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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体热血”的年代(206)

 雨花石之乡 2023-10-04 发布于江苏

“冷体热血”的年代

206章》

知青战友?那快让他进来呀,你看你。看起来杨凤潺无比的慷慨,即使李建华如实地告诉她,外面站的是个女人(知青战友),她照样也能做到这一点。李建华混身一阵战栗,他不敢相信出生农村的杨凤潺竟如此大度,他还盲目的肯定,她早已看到了门外站着的维涪尔。

维涪尔一直站在门外漆黑的夜幕之中。杨凤潺拥簇李建华走进木质屋,柔和的灯光下,她不敢相信杨凤潺和李建华之间,在他们的手、目交措之中,显得那样的自然,一方深透的善解一方。他们之间的默契,完全超越了她和他的感情,维涪尔在这方面的想象力非常成熟和丰富。

杨凤潺在李建华前天真无暇、羞涩扭捏的样子,维涪尔全都收尽了眼底。尤其她在李建华刚坐下,她在他肩背上那些不知操练多少时、日的熟悉精巧按摩手法。刹时间她过分的责备起自己,她真不该鲁莽地撞到这里来。一种深沉的悔悟使她的神情变得毫无着落,一下子像什么也抓不住了。发生在维涪尔面前的,原来是人们一直崇尚的真实的、儒雅的爱情,这种爱情不带有任何附加的杂质。

进屋吧,你怎么会站在门外呢。木质屋延伸出的灯光,照得杨凤潺惊喜交集的脸蛋,透出红白相间的惭愧。杨凤潺走出木质屋院门通道,过来拉住维涪尔的手。维涪尔特别注意到了,杨凤潺天然的美,她都有所顾盼不及了。

杨凤潺是自然界历经风吹雨打淘出的金子,我们把维涪尔喻为是经过手工雕琢的翡翠玉。维涪尔根本没想到杨凤潺会来拉她进屋,文明同低俗在比较中方显素质,高雅同平庸在比较中方显情趣。维涪尔清晰地接近杨凤潺的时候,想到她随着他进门那番亲热劲头,她觉得杨凤潺对李建华的感情永远胜过自己。

维涪尔说:我不该来。她向风范大度的杨凤潺羞愧直言。怎么说你也来啦,外面的天多黑啊!杨凤潺说着也感到忧愁和慌恐。许是她睡意才清醒过来,对一个独身站在伸手不见五指夜幕里的美女,顿生了怜悯和同情。

 维涪尔被杨凤潺拉进木质屋,宝书台上的古董时钟,已经指向了凌晨4点。李建华白痴般地坐在竹椅上,他没和进门的维涪尔、杨凤潺说话。或许他累得什么话不想说,清晨是人们最瞌睡的时辰。他内心计划,给两个女人之间要做的自我介绍,看来为时已晚。

知青战友的概念广泛无比,维涪尔我不认识她在次提醒了他,做人若要不去忠诚坦白?两个女人会是怎样看待这个问题的。

他最希望杨凤潺能代替他,将这尴尬的场面迅速打碎,他现在有许多话要说,可他又能从何说起。对表妹杨凤潺他绝非娶其为妻之念,当涉及到了他要和另外的女人谈婚论嫁,他的心灵深处出现了许多对不起杨凤潺的感慨。现在怎么睡。维涪尔到了木质屋,杨凤潺站在李建华竹椅边问。她内心深处的确很生气,没有弄清真实情况之前,她还是忍住了怒火。目前她对知青战友的概念,是八队知青点里的姜文汶、娄应湄、叶萍萍、邹晶晶和他的关系,并非其他。

李建华确实也累了,他说:你们睡吧,我在东面舅舅的房里休息会儿。他说的舅舅指的就是他的父亲李康律。东厢房是李康律结婚时的房间,里面陈设虽然典故,但李建华几乎每半个月都要清理打扫一次。

杨凤潺说:三人一张床睡不下,文汶早睡了撵人家半夜三更回知青点。此时杨凤潺给李建华出了道难题,不如说她终于把压在心头沉重的怒气吐了出来,她内心极端不满牢骚怪话的力度自然也就很大了。李建华从竹椅上站起来,说:你们仨人将就着睡会吧,好歹天快亮了,我不睡完全可以。

李建华就是这样一种人,由于他引起别人不痛快的事,他首先要来的是惩罚自己。他决定烧早饭不睡觉了。杨凤潺深知李建华倔脾气,他说到什么做到什么,于是她说:要不我回去睡。她才不愿意和这个妖艳无比的女人睡一起。

杨凤潺现已意识到了,维涪尔分明姜文汶早说过的、李建华城里的对象。维涪尔在临门紧闭的窗扇下,两腿交叠地站着,她脸上露出欲动欲止又无计可施的神情。她知道面临这种为难局面,完全是由于她引起。杨凤潺与李建华说完话后,直接又进了厨房。

李建华看着维涪尔,说:4点钟啦,你休息吧。维涪尔说:你看。说时,她摊了摊手一番无计可施的样子,她示意着问他她能睡哪。她习惯上床前要洗脸、刷牙,她不好意思地拉开交叠在一起的腿,上下望了望自己。

李建华双手扶住两条腿的膝盖,从竹椅子上站起来,心力疲惫地说:条件不好,你和表妹她们将就着睡,当年咱们6个人睡一床。说到此他欲言又止,很快觉得规劝的是文不对题。那毕竟是他李建华和一帮男人们闹着玩,遇上起哄的事,一夜过去就甭指望睡觉了。

李建华从成排的凳子、椅子中,拧出把和他坐的同样一把竹椅子,用块抹布擦了擦推到维涪尔面前,说:随便坐坐吧,我去给你弄盆水来洗洗。维涪尔伸手接住李建华推来的竹椅,说:你也坐会儿,我等等在说。这个世界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很奇妙。杨凤潺心甘情愿替他李建华跑前跑后递茶拿水,李建华对维涪尔的生活起居,却格外地关心备至。

杨凤潺从厨房里出来,双手捧着只肥厚瓷烧白底蓝花碗。李建华正要进厨房为维涪尔拿开水,他与杨凤潺碰了个满怀,碗里的汤水泼到李建华身上。你看你、快别动啊,脏兮兮的汤水。杨凤潺说着慌忙将手里端的蓝花碗放到桌子上,拉住李建华衣袖,用自己的衣服袖子擦拭起来。

李建华接口说:没啥脏的,吃的东西。他说些话有两层意思,说后他进了厨房。桌子上的花碗里,原来是杨凤潺煎了两只荷包蛋。碗里的面条起锅过急,看上去像白色塑料编织带,围绕在焦黄的荷包蛋周围。

杨凤潺再一次厨房门口过来,揣着另一蓝花碗,走到维涪尔的面前,说:“趁热吃,可把你们给饿坏了。杨凤潺的一番表达,包含的是人们之间的仁慈和宽厚。维涪尔简直惊呆了,刚才站在门外她落了许多眼泪,她一直用心在安慰自己、自责自己、暗暗责怪自己不该到这里来。

作者:马力《罗守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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