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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公司② 文/北国春城 刚进三月下旬，接富平县商业局饮食公司通知，三月二十六日，渭南地区进行厨师职称考试，地点在华阴县的华阴饭店举办，有意参加的单位即时报名。公司决定: 符合条件的炊事人员，参加这次职称考试，向饮食公司报名组队参与。于是请县饮食公司的厨师，来讲理论课及操作指导。
西岳华山雄姿 二十三日，饮食公司股长刘茂祥，带曹、吴、李三名厨师，给行政科、总务科、医院、招待所、技校的炊事员们上课辅导培训。公司里委派我来接待，并全程陪同辅导活动。在一食堂大灶上，进行示范表演，边操作边讲解，供炊事员们观摹学习。我在一旁陪着刘茂祥股长，给大家介绍各厨师的简历及操作的菜名项目。到了晚上，送他们回富平，张师把车交给我，他就不去了。把刘股长一行人送到单位里，回来已八点半了。 次日七点半，我又开车送蒋经理，与庄里镇的王镇长去富平开会，回来还把刘股长等四人接上。快到庄里时车的水泵坏了，勉强凑合到厂内。客人下车后，就去运输科修车，直到下午四点才修好，经理已经回来了。他跟主任商定，因几个单位人员一起组队参试，决定由我带队去华阴县，参加地区的厨师职称考核大会。符合资质的人员已经确定: 范永发、冯志刚、强志荣、李思刚、惠新华、吴万敏、王坤富、杨志杰、计建勤、白翠娥、黄芬兰、冯翠荣、宋飞和，共计一十三人。
富平队全体照 前排左起：史勇.王坤富.杨志杰.王彦君.刘茂祥.杨志义.张满盈.范永发.张友宽.惠新华。 中排左起：樊宝山.冉凤莲.冯翠荣.舒斌.白翠娥.黄芬兰.宋飞和.陈健.计建勤.杨发时.冯志刚。 后排左起：姚发绪.宁炳宏.曹志华.郭增祥.杨天保.王斌伟.吴万敏.李思刚.张志荣.车纯龙.李泉峰。 下午就结束了指导培训工作，为表达感谢之意，公司就在四灶宴请了他们四人，在下也敬陪末座。席间说到我将带队参加华阴考核，刘股长说他也带饮食公司队参加，并道陕西手扶拖拉机厂也将派队前往，相约二十六号华阴见。八点多告别公司及科领导，还是本人开车送他们回富平。到饮食公司三厨师下车，刘股长让我送他回农村的家里，于是来到塔坡东北两里地的村中。他下车后，我调头回走不到十米，车突然息火出了故障，农村没有路灯漆黑一片。刘股长回家拿来手电筒，在驾驶室里配合小顶灯，打开机盖检查发动机，发现是电路问题，分火头分电不正时，可能是分火头坏了。可是把座下各个常用另备件翻了个遍，除了靠背后一个手提包，是装私人用品外，楞是没见分火头。 这是在农村无处购买配件，没办法我向刘股长提出，能不能找俩年轻人，帮我把车推到公路上，空车很轻，挡个车拖到县城就好办了。他当即找来四个小伙子，带上麻绳，把车推到了马路上。好不容易挡了一个车，跟司机说明情况，他很爽快地答应了。年轻人用麻绳把我车挂到货车后边，一块儿进城。不料走不到一里地麻绳断了，前车没发现走了，本车还是爬窝。我看离塔坡不远了，就叫小伙子们继续推着走，到下坡叫他们坐车上，一溜下坡。又走两百米，见有一个停车场，就把车推到场内不走了，谢过四人让他们回去，我就住了下来。连夜给货栈停车场值班的刘文昌打个电话，说了情况。请他明早告诉张师，送一个分火头来。
三人的工作照 第二天九点，张师来说: "分火头车上有啊，你没找到？″ "把座下翻了个遍也没找到，究竟在哪儿啊！″ 我答道。 "在靠背后的提包里。" "哦，你不说谁知道啊！″ 说话间他从靠背后的手提包里，取出纸包着的分火头，往分电器中一安，马上就发动起来了。张师说: "一般的微小配件，我都放在手提包里，为的是寻找使用方便。″ 真是一人一个习惯，随时随地变化着，但他开跃进大车时可不是这样的。我还以为他手提包里，装的是洗漱必备用品呢。 回到公司里说了昨晚的遭遇，然后就着手去华阴的准备事宜。因职称考试属于教育范畴，所以向教育中心报告备案。同时从他们财务借款，待事后在其中心报销。然后去厂办开介绍信，把必要的手续办完已到中午。下午主任说: "一共十四个人，就不用要大客车了，你们辛苦辛苦坐社会车辆算了，给厂里省点经费吧。" 于是就电话通知各有关单位，参加考试人员明天七点半，在转角楼什字路口集合去华阴。 二十六日早七点，余提前来到路口，少顷山上山下的人陆续到齐。七点四十多有铜川至洛阳的客车经过，吾等十四人搭上该车，经阎良过渭南，十一点多到华阴县。 下车后离县城还有二里多路，又坐拉人的嘣嘣车到华阴饭店。急忙到接待处报了名，考核由渭南地区饮食公司主办。又买了饭票，赶上在食堂餐厅吃中午饭。就餐中间富平饮食公司的刘茂祥，才带人和陕拖厂的人匆匆而来，还能赶上用餐。 饭后登记住宿，富平来的三家单位人员住一块，被分在三楼。各个领队安排在二耧，方便通知消息。富平饮食公司领队刘茂祥独住单间房，陕拖厂领队杨志义与我，住一个标准房间。 安顿停当后他们休息，余独自一人上街转一大圈。溜达熟悉县容，华阴县城不大，很快就观看完毕，信步闲游回饭店。晚饭后，开各县单位领队会议，地区商业局和地区饮食公司的领导，给领队们讲了话，阐述了本次职称考核的宗旨与意义，以及考核的规则和注意事项。回来即召集三队参考人员开会，由刘股长传达地区领导的讲话精神。 次日上午，主办方召开全体参与考核人员大会，由地区领导们讲话，动员大家积极地，全力以赴地进行实际考核，并预祝大家都能晋级，凯旋而归。然后举行抽签活动，以决定各自考试的场次及顺序日期。此次考核，是一二三级厨师选拔，特级厨师选拔得到省里考核。陕压来的都是炊事员，目标是向三级厨师冲击。每个人经过抽签，红白案的场次日期已定，靠各人的运气按出场前后不可更改。 下午两点统一进行理论考试，大多数人都很紧张，尚有人提出代笔的，自然不能通过。经过三个小时答题，直到五点结束。下场后大家都说，试题出的太难了，考得大多都不理想。但也没有办法，情绪普遍不高，只有听天由命吧！为缓解大家的精神压力，晚上主办方为参考者，包租了一场立体电影《训狮三郎》。 翌日六点半起床，七点吃早餐，八点整就开始实际操作表演，接受评委的严格考核。三级厨师考场，由陕压的范永发与计建勤首先上场，进行红案技能表演。因运气不佳第一个出场，没有经历过而高度紧张。一个核挑腰平常菜，要求刀功、过油成形、煎炒上色各项技能熟练掌握，本来在家都做过并不复杂。可现在评委的注视眼光下，不免显得慌乱失措，操作不当，均完成得很是一般。没有发挥出应有水平，所以最后得分不高。 白案的黄芬兰、白翠娥、王坤富也同时上场，题目是蒸花样馒头、烙千层饼。因属于基本功，他们的实际操作还可以，没有大的失误。下午两点，惠新华也上了场，还是没有克服紧张的心理，效果表现也是一般。陕拖厂上场了两个，下来也反映表现不好。 二十九号是周日，但是都不休息。上午出场的是白案冯志刚与宋飞和，题目是油炸麻花和炸油糕。经过前一天的紧张心情，他们已经完全安定下来，操作还算正常，没出什么意外。下午强志荣上场，红案还是核桃腰，他事先去请教了饮食公司的曹志华，原在陕压辅导过核桃腰。因此明白不少心中有数，上场操作比较顺利。还是占了场次的光，只要不是首战，完全可以从容应对的。本人一直陪同他们考试，对这一点看得十分清楚。     北峰合影 第二天没有本队人员的考核，于是就和几位考过的队员，坐三轮车来到五岳之一的华山脚下，进入第一景区玉泉院流览。此乃道教全真派的圣地，名胜古迹不少，吾等仔细领略一番。出来又看了登华山的必经之路，常言道，自古华山一条道，身临其境斯言非虚，舍此之外没有第二选择余地。见有道士和民伕，不断向山顶肩挑背扛，运送粮油煤炭及日常用品，普通人徒手登山已是不易，何况他们要身负百多斤的重物，爬二千来米的高山，想想都是不可思议。彼云自古如此，习惯了不觉累。
苍龙岭前合照 下午回来在外吃饭时发现，王坤富与惠新华不见踪影，听同伴说他们上了华山。饭毕和其余人，到县城东南方的西岳庙去拜访。建筑很宏伟，似一座小城，有城门城墙围着，非常壮观。石碑石刻林立，殿堂巍峨。但可惜的是，庙宇尚被其他单位占用，见已在院内盖上楼房，不能随便进入，实在大煞风景，拜访不成殊为遗憾。晚上九点多钟，惠新华王坤富方才回来。一进屋就倒在床上，疲惫得不能动了，直呼腿疼，显然累得不轻。当天登上华山顶峰又下来，确实不是容易的。 第三天有小雨，上午吴万敏、杨志杰登场，今天红䅁变了菜谱，改为鱼香肉丝。不过还好，他们彻底不怯场了，这菜平常都做过，沉着应对，发挥了应有水平。下午轮着李思刚上场，因与上午出场人交流过，心里有底，所以发挥比较正常。因队员们考试发挥正常了，我们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考试之余无所事事，就去找饮食公司的闫干事借朴克。报名时认识的，她原在地区招待所工作，后调入地区饮食公司。结果借来一副麻将牌，回来和刘股长老杨他们又找一人，玩了起来，劳逸结合放松放松。
四月一日，富平来的队上午轮空。刘茂祥股长提议：趁空三个队全体人员，去照相馆合影留念。杨志义与本人都同意，于是召集各自队员来至华阴照相馆，照了一张八吋合影相片，以资来华阴的纪念。最后老刘又拉老杨与在下，合了一张五时彩照，作为我们三人的工作纪念 。 下午轮到冯翠荣登场，她是陕压队最后一个出场的。两点准时开始，我和其他队员到场给她助威。因考试进入尾声，考场管理有所放松。我让吴万敏在窗外悄声给她提示，使其心中不慌，操作得中规中矩，平稳地过了考核这一关。五点钟主办方宣布：经过一周的紧张考试，本次厨师职称考核全部圆满结束。 晚饭后，将麻将还给闫干事，她明天要回渭南。回来老刘跟老杨与我说： “同志们强烈要求去登华山，下来后再回去。我看来一次不容易，趁此机会上一趟华山也挺好，反正离这也不远，最多晚回去一天。你们去不去？” 正好我队要去的人也不少，况且已有两人提前去过了。老刘一问，正中下怀。说道： “去！我们已有两人前天上去过了，很多人想去，正有此意。” “太好了，想到一块了，我们大家都要去，机会难得，集体去也好，一齐行动更安全。” 老杨意思也是如此，于是决定明天共上华山。各自通知本队人员，众人兴奋地做好登山准备。
华山西峰苍龙岭 次早六时起床，六点半集合，除少数不去外，一行二十六人，在进过早餐后，乘嘣嘣车来到华山的玉泉院门口，老刘老扬领着大队人马，八时许开始登山。余在服务处租了个135相机，又购彩色胶卷一个，押在最后上山。 开始劲头足速度快，因此赶超了大部分人来到迴心石处，就等后边的人。计建勤与宋飞和最后上来，看见迴心石就再也不肯攀登了，已经累得受不了啦。还没到一半就打退堂鼓，没办法只好给她们照两张相，让她们慢慢地回去了。真正是一见迴心石，就知难而退！本人继续走在末尾，充当着殿军。 在千尺幢处赶上大队，又给他们拍照服务。经百尺峡攀老君犁沟，即到达北峰，又名云台峰。在北峰见到老刘老杨，及大部分队员。只是陕压的范永发等五人，走得快跑前边去了。剩余我们二十来人，就在北峰顶上，来了一张合影留念。当我们继续向西峰前进时，刘茂祥和他队部分队员，疲乏已极不能继续攀登，以及陕压女将白翠娥、黄芬兰、冯翠荣，陕拖女将陈健也有同感，决定一起下山。 本人与老杨带领剩余人，继续向最险的西峰进发。大部是陕拖队员，其中就包括冉凤莲和舒斌两位女将，能坚持登顶，确实不是容易的事。前边就是著名的苍龙岭了，在岭前稍宽一处地方，我们十几人再次合影留存。走到岭跟前时，正遇我队的范永发、强志荣、李思刚、吴万敏、杨志杰等五人。他们已从南峰上下来，又给他们拍照几张相片以资留念，还与他们合了影，然后一起上苍龙岭。 岭背是一米多宽，长约二三百米的石径小道，两边光秃禿地没有护栏，一边是悬崖绝壁百丈深渊，一边是陡峭长坡千尺沟渠，人行其上胆战心惊。刚走不到一半，一阵风吹来，将李思刚的帽子，吹落在陡坡下一棵松树枝上，李思刚“哎呀”一声，就下去捡拾帽子。事出突然，余想阻止已来不及了。随着大家的惊呼声，他已下到松树前拿上了帽子。真是下去容易上来难，他捡到帽子后却再也上不来了。松树距离坡顶有二米来高，面对光秃秃的石壁，因陡峭而无法攀爬。李思刚急了，大声喊道： “快把我拉上去！” 我们都伸出手去，却夠不到他的手。大家一时没了主意，情急之下余急中生智，把所穿风衣脱下来，拧成绳子放了下去，让李思刚抓紧，众人一使劲就把他拉了上来。还好，苍龙岭上惊险的一幕，终于化险为夷。我生气地批评他道： “你怎么搞的，不要命了？没看这是什么地方，敢下去捡帽子，帽子重要还是生命重要？这要是掉沟底，回去怎么跟领导交待啊？” “我没想那么多，风吹掉帽子挂下边树上，心一急就跟着下去了。回头要上来的时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也感到了后怕。谢谢你们把我拉上来，要不是你们我就危险了。“ 李思刚心有余悸的说。 “这是个深刻的教训，今后要牢牢记住，遇事不可冒然行动！” “是是，一定牢记！”
神话传说劈山救母 过了苍龙岭就是西峰，也称莲花峰。顶上有巨石形如莲花瓣，西北则是绝壁深渊，真如斧劈刀削般巧功天成，知名于天下。更有神话传说，小沉香劈山救母处，一巨石好像被大斧一劈两半，内有一容身处，胜迹犹存令人称奇。又给大伙拍几张照片后，自己登上西峰绝顶，在其上端请别人代为拍照留影作念。然后进翠云宫细观，此时天色不早，人已走散。不及去东南二峰，已无时间。因帮大家拍照耽误了行程，待到从翠云宫出来，已走在末尾，决意就此下山。 走到北峰处时，不意碰见陕拖队的舒斌坐在路边休息，催促她赶紧下山，后边已没自己人了。看着她先下，我还是垫后收尾而行。下至青柯坪，因长时间连续下台阶而没有休息，在本身体重对腿部撞击压力作用下，使得下肢和关节受不了啦，大腿和关节隐隐作疼。及至继续下到王泉院时，疼得几乎走不了路啦。勉强坐上蹦蹦车，直到晚八点才回至华阴饭店。此次攀登西岳华山行动，从出发到结束，整整用了十二个小时。回房间见到杨志义，和我一样腿疼累得不行，想前日惠新华王坤富的行状，在我们身上得到完全体现。 翌日九点才起床，反正没事儿多睡一会儿，毕竟昨日爬山疲乏了。而后富平的两队先行返县，我也让范永发吴万敏带大家回厂，三领队留下跟饭店结账。又与老杨一块儿找老刘，算清在照相馆的账目。到中午饭后，各自准备打道回府，刘茂祥有事不能马上走，就先和杨志义搭车到谓南，但是去富平的车开走了，明日才有班车，没法只好住在印刷机械厂招待所里。正好我的驾驶证增驾三轮摩托车，还需在交通监理所盖章，顺便去办理了一下。
西峰绝顶 四月四日早，与老杨坐公共班车到了富平，因车半路上出故障，到时已快十二点了。杨志义带我来陕拖厂，到他的单身宿舍里洗漱一番，又领我进陕拖职工食堂吃饭，餐后告别了老杨，坐车下午回到到庄里。华阴之行共历时十天，公事之余还登了一次华山，收获不可谓不丰。 回来之后，向经理主任汇报工作，详细讲了此次厨师职称考核的内容，以及上华山的惊险经过，以后就恢复了正常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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