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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汪河 钓鱼的故事-22
一 我儿时常在老家居住。村里有好几个大坑，还有寨河，都是钓鱼的好地方。那时候钓具简陋，钓技平平，却能钓到不少鱼 1994年，我奶奶食道癌，最后一段时间在老家跟小叔住。我每周末都要回去看她。11月初的一个周六上午，我回去看奶奶，顺便带上一套钓具。我自恃以我现有钓鱼水平，肯定会有斩获。 午饭后，我开始做钓鱼前期准备 —— 一碗玉米糁，加开水烫熟，再加一些酒做窝子。拧下一块厨房案板上准备蒸馍发的面团做钓饵。 寻找钓点时才发现，时过境迁，钓鱼环境大变。村上人做玉器流出的污水把几个大坑污染，连鸭子都不愿意下去游泳，何况鱼儿？寨河水质稍微好点，但是淤塞，水很浅，根本无鱼。 我在村里村外的几个坑试钓无果。本家兄弟兴娃说，何不去油坊坑试试。
图1 油坊坑位置，地图上村委会北边 油坊坑位于小东营和小仵庄之间，是一个不规则长型、占地三四亩的土坑。新中国建立前，有人在坑北边开油坊，故名。 油坊坑早就在我的记忆里：儿时，爷爷带我去小仵庄走亲戚，路过油坊坑。爷孙俩顺油坊坑西边小路北上，一边是比我还高的玉米地，一边是宽阔的水面。四周空无一人，没有任何声音。我害怕地紧拉爷爷衣襟问：爷，有鬼吗？爷爷不回答，过去大坑，走到小仵庄村边，爷爷指着路边坟地才说话，你老爷老奶就埋在那儿。在咱们自家门上，有鬼也不害怕。 现在回想，也许爷爷也心里发怵。 我说兴娃，我只是想着小时候经常钓鱼的寨河和北大坑，咋会忘记离小叔新房子最近的油坊坑呢！ 兴娃点头说，咱们家这一带，可能只有油坊坑水质好。赵湾水库西干渠经西岗向南，在西岗有支渠分水，经斗渠毛渠流进地里，用不完的水流到油坊坑。故此坑里水源丰富水质好。今年开春，我爹在坑里撒了二百多条鲢鳙鱼苗，卖鱼苗的人又送了三十多尾草鱼苗。
图2 草鲩鱼苗 油坊坑能养鱼，说明水质不错。我决定到油坊坑。 儿时，爷爷带我去小仵庄走亲戚，路过油坊坑。爷孙俩顺油坊坑西边小路北上，一边是比我还高的玉米地，一边是宽阔的水面。四周空无一人，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我害怕地紧拉爷爷衣襟问：爷，有鬼吗？爷爷伸手拉我却不回答。过了油坊坑，走到小仵庄村边，爷爷指着路边坟地才说话：你老爷老奶就埋在那儿。在咱们自家门上，有鬼也不害怕。 油坊坑东边有一片尚未清理老苞谷秆的农田；相邻是块菜地，长满萝卜白菜。穿过菜地间小路，就到小叔在大仵营新建的临街房。 我在菜地边找好钓位，到地里拔一棵根部带泥土的玉米秆，扔坑里作定位标志，再把碗里窝子食全扔进去。 我布置完毕，从菜地小路返回小叔家喝茶。 我半个小时后返回油坊坑，老远就看见做定位的玉米秆子晃动。走近看，玉米秆周围水面许多小的水泡， 下面有鱼！ 我按捺内心激动，快快收拾钓具。我根据玉米秆入水的高度，大致调了一下浮漂，在鱼钩上挂黄豆大小面团扔进水里。 浮漂入水即沉，钓线拉直，随即传到手臂一阵颤抖。 我下意识提杆，中钩的鱼儿露头，是一条草鲩。 它中招后似乎心有不甘，直朝水底下钻，我绷紧鱼竿朝上拉，它就在水里左冲右突，甚至缠到苞谷秆上。幸亏它又绕回来，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再也无心和它玩，用力扬杆把它抛上岸。
图3 钓到一条草鲩 这条草鲩并不大，细长的身体，微黄色的胸腹看上去很漂亮。 我随手把它扔到身后萝卜地里，赶快调整浮漂继续，草鲩接连上钩。 下午五点时分，堂弟岩娃过来。看到如此情景，赶快跑回家拿来一只竹箩筐，把菜地里的鱼放箩筐里，顺手拔两棵带萝卜缨的萝卜压着，送回家去。 岩娃走后，就不上鱼了。 我不甘心，一直等待。 突然看见浮漂微微抖动几下，缓缓地入水。 还是草鲩吗？我屏住呼吸，抬杆但感觉很轻，但感到钓到什么东西。提出水面，是一只小螃蟹。它的钳子夹着铅坠，出水后赶快松开掉进水里。 我身后传来笑声，扭过头看，是小叔。小叔是村医，出诊回家，看到家里那些草鲩，也连忙过来。 此时天也黑下来，我们收拾回家。院子里有个过去生产队喂牛的大石槽，能装满三大桶水。钓到的鱼都在里面养着，一共十三条。小叔说，他已经称过，大的一斤半，小的七两。 晚上，我们在家对面饭店吃饭，几位邻居和本家弟弟陪吃。听说我的钓获，纷纷过来看鱼，个个称赞，同时激起众人钓鱼的热情。小叔也说，把你的装备留下，没事我去钓鱼，给你奶熬汤喝。 第二天，几个人携带钓具，早早在油坊坑摆下战场，除了一个人钓到一条小鲤鱼外，其他人钓几条餐鲦马口小翘鲌之类的杂鱼。 众人激情高昂的钓鱼激情，受到沉重地打击。 小叔把几条小草鲩放回油坊坑，剩下的留下给奶奶熬鱼汤。第二周我回去，还有两草鲩在石槽里苟延残喘地活着。 后来听小叔说，那位撒鱼苗的本家叔年前请人捕捞，只逮到十几条鲢鱼，最大一条不到二斤。还不够请捕捞人吃饭的烟酒钱。
图4 围网捕鱼 大家分析：夏天涨水，鱼儿顺水逃逸；水渠放水，鱼儿逆水跑回水库. 我曾经写过一篇小文《狂钓稀屎鲩》，说的就是钓草鲩的故事。 这篇文章，是我另一次钓草鲩的经历。 严格说，钓的是自家坑里养殖草鲩，还没有长成。 不算本事，也不能计入钓绩。 写这篇文章，我突然想起油坊坑，又有20 多年没有去过那里，它现在怎么样了？ 我随即打电话问堂弟，油坊坑还在吗？ 堂弟说，在呢，不过很小了。 我说，我写文章说到油坊坑，你给我发几张照片。 恒娃开车去，随后通过微信发给我几张照片和2段视频。 我打开看，除了远处的玉米地和近处的荒草，根本没有水面。 我打电话问恒娃：坑呢？ 恒娃回答，坑被填的差不多了，也没有水，草又深，基本看不出来。 我只好在照片里找与坑有关的细节。
图5 现在的油坊坑 终于选中一张照片：一簇芦苇，说明这里至少常年不缺水，“珍惜生命远离溺水”警示牌，看着还不算陈旧，证明这里确实有水，而且是个坑。 这里面还有鱼吗？ 初稿 2015-2-11 修改 2023-8- 7 文章中部分图片源于网络，请不要随意引用。如有侵权请删除。
作者简介 ZUOZHE JIANJIE 王贺伟，笔名汪河；今日头条注册：快乐汪河。 平生喜好读书，却是囫囵吞枣不求甚解。做医生时喜欢写点与专业有关的小文章，散见于医学报刊。退休后封刀，在电脑上练习输入法，把文学爱好作为延缓脑痴呆的手段。 文，仅能够平铺直叙，诗，搞不清平仄格律。 当属一介不入流之文学爱好者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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