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些日子读《读书》，读到莫言两期莫言在《读书》封二上的两篇文章，印象深刻。 本想随即码点字，说说读感。最终，因为懒，没码成。 如今，两篇文章的题目忘记了（书留在广州），可大概的内容还记得。 一篇文章是说还钱时数钱的事。说了三四个故事。 故事说还给人钱时，要求收钱的人当面数钱，把钱数清楚了。 前几个故事说的是所见。一次呢，数目刚好。一次呢，少了一百元（有意的）。对方说，少了一百元。还钱的人说，少一张就对了，补了一百元。 最后的故事，是莫言也学着这样的方法，用少一张一百元的方法还别人钱，要求当面数清。同样说过，少了一百元就对了的话，后又再补对方一百元的事。  莫言对这些个还钱事的说道，这里就不说了。 读这篇文章，说起还钱这个事呢，想到另一个故事。 这故事，是我听一位同事当面亲口对我说过一件事，挺让人诧异。 某个领导，曾向这位同事借过几千元钱。 后来，听说这位领导打牌，被别人套了笼子，钱输得差不多了。 这位同事拉下面子，跑到领导办公室讨要借出去的几千元钱。 这位领导说，我这么大个领导不差你几千元钱，不会不给你的，只是当下没有钱。 可这位同事不依不饶，非得要马上还。 这位领导还在领导岗位上，害怕在办公室把事闹大，从抽屉里拿出几千元，还给了这位同事。 一般情况下，领导说这是多少钱，又还了钱，应该相信领导，离开了吧？  可这位同事很轴，当着领导的面，把钱数了好几遍，少了三百元。 没办法，领导又补给了他三百元。 怎么看这事？怎么说评价这位领导？怎么说这还钱双方的德行呢？可以各说其是，各品其非。 我真的不是为这位领导开脱，我曾经在这位领导工作过的单位也工作过几年。 所到之处，不管是干部，还是工人，无不说这位领导是个好人。从来就不重话批评人，从来就会给工作出错与犯事的人留面子与给出路。 更有甚者，说这位领导就是个活菩萨。 可上面的事，是这位同事当面亲口对我说的，联系起这位领导的当时的状况，应该假不了。 领导，还是这个领导，这一天一地的德行变化，让人真的难相信，这样的行为出自一个人。 后来，我的同学说，这位领导也向他借了几千元钱打牌。最后也打水漂，还不回来了。  实在是想不到我的地方上的同学，与这位领导八竿子打不着，领导怎么向他借钱打牌？ 后来，另一个同学告诉我。我的这位同学也同这位领导经常去地方打牌。我的这位同学与他打过牌。 领导的钱输光了，向桌子上的同学借钱。 同学开始还犹豫。另一个同学告诉他，这领导是个本地央企的大领导，不差你这几千元钱。同学把钱借给了他…… 最后，这位领导被人套了笼子，输了无法还清的钱，弄得与老婆离了婚，跑到外面躲债，不敢再回来。 这领导吧，客观的说，过去不止是个好人，而且是个大好人。 如今用大家的话说，后来这领导已经变得“稀下的”了。  说德行吧，本是个大好的人，爱牌成癖，深陷赌场，这变化简单是逆天了！ 说到这里，又得说说读过的莫言另一篇《读书》封二的文章。 这篇文章的开头，莫言说他看过陈佩斯与朱时茂演的小品《小偷与警察》。其中有一段，小偷做了点好事，特别有自豪感与变成了好人的感觉……莫言说这是他以为中国最好的小品。 接着说了个故事。说某个村子里，有个全村人认为是个坏孩子的孩子。一天背一个瞎子过河，让族长看见了。这个族长逢人就说这个孩子有善良之心。这话从族长嘴里说出来，改变了村子里人对这个孩子的看法。这事传到老师那里，老师与同学也都改变了对这孩子的看法。结果，这个孩子变成了村子里的能人。 第三个故事，是莫言自己的故事。莫言读小学，在班上与学校，普遍大家认为他是个坏孩子。当地有个习俗，脚穿木屐（木拖鞋）。这木屐走路，咵咵响。 那里在学校里要睡午觉。男同学睡椅子，女同学睡桌子。  一天中午，莫言去迟了。走到班级门口，把木屐脱下来，蹑手蹑脚走进教室。 莫言的这个举动，给教导主任见到了。把莫言叫去问，你为什么要脱木屐？ 莫言立马回答，当然是担心吵醒同学呀！ 后来，教导主任四处表扬莫言。班主任与同学，也改变了对莫言的看法。 读了上面的这些故事，朋友们当如何去看去评判人的德行呢？ 如果把德行说得更复杂些。 刚才又读了《读书》今年第10期的封二莫言的文章。题目是《正义》。 文章也讲了一个故事。莫言一行去登山。登山有滑竿坐。莫言一行，见一位200多斤的大汉，与轿夫砍价，砍成了半价。大汉坐上去之后。莫言一行中的某个记者善心大发，突然发飚了。猛骂这个大汉。骂得大汉脸挂不住，便从滑竿上下来了。  结果怎样？抬滑竿的轿夫不干了。缠着这位骂大汉的记者，不依不饶，非得让记者出滑竿钱。 莫言说，正义呀，有时还真不好分。得分具体的时间，具体的地点，具体的人，具体的事。 德行呢，是不是恰如莫言所说的“正义”？ 2023年10月11日星期三晚上28点30分 清乐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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