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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午下班后，回到住处将提前预约煮好的红薯鸡蛋，连着电饭煲一起提上电动车，加着最大的油门，跑到医院。到了以后，让他俩趁热吃。 我妈说：他吃过了，吃了一碗烩面。你带回去吧。我又不能吃。医生不让吃。 电话里可不是这么说的。 在医院病房待了三个多小时，八点多回来。到宿舍九点多。 返程时，没有了周一晚上的交通堵塞。一路上畅通无阻。 没有路灯的路，很黑暗。 深秋的风，让人清醒。 白天备课，上课，准备送往医院的饭。下班后带着饭，涌入车流大潮。淹没在人海。 在来来往往中，我体会到了“独生子”的无奈。 一个人挣钱，一个人照顾老人。 工作单位与医院之间来回跑。跑到心力交瘁。倍感疲惫。 可是，当我出钱出人出力，却还是不被偏爱，我才发觉，我并不是“独生子”。 忙。累。困。疲倦。 心里憋屈。 可是不知道该如何发泄。往哪儿发泄。 很想大哭一场，可是，我得洗澡收拾，给我妈准备第二天的营养餐。第二天还有一上午的满课。不哭了。还得接着干。 今天上午四节课结束，在办公室就着几口热水，把早上带的一个红薯，俩鸡蛋吃了。拖着疲惫的身体赶回宿舍，端着豆浆机就出门了。 豆浆机里不是豆浆，是小米山药粥。早上洗漱好，将昨晚提前洗切好的小米山药放进了豆浆机，预约了11点开打。半小时后自动保温。我下课赶到医院，温度大概正好可以直饮。 到病房后，映入眼帘的是床头柜上的一片用药账单。 “这是账单？”我明知故问。 “昂，你看看，又花了好些（多）钱。”我妈说。 “昨天说缴费，缴费了吗？”我问。 “没有。没交。”我妈接着又说“今天他的电话催得急的很，一会儿一个电话，一会儿一个电话，一小会儿打了好几个。人家那边急着开业呢。他得赶紧走……” 昨晚我妈让我看账单，告诉我说欠费了。我说：我给的那2000花完了已经？ 我妈回：那谁（知）道焉（呢）？这上面说欠费了。观应（可能）是用完了。 我回：欠费就交呗，不用给我找账单（她正伸手拉抽屉），我不看。你手机里有钱你自己交吧。今天人家可能下班了，明天让我爸拿着你手机去交。 今天中午我到了以后，昨晚被收纳起来的账单，加上今天的账单，全部都出席了。 好的。明白。我这个移动钱包已到位。 然后，我问我妈要了她的手机，说下楼去缴费。在自助缴费机处，刷了我的卡。 今天下午闲聊，隔壁床的大娘说：还是闺女孝顺。以后还是得指望闺女。 我笑着说：我不孝顺。没有她儿子好。她更爱她儿子。她没钱，她儿子要修东西，她儿子给她钱，她都不要，说我哥养一家人不容易。她想要什么，就直接给我说，让我买。出人出力出钱也不讨好。还得挨骂。 大娘回：就那你也还是孝顺她。 我笑回：等到有一天她扎透了我的心，我就不会孝顺她了。到时候我就离开商丘。走得远远的。让他们找不到我。 大娘没回话。 我妈躺在我俩中间的病床上刷着手机，静静听着，一言不发。 ——烨子于2023年10月10日 星期二 20：2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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