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陈梓涵(化名),今年26岁,在一家公司当文员。 我是从一所普通大学毕业的,爸爸是一个务实的工程师。 我的亲妈在我12岁那年因病去世,我至今还能清晰地记得,她含泪的微笑和温暖的拥抱。 妈妈走后不到3年,爸爸带回了一位陌生的女人、和一个陌生的小男孩,那就是现在的继母和继弟。 妈妈去世后的这些年,我一直觉得我是被剥夺了母爱的孩子。 继母徐娟(化名)是个简单、善良的女人,但总给我一种陌生和不可触摸的感觉。 她和爸爸是相亲认识的,他们相识没多久,她就搬进了我们家,成了我新的“妈妈”。 那时我十分反感,总觉得她和继弟,是侵入我和爸爸生活的“外来物种”。 所以,爸爸让我喊她为“妈妈”时,我没有喊,还给了她几个白眼。 当然,她一直对我很好,从来没对我露出过不耐烦、或生气的表情。 那时,每次我放学回家,继母总是站在门口迎接我。 她的笑容似乎是早就准备好了,就像是一道温暖的阳光,但对我来说,却像是刺眼的灯光。 她会看着我,微笑着问:“梓涵,今天过得怎么样?需要我帮忙吗?” 我从来都是冷冷地看她一眼,然后径直走进我的房间。 有时候,我会在厨房里偶遇到她。那时,她会停下手头的工作,拿起一块切好的西瓜或是一碗刚煮好的汤,递给我。 我总是觉得,这些都是她的表演,是她精心准备好的戏,目的就是要让我放下戒备,让我接受她。 有一次,我来大姨妈了,疼得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她进了我的房间,手里拿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茶,轻轻地放在我的床头柜上,说道:“需要我帮忙吗?喝了这碗姜茶会好点的。” 我想说其实我什么都不需要,尤其是你的关心。但我没说,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我总觉得,无论她做什么,都是出于某种目的。也许是为了赢得我爸爸的欢心,也许是为了让自己在这个家里立足。 我从未去深究这一切,因为在我心中,她始终是个“陌生人”,一个永远无法填补我失去妈妈空缺的“陌生人”。 随着我的长大,我和她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复杂。 她的每一次微笑,每一个“需要我帮忙吗?”都像是在挖掘一个无法愈合的伤口。 尽管她可能只是出于礼貌和善意,但我总觉得,这些都是她精心编织的假象。 更让我讨厌的是,她居然还会专门骑自行车三个小时,从家到我工作的地方来看我。 "梓涵,这是你爱吃的蛋挞和柠檬茶,我自己做的,尝尝看怎么样?" 她总是这么一脸善意地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那张笑脸,我心里就更加反感。我总是视她如空气,从不和她说话,更不会跟她表示感谢。 直到那一天,我无意中听到继母和父亲的对话,我瞬间破防,哭成泪人。 "我真的很担心梓涵,她总是不说话。" 继母的声音有点颤抖。 "给她一点时间,她还年轻,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爸爸安慰她。 "我知道我永远不能代替,她妈妈在她心中的位置,但我真的把她当作我自己的亲女儿。" 继母哽咽着说。 听到这些,我在房间里默默地哭了。 突然,我明白了,这些年来,我对她的不公平和冷漠,其实她是一个愿意用心去爱,而且一直在默默付出的好人。 人生就是一场修行,遇见每一个人,都有它存在的意义。 从那天起,我见到她,都会真心地喊她一声“妈”。继母、继弟和爸爸都很开心,我也觉得很幸福,有家有妈有家人的幸福。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