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书房群癸卯中秋晒书大会纪事之七】 十六 晒书大会今天是第七天。癸卯中秋夜书房群的这个活动,虽说不过是一帮爱书人自娱自乐的“兴趣派对”,但也常常有意想不到的“事件”发生。正如有人说“书籍就是一连串的事件”,晒书,其实也是“一连串的事件”。 明天是归程,后天是会场,时间已不容我慢慢端详大家晒出的“未见之书”了,我不免要加快点“清点晒书现场”的节奏,争取规定时间内完成自我给定的任务。 所以,今天的晒书纪事,有点像入校新生的“点名”:大家先混个脸熟,友情乃至爱情要靠今后慢慢发展。 《辛丰年先生》:“女严峰不是男严锋” APE晒出的这本新书,虽然不稀见,但因与本群师友有些关联,倒是别有趣味。 《辛丰年先生》。此书是辛丰年先生纪念文集,收文章33篇,图片三十余幅。APE说:
《西窗集》:“这本书封面不堪入目”
晓罗称《西窗集》是卞之琳最不喜欢的一本书。“确切地说是他不喜欢此书的装帧。此书原为徐霞村旧藏,内有卞氏题记:这本书封面不堪入目,内容也我自己注错的两处原书名,先奉赠一本过目,更正重印又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当再送。” 晓罗说最好玩的是卞先生在封面打了两个大大的红XX,书名那里画了一个圈,“百花洲文库”的汉语拼音之上横画了两条杠。那是1982年的春天,卞之琳先生的“书籍观”与当时的出版社主创人员发生了冲突。大概他是无处倾诉,才会在赠友人新书的题跋中直言不讳。 《春秋左传读本》:钱锺书先生的“转赠” 国槐兄说他最近有幸收到一批程镇球先生藏书,因要晒书,就选两册自以为有点儿意思的书供大家节日休闲。“两册都是转签本:一册是周振甫题赠钱钟书,提及鲁迅横眉一联有所本。另一册是王伯祥(苏亭)题赠默存、季康。 钱与程曾在英译毛选时共事。”国槐有这样的“艳遇”真让人羡慕。因此不免发一疑问:钱先生收到的各类赠书不计其数,他“转签”了哪些书?赠给了谁? 《远生遗著》:人与书的相遇千奇百怪 “这套书收藏价值应该一般,”孤云说,“不过对我有点意义。” 他晒的是《远生译著》。睹此书我真地如晤旧友,盖因三十三年前,我在人大新闻系方汉奇教授的近代新闻史课上知道“远生”此人,“译著”此书。我自己一直藏有此书,但没想到孤云对此书情有独钟,而此书对孤云也有些莫名其妙的妙用。“一者是我较早所购旧书,那时候才20岁刚出头,根本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从事新闻行业;二者此人是中国最早的记者和评论员,当时为何会买这套书,已经是个谜了;三者,有个小故事,20年来年前组织读书会,有个嗜书如命的家伙拼命想顺我这套书,屡屡不从,方得保留至今。”人与书的相遇真是千奇百怪。 《三闲集》:见证了一场“暴动” 1973年版的鲁迅《三闲集》不是稀见之书,却是汕头岸云家“最古老,最便宜(0.35元)但也是最有价值的一本书”。那天我没看上他晒的这本书,却看上了他晒的故事—— “这是31年前我非法所得。当时村里发生一场暴动,因为不满村领导贪污腐败,整个村委会被村民攻陷。我一个小学生跟着浑水摸鱼,到村图书馆抢到了这本书。当时压根看不懂,觉得书名起得也怪,随手丢在书柜上。长大后才发现这是鲁迅非常有名的杂文集。此刻翻开,发现封面已经脱落,内页也已裂开,但图书馆的藏书章鲜红如新,又想起那个特殊年代的特别事件。” 《诗词读写丛话》:现在还能拣张中行的“漏”
中国博士的英文论文:大件事!
我因此想起,前不久在上海在一个饭局上听黄曙辉兄谈到的一件事。他说百多年来中国留学生的外文博士论文已知已见的有五千钟左右。这是一座大宝库,但一直没有得以好好利用。他说他正在推进这批论文的影印出版工程。 朱士嘉的这篇论文不知曙辉兄见过否。 《啸虹生诗钞》:“南洋才子”赠诗集 厦门陈满意晒出的书是邱菽园的诗集签赠本,书中钤有邱菽园名章、闲章10多枚。邱菽园是厦门人,光绪举人,后到新加坡继承遗产,成为富商、报人,曾资助过康有为,是二十世纪前期新加坡的著名报人和诗人,有“南洋才子”和“南国诗宗”之誉。 《寄心琐语》:郑逸梅称之“宝藏一帙” 洗闲阁晒出此书时说,查日记,1996年12月22日购此书于上海湖州路上海古籍书店,定价3.5元。此书题魏塘余其锵(十眉)著,乃南社诗人,是其纪念亡妻而作。书前有柳弃疾(亚子)的序和传,王徳钟(大觉)的别传、墓碣与跋,前后无印刷出版者和时间标注。据有关资料介绍,作者当时只印了四五百部馈赠亲友,郑逸梅自称“宝藏一帙”,应当较为稀罕。而余在购买时,却见书案上摆有四或五部之多,都有一行虫蛀。或许那个年代的收藏还不太流行,此书现在虽然已属“忆语”体经典,当年却不是很知名,因此价格奇便宜。不知余所购版本是最初自印本,还是后来书商翻印。 晨光旧版《围城》:钟叔河先生的新跋语 曹亚瑟竟然晒出了钱锺书晨光版《围城》,上有锺叔河先生2020年的跋语。真是岂有此理:他竟然有这本书而我竟然没有。既然存了“眼红”的心思,我得“讨论”点什么以自求平衡。
好吧好吧!算你厉害! 《帖木尔帝国》:戴望舒施蛰存都藏过 南哥说,这几天不在家,就晒一本手机相册里的书。“前几年因为写纪念冯承钧先生的文章,看到一本他的翻译之作《帖木儿帝国》,经戴望舒、施蛰存先生迭藏,就托朋友找藏友割爱转让给我收藏了。那时候才了解了戴望舒和施先生多年深厚的友谊。” 《庄子纂笺》:钱穆赠书,疑惑多多 常二几年前从对岸买到几本张起钧教授的藏书,签赠者有梁实秋、徐复观、蒋梦麟、余光中、陈鼓应等,上款人多数为张起钧教授。他晒出的是其中的一种,穆先生的《庄子纂笺》。上款中的“冠宇”,是黄金鳌教授的字。黄教授也是1949年后赴台的著名学者,但不知此“冠宇”是否为彼“黄金鳌”。 “有意思的是,”常二说,“书中夹一破损发黄的纸条,抬头为张起钧教授,落款已残缺,残留部分依稀为穆字的下半部分,内容大致为久候张教授不至留字条后先行离开。钱先生签赠出去的书,是如何到了张教授手里的?留纸条给张教授的人是钱先生吗?冠宇先生是黄金鳌教授否?疑惑多多,只能猜测。” 好吧,谁来猜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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