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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长文存 | 黄金华:我与戏文30年

 龙泉清溪 2023-10-11 发布于山东

我与戏文30年

(中国传媒大学戏剧影视学院戏文系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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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华

1964年生人,1983年考入北京广播学院,从此再没有离开这所学校。1993年,广播电视文学系创立,成为第一批广电文的专业教师,担任第一届广电文的班主任,伴随戏文(广电文)30年。

我与戏文30年的开始,得从当年一个偶然的考研决定说起。

1986年深秋,广院新建成的小礼堂外的公告栏,贴出来了当年的研究生招生简章。我因对其中一个新开设的专业产生了兴趣,临时决定考研,那时距离考试的日期,还有两个半月。

我很幸运,考上了,成了语言文学基础部曾庆瑞老师的研究生。说幸运,是因为3年后我研究生毕业,得以留校,在语文部任教。随后,曾老师率语文部领导班子创建广播电视文学系,我又有幸成为第一届广电文的班主任,由此结下了我与广电文(戏文)的不解之缘。

只是,当时并没有想过,此后的30年,我将伴随戏文,一路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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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华老师与其硕士导师曾庆瑞教授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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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华老师(右)与邹韶军老师(左)在广院校门前合影

87年的广院校名及主楼的颜色与后来的不同

“班主任”

在93广电文的同学们入校报到之前,系里负责学生工作的苗棣副主任找我谈话,大概说了这么几层意思:这是系里的第一届学生,系里很重视;领导们经过慎重考虑,决定由你来做这第一届广电文的班主任;好好干吧,没有经验也不用担心,大家都会支持你。

时隔30年,依然清楚地记得,苗老师解释领导们选我做班主任的原因——“我们都认为,你对学生有爱心,而且我们都认为这是做班主任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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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棣教授

苗老师的话,和话里流露出的领导们对我的信任,激发了我莫大的工作热忱,我满腔热情地迎来了93广电文的30位同学,满腔热情地履行起班主任的职责……确实,在班主任工作中,我很热情,但也很笨拙。

印象中,系里从领导到每一位老师,对同学们都挺好的,但也都和我一样——有点第一次做父母带孩子的那种笨拙,心里是真想对孩子好,可是又不知怎么做才好。

从广电文到戏文,30年里,我先后三次担任班主任(后两次分别为2006级和2015级)。

30年后的今天,总结我的第一任班主任工作,我给自己打不及格——那时候太年轻了,做事光凭热情,不懂得管理,不讲究方式方法,有时候还有点情绪化,结果也就可想而知。

多年以后,成熟了些,懂得管理了,更重要的是,有了想法,也知道该怎么去落实。

06戏文,我带班,我提前就规划好,心里很明确要做哪几件事,怎么去做。比如第一次班会,我想,它会在同学们心里给以后的班会定下调子,从而影响到同学们对班会的态度,所以给自己定了几条原则:要准时开始;要务实,有事说事;要开短会,长话短说。第一次班会,我有两个重点话题,一是要激发大家对本专业的荣誉感,这关系到一个班级有没有凝聚力;另一方面,也要带着大家学习手册中的一些处分条例,告诉大家有些底线不要去触犯。

在专业学习方面,在课程之外,我专门申请教室,要求同学们每周一次集体观摩,观摩的影片有我指定的,也有同学们自选的,这不仅是为了增加同学们的阅片量,更是为了培养同学们的一种专业态度和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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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华老师课上常用的片例

《为黛西小姐开车》《我们俩》

同样是为了配合他们的专业学习,我两次带同学们利用假期到山西去采风,住在村里,在黄河边,……诸多经历,让同学们收获了更多更真切的生活体验,也对社会有了更深入的了解,积累了可贵的创作素材。

平时,只要我在学校,大课间我会去他们上课的教室门口站会儿,我这样做,是要让同学们知道我一直在关注着他们,希望这样能够多少对他们有一些激励。

我想同学们也感受到了,我确实在关注他们,关注他们的学习,关注他们的成长,当然也关注他们的情绪,他们的心理。我会不定期地找同学个别谈话,也欢迎同学们主动来找我。那时候,西配楼305的系办公室,我占用的时间恐怕是最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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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华老师与01戏文的同学们合影

左起:王亮、黄老师、海山、刘芳、郑荠

记得他们大二那年,学生处某个部门给我打电话,要了解我们班几位同学一年来的情况,她每念一个名字,我就告诉她这位同学的性格特点和优缺点,学习目标、学习能力与学习态度,一年来的学习情况以及进入大二当下的学习状态。那位老师听着听着,突然脱口而出说道,黄老师你对你们班的学生这么了解!那位老师的惊叹,让我心里颇为自得。

不过,每每想起作为93广电文班主任的经历,心里常常会生出一些愧疚,既有些愧对93广电文的同学们,也觉得有负于当年领导们的信任。

不过,领导们认为我对学生有爱心的这个判断,倒是没错。

这份爱心,就我个人的体会而言,大概就是一个老师对学生发自内心的善意和期盼吧。因为这善意和期盼,就会关注学生的成长,和他们在成长中的问题;因为这善意和期盼,就会思考自己该做些什么,能更多地帮助他们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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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华老师与01戏文全班同学合影

实践课

广电文成立后,系里动员老师们向影视艺术影视文化领域跨越拓展,几位领导身先士卒,我也积极响应,接受了“电视艺术概论”课程的授课任务,暑假一直在备课。

但是,上了几次课之后,我就意识到,自己难以驾驭这门课程,站在讲台上,心里发虚,不像讲授文学课,底气十足。

当时我自己分析原因,我读研的专业是文学,前两年讲授的也是文学课,自己从来没有接触过电视创作实践,讲授电视艺术概论,只能是从书本上趸来一些概念性的知识,完全没有自己的理解。

在勉强讲了两轮“电视艺术概论”之后,我向系里提出暂时停止上专业课,只上文学课,课余时间去央视兼职。

我要参与到电视创作的实践中去,在实践中去学习,去思考,去感悟。

系里当时的师资不足,尤其是年轻人少,能上专业课的人少。但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形下,系里还是同意了我的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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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华老师参与电视节目制作外拍留影

两年后,恰逢专业名称调整,广电文改称戏文,我带着在电视创作实践中的收获回归戏文专业的课堂,迫不及待地向系里建议,开设一门短片创作实践课,让同学们通过这门课程,熟悉从脚本到拍摄,再到后期制作的整个流程,而且,课程的重点,要放在拍摄、制作上。

语文部的老师们在艺术史艺术理论方面造诣深厚,但也因此或多或少存在着重理论轻实践的倾向,我记得其中一位老师,在我读大学给我们上课时,就曾经在一百多人的课堂上说过,电视摄影有啥好学的,把摄影机绑在狗身上出去跑一圈,它也能给你拍回来。当时哄堂大笑的我们,后来还经常拿这话去刺激电摄电编专业的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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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华老师参加《我的团长我的团》研讨会留影

尽管有不少老教师对于开设短片创作实践课的提议很不以为然,系里领导们还是支持了我的想法。实践课需要设备,语文部既没设备,也没钱去买那些昂贵的设备,领导们就去找校领导申请、商量、协调,几经努力,终于协调了校电视台淘汰下来的三套设备,借给我们使用,是的,哪怕是淘汰下来的设备,我们也只能借用——就是按课程教学大纲,当课程进行到拍摄环节的时候,我们填写申请,经相关人员签字,把这三套设备借出来使用,归还的时间有严格的限定。

但在那时候,我已经很知足了。短片创作实践课,就这样进入了戏文的课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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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老师在电视台实践工作照,当时编辑片子使用的是当下已成为“古董”的对编机

当时正值高校扩招之时,像98戏文有两个班,随后几年虽然只招一个班,但每个班的人数,少则40多人,多时有50多人。这么多学生,只有三套陈旧的设备可用,课程教学中,特别是拍摄阶段,那种捉襟见肘的窘迫,那份左支右拙的艰苦,20多年以后说来,依然令人唏嘘。

但是,同学们很开心。那份开心,我想,既是因为实践课这种教学方式带给他们不同的学习收获,恐怕也有他们可以不用在教室里枯坐听讲的因素吧。

写下这些回忆文字的时候,我的眼前,仿佛又浮现出那几届同学或扛着或背着简陋的设备走在校园里时那灿烂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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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华老师(左二)带队编剧MFA生活采风课

后来,学校院系整合,戏文系脱离语文部归入影视艺术学院,学院有自己的摄像机若干,拍摄条件改善了。接着,学校综合实验楼建成,有专门的编辑机房教室可以申请使用。实践课的教学硬件越来越好,学校各专业开设的实践课越来越多,学校里架着机器拍摄的学生也越来越多。

那时应该是戏文系教师队伍最壮大的时期,年龄结构也好,系里的老教师在院系整合时多随语文部去了文学院,周月亮、刘晔原、吴素玲几位老师在当时的戏文系算是年龄大的了,往下就是我们几个60后,包括当时的系主任倪学礼,都在40岁上下,更多的是70后。

这些70后的年轻老师,多有影视艺术专业的学习背景和影视创作的实践经历,她们加入戏文系后,就有人可以跟我一起合上短片创作实践课了。于是,我又向系里建议并很快开设了纪录片创作实践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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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里老师采风合影

右起依次为:黄金华、李胜利、邹韶军、卢蓉、曾庆瑞、秦俊香、吴辉、吴素玲、彭宗平

我倡议开设创作实践课的初衷是,影视艺术自身有着很强的实践属性,我们的教学不能停留在纸上谈兵。而且戏文的同学们写作时习惯了纸上作业,往往天马行空只顾自嗨,亲历拍摄过程,知道影视的拍摄会受到诸多的制约和限制之后,他们的写作,会有所克制;而拍摄时的现场调度,加上剪辑环节的训练,能磨砺他们的画面感,让他们在写戏时更有效。这些都将有助于同学们走出校门与一线的创作更快更好的对接。

但以上这些,只是我的思考,和我内心的愿景。实践课对同学们有多少帮助,肯定会是言人人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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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华老师校园生活照

导师课

我在戏文开出第二门实践类课程“纪录片创作实践课”的时候,学校也正在鼓励各专业进行教学改革,在课程设置和课堂教学上给了各专业更多的自主权。

为了更好地为戏剧影视文学专业的学生上好文学课,系里借教学改革之机,把文学史的系列课程由公共课改为专业课,由系里老师任教。这样,系里就可以把中国古代文学史、中国现当代文学史和外国文学史这几门课程统筹在一起,在制定教学内容时统一原则,在教学方式上统一思想,核心的指导思想,就是不能像以前那样一味地填鸭式地灌输文学史知识,而是要选择有代表性的作家作品,深入阅读作品,理解作品,才能从中获取创作经验。

经过如此一番大动作,戏文的课程架构,形成了清晰的三大板块:史论板块;写作板块;实践板块。

整个课程设置的核心,就是教育部一直在大力倡导的能力导向或成果导向教育模式(Outcome based education,OBE),以创作带史论,史论与实践相辅相成,共同发展。

“史论”课,要点在于悟,借鉴他人的创作经验;“写作”课,强调的是练,大量地练,反复地练,是提升创作能力的必由之路;“实践”课,则注重实操,学会“戴着脚镣跳舞”。

课程规划好,该领任务了。中国现当代文学史课程改为中国现当代文学作品选读,可以说是我的老本行,当仁不让地归了我。外国文学史改为外国文学作品选读,没有一位老师敢说自己能把那么多作家作品读过一遍,有人提出,几个人合上这门课如何?大家纷纷赞同,最后商定由三位老师共同担纲,我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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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老师导师课带大家阅读的著作

《悲剧心理学》《十九世纪文学主流》

结果,那几年,我一度承担了5门不同的课程;同一个学年里,从大一到大四的四个年级,我都有课;一周5个工作日,我有4天都在学校。朋友开玩笑说,上这么多课,还做班主任,你这是生把大学老师上成了中学老师啊!

也是从那时起,我记得是新世纪第一个十年过半了吧,我开始带研究生。

但我发觉,那时研究生中间的阅读风气不浓,有些同学只是冲着中传的专业名分来的,上学是为了找工作的跳板,不爱读书。

后来发现,本科生的学习状态也有问题:系里曾经专门组织老师写出各自推荐给学生的阅读书目,汇总后形成了一个戏文专业的推荐阅读书目,在新生入学后发给大家。我们能看到,刚拿到推荐书目的时候,大多数同学都很兴奋,但是到他们大四时再去一问,很多同学大学四年课程之外的读书数目,竟然都达不到两位数。

我被惊着了!

怎么扭转这种局面呢?

我知道我不可能扭转这个局面,但我又放不下这个问题,心里纠结了很久。

我决定,给我自己的研究生,开导师课,定期,每周一次,目标很明确,读书。

那年我名下有两个学生,第一周布置阅读书目,要求她俩一周内读完,下周的导师课就围绕这部小说来交流、讨论。

我想,以这样的方式,逼着学生读点书,一年下来,也能读不少书呢!

第二周见面,我让她俩先汇报读书情况,她俩你看我我看你,低下头说没看完,俩人都没看完。

没看完,那是看了多少——呢?

一个说,就看了两章。

另一个说,看了五章。

沉默。

在沉默中,我没有爆发。没有爆发是因为她俩这个读书的状况,把我整懵了——你们来学的是艺术专业,却连小说都读不进去,一个礼拜读不完一部小说?!

这导师课,还怎么上?冷着脸让她俩回去读书,这一周内必须读完,下周见!

下周再见,有一位同学依然没有读完。

我的第一轮导师课,就此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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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老师导师课带大家阅读的著作

《小说的艺术》《中国小说美学》

不过这次的不愉快经历,我也有收获。第二年,在导师见面会上,我把每周的导师课作为我带研究生的前提条件提出来,还把每周的读书任务增加了,除了读文学作品,还要求读艺术理论书籍。我吓唬同学们:今天在这里,就是一个公开的约定,到时候要是完不成每周的读书任务,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学生。

那年的研究生们真被我吓到了,没有人报我。只有一位女生,在第二志愿填了我的名字。我猜她也是犹豫又犹豫,才鼓起勇气选的我吧。

从那以后,每年的研究生导师见面会,我都会把上述前提条件抛出去。每一年,也都有个别能接受这些条件的同学,选我为导师。不知不觉中,身边的学习风气,似乎在好转。我的导师课,也步入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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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老师导师课带大家阅读的文学作品

《逃离》《远山淡影》

2011年,硕士研究生有了学硕和专硕之分,从那以后,我只带专硕,成为戏文系专硕编剧专业的导师。

我的导师课,居然也迎来了高光时刻。

首先一个变化是,学习风气明显好转,我带研究生的那些前提条件,已经吓唬不到同学们,编剧专业选我为导师的学生人数渐多。事实上,从2011级开始,我们戏文编剧班同学们的学习状态整体都很好。

而我经过前几轮的摸索,对导师课的内容几经调整,不仅确定了一年的导师课的总体阅读书目,还对阅读的顺序,以及在哪个阶段加入哪一本艺术理论书籍作为辅助阅读,也都有所考虑,有整体的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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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老师导师课带大家阅读的戏剧作品

《萨勒姆的女巫》《推销员之死》

布置给大家去阅读的每一本书,我自己心里是有明确的阅读目标的,但是不会以此目标去强制性地要求或者限制大家,所以每次的导师课,都是先由同学们来分享自己阅读的收获,或者提出自己阅读时的困惑和疑问,每位同学都可以提出任何话题充分展开畅所欲言,其他人也可以就感兴趣的话题加入讨论或展开争论,在这过程中,我也可能插话,就同学们讲述中涉及到的一些创作技巧做补充阐述,或者从中总结出创作的一般规律有所强调,或者借题发挥引向审美的文化的以及社会学的领域,启发大家去做进一步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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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老师导师课带大家阅读的部分作品

《青春咖啡馆》《纯真博物馆》

在解答同学们的困惑和疑问时,大多问题,是我早已思考过并且也充分了解过其他人的观点,从而已经在心里有明晰的结论的,我会直接答复大家。但也有些问题,我之前没有想到过,那我就会明说,并且告诉大家,我的答复只是我个人在当下思考后的一点想法,不一定对,供大家参考而已。我这样说,为的是让同学们通过诸如此类的细节,感受到在艺术世界里,不必膜拜权威,不用自觉谦卑,我们也许年龄、阅历、审美、认知等等都存在差异,但是导师课上 ,关乎艺术的探讨,完全是平等的对话与交流。

导师课上的话题,经常会由作品延伸到人生以及个人生活,每每有人被勾起了某种回忆,动情地讲起自己过往的生活经历时,大家都会被深深打动,心有戚戚焉。

我想,导师课上的这种氛围,可能是最吸引大家的地方吧。

因此,近十年来,来上我的导师课的学生越来越多,早已不仅仅限于我自己的研究生了。记得最初是系主任李胜利老师要求他的学生来听我的导师课,后来,又有其他导师对自己的学生提出同样的要求,也有一些同学是自己主动想来的。这样一来,我的导师课上课学生人数往往都在十人以上。

这门课程,虽然不在研究生课表上(也就是说不计工作量,没有讲课金),但我坚持每周一次上课,每次4—5个小时,没有偷懒过,没有懈怠过。

算起来,我的导师课,已经持续了1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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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士导师黄金华老师(中)与编剧MFA弟子朱思柔(左)、梁玥(右)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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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剧MFA毕业答辩

前排答辩委员左起分别为慕星(98戏文,国家儿艺二级编剧),赵晖教授(04博),刘婷教授(曾任职中传戏文,现为中国教育电视台影视剧及纪录片中心主任,02博),张志强副教授(原军艺戏文系教师),黄金华副教授,陆嘉宁副教授(02戏文,留系任教)

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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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教师节,黄金华老师作为教师代表在教龄满三十年教职工祝贺仪式上发言

多年来,习惯了教师这份职业的忙碌与清闲。

每个学年,秋季学期迎来一批新生,春季学期送走一届毕业生。年复一年!就这样不知不觉中,戏文30年了,我也年届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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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初,戏文艺考三试现场。按教育部要求,2024年起全国戏文专业改为普招。持续30年的戏文艺考将暂时划上句号。

两位监考者,站着的为黄金华老师,后排坐着的是从戏文专业转到艺术研究院的徐辉老师。徐辉老师曾担任02戏文的班主任,现任艺术研究院副院长,为支援戏文艺考被临时抓差监考,欣然前来,板书亦为徐辉老师所写。

曾经跟学生聊起:我觉得,命运安排我最适合干的工作,大概就是当老师。

而37年前的深秋在广院小礼堂外的那个偶然的决定,冥冥中却是命运的注定。

我是幸运的,有幸成为一名老师,一名广院广电文(中传戏文)的老师,有幸与各位同仁并肩为专业的发展努力付出,有幸与那么多可爱的同学结下师生缘分,有幸站在艺术专业的讲台上,感受并分享艺术世界的丰富、深邃和辽阔!

我是幸运的!我们的全部付出,我们在讲台上的传授与分享,都是为了学生们的成长,而30年后的今天,我们可以骄傲地说,我们有许许多多学生,都已成长,都在成长!

很快,我将告别戏文,但是,对同学们的关注,对同学们成长的期待,会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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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教师节,黄金华老师(左四)在教龄满三十年教职工祝贺仪式上留影,左二为中传戏文邹韶军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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