据地，调集第二十师团、 第一 ○九师团全部和第十、第三十五、第三十六、第一 ○八师团及独立混成第 四旅团，在驻太原第二军司令官梅津美治郎中将指挥下，企图长期占据城镇和 交通线，并把我根据地分割成若干小块，然后集中兵力逐一 “清剿”。修建白 晋铁路，打通邯郸到长治的公路，日军第二十师团移驻长治，以巩固和控制长 治周边地区。 为了粉碎日军封锁、分割根据地，在太行区夏季反“扫荡”中， 一二九师 及一一五师三四四旅等部与日作战70余次，歼敌2000余人，有力地打击了日 军的'扫荡'。但由于一二九师工兵部队未能对日军控制公路的桥梁、铁路、 公路作彻底的破坏，日军很快修复，所以对日军的机动能力影响不大，致使日 军仍掌握公路、铁路网的机动主动权。 刘伯承师长调我来的目的，就是让我组织指挥部队破坏日军机动能力，把 主动权夺回来。此次邯长公路破击战，对邯长公路的彻底破坏，实现了师长的 预想。我向李达参谋长汇报邯长公路破击战的战果时，就强调了要提高师、旅 属工兵技术、战术能力的想法，和使工兵部队专业化的想法。在此之前工兵连属师特务团领导，基本上承担师预备队和执行重要战斗任务的突击队，与特务 团其他连队相比，除多几个工兵专业干部外，并无不同。 我的这一想法，得到了李达参谋长的肯定。他说：“师长把你弄来，就是 让你承担破击敌人交通线的指挥领导工作。你应该在这方面多动动脑筋，把师 里工作搞上去。”他又说：“以后你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向师长反映，对于工 兵业务我不熟悉，我向师长转达你的想法可能会转走了样，反而不好。你对师 长也比较了解，怎么反映适当，你会处理的更好。”李达参谋长随即让我直接 向师长汇报邯长公路破击战果及关于使工兵部队专业化，提高工兵部队战术、 技术水平的建议。 我去师长办公室汇报时，看到师长正和八路军总部左权参谋长(前指参谋 长)、王政柱科长、邹毕照科长开会。我看此时来找师长不合适，准备改日再 来，当左参谋长知道我来找师长的目的，就让我讲给他一起听听。 我把我的想法一股脑儿端了出来。最后我讲了破击战应该以战前刘师长的 决心来搞，以破为主。现在形势与前两年不同。以前，敌人孤军深入我内陆。 我们打击他的辎重部队，使其断绝后勤补给，不得不后撤。现在敌军占据城 镇，强征民夫四方修路， 一则分割我根据地，二则便于机动，三则保障补给。 我们很难同时四处出击，同时破掉其四个方向的道路。只要有一条路是通的， 其补给就会运进去。 以长治为例，日军打通了邯长路，现在修白晋铁路，加上长治到临汾和长 治到焦作的通道，我们是无法切断长治后勤补给。反过来，敌可从长治出发， 威胁我太行腹地。别说大中城市，就是一般县城和镇子，如果这么搞法，对我 们都很不利。 一旦敌企图得逞，我主力被压在这张大网里就非常被动。 左参谋长认为我讲得很有道理。最后又问我如果日军再次打通邯长路要多 长时间。我说起码三至五个月。左参谋长说： “王耀南，你能不能说得准确一 点。三至五个月什么意思。” 我说：“浊漳河桥的修建在夏秋季和冬春季是不同 的。夏秋季浊漳河水深，修桥墩用时间要长一点，冬春季浊漳河水浅，修桥墩 容易些，但最少要两个半月，才能重修能过汽车的桥。至于路面，日军拆掉我 们修筑的土坝，因为路面被水泡坏了，干了以后要能过车，至少十天半个月。” 左参谋长说：'为了破坏日军长期占据我根据地区域内城镇，修筑公路网， 以逐块'清剿’我根据地军民的目的，你回去认真考虑一些可行的破击方案。” 师长说：“左权参谋长的训示很重要。王耀南啊，你要从工兵这个角度去 看问题，多想几套办法。这方面你是专家，让邓处长组织几个参谋帮你搞。” 左参谋长插话道：“方案搞细一点，到时候可以请彭副总指挥看，以便在全军 推广时，下达训令。” 白晋铁路北段，原日军打通邯长公路前，就已经牢固占据了东观到长治的 公路，周边日军为加强部队机动和掠夺山区资源，修建白晋铁路。白晋铁路的修建，割裂太行、太岳两抗日根据地的联系。该铁路修建成功之后，可快速大 量调集兵力，使我太行、太岳两抗日根据地均腹背受敌。 白圭至夏店沿线游击队已经将该段敌情向我们作了汇报。我为了详细准确 地了解白晋铁路此段地形及破击该段铁路作业量，向李达参谋长要求实地侦 察，李达参谋长请示师长后批准我去实地侦察，师长亲自交代侦察任务，并令 一科谢正浩副科长、二科梁祖龙副科长和师特务团侦察连、工兵连由我率队 前往。 我认为侦察重点是全线的桥梁和隘口，如果走马观花地看看，来回400余 里没有十多天都看不完。到了石盘以后，我和谢副科长、梁副科长商议，将侦 察连和工兵连各分成十几个小组，分别派出，并个别交代任务，以免某个小组 出了问题，暴露我们侦察意图和我军打白晋的目的。侦察连着重核实敌军驻军 情况，工兵连着重核实桥梁、隘口情报。侦察任务完成后返回部队，我和两位 副科长带一个侦察排沿全线侦察。  1940年5月，王耀南率工兵破坏白(圭)晋(城)路上 的狼峪铁桥 白圭到南关段铁路沿昌 源河修建；漳源至夏店段沿 浊漳西源河修建；南关至漳 源段多山；共有大小桥梁 56座，穿过隘口17处，其 中白圭至南关段已经修通， 有火车运行，全线110余公 里。我仔细观察其中六座较 大的桥，着重勘察地质情况 较差的隘口，并趁夜查看了 日军对铁路两侧陡壁的边坡 处理，我的侦察整整持续了 13天。 返回师部后，我根 据游击队、地方党组织提供的情报及师工兵连、侦察连核实的情报，经我亲自勘察、侦察的情报综合起 来，和一科、二科的同志们共同整理出详细的报告，并标绘在地图上。根据我 们侦察结果，李达参谋长向师长和八路军总部写了报告。左参谋长率机关干部 和刘师长专程听取汇报。 左参谋长问为什么只炸毁六座桥梁。我说，没有足够 的炸药。左参谋长问王政柱科长说：“总部兵工厂能不能调剂部分炸药?”王科 长说：“要问军工部刘部长。”刘部长回话说，黄色炸药主要用来做炮弹、手榴 弹。借可以，但要一二九师战后从缴获中归还，因为影响了他们正常生产，所以要给点“利息”。给“利息”是笑话，但这可难住我了，万一还不上可不好 交代。这会影响兵工厂对部队的正常供应。左参谋长问我还有什么办法没有。 我说根据我的经验，在南关至漳源段修路必须开山放炮，若开山放炮必定用炸 药，另外铺路基也必须用石料，采石也要用炸药，而且量少不了。但炸药究竟 在哪里，在哪里有多少，能不能得到，是三个疑问。因为一打起来，万一打到 炸药上，炸药就保不住了，弄不好自己人还会有较大伤亡。 存有炸药的敌人据点就应为南关镇、南沟、刘家庄、权店、沁县、漳源。 其中沁县驻有日军一个联队的3000余人。攻打沁县损失太大，得不偿失。南关 镇是目前从白圭通车的终点，有大量物资，有200多日军守卫。南沟、刘家庄 各有一个小队日军和一个中队伪军防守，权店到漳源正在施工，有5000多民 工。日军担心民工逃跑，有1000多日军分别在各据点村镇驻守。如果打这两 点，久攻不下，沁县敌军就会来援，使我腹背受敌。若我部队袭击沁县，权 店、漳源只佯攻不打，使敌死守我部便可从容破路。 师长和左参谋长对我的看法很满意；他们让李达参谋长、邓处长和我再加 完善，呈彭副总指挥批准。 我们制定作战计划时，还专门做了破击敌人桥梁的具体计划。对部分隘 口，我计划用炸药摧毁敌人在铁道路边的边坡挡土墙，造成大塌方，破坏敌铁 路；铁道经过的悬崖顶部用炸药填进岩缝爆破后制造大塌方，如何施工我都作了详细说明。 冀南军区呈报的破击平汉铁路的作战计划送达太行军区，邓处长让我好好 看看。我看了后认为只报了打平汉铁路沿线据点，未讲如何破路的问题，我为 冀南军区的报告作了一些补充，征求了冀南军区意见后，建议参谋长同意冀南 军区计划，同时派两个工兵连给冀南军区，加强冀南区破击力量。 邯长公路破击战之后，我们就考虑白晋铁路破击战。白晋铁路是日军楔入 我根据地的楔子。日军将原有的公路改建成铁路，是加大太原和长治间的联 系，增加了一条出山西的通道。此外就是同(大同)蒲(蒲县)铁路、平(北平)汉( 汉 口 ) 铁 路 和 正 ( 定 ) 太(太原)铁路，如果彻底摧毁正太路，我抗日根据地就可以连成一片。 同蒲、平汉两路是日军掠夺我华北资源的运输线，也是敌人机动的生命线。当然依日军的技术、人力、物力、财力，可以较快地修复被我毁坏的设施。若我军不停的袭扰，也能把日军拉回到铁路 在八路军的打击下，日本侵略军放下武器投降治线，减轻对我根据地内的压力，尤其大规模的破路，要触动敌人城镇驻守的 队，路段越长触动敌人驻守城镇部队越大，我军动用的兵力，也会相应大幅正太、平汉、同蒲段涉及和友邻晋察冀军区、 一二○师的协调作战。我和 邓处长讨论过，我从机要科刘华清科长处调阅过有关命令、战报和电报底稿； 从二科李科长处了解了正太、平汉、同蒲敌人兵力部署。 对于正太全线的破坏给出了用爆破、焚烧、拆毁等方法和破坏所需要的时间。李达参谋长让我给出更详细的计划，以便提供给师首长和八路军总部首长 下决心。 我提出若要细，必须去实地勘察。尤其是正定到娘子关这一带，日军 新增工事情况我不太熟悉，李达参谋长说： “我没权批准你去冒这个险。至于 正太破击拿不出可行的作战计划，你心里应该有谱。在时机成熟了，直接向彭 老总和左参谋长反映，待他们认可了，再说完善作战计划。” 我清楚没有十分 把握的事，尤其是作战问题，让李达参谋长向上级反映不适当。师首长向总部 报在正太线上破击，而不是全线摧毁正太线，总部也不好协调一二○师和晋察 冀军区与我一二九师协同作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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