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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秦文学】龚建华:【 诗情画意在人间】(散文)

 三秦文学 2023-10-07 发布于山东

本期编辑:徵   蔚

 诗情画意在人间

——姜华散文诗集《在人间》赏析
文/龚建华

在旬阳市文联7月5日举行的法制文学作品颁奖仪式上,姜华为我送来他新近出版的散文诗集《在人间》,心中很是感慨!上世纪七十年代党中央粉碎“四人帮”后,旬阳大地文艺苏醒,文学创作方兴未艾,我和他先后成了对文学创作如醉如痴的狂热者。我创作诗歌,他创作小说,我俩作品时不时发表在县文化馆手刻墨印的《旬阳文艺》上。后来因工作原因,我多以写新闻报道为主,很少写文学作品,而他继续坚持文学创作写小说。而当我重蹈覆辙创作文学作品时,他走上了诗歌创作之路,且获奖作品多多,让我对他另眼相看。

诗人柯蓝认为:“散文诗兼有新诗和散文二者的特长,有诗的意境,诗的跳跃,诗的情趣,又有散文的哲理和叙述的飘逸和自由。因此,散文诗是新诗和散文二者的化合、融化而产生的一种新的文体,独立存在的文体,不属于诗也不属于散文,它有它自己的发展道路和规律。”把散文诗写好,我认为标准就是要用形象说话,用形象营造真善美的意境,散文诗的语言很平常,但却言有尽而意无穷。唐代诗人刘禹锡《秋词》有“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的诗句正是如此,刘禹锡认为火红的秋日胜过绿色的春景。他的这首散文诗的语言恰好的调动了人们的阅读兴趣,让读者百读不厌,耳熟能详,常读常新。姜华的散文诗集《在人间》里的许多散文诗作品,朦胧中我感觉很有刘禹锡诗词作品含蓄委婉,清丽自然的修辞手法。他在散文诗创作中,尝试着把古诗词创作手法和现代诗创作手法惟妙惟肖的结合起来,既有唐诗宋词的诗韵,又有现代诗歌的丽质,更有自己笔走龙蛇的匠心。让读者阅读起来就像品尝一道美食,越嚼越香。
姜华写散文诗的主题很多,归纳起来涉猎的有历史、自然、山川、人物、动物、社会、人生、爱情、亲情、艺术、文化、民俗等多个层面。在散文诗创作题材上追求多样性,在创作风格上追求独特性,做到了豪放与婉约并重,凝练与舒放并重:阳刚美与阴柔美并重;尊重传统性与弘扬现代性并重。散文诗创作对姜华来说,不仅是一种艺术实践精神的弘扬,更是一种虔诚的宗教式意志力和精神毅力的坚持。  
散文诗集《在人间》,是姜华的第八部文学专集,共收录散文诗作品223件。纵观全书,这部散文诗集蕴藏着散文与诗歌完美组合的美旋律。它的闪光点就是作者靠着对散文诗创作的丰富想象力,和对散文诗的写真写实,把真、善、美融为一体,在写作中发挥到了极致。通过自己哲理性的思考和运作,把对生活、爱情、友谊、大自然的等等感受所碰撞出来的思想火花,用散文诗的形式理性的呈现出来奉献给广大读者,让读者尽情享受《在人间》这部散文诗集悦耳动听美丽妙曼的旋律。
读着散文诗集《在人间》,让读者在恍然所悟的意念思维里,就像观赏着家乡旬阳秦巴两岸盛开的兰草花一样,在生命的原野上,敞开心扉,让家乡的人们尽情欣享着自己家门口的春色。作者的这部散文诗集,凭的就是一种对美的追求,一丝不苟的勾勒出色彩斑斓的万千景象,为读者展现出家乡以及家乡的父老乡亲曼妙的生活美景。
作者在《月落西塘》里的“西塘夜寄”里这样写道:“西塘,一幅身披轻妙的美女出浴图,西塘,一帧纸上摇曳的南宋水墨画。”当我诵读到这两句诗时,不仅让我想起了清代朱自清笔下的《荷塘月色》,也让我很快想起了家乡吕河镇平定河流域莲藕产业种植示范区盛开的荷花;而金寨镇寨河社区百亩荷花盛开的美景,迅疾浮现在我眼前,让我耳目一新。同时还有成为网红打卡地的湖南岳阳西塘镇千亩荷塘花开正艳的场景,以及浙江嘉兴西塘古镇河池浜荷花碧叶连成一片诱人画面,老在我的脑海里有条不紊的游弋着。作者善于观察和体验生活,在饱享眼福的同时,触景生情,若有所思,笔下生花,所以才孕育出他诗意缠绵的《月落西塘》。

可以肯定,在日常生活中,作者是一位十分热爱生活,注意观察、描写生活,善于捕捉生活美好瞬间的性情中人,同时又是在日常生活中多愁善感,但对美好生活又情有独钟的痴情男儿。作者在旅游时夜游西塘镇触景生情,回到下榻地后一首诗即兴吟出:“今夜,在嘉善西塘镇,我与一个动词,相拥而眠”,“晚餐及丰富,主人搬出一河水产招待我”,“少女服务生两条黑辫子,让我有些走神”;“彼时,月登柳梢,四野空晗,清流摇动水墨,声若丝竹”,“古镇悠长的鼾声,远远传来,若流星划过”,“夜宿西塘,让我有了作古之心”。这几句诗给我的感觉,就是作者在当时和在创作《月落西塘》过程中,已经从当下返古进入唐代,独自作诗吟诗,抑扬顿挫,诗意盎然,如泣如歌。
读着《月落西塘》,让读者有身临其境之感,目光所至,心有所思,思有所鸣。一是这首散文诗的“意”和“境”相互交融,诗中的景和情合二为一,不仅使读者能欣赏到诗中的画面,又能体会到作者的心情,感受到了“景中有情,情中有景”的艺术效果;二是寓情于景,作者把感情融汇于景物之中,使读者可以触摸到作者在创作《月落西塘》时思想起伏的脉搏;三是情景交融,诗中既有景物描写又有作者主观感情的宣泄;四是因情生景,诗在字面上没有对客观景物的描写,但从抒情中能使读者想象到诗中的景物;五是借物咏情。正如作家王国维所说:“境非独谓景物也,喜怒哀乐,亦人心中之一境界”。也就是说,作者的“境”不单指自然界的景物,作者的喜怒哀乐也是一种“境”,也就是“心境”。如果作者的“心境”没有达到情感的高度,写出来的散文诗就没有“意境”。

读着散文诗集《在人间》,让读者感受到,现在的人们在各自的人生舞台上,虽遇艰难曲折险阻,但仍披荆斩棘,劈风斩浪,一路悲欢离合,一路潇洒自如。作者的散文诗集写出了自己对美好生活的眷恋和追求,用渴望美的目光,衡量人生,凝望未来,期待用自己的心血浇灌绽开生命的花朵。例如作者在《光芒》里写道:“一只画眉在山间忧伤的歌唱,杜鹃花在山野,默默承受着开放的痛苦”“谁来照耀这些卑微的生灵”“我的父亲母亲,早被一堆黄土,掩埋了还未说完的亲情”“我的人生更加潦草,一边漂泊,一边写诗。把苦难熬成鸡汤,痛并快乐着”“十字路口的灯光,点亮南来北往的眼睛”“光芒如此公平,恒久而温暖”。读者朋友,对于作者的《光芒》诗作,因本文篇幅有限,我不想用太多辞藻华丽的赞美语句去评论,期待通过读者自己的阅读吟诵,去发现去感悟,做出最好的评语。而我觉得这首散文诗,应该是作者写的是自己历经磨难后发出的人生感慨。喜怒哀乐,五味杂陈,挥之即来,放之不去,于是就写进自己的散文诗里。
品读散文诗集《在人间》,在领略意境美和画境美的同时,读者也会沉醉于语言美之中。读作者的《秦巴汉水》里描写的秦岭,“一座山化身为龙,高挺起雄性的脊梁。一座山横跨东西,成为华夏南北分水岭。它的名字叫秦岭。亿万年过去了,它仍在那里。默默地,抚养着一方百姓,护佑着一方平安。”,作者写巴山“左手是北方,右手是江南,一条蜀道,成为千古绝唱。巴人说,山是圣山,人有仙骨。”在此,我们可以领略到作者笔下文字冲击力所带来的语言美。读作者的《说月光》,“今夜,月亮掏出了所有的银子。多少贪婪、梦想和未知,在夜色下隐去。世俗像一张草纸,清冷、孤单、神秘。还有一些浪漫,弥漫开来。夜露悄悄落下,像亲人冰凉的手指”,在此,我们可以感悟到作者笔下丰富的想象力为读者带来的语言美。可以说,作者的《在人间》,以其自己独特的审视人生方式,运用比较自由的形式,抒写了自己心灵的激荡和主观情绪的发泄以及释放。

散文诗集《在人间》在创作手法上,有着三个显著的语言特点:一是舒放性。既摆脱了散文语言的散漫,又摆脱了抒情诗语言的过分拘谨;二是音乐性。细细品味起来,主要体现为一种内在的音乐旋律,而不是外在的排列,因而与作品的整体性珠联璧合;三是随意性。主要表现在散文诗叙述的不完整性、不确定性和语言建构中的跳跃性。散文诗集《在人间》的语言美,美就美在全集的语言就像一首无韵的诗,一幅立体的画,一首无声的歌,一尊有生命的雕塑,很好的调动了读者的阅读朗诵的兴趣。正如法国现代派诗人波德莱尔所说,散文诗这种形式,“足以适应灵魂的抒情性的动荡、梦幻的波动和意识的惊跳。”其实,动荡、波动、惊跳,正是《在人间》要显现的主要艺术特征。
诗人艾青说过,散文诗就是带有很浓诗意的散文,就是以散文的形式写的诗;就是抒情的散文。我以为,作者的散文诗集《在人间》的艺术特点,就是思想内容集中,情节单纯,音乐感强,色彩丰富,画面诱人;游弋于诗和散文之间,内容更精粹,诗情更浓烈,篇幅小而精,语言更优美。全诗集没有用平仄押韵来约束,自由活泼,舒展自如,姿态横生;既用诗歌的语言分行分句进行凝炼,抒发作者自己的情愫,又以文章的形式分成段落,逐句逐段的在字里行间表达自己的情思。把自己在生活中得到的对人或事或物的感觉和物象,加入自己的感受、思想、想象进行艺术加工,把一个个丰盈饱满、栩栩如生的艺术形象呈现在读者的视野里。作者的这部散文诗集从诗歌中汲取精华,用电影蒙太奇的视觉暂留艺术手段,用由表及里的意识流表现形式的创作方法,成就了散文诗集《在人间》与读者见面。

姜华幼时随全家居民下放到旬阳市城关镇汉江南岸的木厂村,因为这段经历,从事文学创作后为自己取笔名江南雨。有一首赞美江南雨的诗歌这样写道:“江南的雨,飘飘渺渺,脉脉含情。江南的雨,淅淅沥沥,滴滴乡愁。江南的雨,缠缠绵绵,悠悠古韵。江南的雨,轰轰烈烈,滚滚豪情。”我在想,这首诗应该就是姜华创作、出版散文诗集《在人间》心路历程的真实写照。
一提起文艺评论,有人就会说,文艺评论不能光唱赞歌,还要提出批评。对此我十分赞同。但我想说,截止目前作者已出版了八部文学专集,期待作者适时能为自己的作品举办一次专题诗歌朗诵会,以飨读者。
初稿于2023年7月16日
二稿于2023年10月5日

本文图片来于作者

作者简介

龚建华:中共党员。中国散文学会写作中心创作员,中国散文网注册会员,政协安康市文史研究员,安康市作家协会会员,安康市诗词学会会员,安康市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安康市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旬阳市太极城文化研究会副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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