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农历2月27日,是母亲离开的日子。这个日子,也是我一生不敢触碰的日子。 那天,正在上课的我,被堂哥带回家,母亲已经奄奄一息。我握着母亲的手,哭成了泪人儿。 从此,小小的我,心里孤苦,很多年,脸上都丢掉了笑容。没有了娘亲的孩儿啊,飘在世间,就像一棵无根的小草。那些下课后,躲进大树的背后,痛哭流泪的时光,好像还在眼前。我觉得对娘亲最大的告慰,就是我能读书自立。让母亲放心,她最疼爱的小女儿,可以学会照顾自己。那些求学的日子里,我把泪水藏起来,只在无数个辗转难眠的夜里,蒙住被子,任泪水流成小河水。所有的委屈和疼痛,都在这个清晨,在此刻,奔涌而来。三十二年的时光,很多都已改变,可这份疼,总在某一个时刻,呼啸而来,把我淹没。 我所有曾经有过的脆弱和无助,难过和悲伤,都是那么真实地存在着。很多时候,看别人写爸爸妈妈的故事,看同事五六十岁还有父母宠爱,那些羡慕啊,就像此生永远无法企及的幸福,只在长长的长长的梦里,才能有。 每次单曲循环毛不易的一荤一素,歌词就像为我量身打造。我没有走出过很远,只是你,已经离开了太久太久。只是请您,请您不要再走得那么早,让小小的我,有娘亲可以倚靠,也有孝敬可以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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