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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以来，郑州下了两场雪，雪没下大，原本想着早上起床就能看到树上、房子上全白了的雪景，但透过窗户看到的仅是灰蒙蒙的天。虽然雪下得不大，下雪的痕迹在车上表现得非常明显。
小时候，生活在农村，雪说下就下，鹅毛大雪纷纷扬扬地一下几天。那时候，听天气预报有两种渠道，一是收音机里的天气预报，二是有生活经验的老年人。收音机是主贵物件，相当于大家电，不是家家都有的，而且也费电，几天也不听一次。倒是老年人的预报是经常听到的，而且有很多农谚，“重阳不下看十三，十三不下一冬干”“大雪年年有，不在三九在四九”“干冬湿年下”等。德高望众的老人是有经验的，在大街上的饭场子中间是最有发言权的，他们说该下雪了，村民就相信一定要下雪了，小孩子则坚定不移地认为要下雪。 冬天，天寒地冻。雪，悄无声息地下。农村人落黑就睡，天亮的时候才发现瑞雪普降，大地万物银装素裹。小孩子一般不愿早起的，但一听到大人们说声下雪了，总能从床上一蹦下来，光着屁股跑到门口看一眼雪景，抓一把雪填在嘴里。孩子们宁愿冻着也要看看雪、尝尝雪的味道。这样肯定会遭到大人们的呵斥，孩子们也迅速回屋穿衣服，然后出门打扫院子里的雪。各人自扫门前雪，扫雪是下雪后的第一件事。自家院子里的雪还没清理完，小孩子们就已经按捺不住堆学人、打雪仗的激情，拿着铁锹等工具，三五成群地跑到开阔地带堆雪人去了。农村孩子没什么审美情结，把雪堆起来，用铲子前后左右一削，再把雪人的头上放一顶破草帽就是相当完美的艺术品，看上去比较夯实。仅仅堆雪人是玩不过瘾的，十几个小孩分成两班打雪仗才叫一个爽！打雪仗之前还要明誓，找一块干净的雪地，用手指在洁白的雪上歪歪扭扭地写出“我是中国人”几个大字。然后，两班小孩就把雪团成雪蛋子奋力朝对方砸去，一场雪仗结束，所有参战的小孩上都是湿漉漉的，小手冻的象红萝卜似的。尽管如此，心情还是非常兴奋的，于是纷纷掏出小鸡鸡，一字排开，使出吃奶的劲向雪地里尿，看谁尿的高且尿的远，获胜者同样有一种非常强烈的自豪感。 打雪仗的时候，还会有一些意外收获。小孩子在雪地里追逐奔跑，不经意间就能发现野兔或田鼠的足迹，顺着这些足迹指不定就能抓到兔子或田鼠。那时候，也不讲究人与自然和谐相处，一旦发现小动物的足迹，定要追到山穷水尽。现在想想，那些小动物也挺不容易的，下雪后不但没东西吃，也受冷受冻，还要遭受小孩子的骚扰，甚至丢掉身家性命。
据说南方很少下雪，南方孩子特别喜欢北方的雪。现在快递物流特别发达，提供各种快递服务，国内城市夕发朝至。有人策划了一个项目，从遥远的雪乡向南方快递雪人，按克计量，论个收费，快递提供冷链服务，保证新鲜货到。这个项目正在期待天使投资，A轮融资保证收益翻翻。咱都是实在人，替他们免费宣传一下。 岁月在静静地燃烧，农村的苦乐生活也渐渐远去，留下的是记忆深处的童年，那雪、那景、那人都历历在目，工作之余，很想回农村看看雪景！
作者简介：丁志阳，经济学学士，三级警督，喜文史、研法律、好文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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