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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体热血”的年代 《213章》 李保金早被这俩位所谓“足智多谋”的表哥气炸了头，遇事根本不拿他们这帮小些年岁的作数。 刘海森说：“臭小子你怎么说话的呢，劝你们甭打架还是坏事。”李保金见刘海森嘴里不干不净，上来就要打刘海森，见此他跑得无影无踪。李保金正发疯似地要大打出手，杨凤潺过来了，她质问李保金为什么打人。 捕捞队的一帮女人，跟着赶过来看究竟。歇工时男人们成堆，女人们同样成堆在一起互不干涉。民兵排长王俊峰遇事一直是缩头乌龟，队委委员刘海森被打跑了，刘诗胜遇事都是阿弥陀佛，杨凤潺这个记工员定当要顾问究竟。 李保金说：“表妹，你就甭问啥事了好不好。” 杨凤潺说：“我干嘛不能问，像你这么无法无天地乱打人，我们还怎么捕鱼。” 刘银盾说：“凤潺、保金是为你和他们打起来的。”刘银盾当时也窝在刘海伦身边，李保金不出手，他也会发脾气叫板的。 杨凤潺说：“银盾，你嘴巴不要乱砍乱伐好不好，他为我什么？我们坐那边根本没惹过你们。” 刘银盾说：“海伦说你坏话，保金不服气打他。” 李保金说：“银盾你不要臭嘴，他根本没说凤潺坏话，是我看不贯他。” 杨凤潺说：“看不贯人家就打人家，你是小吉、小阎他们城里人啊。”李保金被杨凤潺说得哑口无言。刘银盾本想在她面前讨个功，李保金说话提醒了他，亏他没说出真相。 跟着杨凤潺过来的李帮芝说：“凤潺甭睬他们，这帮男人闲着无聊就喜欢'嚼蛆渣’（湖泊地方语）。”她是过来的女人，她能不知道刘银盾话里有啥话吗，自从王世银的事败露后，她现在说啥都很注意分寸，不在信口开河、随心所欲。杨凤潺见刘银盾没说打人的原因，看李保金又不想说实话，自己给自己圆场说：“这事每人扣一个工分，谁也甭在闹腾，就这么定了。”她心想把其事在自己的手里平息掉，带回到刘李庄队里处理怕离谱。她心里清楚李保金，刘银盾一直都在暗恋自己，平时不好责怪他们，依打架闹事好好地教训他们一顿。 杨凤潺对刘海伦、李保金打架闹事，给予扣一个工的处罚，经和刘诗胜、王俊峰、刘海森商讨均表示支持。处罚人的事，一但开了头，接着就会有人蜂拥而至。刘海伦议论杨凤潺啥坏话，杨凤潺在结婚离开刘李庄之前，她本人仍然不知道究竟。杨凤潺亲手处理此事给结果，纯粹是不想此事在发生漫延下去，不是出于维护她的尊严和名誉。为此杨凤潺还特意把李保金、刘银盾叫到单独处交待，你俩只要不闹下去，她保证海伦表哥不会追究你们。杨凤潺说：“我已经和他说定了，他不听我的，我告诉我爸收拾他。” 刘海伦说杨凤潺的坏话本身就已经缺理，若被揭穿了他也解释不出任何道理，他儿子被杨荣富介绍进了公社农具厂，他要感谢杨凤潺一家人才是。 他这嘴巴和他那位什么都敢说的母亲不同，巩氏出言多指责别人公开不足的一面，刘海伦却喜欢说别人毫无根据的隐私。对比起来巩氏的德性比儿子地道、优秀。李保金和刘海伦的战争，捕捞期间由于杨凤潺的干预，一直没在发生新情况。…… 捕捞队季节性地回到了刘李庄，杨凤潺出嫁离庄后，情况发生了变化。刘海伦四弟刘进步，听说捕鱼期间李保金打骂过大哥刘海伦，只身来到他家里问究竟，大清早进门他就撂狠话，说：“金秃子，谁给你那么大的胆子打我大哥。” 李保金毫不示弱你说：“小土匪，你骂谁秃子。”说着俩人厮打到一起。 乡村里打架斗嘴，基本特征是叫对方的绰号，以其想控制对方不如说是在剌激对方。这下好了，那位整日替李保金烧饭的舅表妹，吓得慌忙大叫起来：“救命呀、打死人啦。”李保金大哥闻声赶来，见刘进步夹着弟弟李保金的头捶打，寻了根棍子，冷不防地朝他头上砸去。刘进步应声倒下。村庄上无敌手的狠人，就此一头栽倒在地上。刘进步也傻乎，俗话说“好汉不打村，金刚不上门”你一个人再狠，跑到人家兄弟集聚一起的家里打人，此不是找事（死）吗。 刘进步被一棍子打倒后，李保金大哥慌了手脚、不知所措，想跑于心不忍，爽无奈、要回避事实又不可能。还是他那位江南寻亲的表妹灵活，说：“大表哥，赶紧叫医生来，人家的头在流血呢。” 大队医务室在刘李庄增设了卫生员还增设名“赤脚医生”，李保金大哥慌忙跑到赤脚医生家里，医生刚起床烧早饭。赤脚医生不出工劳动，起居时间完全由自己掌握，自觉地享受8小时工作制。要说赤脚医生行业，是那些想进厂当工人的年青人，十分向往的职业。可此时做赤脚医生需具备几个条件：一是现役军官家属；二是公社、大队干部亲属；三是知识青年；四才是具有从医知识经验的人。 刘李庄上的赤脚医生，是位现役军官家属，听说她丈夫在部队已服役满15年，正在办理去部队的随军手续。她听说刘进步被打倒躺地上，着实急不可待，放下手里夹着草的“火剪”（湖泊老百姓使用的烧火棍），问：“怎么回事啊，谁敢打进步？”赤脚医生盘问道。自己随军去部队携带的包裹，她已经和刘进步说好，近几天请他用拖拉机帮着送到火车站托运。 李保金大哥说：“怪我不好，进步跑来和保金打架，我用棍子敲了下他的头，出了很多血。”赤脚医生说：“你这不是蛮干吗，要是打成脑震荡你就完了。”她心里清楚，头被打出血伤情不会太严重，但不教训他几句，她有失医生的职责。赤脚医生赶到出事现场，刘进步早跑得不知去向，她正要返身回家，李保金家的巷口呼噜噜跑来一帮人。领头的正是刘进步大哥刘海伦，他大声地骂道：“秃头你出来，老子今天和你拼了。”他身后跟着他家另外两个弟兄，刘进步头破了像没跟过来。 李保金的另外四个兄弟，闻讯也都全跑了过来，李保金和其大哥却跑得无影无踪。赤脚医生见状说：“海伦大叔，你们这么干会闹出人命的，都回去吃早饭去上工吧。” 作者：马力《罗守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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